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忧急问道:“什么条件?”
“你学成之后,需要为我做事。”
“做什么事?”
“自然是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
姜无忧皱起眉,“你是什么人?”
且不说少年有黑刃这般的侍从,他气派雍容,一眼看上去就是富养起来的贵公子,而至于他到底是何等高不可攀的身份,姜无忧心中没底。
“这对你而言并不重要。”
姜无忧沉默了。
她忽然意识到今日这一切的发生都是这位贵气少年有意为之的结果,他早知道自己会来寻黑刃讨教,也知道自己必然为黑刃身手所折服,从而想跟从黑刃修习武艺,条件就是学成之后要为他来做事。
“放心,不会捆绑你的一生,只要两年。”
“两年?”姜无忧是真的有点心动了。
黑刃的功夫对她实在震撼太过,若自己能在两三年内学成,再为这个少年做两年的事,自己也不过是双十年华。
还有未来大好的时光啊。
“不错,那时若我不需要,提前放你走亦有可能。”
“我怎么相信你?”
“我想我们都不愿意浪费口舌在所谓的承诺上。有所出,有所得,世上的买卖无外乎于此。你若不愿,大可离开,我绝对不会强求。”
“我愿意。”
沈珩轻轻挑眉,“我叫陈青意。”
“那我?”
应当随黑刃叫眼前的少女为主子吗?姜无忧一时竟真难以开口。
“你就叫我名字便是。”
“陈青意。”姜无忧在口中念了一遍,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还有一点,你需要随我们去京城。”
“京城?”
“届时我会给你安排住处,会有人照顾你,你只需要练武即可。黑刃会定期过去给你指点。”
“可是我的结拜兄妹在这里,我不能离开东河城。”
若说是前日刚认识的一个贼和一个从村中家里偷跑出来的小姑娘,必然显得自己理由过去牵强,姜无忧便谎称那二人是自己的结拜兄妹了。
“我可以出一笔钱,用给他们生活。”沈珩解下荷包,里面装的竟不是银子,而是黄橙橙的金珠。
他随意抓了一把,问道:“足够了吧?”
姜无忧简直是目瞪口呆,并未接过这把金珠,纵然这位公子哥财力雄厚、出手阔绰,也没有必要随身携带金珠吧?
“你难道是江南的富商之子?”在姜无忧看来,世上最有钱的莫过于江南的富商了。至于天潢贵胄,她从没想过自己能与之产生交集。
“家中的确是做生意的,之后要在京城居住很久,你可考虑清楚了?”
姜无忧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卢小意遇事便哭的模样,还有孙奇那好骗的不着调样子。若她一走了之,这二人又会成了个什么样?
她许下的承诺,岂能当做没说过?
姜无忧不再迟疑,“那二人恐怕不能自理,拿着钱也不过徒增祸事。”
她截然得知沈珩财大气粗,也就没没什么不好提要求的,“可能许他们二人同我一起进京?”
沈珩当然不想徒增麻烦,“你倒不如问问他们的意见,若是他们愿意留在东河城呢?你还强迫那两个不成?”
以孙奇的性子,任他拿了金珠在东河城,可不是就几日就挥霍得干净?不强迫又怎么能行?
“他们必须在我身侧。”
“也罢,二人同你去京城也可。”
姜无忧大喜,这下子孙奇和卢小意短期内的生活也就是有着落了。
姜无忧同沈珩相约了再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便要告辞。
沈珩把手中的荷包直接扔给她,里面的金珠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拿回去吧,免得叫你结拜兄妹以为你遇了骗子。”
姜无忧接住那精致的荷包,虽是小小一个,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很有些份量。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尽管自己不是对金钱极为在意的人,也不由得心跳,蹦蹦跳跳地走了。
“她将来会是可用之人吗?”沈珩问黑刃。
“此人必可成器,我方才与她交手,明显感觉到她剑术比上午更加精进了,显然悟性极高。”
沈珩若有所思。
原来他小的时候遇到的是这样一个人,亏自己被打击后沉闷消极了好一阵。
现在想起来,真的叫人啼笑皆非。
客栈之内。
三人齐齐盘腿坐在床上。
孙奇和卢小意的眼睛都直了。
孙奇赶紧从那荷包中取出一个金珠,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诶,真的呀!”
