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两人脸上的假笑即刻消失。
五条悟:“喂,青花鱼,听到了?你打算从哪里开始查?”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您一眼扫过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我跟着您,负责无效化您找到的目标就好。”完美计划,活还是你干,我跟着摸鱼。
五条悟嗤笑:“想得美,我的六眼很累的,需要糖分补充。我现在要去市区那家新开的甜品店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有新品种能补充我的脑力。调查的事,你先着手吧,有了发现随时电话我。”
说完,根本不给太宰治反驳的机会,直接用瞬移消失了踪影。
太宰治看着五条悟消失的地方,撇了撇嘴:“真是……毫无责任感的‘最强’啊。”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三秒钟。
调查根源?
听起来就充满了劳动的气息和汗水的酸臭味。
他摸了摸下巴,鸢色眼睛转了转,忽然有了主意。
他慢悠悠地晃荡到教学楼的天台——这里风景独好,阳光足,风力适中,非常适合思考……和上吊。
他找了个背风的角落,舒舒服服坐了下来,然后开始拨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国木田独步。
“莫西莫西……是国木田君吗?是我呀……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武装侦探社最近有没有接到关于认知混乱、集体幻觉之类的委托?或者相关的文献资料……啊,没有啊……那太好了,说明问题还不严重。对了,记得帮我跟社长说一声,我的蟹肉罐头快没了……”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中原中也。
“chuuya……最近忙吗……啊,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前搭档嘛……横滨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空间波动,或者精神污染事件?哦……没有啊,那估计是这边特产。对了,你酒窖里那瓶89年的柏图斯……”
电话被对方暴躁地挂断了。
太宰治无所谓地耸耸肩,又试着拨了几个号码,内容大同小异,基本都是旁敲侧击地打听情报,顺便闲聊扯皮,重点是强调……自己蟹肉罐头的紧缺状况。
打完一圈电话,半小时过去了。
阳光暖洋洋的,晒得人昏昏欲睡。
“嗯,情报收集也是调查的重要一环嘛。”他自言自语地总结道,“目前看来,外部输入的可能性不高,那就是内部问题咯。”
内部问题,那就更复杂了,需要更深入的……思考。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把风衣盖在身上,闭上眼睛。
“思考需要安静的环境,和放松的心态。急不得,急不得……”他喃喃着,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天台的风轻柔吹过,很快,轻微的鼾声响起。
空镜学园的太宰治顾问,在董事会下达紧急任务的半小时后,于天台上……安然入睡。
而城市的某家高级甜品店里,五条悟正对着菜单上的“特制豪华草莓芭菲”,露出满意笑容,完全把调查二字抛在了脑后。
董事会施加的压力,成功传导了,但好像又没传导到该去的地方。
一个用公款品尝甜品,一个用工作时间补眠。
空镜学园的异常根源,那是什么?有草莓芭菲好吃吗?有睡觉舒服吗?
两位不靠谱专家,就是这样进行了不靠谱应对。
而被他们忽视的认知瘟疫,终于不再满足于小打小闹和间歇性的闪烁。
它开始孕育出更完整、更自洽、也因此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荒诞现实。
第一个典型的怪异场景,正悄然在体育馆一角,生根发芽。
主角是日向翔阳,一个橘色头发,永远像个小太阳般充满活力的排球少年。
然而今天,他这份活力却投向了一个错误方向。
训练开始前,众人就注意到,日向没有像往常一样冲去网前热身,而是蹲在器材室的角落,对着那颗他视若珍宝的排球,嘀嘀咕咕。
“好啦好啦,今天也要好好喝水哦。”
日向声音温柔,手里拿着一个浇花用的喷壶,正小心翼翼地对着排球喷洒水雾。
水珠凝结在皮革表面,缓缓滑落。
“喂,日向boke,你在干什么蠢事?”影山飞雄皱着眉头走过来,语气暴躁,一如既往:“球会被弄湿的,手感会变差!”
日向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玩笑意味,反而是近乎神圣的认真:“影山你好吵,我在浇水啊,不浇水,它怎么会长大?”
“你这白痴!球怎么会长大?它是皮革和橡胶做的,不是植物!”影山吃惊道。
“不对。”日向反驳得斩钉截铁,他捧起那颗湿漉漉的排球,举到影山面前,眼神灼灼,“你看,它的纹路,像不像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脉络?它的颜色,是不是充满了生命的光泽?它需要水,需要阳光,需要爱,才能茁壮成长。变得更高,更跳,更能承受我们的重扣!”
