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盛宜的表情还是有些呆愣,裴雪时大着胆子直接上前从她手里拿过玉佩,接着俯身往她腰上系。
温盛宜下意识后退,却被他扣住了后腰。
“别动,给你系玉佩。”裴雪时的嗓音有些低沉,又有些沙哑。
“不是,我等会儿回去就睡了,你现在给我系上,回去还是要被拿下来的。”
腰被温热的大手扣着,温盛宜下意识屏息,说话时也有些急促。
“那就戴上让我看看。”裴雪时开口时,依旧是简短的话语和沙哑的声音。
许是因为前不久刚被这人搂过腰,温盛宜一时竟也没觉得有多难以忍受。
只是裴雪时说话时还有热意打在腰间,使得她觉得自己那一片的皮肤格外的热。
她下意识抬头,绷紧了腰腹。
察觉到她的动作,裴雪时手下悄然用力,又将她的腰扣得紧了些,只是不再说话了。
一时间,屋内只有交错的呼吸声能听得真切。
混沌的大脑让温盛宜没精力去思考裴雪时这有些逾矩的行为。
“好了。”裴雪时戴好玉佩直起身,只短短的一两分钟而已,他的额头上竟也出了汗。
“好看,很衬你。”他又露出温盛宜熟悉的温润的笑,与方才埋头时的严肃完全不同。
听到这话,温盛宜下意识低头去看。
白绿红相间的玉佩搭着她今日这身粉蓝相间的裙竟也不怪异,甚至确实有一种诡异的好看。
她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确实好看,谢了,裴玉尘。”
但气氛还是有些怪异,所以她匆匆道了谢后,便拿着那些零碎物品走了。
温盛宜并不知道,她走后的屋内,裴雪时缓缓俯身,将头深深埋在摸过她腰的手心里。
他用力地嗅着,嗅那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茉莉清香。
半晌,裴雪时才满足地轻叹出声。
他不敢奢求太多别的什么,只要身边还能闻到这股清香,他就满足了呀。
***
第二日,水仙本想独自驾车前往风铃谷,结果山茶也闹着说要和她一起。
最后,还是两人一起离开了长云,先行一步前往。
温盛宜还把狐狸塞给了她们。
听闻神医谷内有一方清泉,有疗养的功效。从前为了保护她,小狐狸受过伤,所以她特意另外写了一封信,诚恳地向神医谷的谷主申请了小狐狸的“泡水权”。
多风的尸骨原是被放在了裴雪时马车下面的隐秘隔间里,可惜山茶她们买的那个小马车面积不够放不下,温盛宜只好又写了封信解释了这些交予了水仙,又让她带了部分的草药。
后面五日裴雪时的发寒期里,温盛宜除了偶尔想起裴雪时会去看看他,基本就是躺在屋里睡觉。
疯玩了两天累得很,且等月中夜一过,她们就又要启程了,她得先养精蓄锐。
只一次,她起身到府里散步时遇到了张砚,那人盯着她腰间的玉佩好半晌没说话。
她觉得奇怪,开口问张砚怎么回事,他只讪讪一笑说是在裴雪时那里看到过,故而现下见东西出现在她身上才会惊讶。
温盛宜直觉这玉佩还是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张砚的回答也天衣无缝,只好作罢。
五日时光悄然流逝,又是一个月中夜。
这一次,温盛宜没有再去找裴雪时。
这又不是什么她必须要做的事,且二人住的没在平阳时那么近,也不会再听到什么难抑的叫喊,她更没理由去找他。
这夜,月光清亮,夜色静谧幽暗,她睡得很好。
次日便是他们要继续出发的日子了,温盛宜早早便起来去找了房东,张砚和翼鱼在收拾行李。
温盛宜退完房后回去,裴雪时也醒了。
这次是翼鱼和张砚坐在马车外充当车夫,温盛宜和裴雪时在车内。
温盛宜仔细观察着对面裴雪时的情况。
此时的他能看出来的就只有面色红润了,完全不像一个身中不治之毒的人。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发病时难受成那样,平日里又完全看不出异样。”她好奇问道。
裴雪时闻言手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听不出情绪地开口:“我也不清楚,已知的所有譬如发寒发热的规律也是太医在观察了许久后才猜测出的。”
平阳那次之后,温盛宜也试着翻过医术,可还是找不到任何和他的病有关的记载或是解法,最多也只能吃些止疼的药让他不要那么难受。
关于他的病和娘亲的关系也只是她的猜想而已,毕竟她也没什么确切的依据。
但单单就如此来看,正如他所说,他得的是不治之症。
温盛宜心下不知为何缩动了一瞬,教她心底有些难受。
裴雪时是一个很有趣、很知心的人,她乐得和他做朋友,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看着裴雪时苍白的脸,她垂下了眼。
她会想办法的。
裴雪时说那是他的命,可她温盛宜却从不信命。
***
山茶和水仙早早就到了风铃谷,安顿下后便给后方的温盛宜几人回了信。
她们在信中说,从涟山后山地洞里找到的那些药已经交给了神医谷谷内的大夫,也告知了谷中人多风长老的事,现下二人已在那处歇下等着他们。
半月后,她们一行人到达了北宁的都城月港城。
月港离风铃谷不远,四人决定先在这里住宿一夜,第二日再前往风铃谷。
马车在月港城里缓缓向前驶着,温盛宜掀开车帘,好奇地看着外面的街市。
“裴玉尘,你来过月港城吗?”她边看,边头也不回地问话。
反正她只在很小的时候,爹娘还没出事时来过这里,也没什么印象了。
“浪迹江湖的时候来过几次。”裴雪时回忆道,“不过我在的时候,基本都是冬季,所以这里要比别处都冷的多,街上也远没有如今这般热闹。”
温盛宜闻言没多说什么,只在看到前方的小贩时收回头大声向前方喊着:“阿鱼,外面有糖葫芦,我要吃!”
