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鲁希教皇的危机
玛索肩扛着“维尔拉”来到悬崖之巅,深不见底的漆黑沟壑内阴气肆漫,他笑着拍了下昏死过去的鲁希屁股。
玛索:“维尔拉,你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会是我玛索带你回家。”
玛索:“你可要知恩图报,感谢我为你守护你的家园,足足万年。”
玛索话落,扬步便朝着空谷幽雾中踏去。
脚步落下,他并未脚底一空跌入深渊,而是实实踏在了平坦结实的黑土地上。
山巅的浓雾散去,取而代之得是眼前高耸入云的尖顶古堡,破碎的砖石和高墙上净是斑驳可怖的血渍。
这里是狂血族族群的城堡遗址,是“维尔拉”以前的家,自维尔拉死后,圣天教会便派遣出他们最精锐的“圣十字骑士团”,在城堡八面设下了肃清法阵,目的就是将狂血的一切都消灭殆尽。
可奇怪的是,当红色的圣火滚滚燃了两天后便消失了,因为妖帝偌大的城堡化为了灰烬。
按照阵法能量和城堡韧性,预估最少也要半个月,圣天教会做了无数次检查都没有发现焚毁后的任何异常。
而这其中猫腻,只有玛索知晓。
玛索满面漾笑,抬头仰望死气沉沉的天空,他闭着眼,深深呼吸着空气中沉淀了万年的灰尘味道,却觉得神清气爽。
玛索:“你知道吗?为了守护你的家园我废了多少力吗?”
玛索:“教会那群人天天守在这,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加固幻境,他们终耗尽心神后仍无计可施,最后将这里异常焚毁的事件记录在案离去了。”
玛索:“而如今我用这般死亡深渊掩盖,他们更是连方位都确定不了了。”
玛索:“当然,我不能让它被毁不是为了你,是因为赫仑教皇喜欢这里,他总是悄悄跑来你家,所以他一定喜欢你的家,那么将来我要和他生活在他喜欢的地方。”
玛索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可双臂却在隐隐发抖。
因为他撑不住了,他能感受到在动用了许久未释的人魂能量后,他的兽体被人魂气压得哀嚎战栗。
不行,决不能让人体侵占自己的兽体,他得先变成妖,才能和爱妖的教皇在一起。
下一秒,他便褪去了肢体的人魂气,两条双臂瞬间脱了力而垂下。
被他抗在身上的“维尔拉”失去依附重重砸在地上,玛索抬着脚略显烦躁的将沉甸甸得人踢翻过来。
维尔拉淋了雨,浑身潮湿,沾满了肮脏的泥土后狼狈不堪,当看到他额角的擦伤和新鲜细小的血丝从翘皮的部位冒出时,玛索的惊喜自眉目乍现。
玛索:“对了,我怎么就忘了呢,你现在不是妖帝,而是圣天教皇啊…”
玛索:“你的肉体,被神力滋养的血肉,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精气吗?”
玛索:“我要你,要你那莫名出现的哥哥,不就是为了你们身上能滋养我兽体的庞大精气吗?”
玛索摇着头,频频嗤笑自己的愚钝。
他不紧不慢得蹲下身,托起“维尔拉”的脖子,擦了擦他额角的泥土碎砂。
他探低头颅,舌尖靠近出血的部位轻轻一舔。
一股冲得头皮发麻的靡靡香气席卷全身的感官,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兽体正在为这股味道抓狂,嗷嗷嘶叫着要将“鲁希教皇”拆吞入腹。
玛索轻拍半边兽体的肢体,安慰道。
“虽然不知道如今的赫仑教父为什么要把他当儿子养,但既然是父亲…他的儿子死掉他自会伤心,你也不想我的爱人难过吧?”
“冷静点好孩子,我会让你饱餐一顿的,只是暂时不能吃了他哦,他对我来说,还有价值。”
玛索用袖子蹭去“维尔拉”脸上的土粒,指腹细细摸揉着鲁希教皇鲜美的肌肤,他手落在他的脖子,紧闭的衣衫将教皇精气充盈的躯体包裹得密不透风,衣襟上沾满了土,玛索嫌弃得揪着他衣襟抖了抖。
“这衣服真是不适合你,碍事又难看,维尔拉应当敞露着他性感的胸膛才对。”
“所以,我来帮帮你吧,让你变得可口又美丽。”
玛索竖起青白的食指,指尖从包裹鲁希喉咙的中领衬衫滑下,一路从顶端游到腹部,鲁希的衣衫被从身体正中划开了一道口子,玛索把手伸进他的胸口,轻轻一剥,教皇白皙饱满的胸膛便整个暴露在空气中。
玛索心含着难以言喻的亢奋,癫狂着目光将手掌摁上鲁希身体中间那连同衣服一起破掉的整齐竖痕,将皮开肉绽的猩红顺着鲁希的腹部搓到胸口,再抬起,他的整个手掌一片血红,他放在鼻尖深深嗅闻,又迫不及待得放进嘴里舔舐吮吸。
他像喝了浓郁肉汤的小孩,吧唧着唇,啧啧称赞道。
“你真美味啊,鲁希教皇~”
他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缩小的瞳仁痴迷得紧锁鲁希修长的脖颈。
“我的兽体,它还想要更多呢,那只能委屈你,受一点罪了~”
玄关里,赫仑惊诧得盯着被鲁安捉住的手腕,不可置信道。
赫仑:“安安?”
鲁安·雷纳德:“你才刚找我回来。”
赫仑不明白找他回来和再出去找鲁希之间有什么联系,他不停挣动手腕并不想多费口舌询问而耽误了去找希希的再多一秒。
赫仑:“安安,爸爸要去找希希,你快放开我!”
他越是口中急切得喊着要找希希,鲁安的手劲儿竟是越发加重,他甚至双手握住赫仑两只腕部,让他挣扎不能,让他受不了而软了力气。
鲁安漠然得盯着手中被自己捏得使不出劲的纤弱手腕,仍旧不温柔半分,他不似以前那样舍不得父亲疼,舍不得委屈父亲,而是恨不得将他抽了脚筋让他动弹不了,他咬着后牙槽,强压住升腾而起的暴戾情绪,冷冰冰道。
鲁安·雷纳德:“不挣扎了。”
赫仑:“为什么安安?”
鲁安·雷纳德:“我说了,你才把我找回来。”
赫仑:“那又怎么样?”
鲁安·雷纳德:“你没有问我为什么自己跑出去,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赫仑:“那你说啊!你想要我知道现在就告诉我啊!”
赫仑这么一声吼,鲁安倒是被凶得不发一言了。
赫仑:“你要不想说那你立刻放开我,我要去找希希,他从来没有去过外面,他会遇到危险的!”
鲁安·雷纳德:“不许去,不光你,今天谁都不可以走出这个房间去找鲁希·雷纳德。”
赫仑:“鲁安你究竟想干什么!他可是你弟弟啊?!”
鲁安·雷纳德:“所以这就是你把初露献给他的理由?”
72 你要跟我去找鲁希吗?
鲁安不该会知道有关“初露”的事情,这可是妖族omega的秘密,难道说,鲁安竟知道自己是妖吗?!
教父安静了,塌着脑袋一言不发,鲁安仿若洞穿了他的想法,给了贝尔一个刀刮的眼神,贝尔立刻缩回了屋里。
鲁安故意探低身体,抬眼去看垂首不敢直视自己的父亲。
鲁安·雷纳德:“赫仑教父,你是妖,还是教会的顶级通缉犯血妖。”
鲁安·雷纳德:“怎么?你很怕我知道你是妖的事情吗?”
他不带任何语调的明知故问,引得掌心下的小人频频颤抖。
鲁安·雷纳德:“这件事我早在一年前就知道了,要是我想杀你,你早就死了,更不会让你活到现在,所以别因为这种事情害怕,就算你是妖,也是我心爱的教父。”
鲁安·雷纳德:“父亲,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你为什么要把你初露给我的弟弟。”
鲁安·雷纳德:“你不是因为想要他做你的男人,才想出这种下作方式绑住他是吗?”
鲁安能这般不把他是血妖的事情当回事实在让赫仑松了一大口气,他再次产生了身份被勘破后那劫后余生的惊喜,可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个中缘由,他把初露不下心挤在鲁希身上的理由太荒唐了。
听鲁安的意思,好像对这件事格外生气,而且他用下作,绑这样的字眼,应该是气自己不要脸的占了他纯洁年幼的弟弟?
