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影刚离开没多久,花焚熠就带着人回梵净山了。
众弟子见了火冒三丈的嫣雨君着实吓得不轻。
“来人!去把苏潋影给我带回来!”
一声令下如山倒,嫣雨弟子倾巢出动。
盛祁星一行人刚弃舟登岸到了鸢歌城渡口,还没来得及换乘大船,忽听身后传来了阵阵嘈杂声,江荀一回头看到了一大群清莲袍修士刹那间面如土色:“不好,嫣雨君派人来追我们了!”
确切来说是追苏潋影一个人的,但苏潋影见江荀没理清思路也懒得纠正,瞅准一个方向往过去蹭,虽然脸上依旧从容淡定,却罕见地结巴了起来。
“躲躲躲起来!这边人多!”
江荀对苏潋影那是言听计从,也不知道谁是师兄谁是师妹。
“好,我们赶紧躲起来。”
五个人分散开来,钻胡同的钻胡同、进店铺的进店铺,花焚熠派来的一群弟子从人家眼前晃过去愣是没有发现。
江荀松了一口气,透过眼前竹背篓的空隙看向另一只矮半截的背篓,没办法,长得太高了有时候也挺麻烦的,哪像人家躲进去刚好严严实实的。
“还好没有被发现,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潋影双手举过头顶丢开了罩在身上的伪装:“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被小师叔抓住就麻烦了。”
江荀摇摇头:“现在整个鸢歌城都是梵净山的弟子,我们恐怕很难抵达码头了。”
苏潋影眼睛咕噜噜一转,小拳头一砸手心,眉开眼笑道:“雇几个人,让他们换上我们的衣服往相反的路线跑,那些外门弟子只见过我们几面而已,分不清的。”
江荀赞赏地点点头:“好,交由我去办。”
江荀按照苏潋影的办法,雇了几个人,让他们换上己方五人的常服往相反的路线跑,梵净山那些外门弟子果然上当了,除了五六个守着码头的,其余尽数朝着相反的方向追去。
江荀看着追兵们远去松了一口气:“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地走了。”
苏潋影打个响指指向一个方向:“那个伯伯要开船,我们快上去!”
几人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戴着头巾涂黑了脸,自守在渡口的一众同门师兄弟们眼前过去,对方愣是没发现。
江荀摸了摸苏潋影的头,朝她一笑:“别担心了,等出了渡口我们换上自己的船,一日何止千里,小师叔就是想追也鞭长莫及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一直到出了九洲海域,换乘上盛祁星研发的远航船,苏潋影这才松了口气,坐在了干净的甲板上吹着海风,虽然就这么不告而别了不太好,但是一旦跟花焚熠挑明了她就休想出门了,机会难得,以后再负荆请罪好了。
苏潋影毕竟心大,想到这里也就释怀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去船舱里参观,还好还好,这些房间不是纯狱风的,就跟他们在梵净山上住的屋子差不多,看得出来大师姐也是一个恋家的孩子,努力还原出了山上的一切。
到了傍晚时分,五个人将船舱里的饭菜拿出来摆上了桌,这是前几日偷偷在临江仙客栈里置办好的,足够他们吃上半个月了,但是能带的食物不多,毕竟是出来体验生活的,之后就只能自食其力了,不能坐吃山空。
美美地享用过晚餐之后,几人坐在甲板上吹风,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望着璀璨的星空,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王天雨吃得肚子圆滚滚仿佛一个孕妇,靠在船舷上仰望星空,一脸憧憬道:“听说海外有个女儿国,里面没有男人,都是貌美如花的姑娘,你说她们见了我们这些男人,会不会抢着要嫁给我们啊?”
盛祁星凑了过去,在王天雨耳边凉飕飕地道:“是吗?可我听我姥姥说,女儿国可邪乎了,里面的女人最是讨厌男子,路过的男人都被她们抓去,割下身上的肉做成香袋子了!”
说着伸手在王天雨堆成层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胖子又惊又疼身子一弹险些从船上掉下去,抱头缩成了一个球。
“大师姐……你别吓唬我啊……”
盛祁星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了,有师姐在你怕什么?咱这远航船上可是装了足足两千枚炮弹的,真急眼了给她那弹丸小国犁一遍都够。”
胖子刚松了口气就听江荀期期艾艾道:“那个,大师姐啊,你这远航船貌似也开不到陆地上啊。”
盛祁星倒吸一口凉气:“对哦!”
苏潋影等人忍不住扶额,个个一脸菜色。
对哦个鬼啊!感情你只准备了海战啊,我们登陆之后只能任人宰割了是吧?
