41 希希,你的嘴上有血…
鲁安的行为兴许是尺度过于大了,周遭的人群竟霎时鸦雀无声起来。
忽得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似乎是被后来的人群簇拥着摔倒了。
在那人喋喋不休的谩骂声中,一个冷寂低沉的男音从贝尔身后传来。
卢卡斯·亚伦:雷纳德同学,你对贝尔做了什么。
鲁安搂着贝尔的身子,像抱着一只大型玩偶,他稍稍侧过一点头,露出了半张脸,在看到卢卡斯迈着大步朝自己走来时,他明亮的眼睛忽闪着眨巴了两下,竟生出与冷峻外表不符的天真俏皮。
好像在用视线回应唤他的人,他很无辜。
鲁安盯着卢卡斯渐近的步伐,侧过脸对贝尔小声道。
鲁安:你的同伴生气了。
鲁安:我现在把你还给他,你应该不会想让我们吵架而多嘴吧。
鲁安没有等待贝尔的回答,而是抱着人主动迎上卢卡斯,因为他知道,贝尔这只蝙蝠妖一定会守口如瓶,他不敢招惹自己,他怕自己会杀了卢卡斯。
卢卡斯看着鲁安主动走来,很是意外。
他下意识得警戒起喜怒无常的教皇,可他脚上的步伐依旧没有停下,毕竟…贝尔怎么看都像被欺负了。
不一会,令他更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鲁安居然抬手将贝尔往自己怀里塞。
他愣愣得接住连和自己亲密拥抱都寥寥无几的贝尔。
低头看向他时才发现贝尔的衣衫都碎掉了,而他身上裹着的明显是不合尺寸的教皇的衬衫。
明明,贝尔跟他说过,鲁安不喜欢别人碰他和他的东西。
鲁安:亚伦同学,幸亏你来了。
一年的同班同学了,这还是鲁安教皇第一次主动跟他搭话。
鲁安摆出一副彼此熟稔的样子靠近卢卡斯,贴在他耳边悄声道。
鲁安:我的手臂没有力气,刚刚贝尔差点跌到路上被马车撞倒,我没办法动用了神力,却因为太过焦急而用力过猛,神力震碎了他的衣服,他吓坏了,我只能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他是omega,受惊时需要安慰,所以我无奈下抱了他。
鲁安:只是…我有天生的洁癖,妖对我来说太过肮脏了,我现在浑身发痒,不想再碰他了,得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你不能进我和教父的家,所以…贝尔就暂时交给你照顾了。
卢卡斯是妖,鲁安教皇是憎恶他的,但他对卢卡斯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见面要杀,是因为当时卢卡斯从人界消失后的第二天便重新出现了,还无事发生得去学校上学。
阿光探测到了他并抓起来质问,卢卡斯却相当平漠道,教皇?关我什么事,我只想在人类世界好好生活,也从未在这里使用过妖力,只不过昨晚我受神力重创,因我体质特殊,被神力吞噬的慢,所以才有机会醒来并偷跑回蝙蝠窝盗取了秘丹为自己续命,怎么?难道教父要蛮不讲理到杀一只无辜的妖两次吗?”
阿光可是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她仍旧不放心卢卡斯,可那老好人赫仑十分相信他,他不让阿光处理卢卡斯,还说如果实在不放心就慢慢调节下通道频率便好。
所以此事就此作罢,鲁安上了学后还和优秀的卢卡斯分进了同一个尖子班,卢卡斯除了招女孩喜欢点,真得很老实,从未有过出格行为,甚至令鲁安产生了一种他确确实实是个“人类”的错觉。
看着鲁安自己捡起伞走远的背影,卢卡斯把贝尔往怀里带了带。
卢卡斯·亚伦: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贝尔:“没有,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帮了我。”
当鲁安回到家时,鲁希刚巧从楼上下来,意外的是,鲁希竟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和自己离开时那张臭脸大相径庭。
鲁安:希希,你怎么变回去了?
鲁希看到鲁安时,赶紧拽了拽自己左手的袖子,动作十分仓促像在遮掩,表情也有些微妙的不自然。
鲁希:想试试父亲的精灵亲自为我用神力造的衣服,好久没穿了。
鲁安眉头一皱,试件衣服而已,希希居然说了这么长一串前缀,神力造衣是奢侈的,所以这是…在向他炫耀父亲对他的特殊对待吗?
明知道是弟弟笨拙的激将法,鲁安却还是被刺激到了,父亲的精灵虽为他做过衣服,可那件衣服因为自己当初假装要和希希打架而被庞大的身躯撑爆了。
他已经没有了,所以他输给希希了…
他嘴角僵硬得抬着微笑,在上下打量了鲁希片刻后,突然舒畅道。
鲁安:还是那么好看,只是希希,你不觉得有点小了吗?
鲁希一听,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裤腿还有袖子,果…果然短了一小截,怪不得他觉得袖子在往上跑,脖子处也有些勒。
鲁安:你好像,又长高了呢?看来父亲把你养的很好。
鲁希:当然!他那么喜欢我,自然会在你不在的时候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鲁希:还有!我就喜欢穿这种紧身短款的!哥你是不是羡慕我才故意说小的!
鲁安: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鲁安:但是你刚刚说,我不在的时候,父亲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鲁希听出哥哥语气里的不快了,他趾高气扬得插起腰,像个没长大的幼稚鬼,还如同小时候那般和哥哥攀比心爱的玩具。
鲁希:对!
同样,鲁安教皇在面对鲁希时一样幼稚,他最承受不住弟弟这种明晃晃的挑衅。
鲁安:不行,我要去问父亲,他给你的东西,我也一定要。
鲁希突然一惊,父亲…现在可是在卧室昏睡着呢…
虽然他已经尽力喂他进食了,可似乎饿的太严重,血妖的身体特征仍旧没有褪去丝毫。
他下来只是想找找冰箱里没有小矮脚重新储藏备用的鸡血罐头。
却恰巧碰到回来的哥哥!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哥哥知道小矮脚是血妖!
凭着哥哥因为几口吃得这么斤斤计较的模样,就算知道教父是血妖,比起他会杀掉赫仑的可能性,他反而更笃定哥哥会用卑鄙的手段抢走珍稀的血妖omega。
他现在的神力使不出来!他会被因血妖omega而发狂的哥哥暴打后并丢了他还没吃到嘴的小矮脚!
刚刚他还又喂了自己好多的血给他!不是折兵又赔[夫人]吗!
鲁安从身边擦身而过,鲁希猛地抬手握住哥哥的手臂。
鲁希:哥,你回来干什么?怎么光着身子?贝尔呢?
那般焦躁的鲁安竟顺从的停了下来,他缓缓扭过脸,凌厉的视线扫上鲁希的脸,忽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毫无征兆得抚上鲁希的唇角。
鲁安:希希,你的嘴上有血…
42 希希,你把父亲藏哪了?
鲁希立刻就要上手拍开鲁安,可鲁安就像完全预判到了他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收回手且后退半步。
鲁希丝毫没在意落空的巴掌,因为他此刻非常心虚,满心都是嘴上那不可告人的血迹。
他抬着手在嘴上一通乱擦乱搓,鲁安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
搓扯时腕部一瞬间的刺痛令鲁希陷了眉头,他下意识得想去摸伤痛的部位,可哥哥的手再次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
鲁安先半秒握住了他的手腕,那毫不控制的力度捏的鲁希面部痛色四溢。
那是神力加持的握力,鲁希根本挣脱不开。
鲁希:哥,哥你放开我!
鲁安仿若置若罔闻,只是神情漠然得死死盯着掌心挣扎不动的东西。
鲁希的手腕上缠绕着雪白的厚纱布,有丝丝猩红从里面渗出。
鲁安:怎么弄的?
鲁希:要你管!
鲁希硬刚的话刚说罢,鲁安暗暗施加的力量已经窜入鲁希的伤处,他痛得哼哧,连背脊都无法保持挺立。
他大喘着气,一改说辞。
鲁希:我…我不小心。
鲁安:怎么个不小心?
鲁希不说话了。
鲁安简单催动神力,厚重的纱布便在顷刻间碎成了渣。
一道深深的刀痕横在鲁希手腕,鲜血哗得往外疯涌,怪不得包那么厚,就是说伤口大到压根压不住。
鲁安:你这是有多不小心才会用刀在自己手腕切这么大个口子?
鲁安:希希,我要听实话。
鲁希仍旧沉默不语,眼睁睁看着鲜血从弟弟的身体往外涌,淌湿了鲁安的掌心。
鲁安做不到视而不见,更不会不心疼,他烦躁地唤了声。
鲁安:阿焱。
鲁安唤阿焱要做什么鲁希太明白了,不等阿焱出现,鲁希大吼道。
鲁希:不需要!
鲁安:为什么?