鲁安·雷纳德:“父亲,我在问你话。”
赫仑:“是…是意外,真得很对不起安安,我并不是有意冒犯希希的…你不要生气,我…会想办法克服初露对我的影响,不会给希希造成任何负担的!”
听了这话,鲁安绷紧的面部表情倏然便松了。
鲁安·雷纳德:“原来只是意外吗?父亲看起来不是刻意为之。”
赫仑:“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鲁安·雷纳德:“那便好,既然不是情愿便无所谓,父亲不用在意对希希的影响,倒是要多关心自己的身体。”
鲁安·雷纳德:“没了初露,你可是会频繁发情的,既然你不想给希希带来负担。”
鲁安·雷纳德:“那么父亲,你可以依靠我,我的信息素能够抚慰父亲任何时候的饥渴情绪。”
赫仑理解不了鲁安非但不埋怨自己甚至愿意亲自为他解决失了初露的困扰。
难道…这就是哥哥对弟弟爱到愿意牺牲自我?
又或者,是因为他为转世妖帝,是以前对自己的情愫在作祟?初露没有给他,所以让他吃醋嫉妒了吗?
但目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鲁安为什么对初露仿若十分了解,难道说他有以前的记忆!
如果有,那鲁安岂不是记得自己杀了他的事情,所以他知道自己是血族却迟迟不动手,是因为他想看自己兢兢战战缩着脑袋身体的狼狈样子?他在想尽别的办法从心灵上折磨自己,最后再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自己报仇?考虑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赫仑试探道。
赫仑:“等下安安,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初露。”
这话似乎问到了鲁安,他沉默许久,像在努力回忆什么。
忽然,他眉头一紧,撒开赫仑抱住自己的脑袋。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从哪里知道的,想到这个我就难受。”
赫仑一听大喜,原来只是类似于肉体记忆,而鲁安什么也不记得。
他赶紧伸手捧住鲁安的脸。
赫仑:“好了好了,不舒服就不要想了,这不过无关紧要的东西。”
鲁安·雷纳德:“不,这是要紧的,你的初露…很珍贵。”
鲁安·雷纳德:“如果可以,我好希望拥有它的人是我,我想做你无法抗拒的对象。”
这回答让赫仑确认了一件事,就是鲁安是因为自己而不是鲁希生的气。
他没法回应他任何话,只是转移话题道。
赫仑:“安安,你可以先乖乖待在家里吗?希希他,还在外面。我是你们的父亲,我不能让他遇到危险。”
赫仑的话,终于管用了,鲁安反握住他的手道。
鲁安·雷纳德:“我陪你一起找。”
赫仑:这可不敢!今天的事情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了。安安你的脸现在可是张贴在人界红人馆的,绝对不可以再惹出乱子了,我…
赫仑:这样下去我会被教会开除的!
鲁安理解父亲的难处,只要他不是因为喜爱鲁希的理由,他任何适合都不会为难他。
鲁安·雷纳德:“好,那我就在家里等父亲回来。”
鲁安·雷纳德:“阿焱,跟着教父。”
赫仑好说歹说,终于拒绝了。
他带着阿光跑回了那颗樱花树下,刚刚穿过什么的异常令他格外在意。
莫名的直觉告诉他,那感觉好像鲁希。
赫仑:“阿光,有没有可能是希希,我…我在被人算计的阵法里听到了希希的声音。”
赫仑:“就是在这里,在树的附近,之后我被放出来了,他会不会被留在了那里!”
赫仑:“因为对方发现了他身体里庞大的神力元能,所以才抓了他!”
赫仑:“啊,是他吧,一定是他吧,那里下着雨,我穿过的那个东西又冷又湿,是希希吧!那一定是我的希希吧!是那个红衣男人抓了我的希希!”
赫仑的大脑从没这么飞速运转过,他有理有据的一切似乎都将鲁希被抓走的事件理得顺理成章。
阿光无法回答,毕竟她现在一样认为赫仑说的很有道理,都怪她,怪她说了那么笃定的话才让鲁希教皇被人掳走了。
当两人在树下记得焦头烂额之际,格斯达已经将所见上报玛索。
格斯达·罗兰:“玛索大人,他们已经发现了,现在该怎么办?”
玛索:“格斯达…既然被发现了,就把教父请过来吧,正好…我恨不得想见他触碰他呢。”
玛索:“你说,我现在有筹码在手,赫仑教父会不会愿意让我亲近呢?”
格斯达·罗兰:“自然会的,您想对他做什么,他怕是都不敢拒绝,他可担不起弄丢了圣天教皇的罪名。”
格斯达在玛索的指示下,前往树下,他站到赫仑面前,盯着那俏丽的容颜半天才开口,他告诉自己赫仑没见过他年轻时的样子,不会认出他。
格斯达·罗兰:“请问,你是不是在找一个紫色头发的高大男人?”
赫仑:“对没错!你,你看到他了?!”
格斯达·罗兰:“嗯,我看到他被人带走了。”
格斯达·罗兰:“我是自由神力者,我看到…他被人框进了阴雨天的神力阵,被人弄晕带走了,你要跟我去找他吗?”
73 他被我放了血,我们一起饱餐吧!
格斯达将赫仑带到悬崖边,他步伐戛然,轻易说道,
格斯达·罗兰: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看着眼前烟雾弥漫的深渊,赫仑在心里暗问阿光。
赫仑:“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这是什么意思?”
阿光警戒得盯着格斯达的背影,又看了看深渊并未回答。
格斯达转过身看向似乎不敢再前进的赫仑,轻蔑得浅浅一笑,他最看不惯这个看起来柔弱且一无是处的矮子了,而让他更生气的是事实上这矮子却比他要强大的多,他打不过只能逞口舌之快,所以他跟他说话总是忍不住惯性讥讽,包括现在。
格斯达·罗兰:“怎么?不是来救人的吗?你这就害怕想要退缩了?”
这熟悉的语气让阿光精神更紧,她本来就看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由神力者”不太对劲,更有丝丝莫名的熟稔。
她刚想警示赫仑不要冲动,谁知赫仑便大步朝前。
赫仑:“我要找的男人是在深渊之下吗?”
格斯达·罗兰:“自然,这是神力的指引,那个男人留过的气就在这里。”
赫仑:“好。”
赫仑的语气简单坚定,仅仅回了个好,接着便无视了格斯达从他身边直直朝悬崖绝壁走去,步伐中毫无格斯达认定得那般懦弱恐惧,而是迈着大步毫不犹豫。
格斯达·罗兰:“等等,你难道就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万一过去了摔死吗?”
赫仑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滞,他看着脚下乌压压的深渊巨沟,面前一闪过了站在在树下时鲁希的脸。
尽管他没有亲眼目睹,可他对鲁希就是有一种心意相通的感情。
在他百般笃定树下的人是对方后,脑海里不断会浮现出一个场景,就是希希挡在他的面前焦急关切得跟他说话叫他名字时,自己却对他的一切行为言语做出熟视无睹的冷漠反应,嘴里还口口声声念着鲁安的名字殷切朝鲁安奔去。
赫仑忽然揪住左胸的衣服,一股细细密密的冰冷刺痛从胸膛下的心脏传来,就好像他从鲁希的身体穿过时,希希凉到如坠冰窟的心。
他深深吸了口悬崖的冷浊气。
赫仑:“我相信神力者的正义,相信你他就在这深渊之地的话,况且…就算你欺骗我,我也一定要去,因为这可是我能够尽力去付诸行动寻找他的唯一线索了。”
赫仑:“他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不,不是单纯的特别,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线生机,从最糟糕的角度考虑,倘若他今天失去了生命,我也绝对不会苟活。”
格斯达·罗兰:“他是你的什么人?”
格斯达根本就是明知故问,但…这是和格斯达现在关联意识的玛索命令格斯达问的。
赫仑:“什么人…其实他本来是我的儿子来着。”
格斯达·罗兰:“什么叫本来是,现在不是吗?”
赫仑点点头,又好像很纠结得摇摇头。
赫仑:“他还是我的儿子,只是,我不想让他当我儿子了…”
格斯达·罗兰:“不想是…”
格斯达话没问完,只见赫仑匆匆的一步踏入谷壑之中。
他没有掉下去,阿光随之从一个障壁中被弹了出来。
阿光:“哎哟!”
格斯达下意识得就上前把小精灵接进怀里。
格斯达对这只救过自己的神力精灵很有好感,他摸着她的脑袋道。
格斯达·罗兰:“你进不去的,那里连我也不被允许进入。”
阿光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抖抖翅膀飞起来。
阿光:“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和掳人的坏蛋是一伙的!”