卢小意只远远地见过金子,从没摸过,她拿了一颗放在手心中观察——触感倒是和银珠子差不多嘛,只不过是金黄金黄的,可比银子好看多了。
姜无忧暗自叹了一口气,还好当下旁边没有外人,不然真的要被人家取笑没见过世面没出息了。
孙奇眼珠一转,便把金珠给数了个清楚。
“足足有二十一颗,姜无忧,你可真是发财了!”
“你们别就顾着看金子了,考虑的怎么样了?”
孙奇眼睛还黏在金珠上,“行啊,反正对方是个财主,总归咱们是吃不了亏的。不过,天上不会掉馅饼,他之后叫你为他做的事想来必定不易。”
姜无忧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只不过他料定了我为学艺什么条件都会答应。至于他给的这些钱嘛,对他而言是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孙奇赞同,“但愿日后只是叫你护着这位富少的安全吧,”
卢小意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小意,你呢?”
"无忧,我肯定是要同你在一块的。只是……真到了京城,我还能同你住在一起吗?"
姜无忧偏了偏脑袋,“这我倒没问,应该可以吧。只不过你俩总不能永远跟着我,不如好好想想要干点什么营生,到了京城我再求那少爷给你们出做生意的本钱。”
卢小意皱着眉,“那少爷能同意吗?”
姜无忧笑了,“在你看来的一笔大数目其实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随便给些不也够用了?再不济,还有我呢。”
卢小意知姜无忧的话有理,心中满足得很,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对称的小酒窝,“看我怎么傻了?还要什么本钱?这些金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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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孙奇站起身来,“先去吃个饭,再换个酒楼来住。”
姜无忧存心要逗他,“你的东西不必拿了,还在这里住,我和小意换个住处就是。”
孙奇嬉皮笑脸的,“姜姑娘还差酒楼里一间房的钱吗?待会儿我给姑娘介绍醉仙楼里最好吃的菜品,就作为给我的打赏可好?”
卢小意忙道:“不去醉仙楼吃。”
“无妨,今晚上就去醉仙楼尝尝。”姜无忧说道。
“这就对了嘛。”孙奇乐了。
要说昨儿晚上,孙奇本要走。
但姜无忧体谅他没有正经住处便不许,只叫他也勉强一晚在客栈地上住下。
孙奇面色古怪,“男女有别,这样不合适吧?”
姜无忧呲牙一笑,“有我在,还怕能发生什么不合适的事来?”
明明也是个伶俐的娇俏少女,怎么在孙奇看来,那样子活脱脱一只母老虎。
“你要多温柔些,免得日后成了母老虎没人要。”
“那你倒是不要花母老虎的钱啊?”
孙奇改了面色,谄媚道:“便是母老虎,也是最俊俏的母老虎。”
卢小意噗的一声笑了。
姜无忧则被他恶心着,一言未发。
三人便按孙奇的规划,先在醉仙楼大吃了一顿,又挑了家酒楼休息。
这滋味儿陌生又新奇,身体舒服,心中更是畅快得很。
第二日,便是杨家拳馆的教习令姜无忧再来的日子了。
姜无忧虽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在此任职,但人也应该前去知会一声才是。
她来到了杨家拳馆,门房小哥接待她的态度可与上次大不相同了,简直是判若两人。
姜无忧被请进来喝上了茶,这才知道李教习有事不在。
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极为有礼,“教习先生今日是家中突发又是才没来,特意嘱咐过了我们您上午会来,且稍等,我现在就去寻馆主过来。”
姜无忧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不,不必了。我先前说想在拳馆之中找一份差事来做,现在计划有变,只能失言了。实在抱歉,今日我过来不过是知会一声。”
“姑娘可是被其他武馆要了去?我们拳馆给教习先生的薪俸可是咱们东河城中数一数二的,要不您同馆主商量商量……”
姜无忧笑了,“不必了,我并非是投了其他武馆去,几日后就要离开东河城去别处了。”
“原来如此。”
那青年蛮是遗憾之色,姜无忧果然如教习先生所说是位年纪轻轻身形细瘦的俊俏小丫头,恰前几日她来馆中同周景云自己不在,未能一睹风采,当然是好奇得很,还想着找机会补上,现在看来,却是不能了。
“那便不再叨扰,告辞。”
“好”,青年仔细地把她打量了一番,想要记住这位师门口中的风云人物。
姜无忧还未出拳馆大门,只听见有人正朝自己跑来,她转过头,恰周景云已至她身后定住了步子。
少年声音微喘却具不容置疑的坚定,“姜无忧,我叫周景云,你很厉害,但我会努力追上你,日后我们还要比试。”
姜无忧浅浅一笑,“好,期待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