鲁希:因…因为…
他想让矮脚知道自己为他受了伤,他想看他红着眼睛心疼自己的模样…
鲁安:因为,你想让父亲心疼你。
鲁希:!
鲁安:所以,这是你自己故意割破的对吗?
既然被洞破了意图,鲁希干脆不掩饰了。
他理直气壮回应。
鲁希:是!
鲁安一口气憋在胸腔,忍耐道。
鲁安:包的这么难看粗糙,一定是你自己做的,父亲他人呢?
鲁希:他出门了!
鲁安:出门?阿光可不在家里,依照他的个性,他会放你一个人在屋里?
当然不会,赫仑从来没有让鲁希独自待在家过。
鲁安:还有,若是他不在家,你怎么伤给他看?
鲁安:怎么在他面前表现的委屈可怜,让他跌跌撞撞得跑到你身边,再一脸心疼内疚得捧着你的手,泪眼汪汪得一点点亲手为你上药,好声好气哄着你。
鲁安:希希不要怕不疼的,有爸爸在,爸爸给你吹吹。
鲁希倏然一愣,这好像…确实是赫仑会说的话,哥哥怎么猜的这么准?!
诧异在顷刻间转化为了醋意。
鲁希:鲁安?雷纳德!你怎么会这么了解他?!连他会说什么你都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用过下作的办法在他面前装柔弱!
鲁安无奈得叹了口气。
鲁安: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幼稚无脑,这么蠢的方法也只有你那笨脑袋能想出来。
鲁安这是头一次把心里评价鲁希蠢的想法说出口。
鲁希:你!
鲁安:好了,他在家吧?
鲁安:在家为什么不告诉我?
鲁安根本不给鲁希解释的机会,他也解释不了,因为赫仑一定就在家里,凭希希的脑子,在短时间内想出鲁安都看不破的缜密借口是不可能的。
他冷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鲁安:阿焱,既然希希不想治疗,那给他一卷绷带遮上,省得看得我心烦。
阿焱捧着卷医用绷带,托着鲁希的手腕主动帮他包着,鲁希倒也没再拒绝,毕竟他已经喂给了赫仑很多血, 再这样 放任血液流下去,他一定会头晕倒下的。
到时候哥哥会轻易找到现了妖态的小矮脚然后据为己有。
绝对不可以!
鲁希像只蹲守健壮成年猎物的小奶豹,湛蓝的大眼睛谨慎得盯着哥哥。
哥哥侧对着他,正面向客厅内,似乎已经在搜寻着什么蛛丝马迹。
鲁安好像等不及了,焦躁得蹙眉抿嘴,不等阿焱包扎完,便直步往屋内走。
【希希,让我看看你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鲁希几乎是立刻便甩开阿焱,粗糙暴力的扯着绷带胡乱缠了几圈,跟着鲁安便回去屋子。
他错乱无章得同鲁安搭着话。
鲁希:哥,你在找父亲?难道你不相信我?我说了父亲他不在家啊。
鲁安教皇什么都知道了,这简直是脱裤子放屁的废话。
他先把一层楼细细搜寻了一遍,压根没有人。
鲁希:我…我说吧,你还不信,这不是白费力气吗?
鲁希:好了,哥哥你肩负重任,还要上学,有什么…
鲁安二话不说直奔二楼而去,鲁希压根挡不住也不敢挡,给哥哥惹急了拿神力把他定原地就彻底歇菜了。
他紧跟鲁安上了二楼,鲁安突然便站在三条道的分叉口不动了。
鲁安:希希。
鲁希:哥哥我在!
鲁希立刻乖乖站在哥哥正面前,殷勤的模样像极了乖乖狗。
鲁安:既然这么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鲁安:告诉我你把父亲藏在哪个屋子里了。
鲁希:啊?藏父亲?他那么大个人活人,我怎么会藏他,哥,你不是怀疑我谋杀父亲吧!
鲁希本来就不精,装起傻子更让人窝火,鲁安脑袋一甩,暗怒道。
鲁安:我真是问了废话。
可是,在鲁安快找完了所有房间后,他真的感觉低估了鲁希的脑子。
就剩,希希的屋子了…鲁安不认为鲁希会堂而皇之将父亲藏在自己屋,毕竟在他清醒时,他的屋子从未让任何人进过。
此时,两人已经站在了鲁希房门外。
鲁希看起来比之前轻松多了,鲁安没有用神力束缚住跟着自己乱跑的碍事鲁希,就是因为希希简单易懂,只要看他的表情就很容易猜测。
鲁希:哥?进去吧,还剩我的屋子。
鲁希:反正我说他不在家你也不信,索性找完让你安心,你才好去上学。
鲁安从没有进过鲁希的卧室,不光跟着赫仑以后,就连以前在教会他也没有进去过。
因为鲁希不喜欢有人涉足他的私人地盘,和鲁安不喜欢他人靠近自己的体质类似。而晚上由于无可奈何,头痛导致他几乎没有记忆,也就没那么大反应。
鲁安感同深受被触碰到敏感地带的这份难受,他虽碰了贝尔,可内心的抗拒,浑身发痒也不是假装出来的,所以他才必须回来洗干净换衣服。
综合现下的状况,教父在鲁希卧室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鲁安没必要因为没有结果的结局冒犯弟弟。
鲁希:哥?怎么不动了?我不介意,你是我哥哥,我的房间你…
鲁安:好了希希,我误会你了。
鲁安:好好歇着吧,我去洗澡。
当鲁希紧闭自己房门后,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火红的一坨血妖时,他荡着绷不住的笑意用跑得扑到床上。
【属于我的小矮脚,我回来啦~】
43 他的嘴唇亲起来o弹的像果冻
鲁希侧趴在柔软的海绵大床上,单手支着脑袋,笑得一脸春心荡漾,小omega恬静的睡颜令他着了魔般痴迷神往。
鲁希教皇确实不喜欢任何人进入自己的领地,但…不包括他的所属品。
在他自说自话得将小矮脚据为己有时,小矮脚的身子就相当于打上了鲁希无形的标记。
所以他没有任何心理芥蒂得将自己门口昏迷的小人抱回他的领地。
还将他囫囵个得塞进自己的被窝。
他像屯粮的动物一样,占有欲极强的希望他心爱的新家伙被染满他的气味。
深海蓝色的鹅绒被紧紧包裹着教父娇小的身躯,将他捂得像个没手没脚的胖蚕蛹。
仅仅只露出的小脑袋上,猩红的长发将赫仑本就雪白娇嫩的肌肤趁得更加暇白似玉,相较于之前光辉圣洁的清纯外表,别有一番魅人惑心的风情。
这只小家伙,怎么会长得这么符合自己心意,简直突破了他对所有美好事物的想象。
鲁希的手不安分得搭在赫仑肚子上,掌心揉着丝滑的被料顺着赫仑的身体往上攀摸。
他忍不住得对那张越看越贴合心意的小脸下了手。
指腹轻轻揉搓着贪食自己血液的软唇,摸着摸着便心尖战栗,牙龈发痒,口中的唾液如翻滚的巨浪自舌根一波波袭来。
说他此刻的状态像头饿疯了野兽都毫不夸张,而赫仑就是一块血淋淋的新鲜肥肉,诱得他眼红舌燥,一团团吨过喉管的口水已经快把他淹没了,可泛滥的津液仍不止不休。
只看着,解不了渴,反而会加速干涸。
鲁希探着脑袋,缓缓朝着赫仑软嘟嘟的小嘴凑过去。
唔,可以这么趁人之危吗?
