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齐刷刷看向盛祁星,船长不慌不忙下了命令:“开火!注意别打死了啊!”
“明白!”
于是齐刷刷收起刀剑利器,赤手空拳跟猪人们打斗起来,三五个回合后猪人们哭爹喊娘四散奔逃,其中有一个边跑边喊:
“风紧扯呼,马前点!”
“瓢把子,这有个空子太扎手,我们都让她给鞭了!”
这下差不多听懂了,但还是不太懂说的什么玩意儿。
江荀有些发愣看着许久不见动静的丛林:“这就完了?”
盛祁星坐在了湖边一块卧牛青石上:“哪有那么简单,小孩被欺负了不得回去叫家长啊?”
你管这叫小孩?我现在都怀疑它们吃小孩……
船员们欲哭无泪,不一会儿又见丛林里烟尘滚滚,浩浩荡荡的猪人队伍又出来了,这次简直是倾巢出动,而且中间还多了一个明显比其他猪人魁梧了不少的头领,两根獠牙支出唇外,先上勾起,看着就瘆人,胸口是密如乱麻的护心毛,腰上围了一圈树皮。
历练一组不敢小觑,浑身紧绷盯着对面,这时猪人首领打破了沉默,上前一步抱腕拱手:
“并肩子,道个万儿吧!”
众人皆是一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见苏潋影上前两步也是一拱手:“五经四万儿。”
盛祁星眼珠一转也是抱腕拱手:“财源茂万儿!”
野猪头领挑了挑眉,继而哈哈大笑:“门清,寨里请!”
于是唐书戏等人懵登转向跟着往山寨里走去。
说是山寨其实是一座山崖上凿出了成片的窑洞,外面还有花草树木遮掩洞门,里面桌椅板凳俱全,真可谓是庙小乾坤大。
猪人头领回首看向苏潋影:“不知你们的首领是哪位?”
苏潋影一指某人:“那个穿白色小马甲的就是了。”
猪人头领闻言大喜,连忙朝盛祁星作揖:“哎呀,这位首领,实不相瞒,我乃乌金国国王,不知几位从何处而来,要往何处而去呢?”
盛祁星听了这话差点顺口接下去了,“贫僧”两字临到嘴边一拐弯:“咳,我等从婆娑九洲而来,此番飘洋过海本是想去靖人国,谁知初来乍到在海上迷失方向,流落至贵宝地,原来此处是乌金国啊,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两领导人在前面商业互吹,后面跟着的苏潋影等人忍不住低声吐槽。
真尼玛能装啊,还名不虚传,你不是说人家都是弹丸小国吗?里面的人都是土著、野猴子?脸呢?
接下来就是大排宴席,洗干净的树皮里盛满了各色各样的菜肴,山中走兽林中燕不必再提,还有红烧肉是不是过分了?你们狠起来连自己的同胞都吃吗?
要不是盛祁星拿馒头堵住了胖子的嘴,那家伙已经将面前一碟红烧肉扫荡一空了。
猪人首领坐在首席,举起大木头酒碗来敬了一圈,嘴里哼哼唧唧:“来来来!都别客气,放开了吃喝,酒肉有的是!远道而来的朋友们,一定要吃得尽兴啊!”
纵然东道主热情好客,然而远道而来的朋友们只敢吃点土豆子熬白菜。
等再抬起头时看到周围那些食客的桌面上已经空空如也了,猪人们拍着桌子,嘴里食物渣滓乱飞,叫嚷着:“上菜!怎么还不上菜!”
站在两旁服侍的随从们立刻跑出去催菜,许是吃红了眼,后来干脆不用碟子吃了,个顶个端着铁锅炫,旋风的筷子铲车的嘴,还没看清锅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人家那边已经见底了。
活了小半辈子哪里见过这种稀奇罕,远航小分队手里的馒头差点掉地上,看着他们吃饭都感觉一阵阵反胃,盛祁星和苏潋影实在是受不了了,借口出去透气暂避一时,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再多看两眼害怕自己吐出来。
走到外面小风一吹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正在欣赏岛上的自然风光忽听一声惨叫,确切来说是小猪的叫声。
盛祁星的耳朵十分好使,与苏潋影对视一眼,循着声音往山洞后面转,这座石山上都是被猪人们凿出来的洞窟,前面是吃饭休息的地方,后面是烧火做饭的地方无疑了,只听得锅勺敲击之声不断,庞大魁梧的厨师正在里面忙着做菜,身上大汗淋漓如同蒙了一层亮晶晶的油,那汗水顺着他胖白萝卜般的胳膊往下流,一直流进了锅里。
盛祁星差点吐出来,心里直骂娘,得亏她没有吃那些炒菜,不过吃他们做的馒头也够恶心人的,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洗手啊!
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猪啰在另一只成年猪人手里惨叫着,被他倒提起后腿。看到锋利的刀刃对准了自己,小猪吓得摇头摆尾,尖叫声简直要穿透人的耳膜。
盛祁星暗骂一声,这些猪人是疯了吗?怎么连自己的同胞都能下此毒手?
