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弗吉尼亚州,马纳萨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混合了**、鲜血和泥土的刺鼻气味。
一场决定着两个“美国”未来命运的、大规模的会战,在这里,正式拉开了它的序幕。
战场的一边,是身穿蓝色军服的、由**组织的“北方军”。
他们的总司令,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一位参加过1812年战争的、极其看重传统和仪仗的老派军人,正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用望远镜,骄傲地,审视着自己那“军容严整”的部队。
数万名士兵,排着整齐划一的、如同教科书般完美的“线列步兵”方阵。在军官们“一、二、一”的口令声和激昂的军乐鼓点中,迈着优雅的、如同在参加阅兵式般的步伐,缓缓地,向着南方的阵地,逼近过去。
“看啊,先生们!”斯科特将军,对着身边的年轻军官们,自豪地说道,“这,就是我们美利坚的军队!纪律严明!斗志昂扬!那些南方的叛匪们,在这如同铜墙铁壁般的蓝色战线面前,将不堪一击!”
他身边的军官们,也纷纷点头称是,脸上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轻松和自信。
他们觉得,这场所谓的“平叛战争”,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武装**罢了。
……
而战场的另一边,是穿着五花八门、灰色、土黄色什么都有的、由南方邦联组织的“南方军”。
他们的总司令,是一位同样德高望重、但在战术上,却明显更“狡猾”一些的将军——罗伯特·爱德华·李。
他因为在美墨战争中表现出色,能力突出,军衔不断提升,现在也成功提前当上了南方军的总司令。
李将军,此刻并没有选择,像个傻子一样,让自己的军队也排成方阵,去和北方军玩“排队**”。
他正躲在一处由矮石墙和土垒构成的、事先挖好的防御工事后面,用一架同样是英国产的“林氏”高倍望远镜,冷冷地,看着远处那片正在缓缓逼近的、看起来很唬人的“蓝色人墙”。
“将军,他们进来了。”他身旁的一位同样留着大胡子的将军——“石墙”杰克逊,沉声说道。
“不着急。”李将军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露出了一丝猎人般的、残忍的微笑,“让他们再走近一点。让我们的伙计们,把**都上好膛了。”
他身后的阵地里,数千名南方士兵,正紧张而又兴奋地,趴在掩体后面,将他们手中那些崭新的、同样也是从英国人那里高价买来的“恩菲尔德1842式”后膛**,稳稳地架在胸墙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片越来越近的蓝色。
……
“八百码!”
“六百码!”
“四百码!”北方军的军官们,还在大声地报着距离。
按照他们的战术操典,要等到进入两百码之内,才能进行第一轮齐射,以保证最大的杀伤效果。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入四百码这个距离的瞬间!
“开火!!!”
李将军的令旗,重重地挥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瞬间,南方军的阵地上,爆发出了一阵如同炒豆子般、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
数千支后膛**,在同一时间,喷出了致命的火焰!
正在行进的北方军那密集的蓝色方阵,就如同撞上了一堵由**组成的、无形的墙壁!
冲在最前排的士兵,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血花,瞬间就染红了他们那崭新的蓝色军服!
“什么情况?!”
北方的指挥官们,彻底懵了!
四百码?!这个距离,他们手里的“春田”**,连打中一头牛都得靠运气!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
第二轮,更加密集的弹雨,又来了!
后膛枪那远超**的射速优势,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南方军的士兵们,甚至都不需要站起来,他们只需要趴在掩体后面,熟练地,拉开**,塞入一颗新的纸壳定装弹,然后,再次扣动**!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而北方军呢?他们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遵循着他们那可笑的操典,用通条,一步一步地,进行着那长达半分钟的、该死的……前膛装填!
“撤退!快撤退!这是个陷阱!”
斯科特将军看着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蓝色战线”,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被打得千疮百孔,尸横遍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愚蠢的、致命的错误!
他声嘶力竭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北方军,开始阵型混乱,准备向后溃逃的时候。
在他们阵地的侧翼,一支早就埋伏在那里的南方骑兵,突然杀出!他们高喊着“为了迪克西!”的口号,挥舞着马刀,像一股灰色的旋风,狠狠地,凿穿了北方军那已经崩溃的侧翼!
马纳萨斯会战,第一天。
以北方联邦军的,一场史无前未有的、耻辱性的大溃败,而告终。
……
马纳萨斯会战,以北方联邦军的耻辱性惨败而告终。
这个消息,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华盛顿所有“主战派”的脸上,也彻底震碎了泰勒总统那仅存的一丝幻想。
他们终于,痛苦地认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在“武器代差”面前,光靠人多和“爱国热情”,是根本没用的!