他的口中没有存着血妖餍食的血,他连正当的喂食理由都没有,赫仑还是个处子omega,这会不会是他的初吻啊,如果是那自己这样夺走是不是太卑鄙了…
但是…赫仑不是人啊,哪怕是父亲,可他是妖,对待妖,鲁希教皇没有杀他已经足够仁慈了,所以妖作为报答,应当被他怎样为所欲为都不能拒绝嘛。
最重要的是赫仑现在是自己的物件,他的初吻自然且必须要属于他。
在找尽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后,他终心安理得得低头吻在赫仑的唇上。
鲁希教皇的亲吻并不沉稳深情,也不狂肆奔放,他没有经验,不提技巧,单纯的看那一上一下起起落落的举动,比起接吻倒是像在玩弄赫仑的嘴唇。
吧唧吧唧的亲吻声持续不断,两人的唇黏住又分开,分开又黏住。
鲁希被赫仑两片肉唇【取悦】得浑身雀跃,身体止不住的扭摆晃动。
赫仑圆嘟嘟的唇好有趣,会被自己的蛮力挤得往里凹陷,倘若他放松力度,那樱桃般的嫩唇便能恢复盈润饱满。
不过一张吃饭说话的嘴而已,怎么会这么弹Q,比矮脚买给自己的草莓果冻还香还软。
鲁希的心里太美了,小矮脚的嘴好亲的过分了。
尽管在嘴对嘴喂他血时已经趁机占够了便宜,加上现在已经不知道吻了多少下,可鲁希的内心却更叫嚣着如饥似渴。
他的理智在欲望的深海沉沦淹没,稠密的窒息感自肺腑席卷而来,他亲密贴着赫仑的唇瓣,可美好依偎却在顷刻间幻灭了,陌生的阴霾和恐惧重重锤击着他的心房。
他好像预见到了有一天自己的肉体被蚕食殆尽的模样,最后凄惨得死在赫仑手里…
闪现的记忆片段突闯进脑海,他变成了一个濒死的不明物体,眼前是自己血淋淋的手,他不受掌控得举着掌心里突突跳动的心脏,递到一个面容模糊的矜贵男人面前。
用着不属于自己的沙哑声音,凄厉惨痛得哀吟…【我恨你】
忽然,门外响起的急促敲门声将浑身冷汗的鲁希惊醒。
鲁安冷岑的声音传来。
鲁安:希希。
鲁希咚得腾身而起,方才出现在眼中口中还有手心里跳动心脏的真实感触令他分不清梦与现实。
乱作一团的大脑还仿佛火上浇油般将眼前赫仑的面容和矜贵男人的模糊面部拼凑在一起。
他疯狂得晃着脑袋,双手狠狠撕扯着头发,他从未在白日里出现这般神经剧痛,头麻皮胀的症状。
不可能,赫仑绝不可能和那样的人共用一张脸。
他这么明艳灵动,眉清目俏,会哭会笑!
他就像姹紫嫣红,明媚盎然的春天,那样的风景如画完完全全是嵌在他绚烂美好的脸上!
怎么会和那样冰冷死气,枯枿朽株的烂木头一样!
希希?
希希你在吗,我有事找你。
没有得到回应的鲁安静静将耳朵贴上门,因为他知道鲁希就在这间屋子里,而父亲…也在。
他刚刚进来的急,回到房间打算洗澡时才意识到他犯了没换鞋的重大错误。
父亲很爱干净,就像有偏执的强迫症,屋里的地板绝对要亮晶晶的会反光。
他记得第一次穿着鞋踏进屋时,父亲系着个粉嫩的围裙,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他的双手有些泛红,很明显是卖力搓洗什么后留下的痕迹。
当时他捧着快纯白抹布,正撅着屁股卖力的擦着地。
他被那可爱的动作和曼妙的身躯深深吸引,父亲就像人类电视里辛勤劳作的妻子,为他心爱的丈夫悉心经营他们的爱巢。
他情不自禁得缓缓靠近,刻意放轻了脚,在父亲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从背后捉住他晃动的蛮腰将他按在怀里。
乖巧的贴在他耳垂,给与这份辛劳一个温暖的回馈。
【我的父亲,辛苦了】
可谁知,他没有等来【妻子】羞答答的香吻,而是听到了发怒小兽般的低嗔回应。
“你、的、鞋…”
于是,他挨了一顿打,全挨在了屁股蛋子上,因为践踏了【妻子】徒手擦了十遍的劳动成果。
由于当时他是成人的身躯,赫仑打了几下就嫌他这嫌他那,嫌他个子高显得自己没有威严,还嫌他屁股硬说自己手疼,噘着嘴要他变回小孩子。
于是他变了回去,被赫仑抓着按趴在腿上,这样的姿势还让鲁安产生了不可言说的兴奋。
父亲手劲很小,打起来就跟抚摸差不多,根本对鲁安不痛不痒。
他甚至在期待父亲的小手一下下“摸”在自己屁股上的【亲密画面】。
可当啪的一声巨响落在屁股上,鲁安像浑身触了电般从头麻到了脚。
他扭头看向赫仑时,慈爱的好教父手里竟举着一只厚底大拖鞋…
44 哥哥是栽在弟弟的套路里了吗
那是鲁安教皇第一次不带任何演绎成分,被活生生揍屁股揍哭了。
他压根不娇气,只是控制不住小小的身子因为疼痛牵起的正常反应。
可当他抑不住声音哇的哭出声时,教父便立刻停手了。
他心疼的抱着自己,还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好像比自己还委屈。
鲁安屁股痛得连动都动不了,还涨红着脸,睫毛卷着泪花安慰父亲,没事他不疼,父亲打得没错,是自己做错事情了。
他越是坚强得说着没事,乖乖承认自己的错误,教父便越是心疼他。
连他都没想到只是一顿揍却得到了幸福到上天的待遇。
之后的几天,父亲天天抱着他,不舍得他自己动一步,上厕所给他脱裤子,睡觉前给他屁股上药,轻轻揉了一遍又一遍还不满足的眼眶湿润,呼哧呼哧吸着鼻子道:【安安对不起,爸爸错了,爸爸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疼了】
这明明只是件神力可以轻松解决的小事,赫仑却提都没跟精灵提。
看着鲁安睡觉都不好平躺,吃饭也不敢坐着,阿焱和阿光跟鲁安提到过帮他治愈,可鲁安立刻便拒绝了。
他是自己想疼的,因为疼可以换取父亲的关爱。
一次意外事故帮助了鲁安进一步掌握了让父亲主动亲近的秘诀,他的体验也很好,但鲁安教皇并不想故意去制造矛盾。
他并不想惹赫仑生气或者给他徒添麻烦。
当鲁安发现自己脚上的鞋后,立马就脱了往楼下奔。
他得把鞋子放在玄关,换上拖鞋后在父亲回来前把地面清理干净。
可当他来到鞋柜旁时,那里没有父亲干净的拖鞋,而是一双小巧的白色帆布鞋静置在原地。
父亲只有这一双外出用鞋,他绝不可能穿着拖鞋出门。
鲁安瞬间了然了,赫仑确实在屋里。
不在他找过的任何地方,那么就只有希希的卧室了。
他还真是被希希意想不到的聪明给绊了一次呢。
不…这不能说是聪明,而是希希莫名其妙对父亲的占有欲。
危险到想要把父亲囚禁在自己的领地,谁也不可以靠近。
鲁安耐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听到哐的一声落地响,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翻腾什么。
希希好像打开了柜子,又合上了柜门。
脚步很是仓促,却离门越来越近了。
在门被打开的前一秒,鲁安敏捷得挺直了身子。
鲁希看到,哥哥表情平淡的在门外耐心等待自己的模样。
和仓皇无措的自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的惊魂未定和眼底浓郁的恐惧一下暴露在鲁安眼底。
让鲁安意外的是,这不是单纯金屋藏娇的反应。
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发现了父亲要进去他屋的迹象,说辞更是说找鲁希帮忙。
他不该怕成这样,也不该在这种时候把父亲藏到衣柜里,若是害怕,刚刚他邀请自己进去时就不该是这般表现。
希希应该是信任自己的,信任自己不会闯他的房间。
鲁安:希希,你…
不等鲁安说上一句询问的话,面前的鲁希眉心一抽,满脸被吓坏了的懦弱。
他突然大步前迈,抱着鲁安的脖子便埋在他颈窝。
身体抖得不成样子,连声带都震颤得说不清话。
鲁希:[哥…哥我…]
希希的状态显然很不对劲,鲁安再次动用神力抬起胳膊回拥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鲁安:希希,别害怕,有哥哥在…
好一会儿后,鲁希在哥哥温柔得哄声中有所平静。
鲁安摸着他的头发,问道。
鲁安:怎么了?突然就怕成这样,你好久没和哥哥这样撒过娇了。
鲁希:我,我头疼…
鲁安:头疼?现在还是白天啊。
鲁希:我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教皇的梦全是有意义的,听鲁希的意思,他并不想告诉自己梦里的内容,鲁安只好安慰道。
鲁安:放心吧,不管是什么恐怖的梦,又预知着怎样不祥的未来,都有哥哥在。
鲁安:还有…我们的父亲。
鲁安:他会保护我们的。
鲁希:不,不要,我才不要他保护…
鲁希:他是omega,他那么小一点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当然…当然是我要保护他啊。
这说辞,可是和以前完全不同呢,以前的希希,说不要赫仑保护,是因为被omega保护很丢人,但现在…
鲁安:可完完全全是在担心教父呢。
鲁安:好了我知道了,是哥哥说的不对,那么这样吧,哥哥保护你,你保护好父亲可以吗?
鲁希妥协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大个个子还缩哥哥怀里,实在有些丢脸,他尴尬得放开哥哥从他怀里逃开。
目不直视得看着走廊的墙壁。
鲁希:哥,你来找我干嘛啊?
