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凝暗暗牙咬切齿：可恶的活阎王，今日吃错药了，这么凶！
这样子的确有点吓人，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也只能乖乖闭嘴退到一边。
沈清清却是望着她扯了扯嘴角，是在嘲笑，在幸灾乐祸。
“沈月凝……你即便是郡主又如何？名声已经烂透了。”
“放眼整个京城，有谁愿意娶你这样的女人？”
说着顿了顿，艰难抬眸看傅凌煜方向，“煜……煜王殿下，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
傅凌煜面色一沉，“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本王试婚，是觉得本王只配得上这样的女人？”
“好大的胆子，居然感如此羞辱本王，你死不足惜！”
语气森冷如冰，透着瘆人的凉意。
徐氏与沈清清吓得面色一白，汗**倒竖。
这是煜王趁机秋后算账？
在场围观之人都暗暗为二人捏了一把汗。
胆子也太大了。
那可是活阎王，竟然送水性杨花之人去试婚！
“殿、殿下息怒。”徐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匍匐在地：“送入煜王府前已经为她验身过，是……是清白之身。”
此时人群中忽然传来钱氏的声音，“你这忽不是前后矛盾吗？说人家水性杨花，又说人家身子清白。”
何氏也大声附和：“是啊，什么话都被你说了，那句是真的？”
“敢羞辱为国为民，战功赫赫的煜王殿下，沈清清该被处死！”
很快也有人不断高声呼喊，“处死，处死，处死……”
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公堂之上。
氏吓得冷汗直冒，沈清清更是吓晕过去。
衙役用盐水泼在沈清清身上，瞬间被疼醒，惨叫声十分尖锐。
沈月凝看向人群中的钱氏等人，嘴角暗暗扬起一丝笑意。
还是倾家人给力，这也是倾家能把生意做大做强的原因，因为够团结。
“冤枉，冤枉啊！”徐氏急忙辩解，“我们没有要羞辱殿下，她……她送去前的确是清白之身。”
流雨冷哼道：“你不仅是羞辱殿下，还想让半死的沈月凝死在煜王府，栽赃给殿下。”
“你们风风火火来煜王府哭丧之事，不少人可是知道的。”
“好在殿下知道她是侯府嫡小姐，不仅没碰她，还找来女医官好生照料，不然她疼也得疼死。”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钱氏恍然道：“将郡主打半死再送去煜王府，真会算计呀。”
何氏立马大声搭腔：“那送去试婚就是借口，单纯想羞辱煜王，再好找借口退亲。”
“侯府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宁安候为了外室扶正，已经跟原配倾氏和离了！”
其他人听后，直呼侯府不要脸。
的确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沈清清与徐氏只觉脑子嗡嗡作响。
仿佛有千张嘴围着她们。
“啊……”徐氏捂住了耳朵：“不要再说了，求你们不要说了。”
沈清清艰难从长凳上跌下地，爬到傅凌煜跟前不远处，“求煜王殿下饶命，我们没有药羞辱您。”
“沈月凝没有水性杨花，关于她不检点的话都是谣言，不是真的。”
一语既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个个视线都看向她，想要听她继续说出真相。
“是吗？”傅凌煜语调上扬，眼眸微眯，嗓音慵懒幽冷：“那些传言可是说得有鼻子有眼儿。”
沈月凝不悦回头，柳眉轻蹙道：“煜王殿下，传言就可信吗？”
“有传言你短小无力，嗜血暴虐，那些话难不成也能当真？”
轰隆……
此话像一颗炸雷。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她也太勇了！
居然敢当着面提这件事！
这一次她可算是完蛋了。
徐氏更是轻笑出声，“沈月凝，你居然敢说殿下短小无力。”
视线又转向傅凌煜方向，“煜王殿下，她对您不敬，您快治她的罪！”
众人都暗暗为沈月凝捏了一把汗。
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都不该当面说。
谁不知道煜王是活阎王？
这次她是完蛋了。
“住口！”傅凌煜冷冽出声，眸光如冰地看向她，“若本王没猜错，谣言就是你让传的！”
徐氏吓得一个激灵，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反驳：“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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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没有关系。”
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件事？
谣言这种事最不好调查，只要打死不认就好。
众人诧异，还以为煜王会治罪口无遮拦的沈月凝。
不曾想根本没有太在意。
傅凌煜冷声道：“谁都别想岔开话题，你还没有解释沈月凝不检点之事！”
“听闻是沈清清亲自撞见她与外男有染，这才鞭打半死扔煜王府的！”
嗓音清冷，气势凛冽骇人，让人不寒而栗。
徐氏还以为能错开这话题，没想到还是揪着不放。
“这……这……”她已经不知该如何解释。
流雨冷声道：“沈二夫人支支吾吾，看来的确是故意送不检点之人羞辱殿下的。”
“不是不是……”沈清清声音虚弱地摇头否认，“她没有不检点，是……是我故意冤枉她的。”
“我只是不想让她成功嫁给齐王殿下，这才找人撒了谎。”
“送到煜王府前是金嬷嬷亲自验身的，若不是清白之身，岂敢送给您试婚？真的没有羞辱您的意思。”
一口气说完，仿佛快要断气。
整个人都虚弱无力的瘫软在地，头也抬不起来。
沈月凝故作委屈，掩面抹泪，“侯府上下吃我娘的，穿我娘的，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
“还真应了那句俗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非煜王殿下心生怜悯，我恐怕已经不治而亡了。”
说着眼泪一颗一颗滚落，配上那双娇娇柔柔的美眸，我见犹怜。
在场之人是心生怜悯，都对着母女二人一顿口诛笔伐。
“太坏了，不仅贪图人家嫁妆，还陷害污蔑人家女儿。”
“还说煜王殿下怎么残忍，这对母女更加残忍恶毒……”
“还真是唯利是图，厚颜无此……”
沈月凝立马走到公堂之上，双膝跪地：“民女多谢煜王殿下，这一次算是为我证明了清白。”
不等傅凌煜开口，她就自个儿起了身。
她可没有贵人都习惯，现在能跪那么小会儿已经不错了。
沈清清艰难抬头，虚弱出声：“殿……殿下，可以不处**吧？我……真没有要羞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