盛祁星踢了一下江荀的脚,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这败家孩子,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江荀敢怒不敢言,闷声道:“你也没早问我啊……”
苏潋影眼看着某师姐脸色越来越黑,急忙扯了扯江荀的衣袖,暗暗递眼色。
别杠了哥,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
盛祁星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站起来振臂高呼鼓舞士气,一脚踩在了船舷上,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和衣摆飘飘乱舞。
“慌鸡毛啊,不就是几个土著小国嘛!一群拿着石刀石枪哇哇乱叫的野猴子罢了,你们怕猴子吗?”
坐成一排听大师姐演讲的四个人齐齐摇头,大师姐很是满意。
“这就对了,都回去休息吧,睡醒了继续我们的远航!”
第二天苏潋影还在梦中就被人推醒了。
“懒虫快起来,看看海上的落日……啊呸,是旭日!”
能这么客气的也就是盛祁星了,苏潋影被她半拖着从房间里一直拖到甲板上,仍旧处于半昏迷状态,手里还顽固地抓着一角被子,叫苦连天道:“你放过我吧,我认床睡不着,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多新鲜呐,我是没见过太阳吗?”
“那哪能一样啊?你倒是睁眼啊!”
眼皮被人用手撑开了,苏潋影看着一片血红色有些恍然,继而不用盛祁星出力,她主动睁大了双眼,不止是她,所有人都定定地看着远处露出海平面的半边红日,仿佛车轮大小。红彤彤照亮了整个海面,远处那片海水如同打翻了一盒胭脂在里面,瑰丽娇艳,又如同西域的葡萄美酒荡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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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人的波纹,慢慢地,半边车轮越来越趋向圆形,仿佛天狗吐出了嘴里的月亮,众人静静地看着,忘记了呼吸,直到那旭日倏忽间跳出了海平面他们才觉察自己有些眼花缭乱,眼前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琉璃碎片,久久不能恢复正常视线。
苏潋影坐在船舷上百无聊赖地梳头发编辫子,王天雨、江荀等人支起一口铁锅准备早点,为做什么粥争得不可开交。
盛祁星却倚在舱门上,一脚踩着船舷,左手拿着一本厚厚的小册子搁在腿面上,右手执笔眺望远方,出神地凝望一会儿海面,又低头写一会儿。
苏潋影好奇地看着她:“不是吧师姐,我们还要写历练日记吗?”
“哦,忘了把历练手札发给你们了,来来来,人手一本,每天都要写一篇,不能少于五百字,历练结束后交给我。”
说着从芥子袋里掏出一沓砖头那么厚的蓝皮线装册子,发到谁手里谁当场石化。
王天雨先哭出来了:“啊……为什么还有这项任务啊……”
苏潋影挑眉,抱着怀里的历练手札,试探性地问道:“师姐,如果发生了不可抗力,如海啸、爆炸、龙卷风、泥石流,这手札不幸损坏了——”
盛祁星朝她露出了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真不愧是小师妹啊,尽想着怎么偷奸耍滑、投机取巧了,毫不客气掐灭她最后的幻想。
“没关系,本子师姐这里有的是,损坏了不要紧,重新写就是了,只要小师妹不怕麻烦。”
苏潋影呜呼哀哉。
江荀倒是没说什么,唐书戏和王天雨两人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那手札,写是不可能写的,起码现在不会写,回头就扔进船舱的杂物箱里了。
苏潋影无聊地翻着那册子,嘟嘟囔囔地发牢骚:“有什么可写的,左右不过是今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况且大家谁会认真去写啊,”看向旁边的江荀,“你会认真写吗?”
江荀连忙摇摇头,坚定地站在小师妹一边:“不会!”
苏潋影又看向唐书戏:“你会认真写吗?”
唐书戏不屑冷笑,往锅里抓了把盐,气得旁边的江荀险些捏碎了锅勺,连忙将那陀快融进锅里的盐?了出去。
唐书戏没有注意到江荀的动作,依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我哪会写那玩意儿,当然是等着抄小熊的。”
苏潋影合掌大快:“就是嘛,布置这作业的人简直是个傻冒,纯粹是没事找事,浪费我们的时间!”
江荀偷偷凑了过去,在苏潋影耳边低语道:“没关系,你晚上偷偷给我,我帮你写。”
还有这好事啊!
苏潋影眼睛都亮了,感激地无可无不可,双手握住了江荀的胳膊,语无伦次道:“活菩萨,我真是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你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啊,我一定不遗余力!”
江荀红着脸低下了头,看着苏潋影白玉兰似的一双柔荑,声如蚊蚋:“小事,小事,师妹不必客气。”
唐书戏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大步跨到了两人身边,左右看看:“说什么呢你们?你为什么谢他?你帮她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