格斯达并不掩饰。
格斯达·罗兰:“你看出来了。”
阿光周身忽然爆出骇人的神力,格斯达却表情平静着,并不打算动用任何力量防御。
阿光:“我要杀了你!”
格斯达·罗兰:“自然随你心情,我打不过你,况且我已经死过一次,对生命再无任何感触。”
一拳打在棉花上,让阿光毫无办法,如果她现在干掉对方,她甚至连唯一能进去救赫仑的机会都没了。
格斯达看着她弱下的气焰,用扭曲的神力变了把容纳阿光的皮草躺椅。
格斯达·罗兰:“你不动手,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
格斯达·罗兰:“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毫无价值。”
格斯达·罗兰:“你也不可能拿我的命威胁到我的主人。”
格斯达双手托着躺椅放到阿光身前,还置了杯精灵喜爱的偏酸口味百香果水,这是当初他考虑到饲养教皇后,用来讨好教皇神力精灵专门学习的神力造食。
很废专注力,哪怕是阿光也不会这招。
格斯达·罗兰:“不过你大可放心得躺在这里休息,主人要的只是赫仑教父,他绝不会伤害他,但是鲁希教皇,便另当别论…那就看赫仑教父的表现了。”
赫仑冲进悬崖时,说半点不怕是假的,他并非畏惧死亡,而是恐高,所以进来时双眼紧闭,腿也软了,几乎是跌进来的。
只不过,他并未摔到地上,而是脸埋进了一个赤裸的胸膛。
意识到后他突然推开男人,猛地后推。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古堡。
破败,萧条,甚至可怖的外观…看在赫仑眼里,却有一种回家了的亲切与归属,他潜意识得便想狂奔进去,就好像他知道这里面有他思慕了好久好久的人。
他曾在这里同他相拥着一同入睡,一起进食…不,是自己被对方当做珍馐,按在长餐桌上叼着脖子顿顿吮吸。
明明他才是血族,可他颈动脉上却产生了一种被咬的刺痛。
他下意识得捂住自己脖子,刚刚接住他的男人再次向他靠近,语气里净是疯癫的狂喜。
玛索:“你竟然是omega吗?你…你好香啊。”
不会有alpha会去贸然评判陌生omega的气味,除非是饥渴过久的性骚扰,赫仑感受到一股被冒犯的怒意,他后退着大喊。
赫仑:“关你什么事!”
对方并不停止脚步,更是神色痴狂得紧逼。
玛索:“当然关我的事了,我的兽体是alpha!它闻到你的气味正在兴奋呢!”
玛索:“教皇…教皇你不止变成了omega,还是妖!”
玛索忽然仰天长笑。
玛索:“果然……果然我赌对了!你看看,你竟然爱妖爱到了如此地步!简直和卢卡斯一模一样!”
玛索:“不,不一样!你比他的执念还要强大!你可是由圣天教皇堕成一只血妖啊!”
玛索:“我的教皇,你是血妖omega,你一定很爱拥有神力的躯体吧,怪不得你要养鲁希鲁安两兄弟,怪不得你说鲁希对你重要,当然了!对血族来说最好吃可是圣天教皇啊!”
赫仑退无可退,因为他后背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玛索得逞了,他抓着赫仑的双手放在唇边深情抚蹭。
玛索:“我这有好吃的,刚刚好,圣天教皇被我放了血,现在正热乎呢,我们一起在我们的新家美美饱餐一顿吧!”
74 希希不要怕,我的唾液会把你治好
赫仑:“放血?鲁希的血?”
玛索:“怎么了我的赫仑教皇,你是不是开心得想要亲亲我啊~”
玛索:“你亲我,赏我一个吻我现在就带你去享用美味的鲁希!”
玛索像只祈求主人表扬的大哈巴狗,红着脸伸着舌头舔赫仑手背。
没想他的殷勤却换来了响亮一巴掌。
他捂着半边脸惊诧得看着满眼通红溅泪的赫仑,他不解,不解教皇的暴力和从未见过出现在他脸上怪异的表情和类似泪水的东西。
玛索:“赫仑教皇…你,你这是哭了吗?你怎么会哭呢!还有…你为什么要打我,你以前从来没打过我,过了这么多年我明明比以前还要听话乖巧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越来越读不懂你了…”
赫仑:“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赫仑:“你个疯子,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胡话!还…胆敢伤害我的希希!你算什么东西!”
在一声怒吼下,赫仑金色的头发从尾根到头顶,刷得被烈焰似火的鲜红漆染。
他一双金眸腾起血妖勾人摄魄的艳红,暗如浓血般得鬼魅暗纹从他眉心蔓开,扭成了一朵向阳花的形状。
这是血族的攻击形态,他们很少或者一辈子不会展现于人,尤其是omega,因为此般状态下它们的毛孔是全开放的,这种状态无法掌控信息素外漏,更无法抗拒他人的信息素侵入身体,甚至会将其本真的信息素性状暴露在额头上。
这个状态危险异常,对己对人都是如此。但对他人的危险仅限于“对方是没有气味的beta和同自己同性的omega”
这对alpha绝不管用,还会让对方有机可乘得将信息素灌进omega体内,强制侵占。
可是赫仑没有办法了,阿光没能跟着他进来,哪怕面对得这个怪人说什么兽体是alpha,他仍旧得不惧危险这么做,这样他才能最大可能的动用血族妖力,他才能有一线渺茫的机会救希希。
当玛索看着如此形态下的赫仑朝自己冲来时,他只觉浑身无法动弹,心像凋零的花瓣缓缓下坠。
那个无时无刻不保护着人魂的赫仑教皇,竟然会以身做刃,用着锋利的妖气要将他撕碎。
不行不可以!他绝不承认教皇仍旧爱慕着“维尔拉”,他绝不承认令教皇产生这般变化也是“维尔拉”,教皇延续了万年的执念之源仍旧是那个妖帝“维尔拉”!
如果是这样他要他怎么办,他万年执迷的爱恋该放在哪里?!
他的指甲嵌进掌心,鲜血直流,可忽然他摊开了手,像是释然更像是无所畏惧。
他轻笑低语。
“呵~不提你如今根本不是我对手的事,单单因为你的性征是omega,我便能让你…”
“跪地臣服。”
“赫仑教皇,你是我的,你要弥补我万年时间的思念痛苦,你永远…也别想逃。”
他只是稍稍催动,兽体便释放出大量的alpha信息素。
那朝着自己汹汹奔来的教皇,一头软进了他怀里。
他抄着腿弯将绵软的人抱起。
玛索:“教皇莫要心急,看看你…都饿的走不动了,别担心,我这就带你去找我们的食物。”
玛索身子一转,便抱着赫仑落进了一个屋内,赫仑睁大着眼睛看着被漆黑覆盖的床。
床上有一个雪白的赤裸胴体,仅仅臂膀间挂着一条大红色的外衫,锋利的划痕,狰狞的齿痕落得他浑身都是,他的胸口腹部无一完肤,胸前和大腿内侧都像被整片开了巨大的口子,满满的血流覆盖他的躯体,连一片别的颜色都看不见。
他被吊跪在床上,深深低垂着头颅,双手双足都是明晃缀重的枷锁,他好像已经没了生气,残忍的恶人还要像囚奴一般拴着他。
玛索戏谑的声音落在耳边,他的唇贴着赫仑溢满泪水的鬓角道。
“怎么样,是不是被这美味的食物诱得受不了了?”
“我能理解,毕竟我也一样,不然也不会一不小心把他整成这样。”
“我还想把他变成以前的样子,好好学习一下如何讨你欢心呢。”
看着那披在鲁希身上的凄美红衣,赫仑终于听进去了玛索的话。
“以前?”
玛索:“嗯,以前……”
“那件衣服…”
玛索:“啊~你想起来了吗?”
玛索听赫仑这般询问,他有些难过自卑,果然还是只有维尔拉穿着这红衣才能让赫仑教皇动容吗?
玛索:“赫仑教皇…在你眼里,哪怕穿着一样的衣服,他和我仍旧是不一样的吗?”
玛索:“哪怕过了万年你谁也记不得的情况下,哪怕妖帝维尔拉不再那般风情万种的情况下,对你来说他仍旧一如既往的迷人吗?”
