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如枝一口冷茶喷了出来,伸手摸向姜晚柠的额头,“柠柠,你病了。”
“你快来给柠柠好好检查检查。”
余海用手抹掉脸上的凉茶,“确实有这种人。”
姜晚柠轻轻拍掉沈如枝的手,一脸兴奋。
“当真?”
余海点点头,“这种人俗称双性人,他们既可以让女子怀孕也可以自己怀孕。”
姜晚柠兴奋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那一切都可以说的通了。
“原来是那样?”沈如枝疑惑道。
“张嬷嬷就是姜晚茹和张盛的父亲!”姜晚柠转身说道。
怪不得她查了这么久,就连张盛都找出来了,就是没有找到姜晚茹的亲爹。
“那个张嬷嬷我在侯府住的时候有碰到过。”余还道:“她有次应该是喝多了,站在墙角正要掀开裤子被人喊了一声走开了。”
“我没看仔细,当时因为心情不好,也没有多想,眼下照你这样说,她应当就是双性人。”
沈如枝默默地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原来是我病了。”
余海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双性人其实并不稀奇。”
“可能有些生下来就被当做怪物烧死,为了避免祸事也不曾传出去。”
“像张嬷嬷这种的,应当是有幸活下来的。”
姜晚柠觉得自己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以前敌人在暗自己在明不好对柳姨娘母女动手。
“柠柠,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张盛死了,柳姨娘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姜晚茹的。”
“那就要看她身后的人有没有这等本事了。”
“你是说,只要有人出口保姜晚茹与世子的婚事,你柳姨娘背后之人就是谁?”
“不错。”姜晚柠道,“今日开心,我知道王爷的酒在哪,我们喝点?”
沈如枝点头如捣蒜。
姜晚柠刚出去。
裴安青便带着裴宴川朝着西边走来。
“父亲,儿子前些日子做了错事,都是儿子的错。”
裴安青说道,“儿子今日就想邀父亲一同赏月喝酒。”
裴安青即使住在王府,也很少与裴宴川一同喝酒吃饭。
裴宴川没有说话。
二人行至余海的院子时。
裴安青突然停步,“儿子这几日才听说这里住的是能解父亲毒的神医。”
“不如我们将人叫出来一同饮上一杯?儿子也想好好感谢人家。”
裴宴川看了裴安青一眼,“随你。”
裴安青躬身行礼,“谢父亲。”
他很少愿意与裴宴川碰面,但凡碰面免不了要叫上一句‘父亲’。
可明明二人才相差六岁。
裴安青推开门。
就看见屋内两个人影,一女子背对着自己。
余海看到身后的裴宴川,神色慌张,忙起身道:“王爷。”
裴宴川微微颔首。
“不知余公子这里有客人,打扰了。”
裴安青嘴上说着打扰脚上加快步子往里走去,“我与父亲本想与你畅饮一杯。”
“不料你已经开始了,这位是?”裴安青装作不知情,故意问道。
“朋友。”余海简单回答。
“她半夜有些饿了,是我带他进来的。”余海看向裴宴川解释,“既然要喝酒那我先将她送回去。”
沈如枝低着的头也点了点。
“这么晚了还能来找余公子,想必是很重要的朋友,不知我们认不认识?”裴安青继续说着。
想要上前让对方转过身来。
沈如枝低着头,藏在余海身后不出来。
“姑娘这是做什么?”
裴安青说着就要上前。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姜晚柠?”
姜晚柠看向一脸惊讶的裴安青,“世子。”
“你在这?那她是谁?”裴安青指着余海身后。
沈如枝露出一颗脑袋,“怎么?不认识我吗?”
“你好像特别笃定余海身后是柠柠一样?”
“我...我没有。”裴安青掩饰道。
“这就是你找本王来此的真实目的?”裴宴川冷声开口。
“儿子不是,儿子没有。”裴安青忙道。
“我不过是来找余公子问个事情,刚刚入府世子瞧见我了,世子特地叫上王爷,
又非要看清余海身后的人,这是想让我与王爷生了误会?”
裴安青瞳孔微睁,满脸不可思议看向姜晚柠。
“你刚刚看到我了?”
“世子那么大坨儿,我就是想看不见也做不到。”姜晚柠毫不客气。
“你这心也忒坏了,要不是来这真的为了一口吃的,你是不是就想毁了柠柠的名声?”
沈如枝气的指着裴安青的脸,“要不是柠柠聪明,出去的时候说你会带着王爷来。”
“我们还真是捉不住你这种恶心的嘴脸。”
“王爷,你还不快管管你这儿子,他这是不孝。”
“竟然敢诬陷自己未来的娘!”
“你住嘴!”裴安青朝着沈如枝吼道。
“我不!”沈如枝伸长脖子声音更大几分,“你以为就你会大声说话?!”
“你!”
裴安青忍不住抬手。
姜晚柠狠狠一巴掌打在裴安青脸上。
裴安青怔怔的看过来,“你敢打我?”
姜晚柠往裴宴川身边靠了靠,“王爷,我教训一下儿子,应该没有错吧?”
裴宴川看向裴安青,冷声道:“去外面跪着。”
“到明日正午为止。”
裴家的祠堂只有裴宴川可以进去,里面全部是无名牌位。
裴宴川从不让裴安青进祠堂罚跪。
“还不快去,你爹都发话了。”沈如枝吐了吐舌头。
裴安青紧紧攥着拳头,咬着后槽牙。
“墨染。”
裴宴川话音刚落,墨染便从屋外走进来,“世子,请吧。”
裴安青只得出去。
......
翌日一早。
姜晚柠便借口修缮碧荷院,将柳姨娘搬到了另外一个偏僻的院子。
又找了大夫给柳姨娘治后背的鞭伤。
“小姐,为什么不让柳姨娘再痛苦几日,偏偏给她治伤。”
姜晚柠喝了一口汤,微微皱眉,“只有伤好了,地方安全,才能抓现行。”
“你这是什么汤?这么腥。”
“昨夜抓的蚯蚓,奴婢熬了个蚯蚓汤,余公子说蚯蚓大补,奴婢没舍得喝都给小姐备着了。”
姜晚柠吞了口唾沫压下体内的翻涌,“你去将海棠叫来,我有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