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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柏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蓝色钢笔在苍白指尖灵活转动,萧轻脸上的温柔褪去,换成一股淡淡的不屑:


    “破游戏懂个屁。”


    【技能:】


    文字污染:亲笔书写的文字被目标看到,或从概念上“看见”,将造成精神污染,低概率使目标陷入负面情绪。


    【限制:】


    ·小说家写出的内容必须符合逻辑和角色设定。


    ·小说家□□无法强化,不可使用重型武器和重型防具。


    文字污染,只是给目标一点负面情绪,还是低概率,看起来挺没用,但在关键时刻用好了也难说。


    萧轻思索着概念上的“看”,也就是说感知、触摸到也可以,倒是可以出其不意。


    这个技能让他有了点博弈的筹码,非常有限。


    却给了两条限制。


    小说家写出来的文字当然是要符合逻辑和角色的,不需要讲逻辑的才是现实,勉强能接受。


    至于重武器防具和□□强化。


    他虽然不觉得小说家应该一拳打爆钢板,或者身披外骨骼装甲扛着火箭炮轰穿目标。


    但是放在随时会被小怪物狂追的游戏里,可就注定他是个脆皮小点心了。


    结论:这个职业除了对他的评价很令人不爽外,其他方面也很抠搜。


    关上技能面板,随手将钢笔揣进兜里,萧轻开始打量弗洛伊德的梳妆台。


    整个梳妆台由金色和红丝绒打造,每个角落都镶嵌着红宝石和丝绒带,通体都有繁复的巴洛克式雕花,华丽得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


    连杂物都没有往上堆。


    也许弗洛伊德很喜欢这梳妆台。


    不过,台面上依然有污渍,角落里也积着灰尘,最下方的支脚也爬上了霉斑。


    只有镜面被擦得干净通透,看不到一丝灰尘。


    可以想象弗洛伊德平时是怎么坐在这镜子前面,满意的欣赏着自己。


    萧轻的视线落在化妆镜前一个小台子上。


    小台子做成了舞台的造型,边缘缀着红丝绒饰带和宝石,非常精美。


    金色的奖杯,通常是献给演员的最高礼赞。


    而且这个小金人,没有头。


    对萧轻现在的土豆体型来说梳妆台有点高,很难爬上去。


    但谁让弗洛伊德是个囤积癖呢,梳妆台周围堆满了各种开封的没开封的包装盒,轻松给萧轻造了一条路出来。


    沿着杂物往上,终于站在小金人面前。


    萧轻撑着膝盖大口喘息,一天连爬那么多山,简直是小说家不可承受的超额运动量。


    当年怎么就……


    没写个……爱登山的角色呢……


    不然他怎么都会……体验一把……


    终于把气喘匀,他抬起头检查小金人。


    【弗洛伊德的小金人】


    【璀璨的金色奖杯,只属于最完美的演员,凝聚了弗洛伊德的演员梦与最深的执念,是弗洛伊德最喜爱的内衣】


    萧轻嘴角微微上扬,找到了。


    滴答。


    冰冷带着霉味的水滴落在他脸颊,蜿蜒而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天花板上不知为何出现了大片的水滴,水汽越来越足,其中有些支撑不住就坠落下来。


    滴答滴答。


    室内下起了一场小雨。


    “哗啦——”


    浴室的方向忽然响起水声。


    大量的水正从浴缸里溢出,冲到地面上,砸出激烈的节拍。


    水渐渐被染红。


    不。


    不是染红,溢出的水颜色没有改变,是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正要从浴缸里钻出来。


    萧轻心头一突,不好。


    是弗洛伊德!


    这家伙居然从浴缸冒出来!?


    门难道是摆设吗?


    没时间多想,萧轻匆忙环顾四周,寻找藏身处。


    弗洛伊德平时邋里邋遢,偏偏把梳妆台表面收拾了,多余的杂物都没几个。


    淡淡的玫瑰香传来。


    啪——


    湿润的物体踩在地面。


    啪——


    接连不断的脚步声,移动频率很快,并不像是双足行走。


    往这边来了。


    萧轻一个俯身,钻入了放小金人的舞台下方,借着垂下的丝绒装饰遮掩自己。


    这些装饰的长度并不能将他完全盖住,萧轻依然能透过缝隙看到外面。


    同样,只要足够细心,弗洛伊德也可以发现他。


    他只能赌一赌,以弗洛伊德粗糙的生活方式,并不太留意这些细节。


    身着华丽红色长裙的人影缓缓走来,蓬蓬的裙摆遮住了腿,本应是头的地方被一朵玫瑰取代。


    玫瑰花朵大而饱满,表面沾着露水,本应非常耀眼。


    只是不知为何,像是脱水放久了,显得有些暗,边缘也开始破损,配上阴暗肮脏的浴室,死气沉沉的。


    是卡罗拉被夺走的花。


    不是自己的,终究没办法完全融合。


    湿透的长裙拖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水渍,弗洛伊德朝着挂满躯体的方向走。


    却忽然脚步一顿,头猛地转向萧轻的方向,移步朝梳妆台这边走来。


    萧轻的心跳悄然加快。


    红色的人影不疾不徐走来,在面前站定。


    萧轻下意识闭住呼吸,将月辉女士赐福指甲捏在手中,方便他随时可以使用。


    弗洛伊德弯下了腰。


    残破的玫瑰越靠越近,似乎是在审视,甚至可以闻到那浓烈而腐朽的玫瑰香气。


    惨白的,指尖嵌着红宝石的手撑在台面。


    另一只手抬起。


    一点点,伸了过来。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将周围本就不多的光线剥夺。


    萧轻听到了笑声,沙哑的,潮湿的,像扼在喉咙上渐渐收紧的藤蔓。


    “哼哼哼……哼~哼哼~”