鲁安:今天我使用的神力太多了胳膊不太方便,而且一会还要上学,但是刚刚把父亲擦干净的地踩的到处是脚印,我怕他回来不开心,所以想让你帮忙擦一下。
鲁希一听,原来就是这么件小事,帮哥哥做自然没问题,他欣然揽下。
鲁希:哥你放心洗澡上学吧,我来。
鲁安:嗯。
于是鲁安佯装回屋洗澡,鲁希则是毫无戒心的一路跟着他,走到岔路口自己下楼打扫去了。
可在鲁希学着赫仑的模样拿着快抹布跪在地上擦地时,他房屋的门悄悄被人打了开。
别看鲁希有些大咧,可实际上他蛮爱干净的,他不让别人进他屋,自己却总是独立打扫,以前就是这样。
可鲁安却在这次的进入后,看到了意想之外的凌乱。
而这凌乱只在他的床上和柜子旁边。
以免被希希发现,他是光着脚进来的。
哪怕希希在楼下,他仍旧把步子迈得很轻很小。
他来到柜子和床之间,毫不犹豫得背对明显空了一块人的床面向衣柜。
凭他听到的动静和现场这般状况。
能装下父亲的地方…一定是衣柜里。
鲁安嘴角微翘,毫不犹豫得一把拉开了柜门。
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柜子里竟然除了几件凌乱得衣物空空如也!
根本没有那只可爱的小教父!
鲁安的心脏碰碰狂跳,他怎么会判断失误,教父不在里面那希希还能把他藏在哪里?!
鲁安教皇头一次这般丧失理智,在弟弟的屋子里到处翻找。
可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哪怕是狭小的衣柜都翻开了,哪里也不见教父。
这时,门锁的声音响起。
鲁希毫无征兆的推门进了来,他看到鲁安出现在自己的卧室似乎并不意外,而是笑着说道。
[哥~没有找到他吧]
46 我就大发慈悲用身体给你暖暖吧
鲁希的突然出现和淡定自若真真第一次令鲁安毛骨悚然,被愚笨的弟弟现场抓包的情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他聪敏的大脑甚至无法在此刻做出任何妥帖的回应,搬出借口,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希希的整个屋子都被他做哥哥的搅得天翻地覆。
而理由就像希希知道的那样他在找教父。
鲁希随意瞟了眼他的大床,笑着摇了摇头。
鲁希:哥哥,不就是弄乱了我的屋子嘛,有什么好紧张的。
鲁希:你是我哥哥,哪怕你想放火烧了它,我也不会怪哥哥的。
鲁希突然扭头出门,但只是弯个腰的动作便转身回来了。
他的手里拎着一双拖鞋,不紧不慢走到鲁安身边蹲下身。
他抬手触碰鲁安的脚踝。
鲁希:哥哥,抬抬脚吧,地板凉,你会冻坏的。
鲁安此刻是一言发不出来,只是木讷的被鲁希掌控着一举一动。
鲁希帮哥哥穿好鞋后,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鼻子凑到鲁安肩膀像猫一样闻了闻。
鲁希:哥哥身上没有沐浴露的香气,看起来还干巴巴的。
鲁希:你怎么不洗了澡再来啊?
鲁希:你就这么害怕吗?怕我悄悄得把父亲藏起来看都不让你看?
鲁希把他向来都能说会道的哥哥堵得哑口无声,他发现了牵着哥哥鼻子走的乐趣,更猖狂的拿言语刺激他。
鲁希: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哥哥都说了要公平竞争。
鲁希:况且哥哥已经够谦让我了,连白天的时间现在都留给我和父亲,晚上你也没有霸占过他,我已经很知足了,绝不会让哥哥更吃亏的。
鲁希:你放心,等你下午放学回来,我们的好教父会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鲁安离开了弟弟的房间,他始终没再说一句话。
他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下楼时,鲁希正趴在地上像教父那样卖力擦地,擦得满头大汗,气息粗重。
仿若真得害怕父亲回来看到脏兮兮的地板不高兴。
鲁安穿鞋离开前,又瞟了眼那双白色帆布鞋。
鲁希跑到他身前帮他打开门,乖巧道。
鲁希:哥,一路顺风~
鲁安沉默着迈步走了,当关门声响起时。
他的脚步戛然而止,肩膀牵引着身躯都在隐隐颤抖,频频的低笑声从他身边逸散。
【希希啊希希,你可真是聪明了啊…】
要不是最后从希希房间离开前无意中看到了父亲雪白的一只小拖鞋出现在他卧室的门缝,他真的要相信他了。
只是…他到现在都想不到他给他藏在了哪里。
好吧,今天暂且就此作罢吧,他不能在希希面前更失态了。
直到他离开家,都还人被瞒着送到门外,说明希希没有因为他的出糗不把他当做哥哥对他有所忌惮,否则依照希希率直的个性,哪怕教皇禁囚一个人再错误,也会被他当做理所应当的事情,无所畏惧。
鲁安的手指用着力,眉头蹙得格外难耐,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用自己的力量握起拳。
他无用的双臂就像现下拯救不了父亲的废物自己,他暗暗叹息。
鲁安·雷纳德:【父亲,对不起…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鲁安·雷纳德:【你放心,等你出现后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满脸的不甘悔意在之后的瞬间化为诡谲的讥笑。
鲁安·雷纳德:“希希,你竟然敢欺负父亲…那就别怪我今天好好替你【照顾】那只蝙蝠妖了。”
屋内的鲁希,在哥哥走后径直回到洗手台处,他一改先前卖力的模样,懒散的把手中的抹布往水池一丢,轻慢道。
鲁希:又不是我弄脏的,哥哥惹父亲生气关我什么事。
鲁希:再说~哥哥,我的房间被你弄的那么脏,还没有打扫呢。
鲁希:我可睡不了乱七八糟的猪窝。
当鲁希回到自己房内,他悄悄关上门,一阵爆炸般激烈的狂喜在他的心头肆虐。
他再次看向凌乱的大床,嘴角悬挂的笑意克制不住。
鲁希:哥哥也没有比我想象中聪明太多嘛。
鲁希:明明父亲就在床上,你却找不到。
他单膝跪上床去,抬手掀开堆在床脚月牙形的一团被子时,一头猩红的头发丝随着气流荡起。
教父小小的一只,团成了和被子一模一样的弯弯月牙,双手像小昆虫的前足般团缩在胸前,脸色微微泛红,呼吸急促,他被保护的很好,却似乎被憋得太久了。
鲁希抱起他躺回那个被自己营造出来躺过人的空旷大坑内,拉着被子重新盖在两人身上。
他把小血妖置在自己臂弯,用被子给人捂严实,只露出他小小的脑袋,手在里面不安分的从赫仑下衣摆探入,指腹揉着他分明的脊骨,缓缓上攀至后颈附近。
在那处自己曾大意又不知分寸摸过的不该轻易触碰的位置戛止…
他若有所思得盯着赫仑贴近的脸,微不可查的轻叹了口气,接着避开omega的腺体按着他肩胛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鲁希:脸都憋红了身体居然还这么凉,血妖这种生物饿起来还真难伺候。
鲁希:不过碍事的人已经走了,我就大发慈悲的用教皇的身体帮你暖暖吧。
赫仑昏睡了很久,这是他睡得很沉很满足的一觉。
他饿极的时候身体会发冷,冷手冷脚,挂着鼻涕头晕脑胀醒来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事实上,虽然每晚偷偷照顾鲁希时他睡的很不安稳,也很少闭眼超过一个小时。但闹人的鲁希并非那么一无是处就会害得他萎靡不振,因为鲁希的身体非常温暖,和鲁希躺在一个被窝里时,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攫取温暖。
拥有神力的人,身体温度天生会高于常人,神力越是庞大者,体温越高,这一点类似于教皇的血比任何人都甜的道理。
这全部都是神力的功劳,这也是所有妖怪都对教皇虎视眈眈的理由。
教皇的身子几乎被神力充盈,浑身是宝。
从这一点便可以解释为什么赫仑吸了鲁希那么多次仍旧会被他吸引认为他很美味,换做普通人,吸了这么多次又治愈,他早就嫌人不新鲜,比腐尸还臭了。
这一次他还是一身温暖醒来的,甚至比以往每天早晨更舒坦。
他的身体虽很留恋这份温暖,可他必须要起来了,他得在希希睡醒前离开。
他仍旧很不清醒,却下意识得伸出手臂,抚上每天枕在自己身旁的脑袋,惯性对着正面前一吻,口中嘟嘟囔囔着。
早上好宝贝,爸爸亲亲,宝贝的脑袋就不疼咯。
可他还没能挺起身,一只大手倏然捏住他的下巴,戏谑的声音以极近的地方传来。
[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现在可不是早上,我的血奴养父]
46 omega珍贵的初露流在了希希身上…
赫仑被这一声磁性的声音整得大脑宕机了,不管是声音出现的时机,还是话里的内容,都像被拉响的警报,充斥着危险的红色感叹号。
希希怎么会先自己醒过来?!一年下来自己的生物钟已经定格在非常合适稳妥的时间点了,那个时间点的鲁希往往都是沉沉睡着。
但却似乎因为脑袋疼痛的后遗症,他会把眉头绷得很紧,英俊的五官也挤得狰狞,他起初陪他整夜后,看那可怜的模子总会不自觉得像夜晚那样亲吻他的额头给他说好听话,久而久之,鲁希好像记住了他声音的暗示。
只要他摸着他的头,亲他一下,再哄他一句,他的希希便会缓缓舒展眉头,再多睡上一个小时才会醒来。
醒来后的精气神也越来越好!
