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要找到这个人,咱们就抢在他们之前找到。”姜晚柠说。
裴宴川唇角微勾,“这正是本王所想的。
“等宴会结束,本王陪你去看看周老太傅。”
姜晚柠点点头,“确实好久没有去见外祖了,最近这段日子太忙了一些。”
“王妃。”海棠走进来,看到裴宴川屈膝行了一礼,“奴婢见过王爷。”
“有什么事说吧。”
海棠这才道,“春桃的簪子奴婢查过了,是西夏之物,这簪子是银包金。”
“奴婢亲眼看着那老匠工将外面这层弄掉,里面是纯金的。”
“奴婢看完后又让老匠重新修好了。”
海棠将簪子还给姜晚柠,“至于春桃她娘后背上的画,奴婢也没见过。”
海棠说罢,将信纸一并给了姜晚柠。
姜晚柠打开纸看了看,“墨染的画工确实好很多。”
起码她一眼看过去,这是一幅画。
姜晚柠看了看画,“这是只鸟?”
瞧着像是一只鸟,可她没有怎么见过,因为这只鸟是三只脚。
裴宴川接过看了一眼,“三足金乌。”
“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裴宴川说,“三足金乌代表着太阳,是凌霄派的圣图。”
姜晚柠猛的抬头,“凌霄派?”
裴宴川微微颔首,“这凌霄派是西夏皇后一手所创,西夏皇后本就是江湖女子,据我所知,凡是伺候在她身边的侍从。”
“后背都会有这个刺青。”
“只是这三只足下的阴影越大,代表职位越高。”
“这副看来,起码也曾是西夏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
“海棠,去将春桃叫来。”姜晚柠说罢后又对裴宴川道,“我想去看看春桃的娘。”
“若是这样,那她娘一定是会功夫的,这么多年藏在这里,很有可能也是为了找那个有梅花胎记的人。”
“可既然会功夫,又怎会屈居与一个吃喝嫖赌的赌徒手中,直到丢了孩子才...”
姜晚柠说到这里猛然回头,“丢了孩子...”
“会不会她们找的就是这春桃娘当年丢掉的孩子?”
“很有可能。”裴宴川道。
“这西夏皇上和西夏皇后分开,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西夏国都只当是皇后本就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住在皇宫的生活,所以走了,但是我看未必。”
“若只是如此,西夏皇帝如今身体不好,想要见皇后一面,都被拒绝。”
“二人之间定然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丢失的孩子。”姜晚柠抢先一步说。
二人正说着,海棠带着春桃从院子拐角处走来,裴宴川道,“本王先去忙,让墨染陪着你。”
裴宴川走时还看了墨染一眼。
机会已经尽可能的创造了,能不能成就看自己了。
隔壁墨青人家已经到了牵手一起去吃火锅逛街的地步了。
墨染害羞的低着头缩在门角处。
“那我让海棠跟着一起。”姜晚柠又补了一句,“他们两个搭配起来事半功倍。”
海棠红着脸缩在了另外一个门角处。
裴宴川走后,姜晚柠将跪在地上的春桃扶了起来,“风寒可好些了。”
春桃鼻子一酸,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回王妃的话,已经全好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奴婢只是感动,除了奴婢的娘,还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奴婢。”
她以为王妃这样高贵的人,早就将自己是谁忘得一干二净的了。
可这几日住在芍药和海棠姐姐的屋子里,她们只让她躺着,除了躺着就是吃喝,还给她送来了新衣服。
衣服很合身,料子很好。
听海棠姐姐说,是王妃特意叮嘱的。
外面传言不假,王妃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只是她命不好,竟然没能给王妃当丫鬟。
“好了,既然身子养的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你娘。”
姜晚柠说,“你娘不是生病了吗?正好我今日闲着,可以给她去看看。”
“还有这是你娘的簪子。”姜晚柠将簪子拿出来还给海棠,“这些银子你拿着。”
“去给你娘买些东西,让阿三牵着马车陪你一起去,等买好了我们再走。”
春桃连连摆手,“王妃这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可以。”
“奴婢已经受了王妃这么多恩惠了,怎么能再拿王妃的钱。”
“拿着吧。”姜晚柠拉着春桃的手,将银子塞在春桃手中,“还有你的身契。”
“你若是不想做丫鬟,就回家好好照顾你娘,我会给你一笔银子,可以做个小买卖。”
“若是想继续做工,我这里暂时不缺人,但是我有个很好的朋友,是大理寺卿的女儿,性格很好。”
“她身边正好缺一个丫鬟,你要是愿意,我就将你送过去。”
“你放心,在她身边只会比在我这里更安全更舒服。”
见春桃犹豫,眼神中有一丝舍不得离开王府,姜晚柠知道她是想待在自己身边。
可自己身边太过危险,这孩子又单纯也不会功夫。
“一会儿她会陪着我一起去,你到时候在决定。”姜晚柠也不强求。
春桃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奴婢谢谢王妃救命之恩,谢谢王妃救命之恩。”
姜晚柠再一次将人扶起来。
几人收拾了一番等到沈如枝一起上了街。
沈如枝和姜晚柠同坐在一辆马车内,“柠柠,这丫头你查过吗?”
“别是姜晚茹那小蹄子故意设计塞过来的,你这人善良,这点最是容易被拿捏。”
姜晚柠笑道,“我善良,你不善良?”
“不善良一见面就给那姑娘一包银子?”
沈如枝尴尬的挠了挠鼻头,“我那不是听芍药和海棠说的,觉得那丫鬟可怜嘛。”
“可可怜归可怜,丢点银子没事儿,可别在自己身边留个祸害。”
“我觉得将她送我身边最好不过,这样她威胁不到你。”
“你放心,已经查过了,不是姜晚茹那边的,不过这丫鬟身份确实有些不简单。”
“准确的说,是她娘的身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