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热,炽热的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两人身上。少年郎脸上的红痕愈发明显,宁楹泠听到燕陵潇的话,脸上鼓成金鱼一般的模样。
一旁的始作俑者乌云踏雪低垂着头颅,默默地在一旁蹭着宁楹泠的衣裳,似乎想要赎罪一般。
宁楹泠看着乌云踏雪的模样,只能无奈地摸了摸它的头颅。她咬了咬唇,嘟囔着说道,“我才没有呢!先前我们就说好了,那支青花瓷缠枝笔便是我给你的酬劳!”
得知青花瓷缠枝笔的寓意后,宁楹泠本是想着燕陵潇步步高升,高中状元。
日后他想起自己的这片心意,心中或许会有几分感动。
所以她才借口让他修复她与乌云踏雪的关系,虽说她着实希望能与乌云踏雪重回当初。
可听着燕陵潇的话,她总觉得像是被燕陵潇占了便宜一般。
她气鼓鼓地望向燕陵潇,继续说道,“所以燕陵潇你收了我的青花瓷缠枝笔,我们应该两清了!”
少女伶牙俐齿,丝毫不肯吃亏,似是变回从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宁二小姐一般。
清风阵阵,少女身上的幽沉乌沉香袭来,燕陵潇双眸带笑,望着少女圆鼓鼓的脸颊,只觉得手似是长出虫子一般痒痒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双手负背道,“宁二小姐果然能言会道!不过日后,宁二小姐若是再想要燕某拉进乌云踏雪与小姐的关系,恐怕便难了!”
宁楹泠微微一愣,看着额角布满豆大汗珠的少年郎。阳光温润,在这一刻,她能清晰地看到燕陵潇细密的雪睫。
这难道才是燕陵潇的真面目吗?与素日那个总是板着脸,冷冰冰的少年郎截然不同。
今日的他倒是显得有趣些!
宁楹泠意识到心中所念之时,忽而有些不解。她怎么会对燕陵潇生出好奇之心?
少女咬了咬唇,红润的双唇霎时间生出青白之色。再抬眸时,只见燕陵潇依旧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宁楹泠看了看一旁的乌云踏雪,福祸双依,今日从马背摔下一事是祸,但是却在无形之中拉进她与乌云踏雪的关系。
甚至,还悄悄地缓和她与燕陵潇的关系。
宁楹泠轻叹一声,看着燕陵潇的模样,心中只道自己被他拿捏了。
在这种不甘心的情况下,宁楹泠小手揉成一团,不情不愿地嘟着嘴说道,“好吧!那便依你吧!”
少年郎眼中的笑意更甚,他舔了舔唇,深吸一口气,“宁二小姐也莫要生气,燕某不妨告知二小姐一个秘密!”
秘密?宁楹泠心头的郁闷顿时被这种强烈的好奇心所笼罩,那一点阴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女的脸上洋溢着好奇心,凑了上前准备洗耳恭听。
只见燕陵潇甚是认真地说道,“太阳是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的!”
宁楹泠站在原地,望着燕陵潇渐行渐远的身影,清风将其身上的衣袂扬起,浑身乌黑,四蹄雪白的马儿连忙跟在燕陵潇身后!
少年郎的身影逐渐变得渺小,直至一朵败落的海棠花落在宁楹泠的发丝上,她这才明白燕陵潇的意思。
或许,在燕陵潇的心目中。宁二小姐,是一个迷糊的笨蛋!
宁楹泠羞愧不已,随即小跑跟上燕陵潇,生怕燕陵潇将其丢下。
……
安国公府,星夜漫漫,水榭中星光闪闪,平静的湖面中倒映着漫天繁星。
安国公宁盛意看着手头的密函,眉头微皱。直至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这才将密函放进宽大的袖中。
来人正是宁楹泠,见到安国公宁盛意,宁楹泠忍着疼痛,步伐变得愈发快。
“爹!”宁楹泠坐在宁盛意的旁边,挽着其修长的手臂,撒娇道,“岁岁好久没有见到爹爹了!”
这还是重生以后,父女俩的头一回相见。安国公膝下唯有二女,而宁楹泠又是老幺,知晓女儿未曾如愿嫁得心上人以后,宁盛意更是对女儿有求必应。
宁盛意温柔地望向女儿,皱眉舒展,笑眯眯地望向宁楹泠,开口说道,“岁岁是真的想爹吗?还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爹爹啊?”
被识破以后,宁楹泠尴尬地笑笑。她将案几上摆放好的蝴蝶酥递给宁盛意,讨好地说道,“还是爹爹最了解岁岁!岁岁只是想借娘亲的回春膏一用!”