说时迟那时快,盛祁星左手一甩七星弩对准了那个屠夫举刀的手,嗖——啪嗒——扑通——后厨一片大乱,屠夫的刀转着圈飞了出去,差点砍掉了厨师的脚,屠夫本人抱着剧痛的手哀嚎不止,发现杵伤自己的东西居然是一根筷子,气势汹汹去打骂洗碗的女猪人,连踢带打,女猪人在脏水坑里滚来滚去、尖声惨叫。
苏潋影趁机甩出玉骨鞭,鞭尾卷住了小猪的一只蹄子,将掉在地上的小猪拽了出来。
还没心没肺地安慰人家呢。
“小宝宝别怕,姐姐们救你出去。”
将小猪揣进怀里刚准备逃跑,就见怀里的小猪蹬着腿这通惨叫啊,好像比挨刀子了还激动,嗷嗷地喊:
“来人哪!救命啊!”
败家小孩的喊声的确是尖锐,不多时一群猪人将盛祁星、苏潋影团团包围,手里拿着烧火棍、擀面杖,气势汹汹瞪着她们。
小猪趁机将脑袋从苏潋影臂弯下挤了出来,三扭两扭窜了出去,跳下来屁颠屁颠跑到了厨师面前,献宝似的指着刚才救了自己的两个人:
“爹!我抓住小偷了!我是不是帮你们大忙了?这下可不可以不吃我了?”
厨师听了这话嘿嘿笑了起来,又是反手将地上满怀期待的小猪从后腿上提了起来,在它惊恐的目光中,将它丢给了屠夫,小猪的脸憋成了紫茄子色,两只小眼睛染上血色紧紧盯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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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老爹,两腮鼓胀起来仿佛灌满水的羊皮袋子,发出了刺穿人耳的咆哮。
盛祁星和苏潋影被震得捂住了耳朵,没听见小猪吼叫了些什么,屠夫手起刀落刺穿了小猪的喉咙,将它扔进了开水锅……
苏潋影还想动鞭子冲出包围圈,忽然发觉自己全身无力,盛祁星似乎也感觉到了,原本镇定的表情霎时阴云密布。
刚才的饭菜原来被下了东西吗?
也对,海外多的是奇花异草,譬如无可解的海夜叉之毒,也怨不得他们察觉不到。
双双被缴械扔进了牢笼之中,跟同样全身瘫软无力的唐书戏等人会合了。
不多时,猪人们的餐桌上多了一道金灿灿的烤乳猪。
他们大快朵颐着,吃得满嘴流油。
猪人首领哈哈大笑,一手举着一个猪肘子,左一口右一口,唇边稀稀疏疏的几根胡子上沾满了猪油,他眯缝着皱纹堆叠的两只眼睛,嘴里含糊不清道:“明天继续开宴!吩咐下去,那俩女人,细皮嫩肉的不能糟践了,切馅儿包包子、那三个男的炖成鲜肉汤!”
已经猜到自己沦为食材了的五个人呆呆坐在木制的笼子里,旁边有四个拿着长矛的猪人看守着。
他们倒也不慌,等药效过去了就这群乌合之众不够盛祁星一个人打的,但问题是不知道这乌金国有没有跟周边的一些国家有关联,万一把他们一锅端了,很可能引起别的国家一起围追堵截,到时候就真的腹背受敌了。
盛祁星想到这里朝四个人使眼色,没聊几句立刻引起了猪人们的注意,拿长矛敲着木笼子骂骂咧咧:“说什么呢?再要嘀嘀咕咕的当心你的脑袋!”
唐书戏灵机一动问苏潋影:“你是这么接上乌金国首领的话的?你以前来过这里?”
苏潋影悠悠道:“没有啊。”
唐书戏更纳闷了,抓耳挠腮,恨不得撬开苏潋影的脑瓜看看她卖的什么关子。
苏潋影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抛给唐书戏:“这就叫知识改变命运啊,槐荫镇红线坊出版的《江湖黑话秘籍》你值得拥有!”
唐书戏一脸嫌弃,将书扔了回去:“最讨厌看书了,你直接说会死啊!”
苏潋影珍重地将书收了起来:“好吧好吧,其实这群人呢就相当于咱们九洲占山为王的强盗,他们见了生人都要对切口,也就是黑话,看看你是不是同道中人,典型的就是‘并肩子,道个万儿’,意思就是‘兄弟,贵姓啊’?”
唐书戏恍然大悟,看向了盛祁星:“大师姐,你也知道江湖黑话?”
盛祁星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听苏苏说‘五经四’的时候就猜到了,五经四书嘛,‘书’念白了就是‘苏’,猜测可能是要委婉地报个名号啥的。”
把守牢笼的猪人们看他们聊闲天也不再理会,等到了亥时,四周一片漆黑,闭目养神的盛祁星感觉自己渐渐恢复了力气,一拳捶死镇关西不在话下,于是拿脚尖踢了踢队友们,大家一致点点头,也都身体恢复了。
按照盛祁星的计划,苏潋影敲敲木笼吸引了最近的一个猪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