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可她们并没有如愿回到现实世界。
这就很奇怪了,按道理说,泪水算是体/液,那么就算完成任务了啊。
司潇潇在旁边抽抽搭搭,泪水一时之间难以止住,但表情却让她看起来我见犹怜:“厉,厉渟,怎么了呀?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还不能回去吗?”
不同于她以往的中气十足,哭腔减弱了她的气势,让她听起来可怜极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厉渟一边思考,一边非常魔鬼地开口:“你别停,继续啊。”
“你!你还是不是人啊!”司潇潇是想骂的,可惜哭腔限制了她的发挥。
莫非是不够?
可是都哭这么久了。
厉渟决定学司潇潇,遇上不懂的,就问系统:“任务进度怎么样了?”
“0%”系统的回答依旧冷冰冰的。
???居然是零?
这是为什么,眼泪不能算体/液?
白忙活了??
还真得往不可描述的方向走?
想想系统的任务,要求是获取圣女的圣水……
厉渟突然感觉一道惊雷从脑海中划过。
如何才能算获取呢?
单单只是落泪,但好像她并没有执行收集这一步骤,而且再回忆最开始,一开始任务的字面意思好像就是“玷污”圣女吧。
一种不好的猜想顿时在厉渟脑海中诞生了。
“系统,如何定义玷污,又如何定义获取呢?”
面对谜语人,果然还是直接问,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当然,系统并不会每个问题都回答,在厉渟持续不断地重复询问下,它最终才慢吞吞地吐出了一个词语:“水/乳/交/融。”
啊?
厉渟心想,这r20系统确实蛮r20的。
于是,她不动声色的看向司潇潇,这家伙还在抽抽搭搭,可怜地像只小狗。
要是真干那档子事,这个单纯笨蛋怕是第一个不同意。
那就……只能委屈一下她自己了啊,诶。
厉渟猛地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拇指扣住司潇潇的下巴,防止炸毛小猫乱跑。
“你,你要……”
司潇潇果然被吓到了,澄澈的眼睛在惊愕的加持下,愈发透亮。
不等她吐出扫兴的话,细密的吻,骤然落在了脸颊上。
泪水刚滚到腮边就被截住,当舌尖触到那滴泪时,司潇潇的睫毛颤得像中弹的蝶。
她条件反射地瑟缩,后腰却抵在冰凉的桌子边缘,无路可退,任人宰割。
“别乱动。”
厉渟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果决地发号施令,唇压在泪痕之上,既是亵渎,那便免不了攻城略地。
司潇潇的呼吸凝成了冰,她下意识闭上了眼,那恶劣的侵略者将湿软带到了她的眼睫上,带起一阵颤栗。
月光正巧穿过圣母像断裂的指尖,将两人交叠地影子钉在斑驳破旧的墙上。
随着风起,玫瑰花瓣如同大雨簌簌穿过窗棂,落在少女们的发间。
“再多哭点水出来。”厉渟音色温柔,有着循循善诱地味道。
“你,变态吧!”司潇潇气恼,抬腿要踹,被厉渟用膝盖压住,新涌出的泪珠悬在睫毛上打转。
厉渟这次直接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哭红的眼睑。
由此可见,司潇潇嘴上虽然骂归骂,可确实是水做的人儿,明明刚刚已经哭过一会儿了,现在只是稍微亲地用力些,马上又有了,止都止不住。
厉渟不可否认,自己的恶趣味上来了,亲司潇潇简直就像亲小猫一般,张牙舞爪地反抗着,可被亲的时候,是真的软地一塌糊涂。
她冠冕堂皇地开口,压下了小猫最后地反抗:“也是为了任务。”
“唔……呜呜呜,那你,快一点。”司潇潇的脚趾在圣袍下蜷缩,圣袍是绶带突然绷紧,暗金荆棘纹路蛇一般缠上厉渟的手腕,仿佛神权最后的反扑。
“相信我,好吗?”
厉渟叼着那点晶莹的水光,如同猛禽衔着濒死的蝴蝶,齿尖抵住皮肤却不咬破,只用唇温将泪珠焙成一小片盐霜。
温热的触感从眼角蔓延到颧骨,顺着泪痕向下,擦着唇角,却刻意避开那片任人宰割地温软。
宿敌嘛,亲脸亲眼泪是折磨,可亲嘴像什么话啊!
