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那篇《我们的房子,我们自己修》的“战斗檄文”,像一剂强效的肾上腺素,狠狠地注入了美利坚合众国那颗本已有些动摇的心脏。
“说得好!这才是我们美国人该有的骨气!”
“没错!我们自己的家事,凭什么要让英国佬来指手画脚!”
“战争!必须战争!把那些**国家的叛徒,全都吊死在国会山!”
整个北方,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同仇敌忾的战争狂热所席卷。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国会,迅速地,通过了“对南方邦联进行武装平叛”的最终决议!
几天后。
在南卡罗来纳州的萨姆特要塞,联邦军队与邦联军队之间,爆发了激烈的炮战。
第一声炮响,划破了查尔斯顿港宁静的清晨。
也正式地,拉开了这场将持续数年、让整个北美大陆都血流成河的、人类近代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工业化”战争——
美国内战的序幕。
……
而就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兄弟民族之间已经开始用大炮和**,疯狂地互相问候的时候。
伦敦,温莎城堡,风景如画的后花园里。
林亚瑟,这位一手点燃了这场战争**的“幕后黑手”,却正像个最普通的、最“岁月静好”的奶爸一样,享受着他难得的家庭时光。
草坪上,五岁的小维琪公主,正穿着一身帅气的缩小版骑装,在一名皇家马术教官的指导下,有模有样地,学习着如何控制她那匹心爱的设特兰小马。
而两岁多的小爱德华王子,则像个小跟屁虫一样,摇摇晃晃地,追在姐姐的马屁股后面跑,时不时地摔个屁股蹲,然后又自己爬起来,咯咯地傻笑。
林亚瑟本人,则和他的女王妻子,坐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悠闲地喝着下午茶。
“亲爱的,你看,”他指着远处那个英姿飒爽的小小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个“老父亲”般的、充满了骄傲的笑容,“我就说吧,我们的维琪,天生就是个当将军的料。你看她那控马的姿势,比我们皇家骑兵队的很多新兵,都要标准。”
“哼,那也只是个野丫头罢了。”维多利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看着女儿那自信活泼的样子,眼中也全是藏不住的喜爱和自豪。
她拿起一块由御厨精心制作的、涂满了奶油和草莓酱的司康饼,亲自喂到林亚瑟的嘴边。
“来,我的大英雄,张嘴。”她笑着,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奖励你一下。要不是你,我们这位‘未来的女元帅’,现在恐怕还在学怎么用蕾丝扇子,才能扇出最迷人的风呢。”
林亚瑟笑着,一口将那块甜得发腻的司康饼吞下,然后,极其自然地,伸过头去,将嘴边沾到的一点奶油,用一个充满了爱意的吻,印回到了妻子的唇上。
“唔……”维多利亚的脸,瞬间就红了。
就在这对“老夫老妻”,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秀恩爱,给周围的侍从们强行喂狗粮的时候。
首相墨尔本勋爵,拿着一份加急的文件,脸色凝重地,快步走了过来。
“陛下,殿下,”他行了个礼,将那份文件递上,“华盛顿的……最新消息。他们……打起来了。”
“哦?”林亚瑟接过文件,脸上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文件上,详细地描述了萨姆特要塞炮战的经过,以及林肯那篇在北方引起巨大反响的“战斗檄文”。
“‘一座**的房子,是无法站立的’……”林亚瑟念着这句名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叫林肯的家伙,还真有点东西。竟然能用这种方式,化解掉我之前给他下的套。不简单,真不简单。”
“亚瑟,现在怎么办?”维多利亚看着电报上那些关于战争的描述,有些担忧地问道,“他们真的打起来了。而且,看样子,北方那个林肯,似乎已经把所有的美国人,都团结起来了。他们会不会……把矛头,转向我们?”
“现在不会。”林亚瑟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一种如同上帝俯视棋盘般的、冷静的算计。
“林肯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现在美国最主要的矛盾,是内部的**。在没有彻底解决掉南方之前,他绝不敢,也绝不会,主动来招惹我们这个‘世界警察’。”
“他应该也懂得某位委员长的道理:攘外必先安内!”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坐在这里,安安心心地,看戏了。”
“因为,一个统一的、并且在战争中完成了‘工业化’和‘民族主义’双重洗礼的美国,对我们大英帝国来说,将会是一个……比沙皇俄国还要可怕百倍的、真正的‘心腹大患’!”