“妖帝维尔拉…”
“你在说,谁是维尔拉…”
玛索无奈得喟叹道。
玛索:“你失去记忆的样子真是可怜的我于心不忍。”
所以他必须得让他记起维尔拉,记起他“杀”了维尔拉,维尔拉含恨而终的事情。
而维尔拉现在是教皇,万年后他俩仍旧人妖殊途,注定永世无法结合。
玛索:“教皇,他就是维尔拉啊,现在的鲁希教皇,他就是以前的妖帝维尔拉。”
玛索抱着赫仑来到鲁希面前,他放下赫仑单手揽住他的肩把他框进怀里,一手掐住鲁希的下巴将赫仑看不到的脸掰了起来。
鲁希的模样比赫仑想象中还要凄惨,他看到鲁希紧闭着眼睛,一道乌黑幽深的长伤横在他的喉间,血液从伤处哗哗疯漫,而那流了他满胸满身的血就从脆弱的脖颈而来。
赫仑攻击形态的妖体被玛索的信息素压制着收不回去,浑身放大的气孔间无法抗拒涌入的另一股气味,那是鲁希的信息素马鞭草…
他被凌虐得无法靠自身阻止信息素泄露,哪怕他跟赫仑保证过不会放出他害怕的味道。
赫仑睁睁盯着鲁希凄惨的脸和干涸的泪痕,他好像看到希希在跟他说别看我,对不起。
赫仑不自主得摇着头,颤抖的声线从他喉中溢出?
“不,别道歉希希…”
“我不怕的,我不怕马鞭草…让我看你,看看你好吗,我…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的希希我来晚了。”
不知不觉间,马鞭草的气味和厚重的血腥香亦苦亦甜得填满了赫仑的身体,赫仑猛然得一口抽吸间,竟被一股馝馞的香气冲昏了大脑。
鲁希的马鞭草混合着他的血液,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他的希希,身体里居然生出了比鲁安天定的血腥味还要蔓妙的异香。
不像纯粹的饱腹食物,而是让人一辈子都攫取不够的甘霖清露。
一瞬间,赫仑被玛索alpha信息素侵占的身体竟有了奇妙的力气,他的妖力生机勃发得汇聚于掌心。
只朝着玛索胸口轻轻一拍,玛索便飞撞上石墙。
他立刻取而代之得捧住即将垂下的脑袋。
嘴唇贴上鲁希渗血的脖子,轻舔轻吮。
“希希不要怕啊,我会轻一点,很轻很轻的…我的唾液会把你治好。”
75 赫仑教皇,你听过采补之法吗?
赫仑专注的舔舐着鲁希的伤口,在毫无自觉间将对方汩汩外冒的血液尽数吞进腹内。
不知不觉间,他空空如也的胃部竟然鼓了起来,他捧着鲁希脖子,喘着急促的气流,沾满鲜血的脸好像偷吃鱼腥的小花猫。
他的唇稍稍脱离鲁希的皮肤,露出了尖锐的血族獠牙,因为胃部一股股忽然上涌的难耐会让他忍不住用牙齿碰伤鲁希。
他拼命吞着口中残余的芬芳,定睛看着鲁希脖子的伤,他舔了这么久,直到现在口水都被鲁希的血液淹没了,那伤口竟然仍在流血。
他运用妖力,啪得震断束缚鲁希的锁链,沉重高大的躯体当即重重倒在床上。
赫仑想扑过去扶好他,肚子里却一阵胀痛。
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吃撑了,从来都是饥肠辘辘的可怜自己,这次不光吃到了“饭”,竟还吃撑了!
“嗝……”
赫仑愧疚的盯着鲁希捂紧嘴,他怎么可以…以为希希治疗为由吞了他这么多血!可一声声饱嗝不断从喉咙里往外溢,每一个气嗝里都掺着鲁希被血液混合得巨甜马鞭草。
他再不愿承认,可事实证明他真得趁人之危吃饱了鲁希。
他急得直垂胸口,只要能让这万恶的饱嗝停下来,他就能当劣根性的血妖犯下的恶行没有出现过。
忽然一只手温柔抚上他的后背,能感受到细腻的能量窜入他的胸腔和胃囊,他被舒服的能量安抚下来。
下意识得道…“谢谢。”
玛索:“不谢。”
听到这熟悉厌恶的声音时,赫仑猛地身子一转跌坐在床上,他看见刚刚在他背后顺气的人,竟然是伤害希希的罪魁祸首。
对方全然没有被自己凌厉的妖力打伤的模样,只是胸前有一掌发红的印记。
赫仑:“你……”
玛索仿若无事发生,淡笑着看向狼狈的鲁希。
玛索:“看来你很喜欢他的味道。”
接着脑袋不动,眼神斜转向赫仑花猫般得脸,宠溺一笑。
玛索:“毕竟比起治愈,你更多的是渴望他的鲜血,甚至一口气吞到饱。”
玛索:“看吧,这就是你的本能,和我的兽体一模一样得热爱教皇,果然我们的口味真像,我们一定能愉快的共同生活。”
赫仑:“你胡说!我…我是在给他治疗我没有喝他的血!”
赫仑:“我才和你这种怪物不一样!更不会和怪物一起生活!”
玛索低笑着频频摇头。
玛索:“你一口一个我是怪物,是谁把我变成怪物的你不知道吗?”
玛索:“你和我不一样?你不喜欢他的血?那是谁刚刚撑得打饱嗝,连气都顺不过来?”
玛索:“赫仑啊赫仑,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惨样子,胆小,懦弱,和我爱的圣天教皇一点都不像了。”
赫仑:“不…不像就不像!我本来就记不得以前了!我也不属于人种!我现在是教会的头号通缉犯血妖,我胆小…我懦弱害怕又怎样!有谁不怕死呢!”
玛索:“怕死?你刚刚在悬崖上说,鲁希死了你也不会苟活的话,可不像怕死呢。”
玛索:“你害怕圣天教会,却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圣天教皇。”
玛索盯着赫仑震颤的瞳底,扬手一把扯住赫仑的脚踝,不顾赫仑的挣扎用硬拉得将他拽到了胯下。
他居高临下得看着他,俯视他曾仰望的神,让其居胯下,令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畅快。
他做了连想都不敢想得事,单手扯住赫仑的衣襟,柔软的布料哗的褪去,光裸似玉的白肩暴露无疑,一个粉红的嫩尖在赫仑起伏不安的胸膛雀跃。
赫仑在对方直白的视线下,慌慌遮住身体的行为,引得玛索笑意更甚。
玛索:“不过我还没说完,这样的你却比以前更让人想心动,你好小…好嫩,还香香得,真让人发了疯得想要侵占。”
他揽住赫仑的腰,掰开他的腿把他面对面抱坐在身上。
赫仑的手抵在他胸口,又措手不及得想要拉扯已经坏掉的衣服。
玛索:“你听说过……采补之法吗?”
玛索:“据说血妖的上等地位,不止来源其强大的妖力,还有其可以给人采补增进的躯体。”
玛索:“你如今生为血妖,还是珍贵的omega,那岂不是上天赐我的滋补之药?”
玛索:“赫仑教皇~你,可以帮我的兽体增进一下吗?它很需要你。”
玛索说着手便揉上赫仑的腿间,不顾赫仑的抗拒嘴唇贴着他的战栗滚动的喉结。
“住手…不,不许碰我!”
玛索:“你很快就会想要的,我的alpha兽体会让你同样得到快乐的。”
赫仑小小的身子被玛索轻易摆弄着,这样大开双腿的姿态只能让他越挣扎越贴紧对方,他被裹着alpha气息的亲吻仅仅挑逗了几下便很快燃起了想要欢好的情欲。
没了初露,从未有过经验的处子妖族omega就是这么yin荡。
赫仑哭了,哭得很伤心,他幻想中的第一次是和希希在柔软的大床上。
而不是当着希希的面…和别人在大床上,娇喘呻吟。
他的双手深深陷入玛索的头发,扯着他咬紧牙关道。
“玛索…你敢。”
他不知道他如何道出这陌生的名字,可却在他抓掉怪人一把头发的瞬间,怪人的动作戛然而止了。
他竟松开拥抱,不可置信的声音在赫仑耳边盘旋。
“你叫我…什么?”
“你,你想起我了教皇?”
赫仑明白,这个人叫“玛索”,由他亲口喊出的这个名字,令对方动容。
他眼眶泪珠仍旧不断,吸着鼻子哼哧道。
“玛索……”
玛索:“哎!是我!是玛索!我的雷纳德教皇!”
玛索喜笑颜开得回应着赫仑,像冲主人摇尾巴的忠犬模样看得赫仑目光呆滞。
一个名字而已,只是唤了他的名字而已,便会开心成这样?