回春膏甚是稀罕,周氏平时宝贝得很。听周氏说,这回春膏乃神医亲手调配,不仅能美容养颜,对伤痕更是有妙用。
宁盛意面露难色,这回春膏用一点少一点,想起周氏时常在其耳边念叨,这回春膏的神效。
若是让周氏知晓,这回春膏被岁岁用了。想来定是又在宁盛意耳边念叨个不停。
可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宁盛意到底于心不忍。况且,手上的蝴蝶酥已然成了帮凶。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宁盛意望了望四周,随即小声说道,“莫要用太多!不然你娘从寺庙回来以后,念叨得爹爹头都大了!”
见宁盛意欣然同意后,宁楹泠脸上绽放笑颜。她点了点头,笑眯眯说道,“燕陵潇那点伤口,自是用不了太多!爹爹放心吧!”
话音刚落,宁楹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眼见宁盛意的神情愈发古怪,似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疑惑,宁楹泠自知大事不妙。
趁着宁盛意还在不解之时,连忙退了下去。
拿到回春膏后,宁楹泠便马不停蹄地走去马厩。芳华榭的下人们也不明所以,为何宁二小姐如今这般待见燕陵潇。
然而走到马厩之时,却发现除了憩息的乌云踏雪以外,再无旁人。
……
江南巷,人山人海,商贩的叫卖声响彻云霄。不时传来佳肴的香气,只见一身型瘦小的少年站在小巷深处,正巴头巴脑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小巷深处昏暗无比,与热闹明亮的江南巷形成差别。少年等了又等,眸中尽是失望。眼见月上柳梢头,商贩的叫卖声逐渐小了起来,他这才黯然神伤地走回小巷深处。
直至肩头被人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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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过头,这才见到他想要见到的人。
“陵潇哥哥!”少年面露喜悦,难掩兴奋,小巷深处被黑暗笼罩,可少年的眸中却宛若皎月明亮,“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燕陵潇看向矮自己一头的少年,摇了摇头,“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自是会来!”
少年脸上笑意更甚,原来陵潇哥哥还记得他的生辰。
借着巷子深处人家微弱的光芒,燕陵潇将两个热乎乎的寿包递给谭鸣之。
“今日鸣之是寿星公,对着这寿包许下心愿,来日必定能心想事成!”
谭鸣之看向手中的寿包,寿包面上印着望江楼三字。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他小心翼翼地将寿包退回给燕陵潇,缓缓说道,“陵潇哥哥今日前来,鸣之已然知足。”
“只是,这望江楼的寿包甚是昂贵!哥哥不妨退回去吧!”谭鸣之懂事地说道。
燕陵潇闻言,摸了摸谭鸣之的头,“这是特意为鸣之买的!更何况,再贵的东西,鸣之也受得起!莫要说太多了,快快许愿吧!”
谭鸣之接过燕陵潇递回来的寿包,小心翼翼地将寿包放在掌心中。
接着诚恳地看向寿包,认真道,“鸣之别无所求,只愿陵潇哥哥在安国公府的日子能好受些!”
谭鸣之不明白,明明燕陵潇是做好事,将宁二小姐从冰凉的湖水中救了出来,甚至为此成为众矢之的。
可到头来,陵潇哥哥却背负世俗的骂名。宁二小姐更是不知感恩,对陵潇哥哥百般刁难。
哪怕陵潇哥哥未曾同他说过这些事情,可安国公府本就是惹人注目,一言一行足够让外人讨论。
燕陵潇的处境,他在世人的口中也是略知一二。
燕陵潇心头一暖,他敲了敲谭鸣之的头,笑着道,“愿望说出来,便不灵了!况且,日子总是会好过的!”
不知为何,燕陵潇脑海中忽而出现那只做工精致的青花瓷缠枝笔以及赠予他青花瓷缠枝笔的少女。
日子总是会好过的!谭鸣之想了想,还是不清楚,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过?
可看着燕陵潇胸有成竹的模样,谭鸣之认为,或许陵潇哥哥说得是真的。
“鸣之,我说的是真的!”燕陵潇郑重地说道,“如今,朝廷上已然出现改稻为桑的声音,届时朝廷必然会出现动荡!而那时候,便是我们出现在他们面前,夺回属于我们一切的时候!”
谭鸣之不懂燕陵潇口中所说的改稻为桑是什么。但看着燕陵潇的模样,他似乎也看到日子在不久的将来会慢慢地好起来!
“嗯!陵潇哥哥说的,鸣之都信!”谭鸣之将手上的两个寿包递了一个给燕陵潇,两人分食寿包,脸上布满笑意。
与此同时,京兆府少尹姜庭屹坐在望江楼最高层,听着谢桥打听而来的消息,直直望着隐匿于黑暗中的两人,俊俏的脸上布满乌云。
修长的指尖轻轻捧着茶盏,碧绿的水面上倒映着姜庭屹的面容!
燕陵潇,似乎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