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内戒备很森严,四人只是堪堪被带到了门口,就已经看到回廊屋外几乎每两步就是一个侍卫,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有些昏暗,叫人喘不过气。
引路人没动,四人也就跟着在府门入口处站立。
她们感觉这睿王府内的气氛很奇怪,毕竟没多少人会把自己的家弄成这般压抑的模样。
四人默默观察着府内的情况。
“哒——哒——”
寂静的夜里,脚步声格外响亮。
一位老人从府内回廊处逐渐走来,他应是在这睿王府内极有地位,一路过来下人侍卫都在向他恭敬行礼。
他在四人身前站定,却是一丝眼神都没有分给其他三人,锐利的眼直看着温盛宜,指使着身后的几个仆从把裴雪时三人带走后,开口道:“姑娘请跟我来。”
温盛宜挑眉。
只单独叫走她一个吗?
四人隐晦地传了几个眼神,便分向两处。
***
那位老人带着温盛宜一直走到了睿王府的书房处。
温盛宜有些惊讶,要把她带到这么私密的地方?
“你进去吧。”那老人转身看向她说道,态度竟还有些恭敬。
温盛宜一头雾水上前去。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嘎吱——”
房内窗边背对着她站着一个人,应是睿王。
听到开门声后,他转身看向她。
莫容?!
温盛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
一身的贵气是遮掩不住的,可脸却也是自己实实在在认识的,如果不是这人用了什么易容术的话。
心下惊涛骇浪,但她面上却装作镇定的模样,对着那人的眼睛回望过去。
不认识我了么?
慕容启节早在温盛宜踏入书房院落时便敛了身上的阴郁神色,可看到她冷静的脸色和淡定无波的眼神时心下还是扭曲了一瞬。
他就知道,这人身边有那么多人对她好,自己不过是多年前偶然认识的一个人罢了,怎么还奢求她能记得自己呢?
他将手藏在身后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只开口的语气是温柔中带着苦涩:“是……阿火吗?我是莫容啊。”
“多年不见,阿火怎的待我还生疏了?是忘了我了吗?”
温盛宜蹙眉,还真是他?
她后退了一步:“睿王府的大火是怎么回事?你今日把我和我的好友抓来想做什么?你背后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她承认当年在伊塔尔和这人认识的时候相处很愉快,他走后自己也怀念了他一段时间,但这也并不影响自己对他产生疑惑和怀疑。
毕竟这么巧的时间,这么牵强的借口,就为了将她们几人抓来,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吧?
即使早就认识,但眼前人敏锐的洞察力和思维还是让慕容启节心下一惊。
他上前去欲将她拉直座椅边:“事情有些复杂,你先坐,我们慢慢聊。”
温盛宜侧身躲过了他的手,轻嗤一声道:“我的好友还在你睿王府的地牢里不知生死,我怎么敢心安理得的坐?”
“他们不会有事的。”
本就在得知她的身份后心慌了一天,现下看着她对旁人的关心和对自己的冷漠,慕容启节更是又气又颓丧。
他开口的语气生硬又带着不易察觉地哀求:“你先坐,我们慢慢聊,好吗?”
温盛宜只是盯着他,脚下没有任何动作。
慕容启节攥在身后的手都要被抠出血了。
那日在南水穹那里听她说有人毁了他们在春江的香坊,他原本并不为所动,直到看到那张画像。
他太震惊了,以至于面上露了破绽,被南水穹发现了端倪。
无奈,他只好谎称那女子长得过于美艳,自己似乎对她一见钟情了,顺便从南水穹那里要过了这件事情的处理权。
可是……为什么是阿火?阿火现下不应该在多纳吗?她为什么会卷入这些事情里?
她……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目的卷入这件事里的?
心中斟酌着,他开口对温盛宜说:“我会制造出你和你的朋友们意外死去的假象去应付别人,你们趁机连夜离开吧,如今的月港太危险了,你们不该在这里久待。”
“莫容,抑或者是睿王殿下。”温盛宜冷眼看着他,“我有我自己的目标和任务,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放了我和我朋友,自此我们在这月港城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和你没关系,如若日后在对立面遇到了,你也不必向我们心软,该杀便杀。”
她不知道自己这位曾经的好友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今又是在这北宁都城里、朝堂上发挥着什么样的作用,但至少从已知她可以推断的是,这人……似乎是在他们对立面的。
那现在的她们之间,便无话可说。
***
睿王府外不远处的小巷里。
裴雪时三人一头雾水地被睿王府的下人引着直往府外走,刚踏出府,那下人便对他们说让他们直接向府外右拐的小巷去。
话毕,那人便毫不留情关掉了睿王府的偏门。
三人想了想,还是听话地向那下人说的地方走去,她们还挺好奇这是怎么回事的。
右拐,她们却看见远处巷子里有一抹隐隐绰绰的身影。
裴雪时张砚二人登时停下了脚步,但只见翼鱼就那样直直往巷里走去。
张砚心下着急,心想这位莫不是中了什么江湖迷魂散,竟这般大意!
