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寂,你会一直待我这样好吗?
温稚这段时间见到崔寂温柔体贴的一面,清醒理智在这一刻差点出逃,幸好在她张嘴前一刻收回肚子里,她终究不敢将全副身心压在其他人身上,对那人期盼太多,哪怕是她的丈夫。
若她自幼没有经历那么多坎坷,如其他女子一样无忧单纯,十九岁探花郎这句话轻易能捕获她的芳心,假以时日变成一个痴情女子。
“稚娘,也许你觉得人心异变,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崔寂将欲言又止再次躲避他视线的女子轻轻揽在怀里,他不强迫温稚相信他,他的妻子不是依附于男人的菟丝花,保持清醒很好。
马车行至京郊,太子在这边有一个小型围猎场,太子平日功课繁忙,崔寂自春闱到授官再到成婚,二人还没有小聚过,今日还是华锦求了皇帝,兄妹俩得以出宫短暂清闲一下。
“崔探花今年可是春风得意,孤还未来得及祝贺,今日围猎孤让着你,好让你在弟妹面前一展风采。”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两件人生喜事,当然春风得意,崔寂一袭青衫,目若春水,眉目疏朗,难掩愉悦之色。
“皇兄,你可别让着表兄,我和稚娘等着吃炙烤羊肉、叫花鸡、麻辣兔丁……反正今晚能吃什么全靠你们二人了。”
华锦把温稚拉到身边,余光看到崔寂难舍难分的样子偷笑出声。
“稚娘,现在你成婚了,有表哥做掩护,随时可以出门,等我明年搬到公主府,你可要多多来我府上。”
华锦细致打量了温稚的面色,见她眉眼间多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妩媚,脸颊白里透红,便知道婚后过得不错。
“好,稚娘会经常去找公主的,你到时候可别嫌我烦。”
“呦!稚娘现在会说俏皮话了,成婚后变化这么大的吗?表兄是不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温稚在华锦调侃下面颊绯红,被她缠的没办法回避,只好慌乱点点头。
“夫君待稚娘体贴,不似以前清冷,让人瞧着害怕。”
“夫君……”
华锦嘀咕了一句,想象到乖软的小稚娘这样叫崔寂,那人面上正经不过心里估计回味无穷,开心坏了。
京郊林子驱散了夏日酷暑,华锦挽着温稚走到八角亭,那边早已备好冰饮和水果糕点。
八角亭周围花团锦簇,二人赏花喝果饮之际,崔寂和太子李御宸换了一身骑装出来,李御宸一身龙纹黑衣雍容尊贵,而崔寂……
“表兄以前穿素色的衣袍,怎么成婚后……中探花后跟那孔雀开屏一样酷爱红衣?稚娘,你觉得表兄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好看呢?”
“华锦,孤和你孔雀开屏的表兄都听到了,你说人坏话怎的不避着些?说来孤也好奇,弟妹,你喜欢这人哪样啊?”
崔寂是李御宸的伴读和表弟,二人一起长大,崔寂藏得再深,他也是见过温稚几面的,他性情随和,在温稚那里比崔寂看起来好相处一些,只不过此时的调侃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夫……世子爷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好看。”
温稚一句话跟咬到舌头一样说的不自然,回避了她喜欢崔寂什么样的问题,兄妹二人同情地看向崔寂,看来京城第一公子的容貌气度以及才情没有打动自家夫人。
“稚娘,可要随我一起骑马?”