可现在…怎么会出现他吻过他后,对方直接醒来的场面!
而且,他叫他什么…血奴…
赫仑的眼前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清明,鲁希近在咫尺的俊朗笑颜摄人心魄。
鲁希: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鲁希:明明,我都把你的身子暖热了呢。
赫仑的身体微微挣动,他发现自己现在竟躺在鲁希的怀里,鲁希的一条长腿还抵在他两腿之间。
这时,鲁希的手从他下巴挪开,缓缓伸到被窝里,轻轻动着腿,膝盖在赫仑柔软的大腿轻蹭,手一路滑到细嫩的腰窝。
手指危险的在赫仑尾巴骨处打圈圈,他故意轻碰了下那从人身体里窜出的不明物体,没想到却引得赫仑的身子一阵战栗。
小矮脚顶着小腹往他身上挤,双腿还像在求索什么般紧紧夹住了他的腿。
鲁希一阵惊喜。
鲁希:哈…父亲的尾巴,好敏感啊,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赫仑此时已经紧紧闭上了眼睛,尾巴…尾巴,他的尾巴怎么会碰希希的手?希希这话,是知道了?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希希生气了,他来到他门口敲门求他,可是他好饿,饿的腿脚发软,然后…
他是晕过去了吗?!还倒在了希希门口!所以希希他都看到了!
怎,怎么办,他会死吗?
赫仑想遍了他被鲁希弄死的场景,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得往鲁希的身上贴,双手还不可遏制得环住鲁希的脖子,小腹内渐渐燃起了不该的反应。
他不想持续作死的行为,但…他是被动的,因为有一只手不停得碰他的尾巴。
他的眼角挤出晶莹的泪水,喘着粗气哼哧道。
赫仑·雷纳德:不,不要…别,别摸了好不好…
他越是急喘着求鲁希,鲁希却越是放肆,摸得赫仑开始忍不住扭腰。
赫仑·雷纳德:希希…求你了,别,别摸了,我…我好难受,尾巴,不可以乱摸…我,我会发情的……
鲁希:呵,真是浪荡的小血妖,在教皇面前死都不怕得想着发情。
鲁希无情嗤笑血妖omega的毫无定力,只是把玩了几下尾巴就这么受不住了。
他虽说得看不起血妖像畜生般的举动,但是他捋动那柔软尾巴的手并没停止。
在赫仑忍不住的一声猛哼中,他同时没控制住得手掌一紧,竟扯了下血妖的尾巴。
怀里的人似乎又痛又爽的猛得战栗了下后,便喘着粗气面颊潮红的软在了自己的怀里,像滩收不住的水。
那夹住自己一条腿的双腿间,一阵湿润…
鲁希懵逼了,他像是触电般松了恶趣味玩弄赫仑尾巴的手。
猛然间抽出腿掀开被子。
小矮脚的屁股下面一小滩阴潮,而他的腿上也有同样的液体。
他摸了摸,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啪嗒,脑子?里的一跟弦断掉了。
他满脑子都被一股致命的芬芳荼毒着,他不知道自己泡在那馥郁的香气里沉醉了多久,醉到满眼冒泡,直到呜呜呜的哭声传进颅内才将他唤醒。
他的小养父自己抱着自己,腿脚圈成一坨,红色的长发凌乱得裹着他瘦小的身体。
他看到小血妖的脸上滚着大颗的泪珠,泣不成声道。
[杀我就杀我…为什么要这么弄我,尾巴…尾巴不能乱摸…]
[我说了不能乱摸…我,我…]
[我可是第一次御演′啊,我没有alpha,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可以随便弄到…]
弄到他儿子身上…
这玩意儿在妖界据说叫omega的初露,其实说白了就是omega第一次[情动]时才会流的,很特别,就像水一样稀,但会散发出omega好闻的信息素味道,哪怕是普通beta也可以闻到,和做爱时的东西不一样,那东西相反得有些黏且并不好闻。
初露有时候是和alpha第一次交配时受到刺激产出,有时候则是一些omega情难自控自己淌出的。
往往出现第二种情况时他们会收集[初露],因为alpha会很在意[初露]有没有流在自己身上,没有用这种东西湿润自己的omega是不尊重他们的。
也预示了这个omega不是个处子,不是处子之身的含义有很多,大多alpha是不会触碰非处子omega的。
当然赫仑从一开始就并不打算找alpha,这初露有没有其实无所谓,但是……
他必须保证初露存在,才能保证他正常的和孩子们相处。
因为初露一旦流出来,他的身体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初尝了那种释放的爽快后,他的身子会彻底沦为一个动不动就想要求欢索爱的低俗玩物。
他也太糟糕!只是拽了下尾巴而已,为什么反应会大到把初露挤出来!
而且,流就流吧,为什么偏偏弄在了鲁希身上!
初露可是像真正打上了标记,不,该说是被打了标一样,会让他针对性得只想对被他初露滋润的人发情。
完了!彻底完了!
他将来的发情对象,为什么偏偏是教皇!
鲁希并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儿,也不明白让赫仑伤心欲绝的缘由。
他可是什么也没干啊…
相反得,还被弄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虽说奇怪吧,但是…好香啊。
香得让鲁希教皇神魂颠倒…
听着小血妖哭喘着,像被欺负坏了的模样,鲁希的心底不心疼是假的,他没舍得把手上腿上的液体擦掉。
而是下意识得想染上更多。
他朝着赫仑伸过手,刻意把掌心垫在那软软湿湿的pp下,在赫仑惊诧之中把他抱坐进自己怀里。
当湿润的腿部完完全全贴合在自己身上时,这感觉曼妙的让鲁希头皮发麻,他好像彻底得到了这只血妖。
他轻揉着小血妖的尾巴根。
鲁希:对不起啊,是不是把你拽疼了?
可下一秒…令鲁希教皇没想到的是,他的温柔体贴,却换来了响亮的一巴掌…
47 父亲的pp我来帮你洗白白
赫仑盯着鲁希静止的侧脸,害怕得嘴唇发抖。
怎么…怎么会出现这么响的一巴掌,明明他只是想推开他,没有用力他也用不上力。
释放后的妖族omega会有一段时间内持续腿软身软,据说那是他们身体通过自我强烈的渴望意识衍生出的被动撒娇方式,他们会想黏赖在占有自己【初露】的人身上。
赫仑并不例外,他能鼓足勇气去推鲁希已经是奇闻轶事了,更不要说打他。
难道说,他以为的没用力实际上是因为太过害怕希希染上不该的液体,突然爆发的洪荒之力?
他狡辩不来,眼见着鲁希斜偏的脸黑了下去,他仓皇的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欲起来。
不管怎样,不能让荒唐的东西更多得留在希希身上。
他猛地蹬动一条腿,可脚底刚沾上床面,一阵酥麻自脚后跟窜头而上。
他刚抬起的屁股又重重跌回鲁希身上。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出现了令赫仑羞耻到恨不得当场撞墙的状况。
他反反复复得在鲁希的腿窝跨间,起来又滑倒,滑倒又起来,明明屡试屡败却仿佛越挫越勇。
甚至将那原本看起来的不经意不小心,整到最后全变成了刻意为之。
连颠带蹭的,他怕是把Omega新鲜热乎的【初露】一点不剩的全淋在了鲁希身上。
他非但不能够及时止损,还反而将一个妖族omega该对爱慕对象做的事情做了个净。
OMEGA会用行动向他的男人展现爱意,他越是愿意将初露竭尽可能的挤干净弄在对方身上,越是说明一件事。
告白。
他在向他宣告,他尊重他,他爱他,他穷尽一生就是要非他不可。
不,不是这样…
他不爱希希,不能爱他!
