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同周漪来到她车附近,里面坐着一个和周漪差不多岁数的男人,还有一个小男孩。
这样看着倒像是出来旅游的,只不过在大寒星追雪确实有些危险。
“把这辆车带到这里花了我不少功夫,不过好在一切都值得。”周漪笑着拉开车门,“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丈夫和儿子,林淮和周扬。”
“我都不知道你连孩子都有了。”乔宴看着那个活泼的小孩。
“以前太忙了,不过你那个时候的状态怕是和你说了你也不太记得。”周漪发动车子,指了指后座的小孩,“不过他知道你,他可喜欢我讲那些故事了。”
悬浮车快速冲出通道,不过是一眨眼就已经来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和刚刚在屋子里的感受完全不同,悬浮车的轻微晃动仿佛人就在外面。
“哇塞。”周扬惊叹,他趴在车窗上看着车外的风暴,他非常自来熟的转头对和他坐在一排的乔宴说:“姐姐,你以前到过这种地方吗?”
他双眼亮晶晶的,乔宴看了看窗外的景象然后说:“还没有。”
“那那你会害怕吗?”周扬蹭过去一点,他是第一次见乔宴,从前只在妈妈和他讲故事的时候会出现。现在是真人,是真人!
这要怎么说,周漪转过头来看她,看她要说什么。
“有一点点害怕?”乔宴看了看窗外,“如果没有悬浮车,大概很快就会迷失方向,不过如果没穿保暖服应该一出去就失温了。”
“啊?”周扬有些奇怪她居然会害怕,但很快小孩就坚定地说:“我不怕,我保护你!”
周漪在前座哈哈大笑,随后把车罩掀开不透明层,最大限度的让人和自然贴近,那些风雪犹如天神席卷整颗星球,在这其中的这辆悬浮车像是漂萍在大寒星随风而动。
无论何时面对这些,乔宴都只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
周扬清楚自己在最安全的环境,看到这样的景象只会惊叹不已。
“妈妈,我们现在能出去吗?”周扬问前座的人。
“你乔姐姐不是说了吗?现在只要出去就会失温,很快就会死。”周漪做了个鬼脸,只可惜周扬完全没被吓到。
乔宴这下知道周扬的性格是跟了谁,她抵住唇边轻笑两声。
车速很快,等到天快黑下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建造极高的星舰搭乘电梯发出的强烈光束。
“你看我说,指望这个时候能修好路就是浪费时间,大寒星风雪天气早就是常态了,再过不久就能到地方了。”周漪向后座的人说,看见周扬倒在乔宴腿上睡着了。
“真是不好意思,还要你照顾小孩。”周漪对她说,“他是听我讲远征军故事长大的,估计和听童话故事差不多。为了这次出行还给他请了长假,本来就乐得不行,前面听见乔宴居然也在大寒星还特别惊讶地问我是不是那个故事里的乔宴。”
乔宴摸了下周扬的脑袋,“我没觉得有多麻烦,很可爱。”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乔宴打开终端给南雅音发了条消息,“我今天就会回家。”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天亮,乔宴发完后往前翻了翻记录,没再打字,只是关上界面。
周漪把车停在停车场里,同乔宴拥抱过后说:“到家后也要多联系啊,说不定周扬长大了还能考上白露星的大学。”
乔宴浅笑着说:“一定可以的,祝你接下来的旅途愉快。”
她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订好了这个时间段的星舰票,现在上车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家,可能中午就到家了。
乔宴心中回家的念头急切,道完别就赶忙朝电梯方向跑。
这个时候来坐星舰的没几个,她很快走完流程走进电梯。大寒星的电梯四面透明,她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甚至都看不见周漪开车出去的样子,入眼皆是暗暗的白色,不知是云还是雪。
等到她坐在星舰上,她仍在感慨居然真的已经在回家了。
打开家里的监控,屋子里是乌黑一片,自从之前将那个混混送进局子里后获得了暂时的宁静。
小露也不在大厅里,她调整着监控,看见厨房的岛台上堆着些东西。切换视角才发现,是面粉和一本书。
《新手烘焙-第一册》
原来他脸上的面粉是这么来的,乔宴笑着想他确实很喜欢蛋糕。
她没有关闭监控,而是看着客厅逐渐亮起来。有暖黄色的光从窗帘没合拢的缝隙透过,逐渐变成明黄色,新区下了许久的小雨,终于迎来了晴天。
乔宴走前将悬浮车停在星舰港的停车场,回家也很方便。
“回家。”悬浮车驶出星舰港,阳光从车窗照进来,她靠着车椅感到久违的安宁。
将要到家时,终端疯狂传来小露的警告,告诉她家里监测到有浓度极高的信息素。乔宴问它是从哪传来的,小露回道是家里的书房。
乔宴没来得及把行李收拾出来,直接踏进屋里,在楼下都能闻到鼠尾草的味道。
她心想舒眷真是说什么什么到,不知道该说她是乌鸦嘴还是先知。幸好提前让小露买了抑制剂,只不过怎么没给他拿过去?