那如果叫着这个名字,命令他做什么……他会不会像真得狗狗一样乖巧听话?抱着尝试的想法,赫仑看着玛索变得明亮澄澈的眼睛,小声试探。
“玛索,放开我。”
玛索竟然真得撒手了!他把赫仑放在原地,自己从床上退了下去,还双膝跪地,像真狗那样满眼放光得乖坐在了地上!
一副渴望赫仑表扬的模样,赫仑不情不愿得顺应他的期待。
赫仑:“嗯…真。真乖…”
被夸奖的玛索趴着往赫仑跟前凑,双手搭在床沿,娇羞的红着脸。
玛索:“雷纳德教皇说得一切玛索都会听话!”
“那,我让你放了鲁希呢?”
76(1025)让我标记我就放了他
玛索:“这个不行。”
赫仑知道自己得寸进尺了,但却没想到对方想也不带想,甚至语气也不委婉一点,干干脆脆拒绝他。
玛索望着那让他思慕的脸庞,再次强调。
玛索:“除了和维尔拉相关的任何事情都不行,其他我都可以毫无条件听话。”
赫仑:“为什么?!你明知道你身上我除了希希以外的要求,根本没有我想要的任何东西!”
赫仑:“这样你还口口声声故作深情答应我可以听我的话!你根本就没有诚意!”
玛索并未因为主人的发怒而低头认错,他的视线里反而有种理直气壮的质问。
玛索:“你不是想起我了吗?怎么会没有想要或者要求我的东西?”
玛索:“如果没有,那你就是想要利用我沉淀了万年的爱来救他是吗?”
他这话问得赫仑无法回答,赫仑想要利用这份彼此的熟稔来控制玛索,现在反而弄巧成拙。
他怎么会记得以前的自己对玛索有什么索取吗。
他现在好难受,身体还承受着玛索刚刚的信息素压迫,奇异的波涛不适时得朝腹部翻涌,他缩了缩被握红得脚,胡乱得抹着脸上发痒的湿润。
赫仑:“我,我想起你…和想不想要你的东西或者想让你为我做什么没有关系。”
赫仑:“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我…目前只是想起你的名字,你要我一口气吃个胖子我做不到。就连你一直叫希希维尔拉,我也压根没有关于维尔拉的任何记忆!甚至在我看来,希希根本不是维尔拉。”
妖帝维尔拉,应该是让他唯一回忆起了过去记忆的鲁安。
他相信自己的记忆,那是刻印在他灵魂上,真实难忘的过往,维尔拉就是他的鲁安。
玛索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空灵刺耳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血族古堡。
玛索:“哈,哈哈~你说他不是维尔拉?我的雷纳德教皇,你可真是无情啊,我本还以为你是爱过他的。”
玛索:“没想我认为的那让你沉沦的外貌身体和瞳孔,居然对你来说一文不值,你连想都想不起来维尔拉的模样。”
玛索兴奋得翻身上床,直冲鲁希而去,赫仑拦不住他,只能任凭玛索掐着鲁希的脸把他半提了起来。
玛索用身子挡在鲁希背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像在给赫仑展示他精美的收藏品,掐着鲁希的两腮迫使人面对赫仑。
他这暴力的动作将鲁希脖子上更多的血挤了出来。
心疼得赫仑朝着人猛扑过去,玛索身子轻侧。
玛索:“你要这么贸然冲过来,我把他弄伤了可不算我的?”
赫仑:“玛索你到底在干什么,希希他流血了啊?!”
玛索:“嘘,放心,他流这点血根本死不了,这可是他庞大的元能化作的血液,只要元能不枯竭,他便仍可以活,现在你得好好回忆下这张脸了。”
玛索:“会对我下一步的决定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玛索掰着鲁希的脸,一遍遍细细抚摸过他的眉骨,眼尾,鼻梁,唇瓣……看得赫仑战栗不停。
他不敢随便靠近,他怕玛索再弄伤弄疼鲁希,他不舍得鲁希再多流一点点血,哪怕是元能化作的血液也不可以。
见他静了下来,玛索也没有再故意放大动作刁难昏迷的维尔拉,毕竟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他好过的。
玛索:“赫仑教皇,首先你告诉我,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吸引你吗?”
玛索:“我要听实话,你每骗我一句我就在他的脸上割一道疤。”
赫仑:“可我说的答案你又怎么知道真不真,万一你是想伤害他故意说我说了假话怎么办?”
玛索漫不经心抬起指尖,从鲁希挺翘的山根划过,一道瑰丽的血痕就这么狰狞得留在鲁希脸上。
赫仑:“玛索?!我还没有回答!”
玛索:“我知道,我只是想用行动告诉你,我倘若要伤他,不需要任何借口。”
玛索:“况且你现在这么胆小,一定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说谎,别忘了你的信息素变化我可是能感受的一清二楚,但凡你撒了慌,必定会有异常波动,我立刻就能知晓。”
玛索:“那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吧。”
赫仑的手攥成不大点的拳头,却捏的咯吱作响。
赫仑:“他很好看,也很吸引我。”
玛索:“哦?那你喜欢他哪里?又被他哪里所吸引?”
赫仑下意识得想要回答哪里都喜欢,可这样的答案不能随便出口,很有可能踩中玛索的雷区。
赫仑:“我…我不知道,不能给我个具体的选择吗?”
玛索稍稍思索了下,
玛索:“也是,你总不能说全都喜欢,这样他会没命的。”
赫仑倏然松了口气,还好他聪明…
玛索:“教皇似乎如释重负呢?”
赫仑:“当然了,因为你说给我选择我才不纠结了啊!”
玛索看起来信了,他撩开鲁希的衣摆,手落在鲁希的大腿上。
赫仑:“你干什么!”
玛索:“你不是让我给你选择吗?那么我自然得展示给你看啊~”
玛索的手从鲁希大腿缓缓向上,摸到他平摊的腹部,饱满的胸膛,修长的脖颈,手指竟伸进了鲁希嘴里。
玛索:“你是喜欢我摸过的哪个地方呢?又或者我没摸过的腿间硕物,若都不是…”
玛索:“那会是这张用甜言蜜语蛊惑你的嘴吗?”
玛索在鲁希的口中不停搅荡,搅得人满脸淌水,看得赫仑喉头干涸发紧。
玛索:“呵?你看着他起反应了?”
赫仑:“没有!”
他话落得一瞬,玛索的指便从鲁希口中抽出,一道染着血的粘液从鲁希唇角划过,他给鲁希嘴角横着开了条大口。
玛索:“口是心非的回答也算骗人噢。”
赫仑瞪大眼睛流着泪,满眼愤恨得盯着玛索,他咬着嘴巴,一字一句道。
赫仑:“我,我知道了…我看着他起反应了。”
玛索:“所以你喜欢他的嘴吗?”
赫仑:“喜欢…他的胸膛,腿,腰我也喜欢。”
玛索:“那这么说你在家里经常看着他起反应?”
赫仑:“是…”
玛索:“啊~这样吗?”
玛索:“那你和他睡过吗?让他标记过你吗?”
