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看向周氏和王氏,“所以,娘,伯母。”
“你们也不要为此担心好吗?”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们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你们和孩子因为我的事情出什么意外。”
“那才是对我最大的打击。”
周氏和王氏对视一眼,周氏握紧姜晚柠的手,“柠柠,你放心。”
“娘来的路上就已经想通了。”
“娘会好好的,但是你要答应娘,一定不能做傻事,更不要在意外面的传言好不好?”
有时候,杀死人的不只是刀尖,还有人们那张听风就是雨的嘴。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坚强,可如今跟裴家父子这种关系。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甚至有些茶馆将他们的事情改编后专门来说书吸引顾客。
姜晚柠反握住周氏的手,“娘,女儿要是真在乎那些,就不会回来了。”
周氏想想也对,几人又待了好一会儿,见姜晚柠状态确实不像是装的,这才放下心来。
另一头。
裴宴川在书房看着折子。
“王爷,我们归京已有十日,按理说归京当日就要进宫面圣的。”
“因着您与王妃的功劳,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圣上才迟迟没有催促您。”
墨染面露一丝忧心,“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们迟早要上朝,要进宫面圣.”
裴宴川头也没抬,翻了一页书,平静的问,“今日可选好去谁家查案了?”
“我的爷。”墨青一张脸皱成一团,“自从您回京,打着查案的名义天天饭点去蹭饭。”
“搞得这些大臣们都猜测是这次蝗灾王妃花的太多,这才将王府都不给您。”
“导致您心生怨气,去查他们有没有贪污。”
“他们的想法不错,以后查案就借这个由头。”裴宴川点点头。
墨青一听,更急了,“可关键是,他们现在一日三餐一点荤腥都不敢做了。”
“生怕您觉得他们有钱不出,心生报复。”
“咱现在选谁家,去了都是馒头青菜。”墨青摸了摸自己胃的地方,“属下想吃肉。”
“早知道当初您跟王妃分开,将属下也判给王妃得了。”
没有肉,起码还能咬一口裴安青不是?
墨染用胳膊肘子杵了杵墨青,“那个王爷...属下倒是有一个好地方可选。”
“保证能吃到肉。”
裴宴川和墨青同时看向墨染。
墨染摸了摸鼻子,“荣国公。”
“对啊。”墨青狠狠拍了一下墨染的肩膀,“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荣国公将那么多产业送给王妃,他是最不怕别人说他贪墨的。”
墨青搓了搓手,笑嘻嘻的对着裴宴川,“爷,走呗。”
这眼瞅着就要到饭点了。
裴宴川合上手中的书本,站起身,“今日查案(蹭饭)你就不用去了。”
“盯着主院的方向。”
“爷~”墨青悲嚎了一声,“爷,属下错了爷。”
裴宴川没有理会,径直往外走去,墨染同情的看了一眼,“一会儿我给你顺个馍回来。”
“看在你跟我一同伺候王爷的份儿上。”
“谁让你带。”墨青伸出脚踹了墨染一下,“一会儿我就跟那两个大妹子做姐妹去。”
“我伺候王妃去我。”
裴宴川刚出院子,就看见吴欣蕊鼻青脸肿的跪在门口。
“我勒个娘嘞。”吓得墨染喊了出来,“这什么鬼?”
看来墨青说的不错,这裴安青住着的院子风水不好,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不过这不干净的东西也太不干净了,怎么还这么大坨儿?
裴宴川没有被吴欣蕊吓到,反而被身后一向稳重的墨染吓了一跳。
“那是什么鬼,你见过这么丑的鬼吗?明摆着是爷传闻中的三儿。”墨青的声音贼兮兮的从后面传来。
裴宴川脸黑了几分,“边疆还缺个烧火做饭的,本王瞧着你正合适。”
“爷,我错了爷。”墨青赶紧立正,轻轻打自己的嘴,“罚我这几日别吃肉。”
“属下离不开爷,属下不想去边疆。”
若是去了边疆当个火夫,这辈子还能娶到媳妇儿嘛。
“爷,他要是再多嘴,您就跟圣上请旨将山药许了别人。”
“不是,墨染你还是我兄弟吗?”墨青急了,“爷,您千万别听他的。”
“您要是给那胖丫头许了人,那您这辈子别想哄好王妃了。”
裴宴川挑了挑眉,怪不得这小子天天念叨王妃好,原来这心早就不在这了。
三人丝毫没有在意跪着的吴欣蕊。
吴欣蕊只能可怜兮兮的又唤了一声,“求王爷给奴婢做主。”
“奴婢在如何,也不能被随便什么人说揍就揍。”
墨青低头仔细看了看,“爷,打的确实挺惨的,您瞧,这眼睛都肿成个蛤蟆了。”
“这样子有点那个余海那小子说的什么来着...悲...悲伤蛙,对,有点悲伤蛙的样子。”
“就是可惜,我作画不怎么样,不然画下来给芍药妹子看。”
墨青语气带着一丝可惜。
墨染也好奇的弯腰看了看,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裴宴川道,“确实挺像余海那小子画的那只蛤蟆。”
就是不明白,那小子为何要将一只肿眼的蛤蟆叫悲伤蛙。
明明就是丑蛤蟆。
“王爷~”吴欣蕊忍不住啜泣道,“若是我出了事,那国公夫人...”
“这是最后一次。”裴宴川突然冷了声,“你若是再用这件事情威胁本王。”
“本王不建议用一些别的手段。”裴宴川说罢径直离开。
墨青‘好心’解释,“王爷说的别的手段你可能还不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的,无非就是将手指一根一根敲断,然后若是再不说,就将膝盖也敲碎。”
“总之就是折磨到你说为止。”
“哦对了,你放心。这种刑罚已经很熟练了,绝对不会要了你的性命的。”
“你现在要不要试试?我不收费的。”墨青活动着筋骨,“左右因为你才让王妃休了王爷。”
“导致我不仅没地方睡觉,还没地方吃饭。”
吴欣蕊瞧着墨青挽起的袖子,双臂上全是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