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异常逻辑学》成为了学园里最受欢迎的课程之一,其热门程度,直逼五条悟的咒术实践课。
某次课程快结束时,太宰治对着教室里的众学生说道:
“理论总是单调的,而实践之树常青。说起来,诸位在上我的《异常逻辑学》时,不是一直对‘如何与荒诞共处’,感到抽象吗?”
他倚着讲台,目光扫过底下的学生:
“如果诸位有兴趣,不妨找个机会,进行一些……自主的田野调查。旧校舍,就是个不错的观察点。那里有很多未被常规逻辑驯服的素材,等于一个现成的,充满活教材的课堂。其中的每一个异常情况,都是绝佳的案例分析对象。”
“比如,如何与一个……坚持认为,你是它失散多年主人的诅咒人偶沟通?如何说服……一扇认为自己是通往异世界大门的窗户,主动打开?或者……”
他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旧校舍方向,“如何理解一面似乎拥有自我意识,甚至会‘受伤’的墙壁?”
“记住课堂上讲的:先尝试理解它的内在逻辑,哪怕那逻辑狗屁不通。同情它,融入它,然后再……记录下它的愚蠢。”
然后,太宰治强调道:“记住核心原则:观察、理解、记录。遇到情况,不要硬来,要智取。你们的任务,是成为‘异常’的注释者,而不是它的纠正者,或牺牲品。如果感觉不对劲,立刻撤退。好奇心可贵,小命价更高。”
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却点燃了不少学生的探险欲。年轻人对于“有危险”的地方,总有着飞蛾扑火般的热情。
于是,当天课后,几个小团体便自发组织起来,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片……被时间遗忘的旧校舍区域。
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选择了一条看似平常的走廊。
不久,日向发现,走廊墙壁上的污渍,如果以某个特定的跳跃视角去看,会隐约构成一个正在扣球的动态人影。
“影山!你看!像不像‘怪人快攻’的起手式!”他兴奋地指着。
影山皱着眉看了半天,虽然觉得日向的联想很白痴,但不得不承认,那污渍的轮廓确实有点意思。
他们举起手机拍了十几张照片,然后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写道:“异常现象——墙壁污渍组成运动意象,疑似与排球运动产生跨维度共鸣。”
虽然结论幼稚,但过程符合太宰治要求的“观察与理解”。
“看来笨蛋有笨蛋的观察方式。”影山如此总结。
中岛敦则更加谨慎,他选择了一个据说以前是仓库的空旷房间,那里面,堆满了破旧的课桌椅。
他注意到,无论他如何变换位置,房间里一个坏了的挂钟的钟摆,其阴影,似乎总是隐约指向房间角落的一个破洞。
敦想起了太宰老师说的“内在逻辑”,他没有去碰钟摆,也没有查看破洞,而是仔细记录了光线角度、阴影变化。
然后在报告中写道:“异常现象——疑似非随机性光影指向,可能为某种提示或单纯巧合。”
他的处理方式稳重而克制。
漩涡鸣人和钉崎野蔷薇组队,他们的探险则充满了活力……和噪音。
在一条楼梯拐角,他们发现一盆早已枯死的盆栽,但其干枯的枝叶,却朝着唯一有光源的窗户方向继续生长着,仿佛在生命已然过去的时刻,仍在追逐光明。
“这盆花……死了都不安生啊!是对这个世界,有多大执念?”钉崎评价道。
鸣人则试图用查克拉去感知,却只感到一片空洞。
“尸体也有自己的想法吧,就像我的影分身,有时候也会闹别扭!”鸣人得出了这个看似不着调,却暗合“异常逻辑”的结论。
他们没有移动花盆,而是画下了它的姿态,作为记录。
只不过钉崎画功堪忧,所以那盆花在她本子上,看起来更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大部分学生的实践都算顺利,遇到的,多是这种静态且看似无害的“异常”,观察、记录后,他们便带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研究报告”平安归来。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幸运。
春野樱和泉镜花,因为对艺术的偏好,不约而同,选择了旧校舍那间废弃已久的美术教室,作为观察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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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依旧残留着上次事件的狼藉,但反而增添了一种破败的艺术感。
起初一切正常,樱在观察那些干涸的颜料,是如何在画布上凝结成独特的纹理,而镜花则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从破窗透进来的光线中,石膏像的光影变化。
但渐渐地,她们都感觉到一种异样。
教室里太安静了。
并非没有声音,而是某种……声音被吸收的感觉。她们的呼吸声、心跳声,似乎都被放大了,但其他声音却消失得一干二净。
接着,那些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画作,那些抽象的、未完成的面孔,似乎……活了过来。
它们的神态、眼神,仿佛在跟随着两人的移动而微妙地变化着。
“镜花……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小樱低声问,她悄悄握紧了拳头。
镜花点了点头,她的手,已经按在了袖中的短刀刀柄上。
她的直觉比小樱更敏锐,她能感觉到,有一种视线,正从房间的四面八方包裹过来。
突然,教室中央那个空着的画架上,一张空白的画布,无风自动,轻微颤抖起来。
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准备在上面作画。
与此同时,墙上残存的那些色彩斑斓的颜料污渍,开始缓慢流动、汇聚,沿着墙壁,向她们所在的位置蔓延过来。
这里的异常,不再是静态的古怪,却带有主动攻击性。
“不好!”小樱立刻意识到,这里的观察对象有问题,“镜花,我们得离开这儿!”
她试图冲向门口,却发现那扇原本虚掩的门,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关闭,任凭她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镜花则更为果断,她抽出短刀,寒光一闪,劈向最近一处正在蔓延的彩色污渍。
然而,刀锋划过,污渍只是微微荡漾了一下,继续逼近,攻击效果甚微。
画布颤抖得更加剧烈,上面开始浮现出模糊的、扭曲的轮廓,像是两张痛苦的人脸,依稀能辨认出,是小樱和镜花的特征!
热爱艺术的她们,似乎反而触动了这片区域危险的“艺术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