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于雅丹接到杀手们传来的消息,问:“你亲眼确认她断气了吗?”
男人低着头,没有说话。
于雅丹脸色铁青,周身泛着淡淡的阴沉之气,腾的站了起来:“废物,一群废物!我不是说了要她的命吗?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女人?”
“姑娘请息怒,那悬崖有百八十丈高,掉下去也会摔得个粉身碎骨。”说话的男人叫孙池,是于雅丹奶娘的儿子,刺杀傅知乔的杀手正是他去联系的。
话虽如此,但没有见到傅知乔的尸体,于雅丹心里始终无法安心,她压抑着怒气:“掉下悬崖又如何,她的尸体在哪里?你怎么能确保她死了?你派人下去搜了么?”
“去搜过,小的派人去搜的时候碰到了骁骑军的人,我们怕被发现只能先离开了,不过,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不死也得残,那女子应当是活不成了。”
“骁骑军?世子回来了?”于雅丹整个身子都晃了晃,问:“不是说世子还要几日才会回来,怎么突然提前回来的了?”
“这……小的不知。”孙池把头低的更低了。
那日在秦惜玉的生辰宴上遇到傅知乔,于雅丹心里气不过,当即决定要给她一个教训。从那天起,她就派人盯着傅知乔的行踪,得知傅知乔要在扶云阁里举办改妆会的消息后,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而且,她还知道谢卓前几天就去了南疆,从京城到南疆有上千里路,这这段时间里足够她将傅知乔除去了。
可如今,她中金雇佣的杀手们居然失手了,这怎么能让她不生气,最重要的是谢卓回来了。
于雅丹本想着在谢卓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将傅知乔彻底除去,以绝后患,所以她才敢直接对傅知乔下手,但没想到谢卓回来的这么快,这倒是有点打乱她的计划了。
谢卓回来意味着她不能再轻易出手了,万一自己找人刺杀傅知乔的消息被他知道,到时她面临的将会是猛烈的疾风暴雨,那场面恐怕难以控制。
于雅丹面色难看,追问道:“你们没有被发现吧?”
“没有,小的请的是索命门的杀手,他们已经将相关痕迹清理干净了。”
索命门在江湖上可谓是名声赫赫,门中的杀手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心狠手辣,号称只要肯出钱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未出卖过雇主。
黑衣杀手回去禀报消息的时候,把接头人吓了一跳,他脸色大变:“骁骑军?”接头人随即联系上孙池,“你不是说只是处理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女子吗?怎么会把骁骑军牵扯进来?”
接头人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他质问孙池:“你说要替你们家主人除去一个私生女,可没说她与骁骑军有联系,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面对如此质问,孙池只能赔笑脸:“宋堂主别生气,此事应当是巧合,这女子是我家老爷在外头的私生女,她的存在一直是我家夫人心里的一根刺……据我所知,骁骑军是去城外抓贼人的,只是恰好碰上了咱们索命门的高手们,绝对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孙池这话是在解释他为什么要买凶杀人,宋堂主听后嘟囔着:“哼,要不是看你出价高我才不会接这单生意,杀手已经我们已经派出去了,钱是不会退的。”
宋堂主有点不满,孙池找到索命门的时候,说是要替自己夫人除去一个看不顺眼的庶女,加上他给的价钱很高自己才答应下来。本以为是一单简单的生意,没想到会惹上骁骑军,若骁骑军要追究此事的话,对索命门来说很件麻烦事。
索命门这样一个在大魏律例边缘试探的门派能存在这么多年,是因为他们从不接与朝廷相关的生意,任何与朝廷、官员相关的人和事他们都会避开。
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
索命门并不想与骁骑军对上,宋堂主这话的意思是此次刺杀已经惊动了骁骑军,不管傅知乔死没死,索命门都不会自找麻烦再去善后了。
“索命门从不跟朝廷扯上关系,你的单子已经让我们破例了,所以你这段时间都不要跟我联系,最好是离开京城躲一阵再说。”
“明白,明白。”孙池表示理解,他将从索命门那里得来的消息报告给于雅丹。
钱出了事情没有办好,还引起了骁骑军的注意,于雅丹心里那口气吊在了半空,不上不下很不好受。而且,谢卓连骁骑军都出动了,可见他是真的将傅知乔放在心上,于雅丹心里又急又气,问:“与我们有关痕迹都的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索命门那边已经打点过了,绝对不会查出来的,小的过去谈的时候是乔装打扮过的,他们并不知道小人的真实身份。”
孙池是她与索命门的牵线人,保险起见,于雅丹决定让他出城暂避风头,孙池答应下来,当天就收拾好包袱,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
在孙池出城的同时,骁骑军也赶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找到了傅知乔。
骁骑军找到人的时候,傅知乔抱着木头被卡在一团水草之中。
傅知乔落入的这条河名叫盘山河,顾名思义就是盘绕山体的河流。因为连绵的山脉导致盘山河有好几个湍急的弯道,导致盘山河的上游河尤其曲折,一直到中下游河面才渐渐变得宽阔,水流也平缓起来。
傅知乔抱着浮木顺着河水一直飘到了下游,多亏了这团水草把人缠住了,不然不知道她还会在水中飘多远。
漂流中途她恢复过意识,因为受伤和体力问题,她的意识并不是很清醒,随着体温渐渐流失,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流逝……
“快去禀告将军,说人找到了!”