小露的机械手能抓着铲子菜刀,却没办法进行注射这种操作,被乔宴安排去照顾南书音。
乔宴只能自己上阵,她越靠近书房越能感受到浓烈的气息,上去之前不管有没有用她先给自己扎了一针抑制剂。
她按开门把手,先入耳的是一阵喘息声。空气中仿佛没有氧气,清新的草本植物的味道盈满整个书房。南雅音趴在桌子上,极力抵抗着来势汹汹的欲望。
他双眼含泪,本来裹着他的摊子卷到手臂上,上面满是还没有干透的因为泪水而使颜色变深的痕迹。
好在现在很容易摸到他后颈那块软肉,乔宴的手刚放上去就感觉到滚烫的热,针尖仿佛都要被融化。
乔宴将药液慢慢注射进去,全程南雅音都没有跳起来反抗,很好,非常听话。他要是清醒着,现在这个时候一定会跳到桌子上反抗。
抑制剂不会那么快起效,南雅音仍旧在急促地喘息着。她不能再打第二支抑制剂,等到起效后他会很不舒服。
乔宴知道还有另外一种对出于特殊状态的Omega非常有效的办法,Alpha的信息素,谁的信息素都可以,只要是Alpha。
乔宴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奶油的甜味压过了那道清新。她靠着书桌,掩盖住那一瞬闪过的不爽。
她本来以为信息素会更快起效,却没想到南雅音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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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受了。
他脸颊红透,发丝因为汗贴在脸上,乔宴用纸巾擦着他的脸。汗水和泪水混着,他好像被梦魇住了不愿意睁开眼。
乔宴摸他的额头,仍旧是滚烫无比。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对Omega的了解是这么贫瘠,南雅音大约快要热昏了,乔宴的手冰凉舒适,他无意识间抱过那只手用脸蹭着降温。
乔宴已经想给医院打急救电话了,这时又觉得他额头的温度降下了些。
她放下终端,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南雅音的眼睛仿佛用泪水粘住了。刚擦完的汗又冒出来,顺着脸颊和脖颈滑进衣服里。
“好热。”南雅音的嗓子像是被撕扯过,哑得乔宴都快认不出,“好难受。”
他抓着乔宴的手臂,她冰冰凉凉的,像是摸到冰块一样。
不知道究竟是抑制剂还是信息素,看起来终于是起了点效果。乔宴感觉到他身上灼人的烫意正在慢慢消下去,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了。
“南雅音。”乔宴叫他,“能醒过来吗?”
房间里到处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乔宴的眼神却依旧清醒,连声音都能压住火气一般。
南雅音听见有人喊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他脑袋里一团浆糊,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难受的想要躺下来偏偏有个人支着他的脑袋,烦!
要不是她的声音很舒服,他现在一定要咬她一口。
乔宴听他应了一声才放松下来,还有意识。她刚要松开手,就被南雅音攀着抱上来,把脑袋埋在她颈间里来回蹭。他呼出的气还带着热意,灼着她半边脖子。
这种情况你是没法和人闹得,乔宴只能半蹲着身子把人抱起来,她揽着人坐到椅子上,南雅音整个人都趴在她怀里。
他闻到自己喜欢的味道,把脑袋贴的越来越近,几乎就黏在她身上。
乔宴拿着纸巾擦汗,只要她手能碰到的地方都给擦得干净。
随后她放下纸巾给舒眷发了个消息问她,“Omega发/情期结束后能洗澡吗?”
还没等来舒眷的消息,南雅音先不高兴。他本来觉得有块凉凉的又软软的东西在摸他,结果现在又没有了。
“继续...”南雅音闭着眼睛。
乔宴:“......”
乔宴又拿着纸给他擦,舒眷那边很快就给她回,“能洗,但没完没了的,本来就要持续快一个礼拜。”
“感觉和发烧一样。”
“只是表现的和发烧一样,不要打太多抑制剂也不要给他吃退烧药,那个没用。实在不行的话你等他中间清醒过来问要不要临时标记,这个比较有效果。”舒眷一猜就猜到南雅音出事,只是比她想的居然早这么多。
“我感觉他快退烧了,不需要临时标记。”乔宴回她。
“那也行,只要别一直烧着就好。”舒眷发完这句又说:“他是不是没有第一时间就打抑制剂,硬熬了一会儿的话会比较难受。话说你怎么回的家,大寒星现在不是暴风雪呢吗?”
乔宴知道他没事就好,她关掉终端,感觉到脖子附近的呼吸平缓下来,“没事的。”
她喃喃道,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