赫仑:“当然没有!希希他才分化,我怎么能…”
玛索:“那太好了。”
玛索:“既然如此,我便仍有机会。”
玛索:“教皇,你表现的不错,那么现在你让我标记吧。”
玛索:“你不是想救他吗?我可以答应,前提是你得让我标记你,让你先属于我,你才不会再和他好。”
77 被标记后想要发情
标记,单纯来讲就是彻底占有,但对于妖族omega来说,是一种极大概率的走向死亡。
因为一个omega一生只能属于一个人,运气极好的才能够受尽宠爱幸福的度过一生,要么…
则是在经历了无尽的孤独和无法解除的发情热后,亦或是被无数人糟蹋后,凄惨走向死亡。
其实每个人“或妖”体内都有一个专属的分化器官,这个器官是个很小的肉球,长在第一性别器官的上面。
最早的时候分化为beta的概率最大,在百分之五十,而omega和alpha的分化几率是另一个五十的对半,妖族出生的群类并没有难以分化为omega这一说。
可是,omega的躯体和alpha在功能上是不公平的。
alpha一生可以标记无数个omega,只要他想。
而omega只能为一个占有,由于alpha重欲且过分好色的天性,他们的需求量远比omega大的多,他们永远不会满足于和一个omega的性生活。
哪怕追了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再喜欢再珍视的omega,也会在数次同房后说丢便丢弃。
理由可以层出不穷,但内容无外乎一条“欧米伽不紧不新鲜了,像是被撑到爆炸的皱皱巴巴气球皮,又像枯木皮褶皱丛生,总之就是做之前喜爱得要命的对方那里,让他们感觉不到初次进入时的爽快。”
alpha喜欢自己动作,diy得弄出欧米伽的液体,并不喜欢还没碰上对方就会流的一塌糊涂。
可omega就是这样,在动情时会自己分泌粘液,哪怕alpha.知道这是omega对自己的爱,他们仍不接受这种理由。
比起欧米伽的主动索取,他们更喜欢在对方不愿意时勉强,甚至做出强暴殴打,下药迷.jian的行为,目的就是为了“强弄出来的”成就感。
而生出孩子,共同抚养负责什么的,更是天方夜谭的屁话。
因此,不管是彼此相爱给予的标记,又或者一时冲动的标记,omega被抛弃都是早晚的问题。
当alpha得不到强制的快乐后,就会性欲阑珊,他们会不顾影响欧米伽的标记,拍拍屁股走人,以寻下一个受害者。
得不到有标记关系的alpha信息素滋养,欧米伽会孤单害怕,但因所属的标记关系会让他们死心塌地忠于自己的丈夫,他们不会渴求别人的爱,而是自虐似得等待死亡。
怀孕的omega身体更会极速衰弱,很多时候孩子都生不出来便死了。
久而久之,妖界的omega锐减,妖的后代质量和数量更是大打折扣,妖族的各族长才重视起这个问题,经过调查,他们找到了死在各种地方的欧米伽尸骸,无一不是死状凄惨…而相较于他们,人类omega的下场会好得多,因为妖皆是兽所化,兽性更淫罢了。
如今妖族omega的可分化率,已经被压迫到几近百分之零了,他们现在可是被全妖界首领当成宝,因为他们拥有能生出优质后代的身体,作为工具的本质仍是未变。
所以,即便能分化为omega,大多数也会选择隐藏起来不为人知。
而赫仑起初对教会说的,他不需要alpha,则是站在一个下场注定悲惨的妖族omega立场上,真心无比的说辞。
鲁希分化为alpha,他产生了愿意被他标记的想法,也因为鲁希是人非妖,对方是人,他愿意搏一搏。
但对于妖,他绝对不敢。
玛索说他的妖体是alpha,他想要标记自己,若是他同意了,也就意味着他会死,不是单纯的死亡,而是承受着未知的痛苦,死得凄惨无比!
但是…他想救希希。
玛索在赫仑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里嗅到了欧米伽深沉悲戚的恐惧,他不明白这份感情的来源,正想要询问赫仑时,听到一声轻轻的应允。
“好……”
声音很颤,却仍旧坚定。
他看到他梦寐以求的人,缓缓靠近,他背对着他,拨了拨血红的长发,将那雪白的背脊和身体颤颤巍巍得展露在自己眼前。
赫仑的身子比看起来还纤瘦,他低着头露出后颈时,凹凸不平的脊骨将单薄的皮肤撑起,顶得骨头几欲破皮而出。
他的后颈上有一块嫩粉色的肉,随着身躯的战栗像是在勾引玛索般,渡上富有生命力的色彩。
玛索的手忍不住落在赫仑的肩上,赫仑身子一滞,突然反扣住他的手。
“你…要说话算话,咬了以后……放过希希,我要…带他回家。”
可怜的哭腔,卑微的祈求,玛索不紧感慨,啊~他的雷纳德教皇如今真真是将omega的惑人娇气学得有模有样啊。
他轻轻推开赫仑的手,握住他不堪盈握的脖颈,抓着人按进怀里,他一个深吻落在粉红的腺体,伸出舌尖重重一舔。
“当然~我都听你的,你已属于我,我不会再怕你逃走。”
玛索把赫仑咬了,咬得那娇嫩的腺体溅出靡丽的血汁。
玛索不具备任何技巧的标记,痛得赫仑眼前昏花,他大脑断片得小晕过去,可晕的不久便倏然醒来。
醒来时玛索没有覆在他身后,整个人都从屋里不翼而飞。
静谧的空气里,只留有鲁希的味道静静盘旋在他周身陪伴他。
赫仑抿着嘴,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砸在床单上,他顺着鲁希的一双大长腿向上爬,像受伤的小兽那样发出呜呜噜噜得闷响。
他从没感觉希希的身子有这么长这么魁梧,总是绊住他的手脚把他弄摔在他身上,爬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他的脸。
终于他触碰到了他,慌张得摸了摸他的脸和脖子。
那憋在喉咙里的声响哇得撒了出来。
幸好…幸好玛索说话算话,希希的伤口愈合了,也没有流血了!就连脸也恢复了干净俊朗。
他扑在希希身上,双臂紧紧拥着他的身体,嚎啕大哭。
“希希…我好疼,腺体好疼……”
“你抱抱我好不好,抱一抱我…”
可他的希希不会抱他,因为他背叛了希希,他让别人标记了自己,并且在被标记后,身子淫荡得想要被侵入。
所以他才会这样鬼哭狼嚎得赖在希希身上,甚至不要脸的散发着勾引alpha的浓稠气味引诱他。
得不到alpha回应的omega已经在标记的痛楚和性欲的折磨下神经崩溃了。
他急不可待得骑在鲁希身上,褪去所有的衣物,嘴里嘤嘤念叨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的第一次只想给你,希希…希希我的宝贝,和我交融吧…”
78(1026)
山巅之上,冷涔的阴风拂过玛索滚烫的脸颊,却褪不去他身上半点裹着omega气味的热度。
他虽不舍那标记完成后还未行的占有教皇身子之情,可他不得不匆匆跑出来,因为一股莫名的强悍神力团在他的幻境法阵外横冲直撞。
他并非在意一个被自己复活的死尸格斯达,而是他不能让任何不认识的人闯进他为自己和雷纳德教皇守护了万年的爱巢。
他冷眼看着脖颈被人攥在手里没了半条命的格斯达,礼貌微笑。
玛索:“鲁安教皇,大驾光临是有何事?”
趴在鲁安肩头的阿光猛地飞了起来,她浑身炸了毛,冲着玛索龇牙咧嘴。
阿光:“就是他鲁安教皇!抓走鲁希教皇并把赫仑掳走的人也是他!”
鲁安的出现并不是意外,而是阿光把他领来这里的,当时格斯达对她毫无戒心的做法令她有机可乘,她冲破了山脚下的禁制赶回家里,告诉乖乖守在家的鲁安教皇前因后果。
同时,格斯达不是没有提醒玛索,鲁安教皇可能会赶来,但是玛索一如既往的不当回事,他很傲慢,从没认定过如今的圣天教皇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于是屏蔽了格斯达的神力波频率。
直到那悬崖处的幻境阵被冲撞,才意识到丝丝危机跑出来。
鲁安听闻阿光这么说,握着格斯达脖子的手一松,那被断了四肢的格斯达咣当砸地,口中疯涌出漆黑的脓液,那不是人类的血,而是有股腐臭气味的不明液体。
落在鲁安的手上竟像能腐蚀他的肉体般,由一个圆点扩散成了一片圆斑,他嫌恶得用神力清理,奈何斑点褪不去,不过却不再扩散了。
玛索拍拍手赞赏道。
玛索:“鲁安教皇真是实力非凡啊,还头一次有人能阻止鬼尸血液的扩散呢~”
他的目光直视着鲁安,看也不看濒死的格斯达。
玛索:“和这样一位神力者抗衡,还真是难为你了,格斯达。”
阿光:“格斯达?!”
阿光终于想起那份熟稔源自哪里了。
阿光:“鲁安教皇!您还记得吗!当时和赫仑一同竞选教父的神力者!就是那个白头发老人!”
阿光:“原来就是这个骗赫仑进悬崖的怪人!”
阿光:“教会说把他人道毁灭了,可他竟然活了!”
阿光:“还跟着坏蛋同流合污!他就是想害赫仑!”
玛索:“我可是格斯达的恩人,他听命于我,于情于理都无问题。还有,小精灵,我得纠正你一句话,这里可没人想害赫仑教父。”
玛索:“我想害的,只是圣天教皇。”
阿光:“那你抓赫仑进去做什么?”
玛索:“不是我抓的呀,难道不是他自己走进来的吗?!”
阿光:“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发怒的阿光朝着玛索架起攻击姿态,周身的神力荡起了山巅的碎石,她正欲超玛索进攻,一直却抓住她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
鲁安·雷纳德:“阿光,你打不过他。”
玛索很好奇这个介入前世赫仑和维尔拉之间的鲁安,并且,对方在对自己的种族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能敏捷得出神力精灵都伤不了他的结论。
他捏着下巴问到。
玛索:“鲁安教皇何以见得?”