“所以,”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上,“我们必须,在这场战争中,做点什么。”
“做什么?”维多利亚问道。
“当然是……拉偏架啊。”林亚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坏透了的笑容。
他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迅速地,写下了几条堪称“魔鬼”的指令。
“亲爱的,你以女王陛下的名义,发表‘中立宣言’!”他说道,“我们要向全世界宣告,大英帝国,将在这场‘美洲兄弟’的内战中,保持最严格的、绝对的‘善意中立’!我们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先用一个“中立”的牌坊,把自己给摘干净,抢占道德高地。)
“然后,以‘人道主义’的名义,谴责一切在战争中,攻击平民和商船的行为!并宣布,为了‘保护’大西洋航线的‘自由与安全’,我们皇家海军,将派遣一支‘中立观察舰队’,进驻百慕大三角海域,对所有悬挂非交战国旗帜的商船,进行……‘友好护航’!”
(名为“护航”,实为“海上封锁”!只要他想,任何一艘开往北方港口的欧洲船只,都可能因为“涉嫌携带战争物资”,而被皇家海军,“友好”地,请到牙买加的港口里,去喝一辈子咖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亚瑟的眼中,闪烁着资本家特有的、贪婪的光芒!
“立刻!让我的‘瑞士银行’账户,给南方邦联的卡尔霍恩总统,送去一封最‘诚挚’的慰问信!”
“告诉他,我们大英帝国,虽然在‘官方’层面,保持中立。但我们,和我们所有的英国人民,在‘情感’上,是坚定地,站在他们这些,为了‘自由’和‘传统’而战的‘南方绅士’这一边的!”
“为了支持他们的‘正义事业’!我个人,以及我们协会里那些‘爱好和平’的银行家们,非常愿意,继续,向他们提供,所有他们需要的……‘农业发展贷款’!”
“当然,”他补充了一句,“利率,要比上次,再高上……那么一点点。”
(一边在**上,用“中立”困住北方的手脚。另一边,又在经济上,疯狂地,给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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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输血!让他们有足够的钱,去打一场更持久、更血腥的烂仗!)
“亲爱的……你……果然还是你聪明!”
维多利亚听完丈夫这一整套,滴水不漏,又坏到流脓的“拉偏架”组合拳,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崇拜和……一丝丝对美国佬的同情。
然而,维多利亚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那双美丽的蓝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凑上前,在他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问道:
“不过,亚瑟,我很好奇……你说的那个‘农业发展贷款’,利率……到底要比上次,高上‘那么一点点’呢?”
林亚瑟闻言,神秘地笑了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张开了五根修长的手指。
然后,他又缓缓地,收起了三根,只留下了两根。
维多利亚看着他这个手势,先是一愣,随即,她那颗冰雪聪明的小脑袋,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利率,从百分之五,涨到了……百分之二十!
**!
这哪里是什么“友情贷款”?这分明就是趁火**的、**不吐骨头的战争**啊!
“你……你简直……坏透了!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那是什么东西?”林亚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他猛地一转身,将妻子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我的良心,早就被一个名叫维多利亚的小妖精,给吃得干干净净了。”他低头,在那张因为惊呼而微微张开的、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所以,我现在,只想对她一个人,‘负责’。”
维多利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露骨的情话,搞得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她象征性地,用小拳头,捶着他的胸口。
“你……你放我下来!孩子们还在外面呢!被看到了怎么办!成什么样啊!”
“放心,维琪骑完马后,我早就让侍女带他们去午睡了。”林亚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计划通”的、得意的笑容。
他抱着她,一脚踹开寝宫的大门,然后,又用脚,将门“砰”的一声,反锁。
他将她,轻轻地,但又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霸道,扔在了那张铺着天鹅绒的、柔软的大床上。
然后,他缓缓地,俯下身,用他那充满了磁性的、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我的女王陛下,既然,你觉得你的丈夫,是个这么‘坏’的坏蛋。”
“那么,为了奖励你今天如此的‘善解人意’……”
“现在,你来决定。”
“我们,是用你最喜欢的……”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的暧昧和充满了暗示。
“……‘女王在上’的姿势?”
“还是……试试我昨天,在日本的书上,新看到的那几种,据说能让人‘登上极乐世界’的……新花样?”
维多利亚听着这不知羞耻的虎狼之词,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她羞得,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一双羞愤欲绝,但眼波深处,却又荡漾着一丝期待春水的……湛蓝眼眸。
许久之后,才从枕头底下,传出一声细若蚊蚋的、带着一丝颤抖和无限娇羞的……
“……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