他上前拦住了翼鱼:“鱼姑娘且慢!我们现下还不知那巷子里是什么人,如果是来杀我们的,那不就入圈套了吗?切莫心急,切莫心急啊!”
翼鱼闻言皱着眉,不解地望向他们二人:“巷子里的是阿繁。”
话毕,她也不等二人,错身又直直往巷中走去。
后面裴雪时张砚二人震惊地对视一眼,还是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怎么这么慢?”还没进到巷子里,未见人,便先闻其声。
是温盛宜的声音!
待裴雪时二人也站在自己面前,她才悠悠开口:“走吧。”
四人隐着身形远离了睿王府。
他们走后,身后却是在骤然间火光冲天,红光以不可挡之势向四周蔓延。
第二日,坊间有传闻说睿王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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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又起了一场大火。
火势从地牢内部一路蔓延,直至烧到牢外才被人发现,来回救火间,又是一场浩浩荡荡。
听说,还烧死了府内的好些人。
***
“睿王的书房里有秦女花的味道,这个我是不会记错的,那些黑衣人应该就是把花制成的香料卖向了北宁。”
“并且,我怀疑,有不少的北宁贵族正在用那个香料。”
温盛宜回忆着方才在慕容启节书房里暗自观察到的信息,开口说道。
书房?睿王将阿繁带去了书房?
裴雪时闻言眉头猛地一皱,本就死死盯着温盛宜的目光更灼热了。
单独叫她出去,还把人带到书房这般私密的地方,还同意把他们放走……
这位睿王是什么心思?为什么会对阿繁这么好?
但是,显然对温盛宜这话在意的人不止他一个——
“睿王为何会将你带去书房?他是谁?你和他认识吗?”
翼鱼闻言也是同样眉头紧皱,她话音刚落便开口问道。
温盛宜闻言点了点头:“他就是莫容,我也是被带到他面前时才认出了他。”
翼鱼听到她这话后眯了眯眼,脑海中回忆了一番后,终于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这个人的一些模糊影子。
一般人是不会入她的心的,但这人明显不是一般人。
无他,当初在伊塔尔时,这人面上装的潇洒,日日里和温盛宜以江湖好友相称,背地里却像个阴暗的臭虫般窥视着温盛宜,甚至曾偷走过她别在耳边的茉莉花。
因此他还多番被翼鱼和山茶她们警告,挨打不知道挨了多少次。
偏生这人仗着她们不敢去温盛宜面前戳破他的假面,甚至愈发过分。
最后,他还是被翼鱼几人联手狠狠揍了一顿,生生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
但这之后,他便莫名离开了伊塔尔,她们也没有刻意打探过他的消息。
呵,这种肮脏的东西,死不足惜!
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和身边翼鱼不知为何淬着杀意的眸子,温盛宜心下有些疑惑,这两人怎么回事?
这二人和慕容启节没过节吧?
张砚在一旁感受这场看似是三个人,实则是四个人的闹剧,一时只觉他们的查探之路似乎已经一眼望得到头了——
眼里只有她的她,满脑子情爱的他,和迟钝团宠又不懂爱的她。
他扶额苦笑,趁现下没人说话,也不管插不插话的问题了,忙开口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睿王慕容启节虽说并不是太子位的竞争人选,但在如今的北宁朝堂,他也是有几分地位的。更何况,他和那位国师南水穹的关系不一般,可以说,他是由南水穹一手培养起来的。”
“并且……”话说到一半,张砚瞄了一眼温盛宜的神情,见并无什么异样后,才又继续开口,“私底下骂这位睿王的人挺多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若那幕后之人真的能把东西卖给他,确实极有可能已经蔓延在了整个北宁上层。”
又来一桩皇室秘闻?
温盛宜闻言倒是有些好奇自己这位曾经好友这些年的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