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落西山两人还没有回来,胖子瞅瞅江荀:“要不我们去看看吧,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江荀脸都红了,咬牙给了胖子一拳:“说什么呢?小心大师姐知道扒了你的皮!”
正说着外面一阵说笑声,两个姑娘手挽手回来了,船上三人皆是眼前一亮。
只见盛祁星从头到脚焕然一新,披散着及腰长发,靛夜青的中衣,下摆扎进了紫白间色的八破裙里,外面套了一件短襟的白色团花小马甲,朵朵月白色昙花活灵活现,随着走动坠在衣襟上的一圈小珍珠左右摇晃……
胖子口水差点流出来:“哎呀!大师姐你这身衣服真漂亮!”
盛祁星一个白眼翻上去:“用得着你说,我家师尊挑选的衣服当然漂亮了。”
她回房间梳理头发去了,苏潋影看着吃瘪的胖子摇了摇头,将竹篮子里的湿衣服拿出来找地方晾晒,江荀几步走过来帮忙,看着发丝潮湿的苏潋影脸颊有些发烫,姑娘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有些醉人,低咳两声没话找话:“这几天多亏你照顾我了。”
苏潋影在船上找了根绳子,提着那篮湿衣服下了船,她多乖巧伶俐,自然知道江荀对自己的心思,回头一笑:“江师兄,你不用忙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做好,你们休息好了也去沐浴更衣吧,湖泊就在前方不远处。”
奈何江荀没听出来言下之意,还以为苏潋影在关心自己,点点头钻进船舱里找换洗衣服去了。
临走前悄悄对苏潋影低语:“等我回来煮粥给你吃,你别亲自动手啊,我很快就回来。”
苏潋影但笑不语,好好好,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啊,委婉拒绝听不出来怪谁,以后有你哭的。
天刚擦黑的时候三个人回来了,提着湿漉漉的衣服勾肩搭背、说说笑笑,胖子将三人的湿衣服都搭在了苏潋影系好的晾衣绳上,捂住肚子开始呻吟。
“哎呀,快做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我们大师姐是不可能做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之前试过一次,切莲藕好悬把自个手指头一起切下来,匡月再也不准她进厨房了,生生埋没了徒儿的厨艺天赋。
看着江荀和苏潋影两个人围着锅碗瓢盆忙前忙后,盛祁星忍不住长叹:“果然是人无完人,要不是我师尊横插一脚,我现在岂不是十全十美了?”
为了防止她亲自掌勺浪费稀缺的食材,其他人紧着劝。
“呵呵,你已经够十全十美了,太满则亏,太满则亏啊!”
“是啊是啊,大师姐,君子远庖厨,这些活让我们来就好,您那纤纤玉指是用来指点江山、宏图大志的!”
大师姐幽幽叹息:“那好吧。”
她将束起的高马尾揽在手中,因为实在无聊就编了个辫子。
胖子双手托腮看着美人编发看得赏心悦目,做饭的两个厨子差点气冒烟。
这倒灶的玩意儿,一点忙帮不上也就算了,围着锅台你还编起头发来了,掉锅里是想谋害谁啊?
好容易是用仅剩的一点小米煮好了半锅粥,一人舀了一碗轻轻啜饮着,谁也没有说话。
大家吃饱喝足后盛祁星敲敲船舷:“来来来,开会开会。”
众人一股脑儿凑到了她跟前,大师姐一脸严肃道:“跟你们说个事儿啊,现在我们的航线有变,靠岸的这个岛我也不知道是哪里。”
她站起来,声音陡然提高,又开始眉飞色舞地给船员们下迷魂药。
“没错,各位,我们脱离了门派原本给我们指定的航行路线,按图索骥、按部就班有什么意思?这是一场全新的冒险啊,所有的情况都是未知的,接下来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奇遇呢?相信你们跟我一样期待!那么,船员们,今夜就让我们好好休整一晚,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冒险吧!”
鸦雀无声,大师姐慷慨激昂的演讲顿住,冷眼扫了一圈,雷鸣般的掌声、喝彩声识趣地响起。
“好!说得好!”
“荒野求生,挑战极限!”
“不要怂就是干!”
“风浪越大鱼越贵!”
船长满意地点点头:“我先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记得把锅洗了。”
大老爷一走底下的狗腿子们怨声载道。
“还所有的冒险都是未知的?怎么死的也是未知的。”
“嘘,小点声啊,大师姐人睡着了耳朵也放着哨呢,让她听见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你这刷的什么碗?不知道的以为你又给我盛了一碗粥呢,能不能认真点,靠,我再也不跟你一个锅吃饭了……”
一夜无书,待到天明众人各自洗漱,不一会儿早点又做好了,苏潋影看着碗里的小米粥实在没什么胃口,胡乱对付了两口就算完,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都个个面如菜色,都是大小伙子一天三顿小米粥谁顶得住。
船长叹了口气:“今早就先将就着,吃饱了咱们在岛上探索一下,昨天我还看到湖里有对野鸭子呢,小是小了点,逮起来盐焗了给大伙儿打打牙祭也好。”
胖子一想能吃烤鸭口水就兜不住了,连忙站了起来:“那还等啥!”