但是…他爱他啊,他能感觉到夜夜贴着希希身体时心脏如何的狂跳不止,跳得面颊滚烫。
赫仑无法承认这份牵动心跳的感情,他把那强行解释为亲情,是父亲对儿子炽热过度的爱。
赫仑安静的蜷在鲁希怀里,许久后莫名其妙的说了句。
希希…爸爸爱你。
真的…我是爸爸,爸爸爱你。
这种字字句句拼命强调他是父亲的说辞,不是在跟希希倾诉“爱意”,而是在说服自己。
只要他用决心拿言语界定了他和鲁希之间的父子关系,这份初露的珍贵和含义便不复存在。
在念叨了不知道多少遍,【希希,爸爸爱你】后。
赫仑的脸上浮现出略显轻松的笑意,他的头发不知不觉恢复了圣洁的灿金,碍事的尾巴也消失了。
他缓缓抬起手抚摸着鲁希挨了自己一巴掌的俊脸,软软道。
赫仑·雷纳德:希希,对不起…
赫仑·雷纳德:爸爸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身上太脏了,我怕弄脏你。
赫仑·雷纳德:你…抱着我的话,脏东西会都染到你身上的。
赫仑·雷纳德:你把爸爸放在这里,赶紧去洗个澡吧?
洗个澡后,就当做无事发生,希希也只会把他珍贵的【初露】当做诟渍之物。
他并不想如此贬低自己用来赠与爱人的东西,因此说出后心头难免失落难过。
声线也在不知不觉中,低落很多。
像琴弦拨动后的颤音,时时荡不去。
赫仑·雷纳德:床单…被子,一会我帮你洗干净。
这表面看起来态度良好的认错和解决方式看似并没有问题,可仍得不到鲁希的回应。
赫仑的指尖颤抖着要从鲁希脸上离开,可突然他腰部一紧,鲁希竟抄着他的腿弯把他抱了起来。
他双手无措的抵在鲁希的胸前,面颊的红晕本就没散去多少,现在又反而更浓郁了。
赫仑·雷纳德:希希…你,干什么?
鲁希淡淡答道。
听话洗澡。
鲁希能愿意听他的话他自然开心,可是…
赫仑可没说自己也要洗啊,他现在仍旧没有力气,怎么洗…
鲁希摆出一副不容抗拒的表情,赫仑开口想拒绝的说辞一下被迫咽进了肚子里。
鲁希抱着赫仑一同进了浴室。
在大开龙头往浴缸里放着热水期间,他换了个姿势,把赫仑竖抱在肩上,托着小小的身体向上多抬了抬。
摆弄小血妖不大点的肉体对鲁希教皇来说,太过简单轻易。
赫仑一脸懵逼着缩在高高的鲁希肩头,倏然间,屁股一阵清凉。
他霎时惊叫出声。
赫仑·雷纳德:啊,希希,你…你…
可鲁希仿若无所谓的把手掌在他臀瓣上,理直气壮道。
鲁希:怎么?洗澡不需要脱衣服吗?
话是没问题,但…这么霸道的扒掉他内裤,还摸他屁股,希希他到底有没有想过omega和其他人“性征”有别的问题。
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omega…
啊,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刚刚才拼命暗示加明示了自己他和希希是父子!父亲和孩子,他怎么能要求希希拿他当omega。
没事,没关系,自然点…
肩头的小血妖不再乱动了,鲁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特别补充了句,像在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鲁希:每次都是你脱我,这一次,换我。
听起来,很像孝顺儿子对老父亲一直以来含辛茹苦的报答。
理由正当,赫仑也隐隐感动。
可是赫仑每次帮鲁希脱衣服放水洗澡擦身体时,那都是在白天鲁希身体小小的状态。
他从未在鲁希这般高大结实的身躯上行使过此类的行为,晚上抱着他睡觉已经是他精神的极限了。
更不要说为这具美妙惑人的身体脱衣服,完全是在军训他的意志力啊!
鲁希说罢后,不管赫仑会作何反应,更是加快了手上动作。
很快,赫仑便溜光一条躺窝在他有力的臂膀间。
整个身体都泛着瑰丽的殷红,真的很像一只被滚烫的开水烫熟的虾。
鲁希:我还没有把你放进水里,身子怎么就像被烧坏一样?
这是完全不带调侃意味的疑问句,鲁希全然不解赫仑过度的反应。
赫仑羞赧的深低着脑袋,两只脚丫拧在一块,大拇哥不安的打着架。
他的一只手臂横遮着柔软的胸部,一只手刻意挡在跨间,看起来非常的…怕人看见。
鲁希:你…怕我看?
鲁希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坏笑道。
鲁希:我和父亲都是男人,为什么父亲要遮着自己呢?
【你可是曾把我看得,摸得都一干二净】
他的视线饶有意味的移动到赫仑跨间抖瑟瑟遮挡的小白手上。
鲁希:父亲别害羞,为了报答父亲,这次,我来帮你洗澡。
鲁希:像父亲为我做的那样,把小血妖的PP洗得白白嫩嫩。
48 那个…会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吗?
鲁希把光溜溜的赫仑往浴缸里放,是用赫仑意想不到的温柔轻放。
倒是他在听到鲁希喊他【小血妖】后,自己脆弱的小心肝儿反应过度得在屁股蛋蛋刚碰到水面时,扑腾着挣扎起来。
四溅的水花在一瞬间冲到鲁希眼睛里,他还没将人完全放进去,可赫仑光滑的身子沾了水后就像灵活的泥鳅,从他的双臂间溜走。
落进水里发出了咕咚一声闷响。
鲁希来不及揉上一下酸涩的眼睛,便半个身子扑进了浴缸,因为他的小血妖整个人都完完全全被水淹没了。
这一切都归功于赫仑为鲁希的卧房浴室安装的超豪华大浴缸,为了教皇将来身体恢复后洗澡方便。
平时鲁希洗澡,都是赫仑放的水,实际上他并没注意过水位,也缺乏这方面的思考,所以他是直接将整口浴缸灌得满盈盈的才抱人过去。
根本想不到,这满池水的高度,足以将他仅仅一米五几的小教父吞得渣都不剩。
鲁希他无法用肉眼捕捉赫仑,因为赫仑总是在他的洗澡盆里丢上一枚粉色的球,他说这叫泡澡球,是草莓味的非常香,鲁希倒是无感,他以为赫仑喜欢,所以刚刚也丢了枚进去,可现在偏偏弄巧成了拙,满池子粉红的泡沫,他从哪里找教父啊。
慌乱无措中,鲁希整个人衣衫未褪的迈进了澡盆,他完全靠毫无章法得摸索,好不容易在池底某处寻到一抹光滑,着急得想要立刻抱起,可摸了半天都不知哪里是胳膊腿或者腰身方便他下手。
但是有两个凸起的点点反反复复从他指尖刮过。
忽然,有什么抱住了他的手,他麻利得找准了握点,靠硬拉得捞出了小血妖。
鲁希有经验,他知道小血妖的胳膊很细,经不起他使劲拽,所以在人刚刚浮出水面时,他立马揽住他的背将他抱坐在自己身上。
鲁希也在这场有惊无险的事故里气喘吁吁,基本上是吓得,他靠坐在浴池里,池水仅仅只达他的胸口,他的手臂有意托着小矮脚的身体,生怕他稍不谨慎,这小身板再陷落进去。
兴许是托得有些高,小矮脚的整个胸部都暴露在空气中,两个像花芯儿般娇嫩的圆珠珠精神抖擞得挺立在人单薄的胸上。
他和自己完全不一样,胸平得像快板子,只有微微的嫩肉挂在上面,一点男性张力的肌肉线条都没有,可两朵花芯缀在软绵绵的胸脯上显得格外大且漂亮,和他孱弱的身板格格不入。
他团在自己怀里,胸口上下起伏着疯狂咳嗽,满脸满头都是粉色的泡泡,他被泡泡水呛到了,连咳出来的气都是阵阵草莓的甜香。
他难受的挤着眼睛,却在勉强睁开时殷切的盯着自己,他一次又一次想要和自己讲话,却屡屡在张口时被一阵甜甜的咳嗽打断。
小血妖好可爱,红着眼睛冲着自己咳嗽时会有一颗颗粉色的泡泡从他嘴里冒出来,每出来一个就会飘到他脸上,啪嗒……炸他一脸香气。
鲁希教皇失神的盯着小血妖的身子,他浑身的感官无一不被他诱惑着,挑逗着。
眼见着赫仑一副快要咳断气了的模样,鲁希才反应过来…他得赶紧把人抱出去看看有没有事,而不是满心荡漾着为了一己私欲欣赏他的身体他的面容,在他像极了娇喘的声音里堕落。
可当他收紧胳膊身体用力时,赫仑的头猛地一低撞上他的喉结,还给鲁希教皇顶痛了一瞬。
他听到小矮脚难耐无比得哼唧道。
不,不要起来…
鲁希很难不听赫仑腻歪着嗓音的话,哪怕他现在要他立刻摘星星够月亮给他。
他又保持着姿势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好一会后赫仑似乎缓过劲了。
他揪着鲁希身上被水湿透的衣衫道。
希希…
只唤了声名字便没有了下文,鲁希不解得“嗯?”了声。
赫仑才仿若不舒坦的动了动身子接着道。
你…先洗吧,就把我放在旁边。
赫仑本想赶鲁希走的,他已经无法在他面前抬头了。
因为刚刚自己掉进水里后,希希为了捞自己,在他的胸上摸了好几遍,他摸他…指腹一遍遍的刮过omega的胸尖。
摸得他,来了感觉…
他之所以刚刚拼命想阻止希希站起来,就是怕泡在水里的下半身被看到。
可是他不能太自私的让湿淋淋得希希出去,希希是圣天教皇,身子娇贵,不能感冒生病,自己现在也不能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希希先洗好了出去。
他在里面多呆一会就好。
鲁希:我不要,我说了要帮你洗澡。
赫仑·雷纳德:不用!