“**!我们需要更先进的**!”
“大炮!我们需要能轰开南方佬那些该死乌龟壳的大炮!”
泰勒总统看着那份伤亡数字触目惊心的战损报告,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
光靠北方自己那些效率低下的兵工厂,想在短时间内,生产出能和英国“恩菲尔德”**相抗衡的武器,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们必须,寻求外援。
可是,能找谁呢?
找英国人买?别开玩笑了,人家现在不仅不卖给你,还巴不得你死,天天在报纸上呼吁“和平”,给你上眼药。
找法国人?他们和英国人穿一条裤子,卖给你的,恐怕都是些淘汰的、比春田**还不如的破烂货。
就在这时,国务卿韦伯斯特,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总统先生,”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听说……欧洲大陆上,比如,奥地利和普鲁士,他们的军事工业,最近也发展得不错。而且,我估计,他们和英国人,也一直……不太对付。”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和他们接触一下?”
泰勒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对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超过三秒钟。
一个比马纳萨斯惨败,还要让他感到愤怒和**的“坏消息”,从西南方,传来了。
德克萨斯共和国,那个被英国人武装到了牙齿的“忠犬”,趁着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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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力在东线与邦联军打得头破血流、无暇西顾的这个“天赐良机”,悍然……出兵了!
萨姆·休斯顿总统,在发表了一通充满了“德州牛仔式”粗鲁言辞的“讨逆檄文”(檄文内容由林亚瑟亲自润色,核心思想是“我们代表自由的美洲人民,去讨伐华盛顿那个被北方工业寡头所控制的****政府”)之后。
他率领着他那支装备了全套“英械”的、士气高昂的德克萨斯游骑兵,以“解放被压迫人民”的崇高名义,浩浩荡荡地,越过了边界,直接攻入了尚属于美国联邦的……新墨西哥地区!
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
直指圣达菲!那个贯通东西的、极其重要的商业和交通枢纽!
而驻守在新墨西哥地区的联邦军队,不仅人数稀少,装备也极其落后。在德克萨斯游骑兵那“打了就跑”的骑射战术和“后膛枪”的精准火力打击下,几乎是一触即溃!
“混账!一群趁火**的无耻之徒!”
泰勒总统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气得又一次,差点当场吐血!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正在和村霸打架的农夫,打得鼻青脸肿,结果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家养的那条狗,非但没来帮忙,反而趁机跑进厨房,把他家最后一块熏肉给叼走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屋漏偏逢连夜雨!
现在,他面临着一个比马纳萨斯惨败,还要致命的战略困境——
两线作战!
东边,要面对南方邦联军那坚固的防线和犀利的反击。
西边,要抵挡德克萨斯那帮神出鬼没的“英械牛仔”的疯狂骚扰和蚕食。
而他自己手里,却只有一支士气低落、装备落后、刚刚才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
“我们必须,立刻,从东线战场,抽调至少两个军团,去支援西部!”一位陆军部长,在紧急军事会议上,焦急地提议道。
“不行!”另一位将领立刻反驳,“东线才是主战场!一旦我们抽调兵力,李将军那个狐狸,绝对会趁机发动**,甚至……直接威胁到华盛顿的安全!”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德克萨斯那帮强盗,把我们整个西部都给抢走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办?!”
整个白宫的会议室,吵成了一片,所有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拿不出任何一个可行的对策。
泰勒总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自己,和他所领导的美利坚合众国,已经陷入了一个由那个英国魔鬼,精心为他们设计的、最完美的……死局。
……
而就在华盛顿,为了“先保东线还是先保西线”这个问题,吵得快要头破血流的时候。
始作俑者,林亚瑟,正悠闲地,陪着他那女王妻子,在白金汉宫的花园里,给他们那已经会满地乱跑的小王子——爱德华,换尿布。
“亲爱的,”维多利亚看着报纸上,那幅由战地记者画的、描绘着马纳萨斯战场惨状的素描,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他们……打得好惨啊。到处都是尸体。”
“战争,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林亚瑟头也不抬,熟练地,给扭来扭去的小王子,换上了一条干净的“皇家天使”牌婴儿护理垫,手法专业得,像个干了二十年的金牌月嫂。
“我只是在想,”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深邃的光芒。
“我们这个小爱德华,未来,需要统治的这个世界,可能……会比我们想象的,要‘和平’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