    难听跑调的歌声在上方响起。


    头顶响起轻轻的摩擦声——


    小金人被拿起来了。


    萧轻松了口气,狂飙的心跳打了转慢慢回落,他依旧保持着不动,透过缝隙继续观察。


    弗洛伊德一边哼唱着怪诞的曲调,一边转着圈。


    这条裙子是丝绸质地,流光溢彩的,表面装饰着蕾丝与宝石,哪怕湿透了,边缘有破损,旋转起来依然是挡不住的颓靡华美。


    弗洛伊德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


    时不时举起小金人,将它放在花朵上摩擦,仿佛人在用脸颊蹭着心爱之物。


    但如果用花朵的生理结构理解的话,这画面可能有些许下流。


    忽然,歌声停了。


    旋转的舞步暂歇。


    弗洛伊德将小金人放回小舞台,仔细凑近镜子审视着自己。


    时间一点点过去,它一动不动,空气渐渐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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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滞起来。


    “咚!”


    重重一拳捶在镜子上,砸出清晰的破裂声。


    “不,美丽……”


    “为什么……”


    它用和卡罗拉一样的语言呢喃着。


    “衣服。”


    “丑陋。”


    “确定。”


    “衣服,错。”


    “弗洛伊德,没有。”


    尖锐的指甲攥紧胸前艳红的丝绸,毫不客气地将这件华美的裙子扯碎。


    失去了衣服的遮蔽,惨白的躯体暴露在镜前。


    宽肩窄腰,匀称的肌肉线条,四条修长的腿,体表用血肉雕刻着玫瑰,锁骨中心嵌着红宝石,一路往下,装点这具身体。


    每一个细节都被仔细调整过。


    模糊了性别与物种,带着打破造物法则的美。


    “花朵。”


    “嘲笑。”


    “弗洛伊德。”


    “弱小。”


    “丑陋。”


    “没有花。”


    弗洛伊德将身体贴在镜面上,轻抚自己破碎的倒影。


    镜中的它花朵颓靡绽放,躯体苍白而精致,宛如艺术品。


    只是——


    缝合痕迹遍布全身,越看越像一条条正在爬行的扭曲蜈蚣。


    蜈蚣们蠕动着,爬行着,嘲笑着它刻意的创造。


    “砰——”


    它突然起身,一把将梳妆台面上所有的东西扫到地上,碎裂声此起彼伏,最终归于寂静。


    原来桌面干净不是因为喜欢,而是经常被一锅端了来不及积灰。


    镶嵌红宝石的指甲刺入皮肤,发泄似地抓挠出一条条深入肌肉的伤口。


    带着玫瑰香气的汁液从伤口溢出,蜿蜒出一道道水痕。


    尖锐的指甲狠狠刺入胸口,猛地撕下一块皮肤。


    血肉之间遍布玫瑰的根茎,它们愤怒地颤抖着,从躯体中探出,在空中狂乱地挥舞。


    萧轻震惊了。


    这么疯的家伙,上去阉了它?


    我?


    跟让我徒手拆核弹有什么区别?


    “啊—————”


    弗洛伊德对着镜子发出癫狂的刺耳尖叫。


    房间里的玻璃制品接连炸开。


    破碎声四起。


    尖锐的声波入侵令萧轻眼眶瞬间通红,他努力捂住耳朵,却依旧无法抵抗,血丝在眼白蔓延开,眼前开始出现重影。


    弗洛伊德的癫狂情绪正在侵染他的理智,眼泪不由自主地坠落。


    他想吐,想尖叫!


    想抬起手撕碎这具不完美的皮囊……


    双手不由自主地抬起,伸向自己的脸,指尖和皮肤形成尖锐的角度,指甲一点点陷入皮肉。


    不行,不行!!!


    萧轻的理智在尖叫。


    弗洛伊德疯狂地砸着镜子,整个梳妆台都在震颤,面前的丝绒装饰也随之左右摇晃。


    光与影不断在萧轻流泪的双眼中切换,忽明忽暗,他用尽了所有力气控制自己的双手,咬住唇。


    保持安静,不能动,不能出声。


    想点别的……


    闻弈安骑老太太过马路,撞飞了正在教小方伪装烤箱的先知。


    宇宙的终极是不是一只正在吃拖鞋的羊?


    蛋糕夹心为什么不能是42号混凝土?


    如果一条花裤衩名叫眼罩,那它到底是花裤衩还是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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