江荀看着一群眼睛发绿的队员小声劝道:“那是鸳鸯,不是什么野鸭子,吃它们不太好吧?”
苏潋影攥紧了拳头,有心撬开这兄台的脑壳看看是不是让野菜糊死了,但面上笑嘻嘻道:“欸,江师兄,格局小了,坊间不流传着那么一句话嘛,苦命鸳鸯苦命鸳鸯的,它们被炖了只能说明是命不好,下辈子多吃点糖就不苦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小师妹高见啊!有理有理!”
四比一江荀也只好认输,但打定主意绝对不吃鸳鸯,也不能让小师妹吃,一定要努力打一点别的野味吸引她的注意力。
盛祁星伸了个懒腰,想起点事儿来:“不过我昨晚睡着时老是听见船外面有动静,就好像是猪拱地一样,你们听见了没有?”
大家都摇头,不约而同地叹服,大师姐还真是睡着了耳朵都在放哨啊。
盛祁星也不再纠结此事,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干他丫的就完了。
这般生猛的历练小队着实罕见,以至于十个月后给师门交历练总结时惊掉了清言堂一众峰主的下巴。
这是历练去了还是开荒去了?险象环生,打的都是毫无准备之仗,好几次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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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覆没,光是看着那些经历都血压飙升,有心将小组长喷个狗血淋头吧,但人家这支历练队伍又的确是成长最快、最优秀的,甩了其他小组十万八千里,也就叶斐带的那支队伍尚值得一提,但跟盛祁星一比还是逊色不少,所谓天才大概也就是这般了吧。
峰主们大致分析了一下,还是觉得如今的历练成果皆由小组长的性格决定,叶斐一向沉稳可靠,几乎是在保证队员们足够安全、且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才出手,鲜少越级打怪,而且一直给队员们兜底,有他在队员们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个人的潜力被激发得不够。再反观盛祁星,带着一群人哪儿崎岖往哪儿拐、哪儿危险往哪儿踩,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最后掌门拍案下了论断,或许从当初盛祁星据理力争要去海外历练之际,就已经赢了其他人一大半了,自古英雄出少年,梵净山第二十三代仙门首席舍她其谁?
且说这五人,下了船走向湖泊附近,今天水面上甚是冷清,让人有些泄气。
江荀道:“幸亏带了鱼竿,不如钓几条鱼吧。”
盛祁星和苏潋影都是大失所望,但还是想碰碰运气,结伴沿着湖畔往远处走去。
唐书戏连忙喝道:“别走远了!找不到就回来!”
“知道了!”
胖子左瞧右看,发现草丛里有一点朱红色,扒拉开了发现是一些野浆果,乐得合不拢嘴,边大快朵颐边往竹篮里摘,含糊不清道:“太好了,有这些野果用来当佐料刚刚好……”
这边的草丛里采集光了,胖子又往远处走几步,乐呵呵拨开半人高的草丛,果然看到了大片的野浆果,伸手探向一只果子的同时,一只只有两个指头的手也按住了果子……
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划破长空,所有人迅速朝胖子那边赶去,只见野果洒了一地,竹篮子也滚进了湖里,胖子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指着正前方倒塌了一片的草丛。
盛祁星看着那片东倒西歪的草丛,目光一直延伸到丛林深处,笑着问胖子:“看见鬼了?”
王天雨差点哭出来,惊魂未定,磕磕绊绊道:“不是,是一只猪……猪人……”
唐书戏听得云里雾里,恨不得掐着胖子的脖子问个明白:“到底是猪是人啊?你看清楚没有?”
王天雨欲哭无泪,在脸上狠狠搓了几把才冷静下来,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惊魂一瞥。
“那东西蹲在地上采果子来着,看逃跑的姿势像是人,但的确长了一个猪脑袋,大耳朵、短鼻子,还有尾巴……它们会不会吃人啊?就跟那群海夜叉一样?”
盛祁星摸着下巴笑道:“放心吧,刚才那家伙叫得比你还惨,应该是怕人的,真可惜啊,居然是个猪人而不是猪,不然就可以吃红烧肉了。”
话音刚落地面忽然一阵颤动,丛林深处尘土飞扬、枝叶乱摆,脚步声腾腾腾响起,众人齐齐往后退了几步,烟尘散去就见一大群人身子猪脑袋的怪物一字排开站在了眼前,虎视眈眈盯着五个不明来客。
其中一个猪人指着王天雨叽里呱啦说了句什么,其余猪人各个目露凶光,吱哇乱叫举着手里的石刀石矛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