崔寂波澜不惊,下马走到温稚身边,伸出手做邀请状,温稚近距离看到他一袭红衣,头戴红色发带,少年潇洒不羁的俊颜轻易让她失去思考,等她反应过来手已经落到那修长如玉的大手上,她想收回却被攥紧。
“稚娘,我也一起,别怕,表兄的骑术很好,不会摔到你的,再说还有随行的侍卫呢。”
华锦收到崔寂的眼神示意,连忙开口在一旁鼓动,温稚本就跃跃欲试,于是点头。
崔寂的马是一匹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温稚走到跟前,飞影颇有灵性地伏地,歪头看她。
崔寂带着温稚的手摸了摸飞影的脑袋,马儿发出舒适开心的声音。
“稚娘,飞影喜欢你,不会摔了你的。”
温稚儿时会骑马,甚至是很喜欢,十一岁那年和东叔等人骑马逃亡到京城,她的马儿花花为了保护她死了,她也摔下来手臂骨折,此后多年她对骑马有了恐惧,华锦仅知道她骑马受过伤,所以没有邀她骑过马。
“嗯。”
温稚选择克服恐惧,顺利骑到马上,飞影慢慢直起身来,等崔寂上来后,马儿哒哒哒走向林子。
“稚娘,放轻松些,等会儿我射猎物,需要你牵着僵绳。”
温稚调整呼吸,双手紧紧攥着缰绳,而崔寂在她背后将她牢牢包围。
轻柔的夏风吹拂,下过雨的林子弥漫着青草的香气,温稚剧烈跳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崔寂等她适应后,从背后箭筒拿出一支箭,搭弓瞄准躲藏在树林从中的一只火狐狸。
温稚眼瞧着箭矢射中火狐狸的脚,不等崔寂说话,她控制缰绳追过去,等马儿停下来,她发觉崔寂抱着她的腰,她以为飞影突然加速,崔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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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好平衡,不由得心生抱歉。
“夫君,我没跟你说一声突然加速,你是不是吓到了?”
“稚娘,为夫确实有吓到,所以抱着你,稚娘不会介意吧?没想到稚娘骑术这般厉害,我送你一匹枣红马可好?”
崔寂压根没被吓到,不舍地收回手,下马把狐狸的腿绑起来交给后面赶来的侍卫。
“我……好多年没骑马了,而且我以前的马儿叫花花,也是一匹枣红马,是为了保护我……死的。”
骑马驰骋了一小段距离,温稚内心紧关着的门朝崔寂打开了一点点,突然有了倾诉欲。
“也许这匹枣红马是花花投胎转世找你了呢?听马场的管事说这马是从云州送来的。”
“稚娘,马儿有灵性,花花为了保护你选择牺牲自己,它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以后还能肆意快乐地骑马,哪怕陪着你的不是它。”
温稚沉思片刻,接受去看新枣红马,可是她没想到崔寂送她的马和花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额头有一片雪花似的白。
“它叫花影,稚娘不喜欢可以给它换个名字。”
“花影……好听的。”
二人各骑一匹马,温稚渐渐适应后开始跑马,在四年后她关于花花的心结似乎解开了。
崔寂紧追其后,凝望着笑靥如花的小美妻,嘴角不由得跟着翘起。
一个时辰过去,温稚勉强尽兴了,要不是腿酸了被崔寂强行抱下来,她还想继续骑马驰骋,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只好眼睁睁看着侍卫把花影牵到马厩。
“等会儿管事会派人把花影送到国公府,祖父所住院子的竹林后面有跑马场,稚娘想跑马可以随时去。待休沐日,我们还来这里,可好?”
温稚收回视线,杏眸难掩欣喜,迫不及待点点头。
二人带着猎到的两只山鸡、一只羊以及三只兔子回去,华锦知道兔子是温稚猎到的,把她夸了又夸,当即约了下次二人单独出游,不带另外两人。
“华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你抢走了表嫂,岂不是让你表兄记恨你?”
“他们朝夕相处,我和稚娘却是难得相见,表兄怎好意思记恨我?岂不是让稚娘质疑他君子气度?”
兄妹俩言语交锋太有意思,温稚抿唇笑,眼神落在被各种调侃,不是孔雀开屏就是小肚鸡肠非君子的倒霉夫君身上。
“稚娘,想笑便笑,你夫君这点君子气度还是有的。”
崔寂神情无奈而宠溺地看着她,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她鼻尖上沾染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