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又和老师寒暄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让老师离开了,随后看向了曼陀罗,曼陀罗一直坐在旁边,对旁观他们的交谈没有兴趣。
“你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院长微笑着看着曼陀罗,坐在了旁边,向他问。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曼陀罗垂着眼睛回答。
院长点了点头:“外面有个烟厂,最近换了主人,改了名字,还打算修改包装上的花样,你知道他们用什么吗?曼陀罗呢。”
“或许是巧合吧。”曼陀罗面不改色说。
“希望是巧合吧,”院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之前和你提过出任务的事,明天你可以和黑曼巴一起,准备一下吧。”
曼陀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院长转身离开,次日,曼陀罗见到了黑曼巴,黑曼巴上下扫视了他一眼,问他:“不带什么东西?”
曼陀罗看了看自己,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要带的。”
“你的药呢?”黑曼巴对这些并不了解,皱了皱眉,忍不住问。
“没有那种东西,”曼陀罗有些失笑,摇了摇头,“这不是普通的病人的身体,只有快死的时候需要抢救,其他时候是不需要药的。”
“是吗?”黑曼巴将信将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看着他道:“那现在走?”
“走吧。”曼陀罗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回答道。
黑曼巴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笑得有点古怪,又转过去,想着或许是有一阵子没见面的错觉,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们要去做什么?”曼陀罗跟在黑曼巴身后问。
“这艘船上,”黑曼巴走在前面,带着曼陀罗上了船,回答道,“有人会秘密运输一块红色宝石,那是一个特殊物品,埋在土里,可以让每天路过土壤的人,把自己种在土里,变成植物,长出人脸果实,人脸果实对其他人类有迷惑作用,可以给他们吃掉,再让他们长出新的果实,病院让我们带回去。”
曼陀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我们怎么找呢?”
“那个运输宝石的人,”黑曼巴带着他坐了下来,回答道,“白头发,色盲,仿佛还有一点无痛症,身边常常跟着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是上船前认识的,这次应该一起上了船,找到他们,自然就找到东西了。”
曼陀罗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们上的船是一艘巨大的游轮,好几层高,非常宽,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一个餐厅都有几十米长,可以想象造价不菲。
曼陀罗在餐厅转了转,又回到黑曼巴身边,坐在椅子上,低声说:“这里的食物种类挺多。”
“喜欢可以尝尝,”黑曼巴瞥了一眼餐厅的各种食物,没什么兴趣,对他说,“不过真想吃饭,还是别在这,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曼陀罗点了点头,靠近了他,又问:“这里这么大这么漂亮,这么多人,船票钱肯定不便宜吧?谁出这个钱呢?”
黑曼巴似笑非笑,看了曼陀罗一眼:“还能有谁?总不会是我。”
也对,要是又出力又出钱,未免太惨了点。
再说,好歹是个排得上号的重要成员,病院没必要连这点钱也不给。总不能真就对控制成员的能力那么自信,觉得不管怎么压榨,成员都不会离开。
曼陀罗想了想,笑着点头道:“也是。”
游轮缓缓行驶在海中,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曼陀罗和黑曼巴住在相邻的两间房,第二天早上去餐厅吃饭,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见餐厅那边传来了尖叫声。
他们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餐厅有人吃着饭就摔倒了,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嘴里还在吐白泡沫,周围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围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应该怎么办。
曼陀罗眯了眯眼睛,对黑曼巴低声道:“那白沫子怎么那么像牙膏呢?”
黑曼巴知道他的意思,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狞笑:“只怕就是。”
因为餐厅里人多口杂又拥挤,他们站在门口往里望了望,并没有急着进去,里面的人试图抢救那个摔在地上的人。
甚至有人跪在口吐白沫的人旁边,一脸惨白抹着眼泪,一边呜呜哭着,一边含糊不清,说着什么:“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一个小男孩从人群里挤了出来,高举着手,大声喊道:“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没有人搭理他,就好像他只是从瓶子里跳出来的一只跳蚤,虽然跳得稍微高了一些,但实在很难引起注意。
那小男孩整了整领结,左右看了看,皱着眉头,神色有些焦急,还有些微的疑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白喇叭,挂在墙上,就挤过去想拿。
地上的人突然坐起来,哈哈大笑:“都被我骗了吧?我跟你们开玩笑的!只是不小心呛到了,我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边上的人都愣住了,跪在旁边哭的那个人狠狠揍了他一顿,眼眶红红的,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净,握着拳头追着他打着骂道:“你再敢干这种事!把人吓死了!我要你陪葬!你该死的!不知道分寸吗?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我打死你!”