“好。”翼鱼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笑意。
没良心的。
裴雪时偷偷盯着温盛宜的后脑勺,心中暗自笑骂。
上一秒还在和他说话,下一秒便能从他身上抽离出去和别人说笑。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不见,一旁酒楼的窗户才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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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一女子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椅子上,她长得是美的,看着似已有三十几岁,岁月给她的美又添了几分成熟的媚态。
她的穿着与发型并不似传统的九霄样式,大胆又新奇。
她将视线从底下的马车上转回,笑意盈盈道:“诶呀诶呀,这就是端了我们春江老巢的人吗?一个个长得这般漂亮俊俏,我都舍不得下手了呀!”
坐在她对面的男子闻言淡然开口:“心软了?这可不是你南水穹的风格啊。”
“说说都不行了?”那女子,也就是北宁国的国师南水穹白了他一眼,又朝他露出个嘲讽的笑,“倒是你,你最好肯定今晚的行动不会有什么差池,不然……苦的可不是我啊。”
“你说呢,睿王殿下?”
“自然不会。”睿王慕容启节嘴角扯了扯,面上却不显笑意,嗓音阴冷,“做错了事,总该要付代价的。”
他又看向南水穹,微微点头以示尊敬:“国师大人只需安心等着好消息便是。”
虽说也不能从他的动作和语气中看出有多少真的尊敬在。
南水穹被他这态度气得脸色扭曲了一瞬,心中直骂他是个白眼狼。
轻嗤了一声,她开口的语气鄙夷道:“非何使好歹也是甲级信徒,都没在他们手里讨到好处,你给我谨慎些,知道了吗?”
对面的北宁国睿王看着南水穹,平静开口:“不用你来提醒我。”
接着,他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说道:“但你也别忘了我们说好的,把那人留给我。”
南水穹翻了个白眼。
脑子里只有情爱的蠢货。
***
裴雪时见温盛宜回望向他们的来时路,好奇道:“怎么了?”
“总感觉……刚才好像有人在看我们。”温盛宜皱着眉,又继续扭头向后看。
裴雪时把她拽了回来:“这样不安全,别看了。”
等人坐正后,他又继续开口:“我相信你的判断,更何况我们这一路上什么暗杀或危险都没遇到,本就不正常。现下看来,幕后之人或许是在北宁等着我们。”
幕后之人知道他们会从香料中猜到北宁,再不济,见到那么多不知名毒药,他们也有可能会求助神医谷,而走月港城,则是前往神医谷的最快的路。
“啧。”温盛宜摊在坐位上,“好不容易过了一段舒心日子,又要开始每天心惊胆战了。”
裴雪时自信接道:“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为了更谨慎些,她们到底还是没有直接去风铃谷,而是传信给了山茶和水仙,让这二人赶到月港城把裴雪时那辆豪华马车连带着里面的尸骨拉走了。
随即四人便找了家客栈订了两间房,静待着夜幕的来临。
午夜巳时,睿王府内突发大火,睿王直言府内有刺客,画一潦草图像后便下令全城搜寻两男两女四名刺客。
温盛宜四人住的地方离睿王府较远,故而她们知道消息的时候,正是自己被捕即将入狱的时候。
四人:……
因四人犯的是“刺杀睿王”的罪,所以她们被强制带回了睿王府。
府门在身后发出一声轰隆声响,将她们困在了那一方小小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