鲁安·雷纳德:“鬼尸,一种死透的神力者被逆天复生的异种,而格斯达·罗兰,是被人魂精气复生。”
听道这里,玛索的脸骤然冷了下来。
玛索:“你怎么会知道,是人魂精气复生一事。”
明明复生之法众多,鲁安偏偏猜中了鲜为人知的答案。
鲁安抬手,将阿光放进阿焱怀里。
鲁安·雷纳德:“照顾好父亲的精灵,就待在这不要动。”
鲁安迈着不紧不慢得步伐靠近玛索,明明没有任何神力外泄,也没有任何欺压攻击玛索的动作,可玛索就是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胁迫。
好像一把透明的风刃无声无息得架在了脖子上。
他竟忍不住在鲁安的逼近下后退了半步,意识到后又立马收回脚来。
区区小教皇,怎么会胁迫到一个万年人魂!
当鲁安站停在他面前不足半臂距离时,玛索浑身竟被冷汗覆盖,只听鲁安轻笑一声,轻轻将手掌落在玛索胸口。
鲁安·雷纳德:“你紧张什么?难道~这么怕我?”
玛索已经万年没有受过这种轻蔑的语气和侮辱的动作了,他一巴掌想拍开鲁安,没想却被出其不意得反扭住胳膊。
鲁安抵着他,而他的面前脚下正是高高悬崖,玛索的脚步无意识得摩动了下,却看到细小的石子哗哗啦啦得从山巅落下,落尽了漆黑幽深的深渊巨沟。
玛索:“怎么会?面前的不应该是血族古堡吗?怎么会有东西掉下去!”
鲁安·雷纳德:“当然是因为我为你创造了你想要的悬崖了~”
鲁安的声音戏谑得萦绕耳边,像在戏弄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玛索陷入了未知庞大的恐惧,鲁安竟然知晓自己的内心想法以及他的本事大到连空间搬运都轻而易举做到。
“怎么~连洞察内心和空间搬运这么简单的小事都能让你感到震惊又害怕吗?”
“呵~仅有这点本事还敢掳我的教父和弟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
鲁安从身后推着玛索向前,玛索想要抗拒退缩,这样掉下未知的深渊,他的肉身会粉碎的!
可忽然,那抵着他后背的力度倏然停止了。
一股细细密密的嗅闻声从他脖颈肩膀传来,鲁安…竟然在闻他?
“唔……这股味道,似乎是父亲的信息素呢,还有希希的…”
“你这家伙,可是做了不该的事呢,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血妖小养父,他最怕的就是我弟弟身上的马鞭草吗?”
“既然这样那可不行,我一定,不可以放过你了。”
“唔,你身上有教皇的气味,既然这样那可不行,我一定……不可以放过你了。”
一模一样的语气,几乎无二的台词,是万年前“维尔拉”从身后抓住玛索说得话。
他评价自己的气味难闻,又说从自己身上嗅到了圣天教皇的气味,他说他们太亲密了,他不允许,而那句不放过。
即是要他命。
当时他没有死成,是因为教皇突然赶到阻止了“维尔拉”。
他曾庆幸拥有教皇的庇佑,可现在,他没有教皇了。
而这句穿梭万年的“要命”,他也从没想过真真得会要他命。
鲁安轻笑了声,动听空灵。
玛索只觉得后背受到一个助力,便脚底一空,坠入深渊。
79 看到了他和弟弟交融在一起
阿光万万想不到鲁安消灭一个大反派竟堪比碾死蚂蚁还简单,当她亲眼目睹玛索真切得掉了进去,便挣开阿焱飞冲向鲁安身边。
她不是想急切得赞扬他的强大而是责怨他的做法。
阿光:“鲁安教皇!你既有这种本事那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救赫仑和你弟弟!”
阿光:“你知不知道拖得越久越危险啊!万一他要把人杀了怎么办!”
鲁安有天大的本事灭害,对于破除幻境阵根本不在话下,毕竟用神力把洞察内心和空间转移两项顶配技能玩明白可是任何老教皇都做不到的,更不要说刚刚成年的教皇。
就连以前出了名的天才教皇赫仑·雷纳德,也最多掌握个空间转移,听盗内心,赫仑上一辈子可是怎么都学不会!
刚刚杀了人还表情淡定的鲁安,听到这么一问,倒是蹙起眉头。
鲁安·雷纳德:“可我无法寻找他们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的那个地方让我产生了一股恐慌,我的内心在抗拒神力找寻它。”
鲁安·雷纳德:“所以我只能用神力团震他出来,然后杀了他。”
鲁安·雷纳德:“杀了他,幻境阵便会自动解除。”
鲁安·雷纳德:“而空间搬运,是将深渊移了过来,将那地方换回了它最原始的方位,现在阿光…幻境屏蔽已经消失了,你可以用神力找到父亲和希希的方位。”
阿光寻到了一个偏僻的旧址,就她记忆中的教会管辖区域图内,这一片应该是被列为禁区的方位。
她盯着眼前高耸诡异的建筑,阴森低沉得气压令她背脊生寒,她瑟瑟发抖得躲进鲁安怀里。
阿光:“教皇……神力指引我他们的气味就在这里停止,他们会在这里面吗?”
阿光:“这里可是圣天版图上的无人禁区,我们…”
鲁安目不转睛得望着漆染上血垢的城堡大门,口中默默道出。
鲁安·雷纳德:“血族古堡……”
阿光:“血族?您……怎么会知道…”
鲁安神不守舍得摇摇头。
鲁安·雷纳德:“我不知道…它好像就藏在我记忆深处,看到它我便能脱口而出…甚至现在连它内部的样子,也不自觉的浮现在我脑海……”
鲁安·雷纳德:“我好像……在很久以前,曾住在这里过。”
鲁安看起来已经神经恍惚了,他出口的话听起来也完全像个疯子的臆想。
但是…阿光却得出了不同的结论,血族,古堡,住在这里的记忆,只能说明鲁安曾经历过,也就是说,这是他刻印在骨子里无法抹去的过往,因此鲁安…定是赫仑要找的妖帝。
此时,鲁安的脚缓缓摩擦着地面,他像身负重罪的囚犯,双拳缩在胸前,如坠千斤重的玄铁锁链…一步步朝古堡大门走去。
他的手里攥着阿光,渗出的手汗打湿了阿光的衣裙。
阿光有些呼吸困难,她拍着鲁安的手。
阿光:“教皇,教皇你捏疼我了!”
鲁安仿若充耳未闻,直到阿焱落在他面前用神力击中他眉心才让他清醒。
他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阿光拍着胸脯安慰他道。
阿光:“您若是对这个地方有不好的记忆那么请您留在外面吧,我和阿焱去找他们!”