嘴边还有白沫子的那个人,一边跑一边哈哈笑,在人群里像一条鱼一样游来游去,高举着双手仿佛投降又仿佛挑衅一样,大声喊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已经够了,不要再打了!大家还要吃饭呢!”
他跑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到曼陀罗,黑曼巴皱了皱眉,把他加在了死亡名单上,阴沉着脸,注视着他跑出去的背影,考虑着他的死法。
曼陀罗靠在黑曼巴身边低声道:“我看他过两天就要死了。”
黑曼巴看了他一眼,倒不是怀疑,只是有些好奇问:“为什么?”
“看他身边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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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曼陀罗眯着眼,对黑曼巴微微笑了笑,低声回答。
黑曼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决定过两天再看,要是到时候人没死,他再动手也不迟,反正,这艘游轮一时半会儿不会靠岸,普通人上了船,在海上可没那么容易下去。
人群里准备伸手跳到墙上拿挂着的喇叭的小孩看见地上的人起来了,愣了一下,随后松了一口气把手收了回去,喃喃道:“原来没事啊,真是吓人一跳,我说怎么看着有点古怪,不像是中毒,也不像是过敏,倒像是演戏,现在看来,果然是演的,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小男孩松了一口气,还没等转过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年轻女生的声音,阴森森带着怒意道:“阿正!你又偷偷跑出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出门要告诉大人!至少通知一声吧?哪怕留个纸条呢?你干这种事熟练了是吧?已经不需要其他人了是吧?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带你出门了!你别忘了,你这次能上来,还是因为我中了奖!”
阿正浑身一僵,缩着脖子,耸着肩膀,像一只被提着后颈的猫一样,缓缓转过身去,脸色有些发白,慢吞吞抬起眼,看向站在自己背后的人。
那是一个一身红色温婉长裙的年轻姑娘,看着大概十七八岁,非常美丽,身高腿长,胳膊上隐约能看见肌肉的痕迹,还穿了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来配那身裙子。
不过,看站姿就知道,显然平时是不穿这个的,整个人都有些别扭,仿佛不太站得稳当,也因此,怒气更加蓬勃了。
年轻姑娘瞪着阿正,等他给一个解释,阿正双手合十,像是寺庙拜佛一样,把手高举过头顶,睁大了自己可怜巴巴的眼睛,努力放大作为小孩的优势,用一种撒娇卖痴的十分嗲里嗲气的婉转的声线喊道:“小花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要生气嘛,我不这样就是了,真的真的!”
小花冷笑了一声,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弯下腰去,毫不客气喊道:“这些话你说过多少次,你自己记得吗?别忘得太快了!你上次说这些话,还只是在上个周末!你以为我都不记得了?我还没有老年痴呆!我看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的,因为你根本记不住!记不住!”
阿正被拧住了耳朵,顿时痛得表情扭曲,瞪大眼睛,歪着头试图减轻疼痛,眼泛泪光,像只被突然揪着耳朵提起来的小猪仔一样手舞足蹈,中气十足啊啊喊了起来:“轻一点啊!轻一点小花姐姐,我的耳朵要掉了!”
小花哼了一声,仍然怒气冲冲,但听他叫得如此凄惨,也担心自己会不会用力过大,把手松了一松:“不重一点,你怎么记得住?你还知道耳朵会掉?你突然跑出来又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只是打算吃饭而已。”阿正感受到耳朵上的力量减轻了,嘿嘿笑了起来,试图蒙混过关。
小花没给他这个机会,盯着他咬牙道:“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