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四个世界82
和关子澄短暂见过面后的第四天，程妄言跟着程渡去往了东南边境。
与西北不同，东南的异种大多都是飞禽类。
以防边境的小镇受到空中袭击，三个主要中心城设立了电磁防护罩，将三大城和五小城全方位笼罩。
其中洛水城离异种驻扎地最近，自异种爆发初期就三天两头受到侵扰，飞禽成群结队地撞击防护罩，想要攻进城内。
所幸电磁防护罩比一般防护罩要更加结实，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让那些飞鸟得逞，但近几日，不知是防护罩中的电磁链老化，还是异种攻击的太过频繁，洛水城上方的防护罩出现了三道肉眼可见的裂痕。
蛛丝般的裂纹一路延伸，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扩大，摇摇欲坠地激起了城中市民的恐惧与惊慌。
似乎是意识到了防护罩损坏是早晚的事儿，异种最近的动作愈发声势浩大，短短半个月就发动了五次进攻，着重朝着防护罩出现裂纹的地方攻击。
再这样下去，洛水城失守是早晚的事儿。
洛水城一旦失守，在它后面的城镇就会跟着遭到牵连，为此洛水城的市长向议院递去了紧急调令，将刚打完仗的程渡程妄言一行人给请了过来。
等程渡程妄言赶到的时候，恰好洛水城正在遭受第六次袭击。
上空的防护罩上扒满密密麻麻的飞禽，用尖锐的喙和利爪对着裂痕不断地发动攻击，甚至有用躯体一下一下往上撞的。
嘭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铺天盖地的黑影几乎将日光遮挡得密不透风，岌岌可危的防护罩不断震颤，仿若洛水城也在跟着地动山摇。
市长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迎接军舰，看到程渡和程妄言的一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眼里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也顾不上说什么寒暄的话了，一把握住程渡的手，哆哆嗦嗦道：“将军，您终于来了，快…快…”
“别急。”
看他话都说不利索的模样，程渡简单安抚了一下，问：“城里的居民呢，都疏散了吗？”
“都进安全屋了。”市长连连点头，张了张嘴，刚要再说些什么，强力的爆炸声就打断了他的声音。
只见一架正对着异种扫射的飞行器被三只变异鹰种抓住了机翼，往防护罩上一丢，瞬间炸出了一朵蘑菇云，强劲的风声顺着裂痕的缝隙吹进，火星顺着圆弧往下溅落。
市长吓得一个打颤，捏着程渡的手不断用力，想借着这样的方式安抚下心里的不安，惊惧道：“这段时间它们一直在用这种方法攻击防护罩，我们光是空中战队就损失了两组，再这样下去，恐怕洛水城真的要沦陷了。”
正说着，又一架飞行器被捉住甩到了防护罩上，嘭一声巨响，裂纹扩大了一倍。
程渡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当即看向程妄言。
得到亲爹指示的程妄言点点头，一回身，正色道：“一二号空中小组跟我来。”
十六位身穿军装的士兵立刻出列，跟上程妄言。
待程妄言离开，程渡领着八千精兵直奔异种聚集最多的地方。
禾关紧跟程妄言，扭头看了眼防护罩上密密麻麻的飞禽，恶寒地打了个哆嗦，问道：“有什么计划没？”
“老规矩。”
程妄言说道。
他打开军舰其中一架小型飞行器坐进去，系上安全带，把瞄准镜拿出戴好，对禾关歪了歪脑袋：“上来。”
禾关连忙钻进去，连屁股都没坐稳，飞行器已经轰一声冲了出去。
他一脑袋磕到椅子的金属架上，哎哟一声，边摸后脑勺边骂骂咧咧：“你倒是慢点儿啊。”
“就这架子，你都磕八回了，还能是我的问题？”程妄言注视着前方，调侃道，“实在不行下回你上来戴个头盔呗。”
他握紧武器控制杆，在钻出防护盾的瞬间摁下了超波弹射，把距离他最近的异种全部弹飞出去，接着速度不减地升至高空。
几只变异鹰种发现了他的动作，扑腾着翅膀飞过来，伸出人脑袋大小的爪子就想钳住机翼。
程妄言灵活穿梭，对准靠近的鹰爪射了几枪，将目标击落，手指不断游走在操控台上，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问道：“这个高度行不行？”
禾关额头贴着窗户往下看，“低点儿，不然对不上视线。”
“你找到哪个是这群鸟的领头了？”
“这不正找着呢吗。”禾关嘟囔道，“下面这一群乌泱泱的，我又没带放大镜。”
“放大镜没有，八倍镜要不要。”
程妄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
“那你不早说。”禾关一把抢过，随手从武器架上拿了一把狙就装了上去，眼睛不断扫视着。
“哎哎哎，有了！”
忽然，他大叫了一声。
“哪儿呢。”
“五点钟方向，那个脑袋上有撮红毛的，看见没。”
程妄言跟着他的指示转动视角，很快就捕捉到了他嘴里的目标。
就是这异种待的位置不够好，处在鹰群的正中央，被一堆小兵围着，稍有不慎他们可能就会被敌军给包围。
“你确定？”
他睨了禾关一眼。
“什么意思？”禾关不服气了，“我的话你现在都不信了？上次只是失误，这次肯定没错！”
程妄言递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操控着飞行器向鹰群钻去。
不到两秒的功夫，无数双鹰眼汇聚在了这架直冲而来的飞行器上，原本攻击防护盾的异种纷纷展翅，朝程妄言袭来。
仿若能遮天的巨翼眨眼就将二人淹没。
利爪划在玻璃上的滋滋声灌进耳膜，程妄言和禾关双双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地扭着一张脸。
程妄言再次启动超波，将四周的异种弹开。
鹰群四散，没多久又聚集起来。
小型飞行器受到不停歇地撞击，很快东倒西歪起来，好似随时都会从空中坠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面窜来了四架飞行器，瞬间将鹰群的队形打散，机枪扫射个不停，凄惨的鸣叫此起彼伏。
趁着这个间隙，程妄言启动推进器，朝着鹰群更深的地方冲去。
嘭嘭的撞打声不断。
程妄言眯了眯眼，问道：“可以了吗？”
“再近点儿。”禾关整个人都快贴玻璃上了。
听他这样说，程妄言瞄了一眼还在源源不断攻过来的异种，咬牙一鼓作气地冲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