“或许妖帝的心结,就和这个血族古堡有关,他不能再度受到刺激”阿光这么想。
他们没有得到鲁安的回应,于是将他留在了这里结伴进去。
鲁安孤零零得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底尽布鲜红的血丝。
不对,好奇怪…明明他的记忆告诉他这是他曾深爱的地方,也在这里和什么人留下过美好难忘的回忆,可是…为什么在眼睁睁看到时面对时靠近时,心会这么痛,胸口仿若积满了落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每当这种无措无助的时候,他总是想到小小的父亲,想靠近他依偎在羸弱的肩膀怀抱,他在嘴里低哑懦弱得喃唤“父亲…帮帮我,胸口疼……”
于是他不顾心头乌压压的窒息,姿态狼狈得闯入血族古堡。
直奔的位置便是城堡中心的偌大房间,那里有张被鲜血生生染成墨色的床,满地被溅着血液的棕红色兽皮覆盖,一对野生雄雌豹的头骨挂在床头正中,那似乎是某个人充满恶趣品味的寝卧,可里面的装扮配件竟和鲁安教皇暗藏于内心的喜好不谋而合。
直觉告诉他,他的父亲就在那里,就像他未知记忆中的另个人一样,尤为钟爱那个房间。
鲁安径直奔到门外,就在他怀抱着即将见到父亲的惊喜打算破门而入时。
浓稠的omega香气从门缝中疯溢出来,那不是单纯的香味,而是鲁安从没闻到过的稠密黏腻,那是他第一次知道,omega的香气竟然能浓到夺魂索命,就好像幽深的深海漩涡,翻卷着要将人吞噬殆尽。
alpha的本能被疯狂牵动,他的身体告诉他,这是omega发情的味道。
这里有他的欧米伽父亲,他的父亲发情了,还和阿尔法的希希待在一起。
鲁安的血液如亟待喷发的熔浆,炽热的浓泡在他的躯体内爆炸四溅,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手背上青色的筋络突突雀跃,暴躁的神力不受控制得震碎了阻挡他进入的门障。
果不其然,鲁安看到了他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的场面。
床上一双赤身裸体的人紧密交缠在一起,夹杂着嗔吟哭喘,床被颠簸的吱吱作响。
鲁安定睛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可没想,这竟是一场欧米伽单方面的自w……
他弟弟颀长强壮的身躯被小小的欧米伽压在身下,欧米伽大开着双腿坐在弟弟胯间,脑袋埋在他弟弟胸口嘬嘬吮吻,腰部拼命上下晃动着,身下自我欢愉不断……
可每一个落下的动作都会引得那具孱弱的身体频频战栗,可怜的哭声喘叫也会在那时放大。
欧米急躁的动作似乎弄疼了自己,整个人倏然软趴在弟弟身上短促喘息,他的下身以更清晰的角度微微抬起,鲁安看到……omega的那出被弟弟填满,接合的部位淌出了红白相交的浓液……
他珍爱的小养父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了出去,交给了一个意识昏迷仅仅只有身体反应的弟弟。
还饥渴难耐得用弟弟捅伤了自己。
鲁安骤然扬起大手,毫不怜惜的掐住赫仑后颈,硬将契合在一起的人分开。
分离的那一刹那,欧米伽一声快要痛死的哀嚎后,一股腥浓从他的两腿间滑出…
鲁安强迫欧米伽保持双腿分开的姿势将他抱入怀中,手指取而代之得探入深处……
“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父亲,你不能只让希希占便宜,”
80(1027)你等一等吧?等哥哥把他填饱
鲁安抱着赫仑半倚在酒红色的长沙发上,面朝着大床,他过分娴熟得摆弄赫仑身子的手法连自己都意外。
他从没认为自己对姿势有什么特殊喜好,可他下意识得就喜欢被赫仑压在身下,感受着他的重量,让他以骑坐上来的姿态在怀里扭动。
赫仑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了,可他仍旧满心满念得将弄他身体的男人当做心爱的希希,他继续疯狂得扭动pp想讨好“希希”。
对方确实被他的热情挑逗得停不下来,手被欧米伽生殖腔分泌的液体濡湿一片仍旧不停摸弄,鲁安按着赫仑软腰的手落在他鼓起来的尾椎往上。
在欧米伽泛滥成灾的信息素引逗下,他也来了感觉,手掌一紧猛地握住那雀跃摆甩的黑尾。
在对方哼哧而出的娇嗔中,他张口噙住欧米伽精巧的喉珠,一边用力吸吮一边用齿尖轻摩。
过大的吸力欺负得身上的小家伙连叫都叫不出来,只会下身泥泞,哗啦啦泄了他满身。
鲁安面颊被靡丽的潮红覆盖,星星点点的吻落在赫仑喉心锁骨,勾舔着曼妙的脖子曲线,在人身下摸弄。
“父亲不要着急,我现在还不可以给父亲,因为我并不想和自己的弟弟共用一个小洞,那很脏,但是…如果对方是父亲我可以接受,只是父亲得受点委屈,让我把希希的东西为你清理干净。”
欧米伽被坏心眼的阿尔法折磨得哇哇流泪,他像撒娇的奶猫脑袋埋在鲁安胸口,屁股越撅越高。
受发情热折磨的妖族欧米伽,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希望被对方粗鲁得朝上扯住自己的尾巴,将那需要爱怜的地方毫无保留得展现入侵……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哪怕他再受情绪所控,努力顶着下盘,也达不到能够展现给阿尔法的风景。
赫仑在鲁安的肩膀脖子又亲又蹭,蹭出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给鲁安闻到。
鲁安忽然压住他的后脑在他的后颈深深嗅闻。
他猛地扒开赫仑的长发,这才发现,头发下的娇嫩腺体竟然有一个冒血的齿痕。
他把鼻子嘴贴在那腺体嗅闻,却无论如何都闻不到留下标记的人是谁,妖族欧米伽发情的气味太浓了,哪怕被狠狠咬破腺体注入进阿尔法的信息素,也往往会因为发情时蓬勃的欧米伽信息素,盖住留下过标记的男人气味。
会是那个死掉的男人,还是希希?到底是谁咬了父亲?!
这么深这么肿,有九成的可能性是标记痕吧!
鲁安不敢确定,倘若是那个男人,那么他现在已经死了,这样的标记会自动无效化。
那么他只需要等,等上两天看看父亲的状态便可以知晓标记来源于谁。
最好是那个男人,否则是希希的话……
鲁安阴晦的眼神冷冽得刺向床上昏迷的弟弟,他手上力度倏然加重,弄得赫仑哀嚎一声。
“是希希……我也可以让父亲属于我。只要…”
鲁安的脸上乍现诡异的笑,与此同时一股神力自空气中寻往鲁希的身体,它在他身体上游过两圈,鲁希浑身的垢渍便销声匿迹。
鲁安驱使着神力在鲁希太阳穴轻敲了几下,鲁希仍旧不醒,鲁安才明白了怪不得父亲在希希身上弄成那样希希都醒不来,可身体却能做出反应。
原来…是受到意识催眠了,这种催眠不能被外界动静唤醒,只能通过将能量传导进神经引起意识震动才行,鲁安只是悄悄催动,便轻而易举将自己的神力能量传进鲁希的颅内。
“希希…希希,睡饱了,该醒过来了。”
鲁希平静似水面的意识上被激起了一圈微小的涟漪,他赫然从浑沌中清醒,下意识得去碰下半身紧邦肿胀的反应。
他觉得自己做了场荒唐的春梦,梦到小矮脚在自己身上哭哭啼啼得求自己要他,他被小矮脚那可怜模样扰得心慌意乱,他本不想原谅他无视自己扑向哥哥的做法,却心怀不忍想顺应矮脚的期待。
他在做了极为艰难得心里斗争后,终于决定回应,可他的手脚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只有敏感部位被小矮脚又亲又蹭得兴奋的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他醒了,可他身上除了自己不要脸的反应并无梦中的黏腻,这果然是个异想天开的春梦。
就在鲁希兴致缺缺得软下手时,一声撞破理智的娇嗔回荡在耳边。
好熟悉,好曼妙……听得鲁希的心里好痒,就好像,这呻吟近在咫尺,而不是一个虚晃的妄梦…
“阿~他的声音,好动听啊…如果他在身边,我应该会扑倒他吧……”
如果他就在身边……
鲁希的鼻翼翕动,他倏然转头看向身侧。
一个靡艳绝美的场面闯进他的视野。
雪白的脊背,浑圆的臀,摇摆的尾……
随着那胴体上下颠簸,他甚至可以看到臀缝间动人的景象……
他的小矮脚,像梦里那样卖力讨好,空气中漾满了让他又爱又恨的向阳花香。
可惜,他拼命想取悦的人并非自己,而是他的哥哥,鲁安。
他的哥哥抱着他的小矮脚,面朝着他温柔微笑。
哥哥的眼睛看着自己,微笑的唇一下又一下落在小矮脚的侧颈上,他的手揉着小矮脚的腺体,力度不轻。
鲁希在哥哥的指缝间,若隐若现得看到欧米伽腺体上的齿痕。
这是什么?矮脚他当着自己的面,被哥哥占有,被他进入还被他咬破了腺体标记了吗?
鲁希不自觉的摇着头,他不想不敢相信,可殊不知不甘愤恨的泪水已经淌了自己满脸。
他咬破了唇,吃进口中的腥锈味告诉他这不是梦,是他亲眼所见的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希望自己喜欢他,求着自己不要讨厌他,摆出那副非自己不可的模样,现在却将和哥哥间的yin靡之景做给他看?
好看吗?不好看啊…一个像畜生一样扭屁股求欢的浪荡欧米伽怎么会好看!
他要……他要把他从哥哥身上扯下来,要把他…
鲁希忽然翻身下床,冲着两人奔去。
可就在他抬起手即将触碰到矮脚的后背时,他便再无法行动。
鲁安摸着赫仑的尾巴,盯着鲁希摇头。
“希希,不可以哦,父亲他发情了,不为他一次性疏解个爽~他可是会落下病根的。”
“所以你就在这里安静等一等吧,等哥哥把父亲填饱。”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