人是找到了但问题是怎么将人救出来,这位姑娘是将军的人,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触碰的人,万一在营救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这位姑娘的身体,那自己……
骁骑军们不敢直接触碰傅知乔,只能派一个人去扶住浮木,岸上的人拿出两根绳索甩了出去,一根套住人,一根套住浮木,然后再将人慢慢拉回了岸边。
傅知乔刚被拉上岸谢卓就赶了过来。
初秋的河水已是十分冰冷,傅知乔在河水中泡了许久,上岸后被冷风一吹,身体条件反射打起了哆嗦。
她全身湿透,衣裳贴在身体上,曼妙的曲线尽显无余。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在场的骁骑军将士纷纷背过身去,低着头不敢看她。
谢卓脱下自己的外裳盖在她身上,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脉搏,虽未有过多的言语,但他动作上的疼惜之意任谁都看的出来。
其他的将士们对视一眼,刚好傅姑娘被拉上岸的时候自己背过身去了。
“回禀将军,属下发现傅姑娘的时候,她抱着一块木头浮在水面上。”
看到傅知乔双眸紧闭,嘴唇苍白的样子,谢卓紧皱着眉头,脉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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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跳动但十分虚弱,情况很危急,他吩咐道:“回文渊别苑,王骞信你去请荆太医!”
“是!”王骞信领命下去了。
谢卓想掰开她抱着浮木的手,掰了两下没有掰开。
傅知乔昏过去的时候将浮木视为救命稻草,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紧木头,因为怕伤到她,所以谢卓并不敢用蛮力,凑到她耳边:“阿乔,是我,我来了,你松手好不好?”
傅知乔尚有一丝意识存在,“我想睡一会,就一会儿……”
“不能睡!阿乔,你跟我说会话好吗?”谢卓担心她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他接连喊了好几声,傅知乔都不再有反应。
只有微弱的鼻息代表着她还活着。
谢卓一把将人抱进自己的怀里,一接触到热源傅知乔就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靠了靠,谢卓察觉到她的动作,双手用力将她抱得更牢了。
回去的路上谢卓至始至终一句话没说,脸色沉得吓人,感受到他身上燃烧的熊熊怒火,随行的骁骑军将士刻意将自己呼吸都放轻了。
一路快马加鞭,谢卓直接将人带回了文渊别苑,仆人看到二人全身湿透的模样,顿时着急忙慌的去弄热水给两人沐浴。
热水布置好之后,谢卓将傅知乔抱到木桶中,让她暖暖身体,吩咐丫鬟:“好好伺候。”
丫鬟褪去傅知乔的湿衣裳,仔细帮她洗了个澡,身上的擦伤也抹上一层膏药。
在傅知乔沐浴的时间里,仆人已经在屋子里升起了火炉,木材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很快就温暖了整个屋子。
谢卓也快速洗完澡换了身衣裳,赶到傅知乔房门外等着,守在房门口的丫鬟捏紧了自己的衣摆,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世子,傅姑娘已经沐浴好了。”
谢卓推门而入,负责给傅知乔沐浴擦洗的丫鬟将她的受伤情况一一禀告:“傅姑娘除了脚腕上的扭伤和身上的一些擦伤外,并没有别的伤口。”
谢卓点点头,没有外伤不代表没有内伤,还是要请太医过来诊脉看看他才能安心。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世子,荆太医来了。”
“请他进来。”
明伯领着一位白发苍颜的老大夫走了进来,谢卓让出位置,催促道:“荆太医,您赶紧来瞧瞧。”
荆太医是宫中退下来的御医,告老还乡后选择在城外的老宅里颐养天年,侍候着两亩药田,顺便帮附近的百姓治治病。
荆太医听到谢卓的催促后,搭上帕子,开始诊脉,大概小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将手收回去。
谢卓见他沉默不语,不由得担心起来:“荆太医,她的情况到底如何?”
来的路上荆太医已经简单了解过状况了,这位姑娘好似是从高处摔落的,摔落的地方越高,身体受到的冲力就越大,人就越容易受伤。
荆太医揪着胡须,略加思索后问:“这位姑娘可有吐血?”
谢卓回想了一下:“没有。”
“没有吐血……”荆太医心中大概有了答案:“这姑娘的情况看似凶险,实则问题不算太大,高处坠落会导致脏腑损伤,这位姑娘没有吐血说明她伤的不是特别重,待老夫给她开几贴药,休养半月便可恢复如初,世子可放宽心。”
与内脏受伤相比,脚腕上的扭伤的身体上的擦伤根本不值一提,听到荆太医说傅知乔没有大碍,谢卓的脸色终于缓和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