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恍惚中我、弟弟、侄子、郭姨、俩个贩子一起出现在了警察局。
当然珊珊而来躲躲藏藏一看就有问题的买家,也被郭姨两三步一跃在楼梯间超绝爆头,一起到了局子里喝茶。
警察局里郭姨俨然一副熟人架势。
“郭姨,您真是,都这把年纪了还操这个心。”
接待的值班民警显然有些无奈,但还是十分重视。
熟练的将相关信息登记到位,然后开始初期排查,不难看出她对郭姨也是极为了解。
整个警局瞬间忙碌了起来。
而我和刚苏醒的弟弟作为最为直接的受害者,也受到了充分的优待。
甚至还专门有位警员出门为我们买了盒饭,里面还有肉。很长时间都没有进食的我们自是一顿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我们又进去做了笔录,了解到我们是投奔亲戚来的,还被民警们口头教育了一番。
郭姨真的是个热心肠,后面专门找了小区的物业。
几经辗转终于从一位房东那里疑似打听到了建明叔的具体住处。
在小区的五号楼二单元五楼502室,我们前面所打听到的都是错的。
明显的,建明叔,一个普通的男性,小区中符合这样特点的外来租户实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我们也给不出什么具体的细节,于是大叔大妈们便都只能说出他们所见到过的男性租户。
从电话里听到到房东早就去了别的省市退休养老,对建明叔了解并不多了。
甚至物业还还告诉我们建明叔已经半年没有交物业费了,让我们见到后记得催一催。
欠费?建明叔真的靠谱吗?我心中已是满团疑惑,但并没有说出口。
郭姨从头跟到尾,见我们打算连夜上门,为了防止再遇到什么意外,她决定陪着我们一起去看看。
夜晚的小区显得格外阴森,也许是绿化的面积实在是过于多了,白天还算凉爽的公共空间变得格外冰凉。
这个时间已经是半夜,小区里没什么人,除了零星的几户人家窗口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剩下的都是漆黑一片。
五号楼很好找,就在小区入口附近,楼道里的灯全都坏了,我们只能摸黑上楼。
期间弟弟还被不知谁放在楼梯间的垃圾绊了一跤,还好我眼疾手快扶,才不至于让他狠狠跌上一跤。
前面带路的郭姨见状,也是毫不客气的狠狠咒骂。
“他哔哔——的老娘早就告诉物业了要么把楼梯的灯修一修,要么让住户不要乱放垃圾,本来小区的老年人就多,
这黑灯瞎火的以后谁敢随便出门,这坎上一跤再摔坏了怎么办,他哔——哔——老娘哔——哔——”
我由衷的感觉到了郭姨的素质。
在夜深人静骂人也是小小声的,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意思。
很快来到五楼502室。
虽然楼道过于昏暗,但也不看出门上乱七八糟的贴着几张白纸,是物业的催费单。
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
果然后面发生的情况使我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建明叔真的不在里面。
被我们敲门声吵醒的邻居表示几个月前建明叔就出门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让我们还是想办法先和建明叔取得联系。
于是怀着失望我和弟弟在外面找了间宾馆,歇歇脚。
郭姨本来让我们直接住她家,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在郑重感谢后,交换了联系方式。
依旧是前后都不靠的私人宾馆,依旧是昏黄的灯光。
我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弟弟则倚着双人床靠背,他身体本就没有我强壮,又被下过迷药一时半会也没有恢复。
沉默在我们之间弥散。
不是没想过房东那里打听建明叔的联系方式。
但房东却表示,建明叔只租了三年,后来房东着急出手便主动联系把房子直接卖给了建明叔。
履行好手续后,两人就再没有过联系,至于以前的留的电话打过去也只是空号……
“姐,现在怎么办?”沉默许久后弟弟忍不住发问,现在能和他商量的也只有我。
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老家的家长们,母亲一向拿不主意。
而对于外面的困难,父亲和爷爷,他们除了着急、训斥也给不出什么解决方法。
“睡觉吧。”思考了一会我回答道。
我心中也已经打定主意,建明叔已经买下了这里的房子,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实在不行就让郭姨帮忙照看着,我们先回去,看王婆子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而弟弟,见我的样子,也没有多问。
听我这么说,就直接照搬,即使在床上不断的辗转反复也始终紧闭着眼,假装他真的在睡觉。
但还好情况并没有想象的糟糕。
第二天正当我们准备去车站时,郭姨来了电话,说她托了附近邮局的亲戚查了查,找到了相关信件的来往记录。
里面刚好有疑似建明叔的新号码。
我和弟弟都兴奋了起来,对郭姨是连声说谢。
找了个安静的小巷,怀着忐忑的心拨通了号码。
“喂?”电话那头男声传来,没有烟嗓也没有痰音,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声音。
“建,建明叔,我,我是二妮,”也许是号码来的太不容易,我突然变得很紧张。
可是建明叔却好像对我很熟悉。
“哦,是二妮呀,你最近怎么样……”
简单的寒暄了一番,我将弟弟身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而在听了我的叙述后,刚才还算健谈的建明叔突然没了言语……
“建明叔?怎么了?”不知为何,在这阵沉默之中我感受到电话那头传来深深的——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既不是无奈那也不是没法子,而是极致的不想管的厌烦。
“建明叔,建明叔!”我赶紧叫对方的称呼。
企图唤起他和的我唯一的联系——血缘。
建明叔终于说话了,“我就知道,李建德(爷爷)既然做出了那样的事,什么报应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建明叔对弟弟身上的状况似乎早有意料。
“那老头子是个不信邪的,以为过了一关就没事了,既然都是报应了,哪有那么简单?真是可笑!”