鲁希:用的。
赫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压根没办法,他只有尽可能的让感官上少受点罪…他闭紧眼睛,双臂像之前那样重新护着胸部和下身,扭巴着小脸,红着滚烫得身子,咬着嘴巴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他听到水流哗啦啦得响起,屁股倏然脱离了什么下沉到水底,身上也没有厚重性感的男性身躯裹着他,而他的背靠上了温热的池壁…
他倏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坐在池水里,现在的水位没有没过他的头顶,还恰到好处的盖住了令他格外羞耻的胸部。
两只大手不重得扣在他的肩膀,很像怕他滑倒进去,鲁希的声音一改之前的任性,沉稳又柔和的出现在他身后。
我扶着你,你慢慢洗。
赫仑猛地扭过头,惊诧的双眸不偏不倚得对上了鲁希炯炯的视线。
鲁希浑身是水,香芋紫色的头发丝软趴趴得贴在他的鬓角额头,发尾的水珠啪嗒…啪嗒…一滴滴有节奏的砸在他宽阔的双肩。
他看出了赫仑的疑问,动了动濡湿的粉唇道。
鲁希:再怎么样你也是OMEGA,不该乱碰的,我是不会做的。
鲁希:我不知道刚刚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你觉得脏,你就洗掉。
鲁希:但我不觉得,也一点不想洗去。
鲁希:相反得,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很干净,我的嗅觉也因为它痴迷,它应该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
鲁希不紧不慢得说着,那看着赫仑的湛蓝瞳仁里好似出现了两朵幽深的漩涡,滚动着是疯狂?是痴缠?亦或者浓厚到令人窒息的深情?纷繁复杂的情绪混乱得糅杂在一起,仿若要将赫仑整个人都焚毁殆尽。
他似是在极力克制什么般吞咽了下一大团唾液。
抓着赫仑肩膀的手隐隐颤抖。
鲁希:赫仑·雷纳德…
鲁希: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鲁希:那个…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吗?
49 成为你的血奴,说爱你…
赫仑·雷纳德:不是!绝对不是!
赫仑过于迅速且用力的回答吓了鲁希一跳。
他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些迷茫,也很可爱。
赫仑·雷纳德:对,对不起希希,我声音太大了。
鲁希点点头,好像很简单的就相信了。
鲁希:不是就不是吧,你洗澡吧。
赫仑连忙在鲁希的放过下扭过身体,用手掌盛着水往自己身上淋。
第一“瓢”便浇在了自己肩上,他尴尬得浑身窒住,希希的手还在他肩膀!
赫仑·雷纳德:希希,我…
鲁希:没关系,反正都湿透了,不过手上多了点水。
赫仑·雷纳德:你…放手吧,我…
鲁希:你不是没有力气吗?
可希希怎么会知道?!
这并不是一个不待见他的孩子会细心观察的事情。
鲁希:小血妖,你的身体都僵硬了。
鲁希:我说得应该没错,你要是有力气刚刚不会落到水里连自己挣扎着起身都不会,更不会那么软绵绵得贴在我身上。
鲁希:你是不是因为刚刚流了那…
赫仑·雷纳德:不!不是这样!我…我饿!是饿坏了才会没力气。
赫仑不想在鲁希面前提到任何关于[初露]的话题,鲁希那种听起来相当出于本能得对于他[初露]重视的说辞,甚至对他信息素气味的美好评价,都让他承受不住雀跃的心跳。
这是对赠予初露的omega相当喜爱的回馈了,如果他太过沉迷于希希因为阴差阳错才契合上的[爱意回馈],会让他对希希动上不该的心思,不可自拔到毁灭了自己。
赫仑忽然把虚软的手伸进水里,尽可能卖力得搓起自己的腿。
鲁希皱着眉盯着他小小的背影,不开心得问了句。
鲁希:你还是很饿吗?
赫仑·雷纳德:当…
鲁希:可我已经喂了你很多了。
赫仑·雷纳德:他说了什么。喂?我……
正在赫仑思索不清那梦一般的话时,一双手臂从他脖子缠了上来,以从后背拥抱的姿态把他身体拉着撞向了一个火热的胸膛。
鲁希的唇搭在他耳垂上,当着他的面搓起自己的衣袖。
赫仑看到鲁希衣服下的手腕上有块不小的不自然隆起,当他紧贴皮肉的衣服被人修长的指头一点点撸上去时,一团透着粉红的洁白绷带赫然出现在希希的腕部。
鲁希单手有些吃力,一点点撕开白纱。
不一会后,一道不知何来的刀伤竟狰狞得横亘在他光洁的皮肉上。
鲁希抬起胳膊,往赫仑嘴边放。
鲁希:再喝一点吧,喝到你有力气。
鲁希:但是你不可以把我吸得像以前那样头晕贫血,否则会被人发现的。
鲁希:尤其是哥哥,他会杀了你的。
鲁希拥抱着赫仑,闭上眼睛脑袋埋在他的肩膀,被吸血时的体验并不好,没有人会不怕一只贪心的血妖,一个不小心,是会死的,但是……他这么抱着他,就莫名能安心,他相信赫仑,甚过从小到大被灌输进意识里的真理。
但…他没有等到血液的流逝,而是一股柔软温热落在自己手臂。
赫仑两手托着他的腕部,一边落泪一边舔舐。
血妖的唾液有神奇的治愈疗效,哪怕那伤口不是自己的牙咬出来的。
希希疯了吗?明知道他是血妖非但不杀他还反而伤了自己用血喂了他!他说他怎么不饿,醒来的时候身体还那么舒畅。
原来一切的完好都来自于教皇的鲜血。
鲁希诧异得按住他的脑袋,赫仑的小舌舔得他好痒,又痒又麻得像电流般窜进体内。
鲁希:你在干什么?让你吸不是让你舔!
鲁希:舔着能好吗?你!
赫仑紧紧抱着他手臂不放,嘴巴更是噙着鲁希渐渐愈合的伤疤,他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唔唔道。
赫仑·雷纳德:希希…
赫仑·雷纳德:你想干什么啊?
鲁希:什么,干什么……
赫仑·雷纳德:我是血妖啊,教会的头号通缉犯。
鲁希:那又怎样?
赫仑·雷纳德:你不怕我吗?不怕我潜伏在你和你哥哥身边对你们不利吗?
鲁希:你对我们很好,你绝不会做那些害我们的事。
可是他要做,还要拿走他们其中一个人健全的心脏。
鲁希片刻不带犹豫的回答令赫仑感动 又内疚,他一直以为希希不待见自己,很难相信这般好听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赫仑·雷纳德: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鲁希:我是不喜欢你,因为你喜欢哥哥。
鲁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有了威胁你的筹码。
鲁希:我可以强制性的让你做我一个人的小血奴,逼着你只喜欢我,只要你喜欢我,我也会喜欢你,我不会亏待你,还会让你喝我的血把你养的得白白胖胖。
鲁希:当然,若是你不愿意喜欢我,那我就把你是血妖的事情告诉哥哥。
鲁希:哥哥最讨厌妖物了,看他对贝尔的态度你就能知道,蝙蝠只是通缉令上中低等的罪犯,而你…可是顶级血妖。
鲁希:我得不到你,你也不能是他的,我绝对不会杀你,所以我必须得让他厌恶你,若由他亲手杀了你,我就不会太难受自责。
鲁希:所以我问你,你要做我一个人的血奴,你要…喜欢我吗?
这是个别无选择的问题,鲁希很单纯,单纯到只要得不到的,就要死而已。
赫仑·雷纳德:我…愿意。
鲁希:还有呢?
赫仑·雷纳德:我,会喜欢你。
鲁希:这不好听,也不是很真诚。
鲁希:你刚刚,说爱我的时候比现在努力多了。
鲁希:所以,我的小奴隶,告诉我你爱我。
赫仑的脸从鲁希胳膊上轻轻撇开,他咬了咬嘴巴。
赫仑·雷纳德:希希,爸爸爱你…
鲁希: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鲁希:我不喜欢你加上那两个字,就好像在强调你是我父亲。
赫仑就是在强调他是父亲,他怎么可以自我投降得对希希说爱他,他怕他那该死的情感在一句[我爱你]中彻底崩盘,但现在几乎是刀架脖子上,不说就要死,他深吸口气。
赫仑·雷纳德:希希…爱你。
鲁希:谁?