司潇潇揪皱了厉渟的黑袍前襟,脑子里一片混沌。
厉渟的舌尖卷走泪水的声响很轻,唇却比想象中软,舔舐的力度像在擦拭沾灰的奖杯,连泪痕走向都要严苛把控。
月光逐渐被乌云吞没,锁链晃动地声响混着压抑的呼吸气声,残破的圣母像在阴影里微笑,交叠的袍角上落了不少玫瑰,洇开的水痕,分不清是未干的泪,还是谁失控的汗。
整座教堂开始像素化崩解,远处再度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那带着电流的声音穿透时空。
[下一次,不会让你们这么简单的完成任务了。]
……
当司潇潇重回休息室时,顿时有一种宛如隔世的感觉,她神情古怪地看了眼厉渟,却又不敢与她真的对上眼神。
随即,马上转身,眼神闪躲地问身边的小助理:“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吧,走吧。”
助理一时还有些无措,明明刚刚还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和对方打起来的潇潇姐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了。
这就准备走了??
不过,她毕竟也是专业的助理,这点眼色力还是有的,马上拿上包,转眼便见自家姐人不见了。
我那么大一姐呢?
跑化妆间外面去了??
怎么感觉自家姐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助理连忙背上包往外跑,只见自家姐蹲在路边,整个人都埋在膝盖里,好好地身高腿长大美女,就这么团成了一团,似乎是情绪低落,不知道是怎么了。
“姐?咱们接下来是去?”
“回家!睡觉!”司潇潇团团闷声回答。
小助理追在司潇潇身后:“潇潇姐,言导好像叫你去她那吃饭呀,咱又不去吗?”
作为花瓶美人,司潇潇演了那么多烂剧,最后还能够在圈子里安然无恙地混下去是有原因的。
言雲一直都在保护她,甚至还不断地把资源喂到司潇潇嘴巴里。
司潇潇家境不算富裕,人口简单,就是一家三口好看地有些超标。
言雲慧眼识珠,将她带到了娱乐圈,算是司潇潇第二个母亲。
但是由于司潇潇实在没什么演戏天赋,越想向老师证明她的能力,却越是事与愿违。
于是,司潇潇去见言雲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她实在害怕看到老师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想起厉渟在副本世界里说的那些假设,司潇潇感到窒息。
“明天去吧。”
回到家之后,司潇潇只感觉身心俱疲,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以至于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先是和死对头一起上热搜、被奇怪系统绑定、进入魅魔的副本世界、交换综艺、再进入副本世界……
这样的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而听系统的意思,似乎还会有下一次……
想办法尽可能远离厉渟吧。
倒也不是怕她啦,就是单纯地嫌麻烦而已!!
夜幕降临,司潇潇是圈子里少见的乖小孩,属于她的夜间活动除了全套的身体保养加美容以外,就只剩下睡觉了。
维持美貌,最基本的就是要保证充足的睡眠。
司潇潇一向不怎么做梦,也许是白天太累,发生了太多让她印象深刻的事情。
她做梦了。
梦里光影乱晃,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各种碎片化的场景蹦出来,白天经历的那些破事都成了扭曲的背景板。
然后,毫无预兆地,厉渟的脸就清晰地怼到了眼前。
不是现实中每次遇到的那种冷冰冰、带着点嘲讽,和她争锋相对的厉渟。
而是更接近于今天的厉渟。
梦里的厉渟……眼神有点深,有点沉,像是藏着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圣女与渎神者的故事再度上演。
她们离得很近,近到司潇潇能看清她低垂的眼睫,还有……微微抿着的、形状好看的唇。
为了完成任务,接下来应该是厉渟吻走了她脸上的泪珠。
可梦里却有了不同的展开。
司潇潇的心跳在梦里突然就失了控,咚咚咚地撞着肋骨。
一种陌生的、带着点慌乱的悸动,毫无道理地窜了上来。
接着,梦里的厉渟俯身,靠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司潇潇的唇角。
司潇潇想躲,身体却像被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柔软的阴影落下来——
唇上传来一种奇异的感觉。
温温的,软软的,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属于厉渟的清冽气息。
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又像带着细微的电流,瞬间麻到了指尖。
梦里没有愤怒,没有尴尬。
只有一种让她心尖发颤、浑身发软的陌生感觉,像温水一样包裹着她,又让她莫名地心慌意乱。
再然后,她们的身体一起变小,面容变得稚嫩,仿佛回到了拍摄铜雀无间的那个夏天。
少年时对姐姐的憧憬瞬间难以克制地爆发了出来。
那时候似懂非懂,可喜欢就是喜欢,是藏不住的。
成年后,那份憧憬被压抑,被歪曲,她们因为各自的利益有了各自的立场,纯洁的情谊被苦涩沾染,扭曲成浓墨重彩的恨。
“唔……”司潇潇在梦里无意识地哼了一声,身体微微绷紧。
下一秒,她像被烫到般猛地弹开,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