建明叔的语气中满是讽刺,就像在评价一件毫无关系的事。
“爷爷他已经知道错了,所以才让我赶快来找您,我们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
看建明叔的态度不对劲,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赶忙替爷爷圆话。
只希望建明叔能看在亲戚的份上帮帮忙,不要真的撒手不管。
“好——了,”也许是被我的祈求打动,建明叔终于没有那么冷漠,正面回应道。
“二妮别给你那爷爷圆了,我还不了解他,他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认错?!”
这个是真正的建明叔,爷爷就是这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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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认错的性格,身为后辈我们再清楚不过。
“算了,本来就是李建德那老东西的问题,和二妮你又有什么关系,给他到什么歉,你来找我……”
后面建明叔的语气都很和蔼,完全不是爷爷口中的鼻孔看人,居高临下的样子。
相反他说的很是细致,还把路上要注意的事项全部都安顿的很清楚。
就怕我们再遇到什么意外。
十分钟后,我们终于结束了通话,弟弟的小本上也早就记得密密麻麻。
按照建明叔的要求,这一路上我们不能搭乘任何交通工具,必须徒步到他那里。
用建明叔的话说,那东西能附身到我们身边的人身上。
只看当时那个人的精神是否足够强健,如果不够就很容易被控制。
所以在整个行进的过程中我们不能过多的和他人接触。
吃喝方面,建明叔说正常饮食都是可以的,当然要减少和老板以及食客的接触。
住宿方面,不要住到任何有屋顶的地方。
晚上只要找到有靠背的地方就行,两个人都要紧紧的把后背覆盖住,然后轮流休息。
在此过程中不论看见什么都当没有看见,也不要离开原地。
按照我们每天走六到八小时计算,大约要两天才能到建明叔所在的山区边缘。
打定主意,我们一路朝东去,虽然并不知道具体的路,但建明叔说就先朝这一个方向走。
途中不要问路,不管遇见什么只要想办法绕过过去就可以。
到了山脚就给他打电话。
弟弟走在前面,而我则跟在后面,这也是建明叔特意安排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只能照做。
一路上都还算顺利,江市是完全平坦的城市,周围除了东处有山,剩下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崎岖地形。
我们一路走过大街小巷,绕过小区高楼,努力避开人群。
就连吃饭都找在外支摊的老板,还特意避开其他食客。
一路警觉。
就在我脚都走到疼的时候,天也终于黑了。
周围不算空旷,满足建明叔要求的地方不少。
我们仔细商议了一番,决定在已经暂停施工的工地围墙边休息。
虽然不远处就有商铺,但那里依旧有被驱赶的可能。
这边人能少一些,从围墙内的寂静和满墙脏乱的痕迹,以及上面的灰尘就可以推断出,这里已经停工许久。
没有任何嫌弃我和弟弟直接席地而坐,紧紧的把自己的后背靠在墙上。
前半夜我先休息后,半夜轮他来,没有多言语,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会很难入睡,也许是白天实在是太累了,才一合眼就失去了意识……
*
砰!砰!砰!——
好像是什么人在剁东西的声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声一声的格外清晰。
我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砰!砰!砰!砰!——
声音依旧没有停下,反而更大了,似乎离我也更近了一些。
“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我小声叫骂了一句,一骨碌翻身坐起来,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
扫视了一圈。
眼前正是熟悉的堂屋,而我也坐在独属于自己的木床上。
看了眼窗外,一片漆黑,除了月光什么都没有。
奇怪?按常理来说都这个点儿了,家里人正是熟睡的时候。
谁没事起来剁骨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