他的逻辑自成一派,且无比坚定。
那双总是闪耀着光芒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对这颗“植物”的殷切期盼。
“你……你脑子真的坏掉了吗?”影山被他这套歪理邪说震的一时语塞,只能干巴巴地骂了一句。
这时,谷地仁花也怯生生凑了过来,担忧地看着日向:“日向君……球,球真的不能浇水的……会……坏的……”
日向看到她,如找到知音:“仁花,你来的正好!你快告诉影山这个顽固的家伙,植物是不是需要浇水?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照顾它?”
“呃……植物是……但是……”谷地的小脸皱成一团,她的常识在告诉她日向错了,但对方那不容置疑的坚定态度,又让她产生了动摇。
日向像是得到了支持,更加起劲了。
他甚至开始用手指轻轻梳理排球上的“叶片”——缝合线:“我们要耐心一点,现在它还是幼苗阶段,需要细心呵护。等它再长大一点,变得更饱满,更有力,我们就能打出更厉害的果实了!比如……咻……那样的快攻!”他兴奋地比划着。
影山抱着手臂,脸色越来越黑。他试图用常识强行纠正:“听着,你这笨蛋,球是打气的,不是浇水。它的‘成长’是靠打气筒,不是水壶!”
他一把抓过旁边的气针和打气筒:“你看,这才是正确的方法!”
日向看着打气筒,露出了惊恐和愤怒的表情,好像影山拿着的是什么凶器:“住手!影山,你不能这样!强行用那种东西往里打气,是拔苗助长!会伤害它的根系的,它的成长应该自然而温和!”
影山:“根系?它哪来的根系?”
日向:“就在下面啊,你看不见吗?它吸收水分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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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的地方!”
他指着排球底部,那块用来打气的黑色橡胶皮,很自然地说道。
影山:“……”
谷地:“……”
周围几个围过来的队员听罢,也陷入了沉默。
荒谬感如蛛网,缠绕在每个人的大脑上,特别是用理性思考的部分。
日向的信念如此强大,他那套完全悖逆常理的逻辑,竟然产生一种巨大力量,甚至开始影响现实。
谷地仁花小声说:“可是,浇水……真的有用吗?它好像……没什么变化?”
她似乎有点被日向的执着带偏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
日向信心满满:“当然有用。你看,它的颜色是不是更鲜艳了?摸起来是不是更饱满了?这是生命在汲取能量的证明!”
影山用力甩了甩头,他要把那些被强行塞进脑子里的“根系”、“幼苗”之类的奇怪概念甩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好了,我不管你了,笨蛋。待会训练,你别用这颗湿漉漉的球。”
日向立刻把排球紧紧抱在怀里:“不行,它是我的搭档,我要陪着它一起成长。”
训练开始了。
果然,日向坚持用着他那颗“需要浇水”的排球。
结果可想而知,湿滑的球体难以控制,传球手感怪异,扣球时,甚至会因为打滑而失误连连。
“日向boke,你到底在干什么?”影山气得大吼。
日向:“我在适应它,它也在适应我,这是磨合期。”
他擦着汗,气喘吁吁,却依旧坚持。
每一次失误后,他都会跑去拿起水壶,再给排球补点水份,嘴里还念叨着:“加油,很快就好了,我们一定可以的!”
整个训练过程,变得十分奇怪且低效。
其他队员看着日向既认真又荒诞的行为,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觉得有一种莫名寒意,顺着他们的脊椎在爬升。
训练结束,日向没有把球放回球筐,却郑重其事地把它搬到了窗台边……
“嗯,你需要进行光合作用。明天一早,我再来给你浇水吧,今天拜拜啦!”他对着排球喃喃自语道。
此时,荒诞感在队员眼里,达到了顶峰。
影山黑着脸,最终放弃沟通,骂骂咧咧地走了。
谷地离开时,一步三回头,看着窗台上那颗孤零零的排球,眼神里除了困惑,还有一丝不确定。
她甚至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球,犹豫了一下,开始思考它是否也会口渴。
认知瘟疫,第一次如此清晰且完整地展现了它的力量。
它不止简单地让人说胡话,或者行为错乱,而会能构建出一套替代现实的逻辑体系,可以自洽,并极具感染性,甚至能动摇旁观者的常识。
体育馆渐渐空了下来。
只剩下那颗被精心照料的排球,安静的待在窗台上,水珠慢慢被蒸发,在夕阳下闪着光。
而在体育馆二楼的卡卡西,收回了目光。他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懒散,只剩下凝重。
他低声自语道:“开始了……从个体完整的认知混乱,到对周围人群的逻辑污染……扩散和升级的速度,比预想更快。”
然后,他转身离开,身影融入走廊阴影中,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