赫仑·雷纳德:…我,我。
鲁希:你是谁?
赫仑·雷纳德:赫仑·雷纳德…
鲁希:连起来说一遍。
赫仑·雷纳德:希希…赫仑·雷纳德,爱你…
赫仑的表白还是不能如他所愿的噎在嗓子里,他说了,以赫仑·雷纳德的身份说了他爱希希,说出来后他的情绪完全就像泄了洪。
猛烈的洪水滚着泥沙将他内心的堤坝顷刻间冲垮。
他垂着眸子扭过身,手臂不受控制得揽住鲁希的脖子,突如其来得面对面的相贴令鲁希措手不及。
他看着赫仑粘着自己血的小嘴缓缓靠近,厚重的气流以极近的距离窜进他的呼吸
希希,我爱你。
紧接着,柔软的芬芳便贴上鲁希微张的口,omega热情得蹭着他的唇瓣用小舌舔着他的牙齿舌尖求取他回应的交缠。
鲁希的舌头在人猛烈的进攻下,竟懦弱的后缩。
把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小血奴急得眼泪直掉,贴着他嘴唇委屈巴巴道。
那是我信息素的味道,你不是说好闻吗?你不想…再多闻闻吗?
你亲我啊,亲亲我好不好,我会浑身都因为你的吻而散发出你喜欢的味道…
50 希希,你摸得舒服吗?
浑身…都散发出自己喜欢的味道?
他指的是从那股液体里流出的向阳花的香气吗…
朝阳而生,热烈盛放的向阳花…是赫仑信息素的味道。
矮脚他想要把这股浓郁温暖的味道,献给自己?
鲁希的心潮激烈地滂湃翻腾,一条条青筋如疯狂蠕动的蚯蚓,在他的皮下横冲直撞。
赫仑柔软的唇瓣还在一下下蹭碰着他的唇,在对方黏腻的讨好下,他忽然隐忍的紧抿住嘴,连呼吸都全然屏憋在胸腔,他的两腮绷鼓出坚硬的圆包,牙槽咬得咯吱作响。
赫仑看出了他的异样,掌心轻揉着他的颊面,耳赤目红道。
赫仑·雷纳德:希希?你怎么了?
赫仑自恋的以为,鲁希是在香喷喷的自己诱惑下强行克制忍耐,他怕和自己的亲吻会让他受不住而做出疯狂的行为。
他是处子omega,第一次的话希希一定是心疼他,怕他疼。
希希是教皇,哪怕在年龄上没到,可事实上他早就成年了,甚至放在人类中还算分化太晚的一类。
所以他完全可以同他做他希望的事。
赫仑的理智早就土崩瓦解了,他想和鲁希发展一段超火箭快的恋情,他拼命散发着气味勾引鲁希,哪怕这惊人的体型差怕是会把他作死在床上,可他仿佛老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对鲁希深情【告白】后,信息素彻底泛滥成灾。
他知道他会在这场博弈中胜利,对方受不了的,没有作为OMEGA的伴侣还可以抗拒OMEGA气味诱惑的人。
赫仑现在的状态完全像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子,他没有除了爱慕鲁希想要和他亲密外的其它想法,他甚至疯癫到忘记了鲁希是个还没有分化的普通人,他闻不到他的信息素,更不是会受气味掌控的alpha。
可献出了【初露】的OMEGA就是这样,傻且自恋的可怜,他会想方设法在对方的举动言辞中胡乱解读对方深爱自己的情形。
刚刚鲁希那些要求他说的爱他,细心观察他,抱着他甚至情愿献给自己鲜血的行为都让赫仑满眼冒心得将其转变为了真心的爱意。
但绝大多数情况下…
这都是OMEGA的一厢情愿。
赫仑根本不知道,现在的鲁希非但不没有喜欢他喜欢的要命,还想推开他逃之夭夭。
鲁希教皇,怎么会想要闻自己排斥的味道呢?
他非常不喜欢向阳花,就像有人天生就不喜欢菜里放糖一样。
他的排斥,完全是一种源自生理上的不喜欢。
而他对赫仑说的那些,觉得香,嗅觉痴迷,不过是诚实得道出他的身体反应。
身体喜欢可不代表心里同样。
比如你喜欢吃榴莲和你讨厌榴莲的臭味,两者并没有必然联系。
他问赫仑那是不是他的信息素时,怀抱的心情其实相当忐忑,因为他打心里不希望自己的小矮脚身上会出现他排斥的味道。
赫仑那么斩钉截铁告诉他不是,他当真是松了一大口气,所以才十分欣然得压根没打算追问什么。
只要不是向阳花,他觉得他都可以接受。
他不讨厌赫仑,相反的在面对赫仑,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非常渴望他也很喜欢他,但是他的内心现在却对那该死的向阳花信息素隐隐生恶,厌恶中还夹杂着不可名状的恶心…
原因,就是那份似曾相识的熟稔。
他绝对在某个人的身上闻到过向阳花,他想不起那个人,却能清楚得记得那是他打骨子里厌恶憎恨的人。
鲁希对赫仑有一股很深的执念,他并不清楚执念的来源,是因为他那极度喜爱父亲的哥哥,还是因为赫仑天生吸引他的身体外貌。
所以哪怕他现在认为赫仑浑身萦绕着恶心的向阳花气味,他仍旧无法付诸行动去推开他。
他才刚刚得到他,得到他专属的爱。
鲁希在赫仑下一个主动的亲吻即将落下前,他猛地偏侧过脑袋,重重得深呼出口浊气,他不管被拒绝的赫仑是何反映,搭在赫仑身上的胳膊紧紧锁住他。
二话不说的把人从水里拎了起来,他随手抓过浴巾裹上赫仑身体,抱着人便冲出浴室。
这时,门外一只金色的小精灵,正悬在空中百无聊赖得编着头发。
当看到大大的鲁希反过来抱着赫仑出来时,她傻了眼。
因为从来都是赫仑照顾娇贵的鲁希教皇,而且鲁希怎么会允许赫仑从他的房间里通过再进入浴室!
教皇的浴室有两个门,因为鲁希不给人进他房间,所以赫仑特别在走廊那边钻了个新门给自己进出。
阿光回来后在屋里找遍了都没见赫仑,屋子里又脏又乱,浴室那边的门口也没赫仑的小拖鞋,想着以为出了什么事,可闯进鲁希的房间发现他在很平常得洗澡,所以想等他出来问问。
可他完全想不到鲁希是和赫仑一起洗啊!
鲁希站定在阿光面前,一脸令人害怕的烦躁。
鲁希:阿光,去把教父的衣服拿来。
阿光傻傻得点点头立刻冲出去又回来。
回来的时候,鲁希正静坐在床边,而赫仑被他用大毛巾紧紧裹在怀里看不到脸。
阿光把东西放在鲁希旁边。
阿光:教皇,衣服都拿来了!赫仑的内裤也在!
鲁希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一瞬。
他瞥了眼整齐衣服上面摆置着的可爱小黄鸭内裤,猛地扭回头飞速眨巴着眼,他干咳道。
鲁希:阿光你在外面等。
鲁希:我,我帮父亲穿下衣服。
阿光出去了,鲁希把人放到床上,他又偷看了眼赫仑的内裤,展开大手揉上赫仑的脑袋。
鲁希:先…先将就穿上吧,等回你屋里你在慢慢洗吧。
鲁希:对了,阿光她…
希希,你为什么要躲我?
深低着头颅的赫仑忽然抬起胳膊抓住鲁希按在自己脑袋的手。
霎时间,那洁白的浴巾便从赫仑整个身体滑落,鲁希的视线不自觉的被莹莹发亮的皙白肉体吸引,他的目光战栗着从赫仑粉嫩的胸尖一路游到小腹,就在他快看到omega那个私密的部位前他立刻收住了视线。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虽成功避免了用眼睛侵犯一个omega,可他的手却紧紧压在了omega的腿间。
他的掌心里一阵柔软温热,一个具有生命力的火热东西在他的肌肤上摩擦蓬勃。
赫仑竟然抓着他的手,五指交叉在他的指缝间,强迫他跟着他的节奏一下又下粗重色气得往omega更深的那里摸。
赫仑湿漉漉的脑袋重重砸在鲁希的肩上,轻轻晃动着腰部,发出声声娇嫩的嗔叹。
哈啊…希希,这里热吗,你摸得舒服吗……
你知道吗?这里不能随便碰,既然你碰了,就要对我负责,你要…喜欢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