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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藏不住尾巴

作者:花园春子大魔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许悠之按压着喜意,先对裴延聿行礼,而后道:“稚鱼,好久未见。”


    周围喧嚣不适合叙旧,江稚鱼起身,直接把人拉到不远处比较安静的角落。


    两人坐在回廊的栏杆上,江稚鱼刚想问她最近过的如何,一道身影便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来。


    是裴砚关。


    他明显是喝了些酒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壶,过来便喊道:“小鱼儿,我今日的风光你都见到了吧?”


    江稚鱼秀眉微蹙。


    他说话带着一股酒气,眼中都是得意:“我跟你说,小鱼儿,其实我还是有些舍不得你的,毕竟我们从小就有姻亲,你也一直照顾我。”


    “这样,只要你点头,我明天就派人到江府提亲,但如今我已承诺圆圆,让她做正妻,就只能委屈你为妾了。”


    江稚鱼像听到什么梦话。


    许悠之也问:“……裴小侯爷,是酒气晃眼,看不清明了吗,怎么说的胡话?”


    江稚鱼忍不住笑了下,她知道悠之脾气,暴躁的很,看来嫁人后收敛了很多,学会温声细语的阴阳怪气了。


    裴砚关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人,摇晃着身子,疑惑问:“哎?这是谁,本小侯爷怎么从未见过。”


    江稚鱼把悠之护在身后:“裴公子,我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您再纠缠不清,可就惹人生厌了。”


    语罢,便欲带许悠之重新寻个地方。


    裴砚关却一把拉住江稚鱼的手:“小鱼儿,你就是被蛊惑了,我哪里比不过裴延聿,他不过是个野……”


    江稚鱼一把挣脱开了裴砚关的手,声音冰冷。


    “裴公子,酒该醒醒了,这句话传出去,您可是容易掉脑袋的。”


    裴砚关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江稚鱼已经走远了。


    闹了这一茬,江稚鱼也没什么心情再叙旧。


    两人约了隔日,江稚鱼回到席间,才发现裴延聿不知何时不见了。


    沁儿一直候在原地,道:“小姐方才离开后,裴大人也离席了,不过没带折扇,想必片刻就会回来。”


    江稚鱼才看见他的洒金黑折扇确实还在桌上。


    这折扇她见过几次,但上面的图案似花似兽,一直没看懂,眼下不由多望几眼。


    身后忽有人问道:“喜欢?送与你玩。”


    说着,就把折扇递到江稚鱼手边。


    这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江稚鱼有些手足无措,想找个话题岔开,便问:“你方才去哪了?”


    “听到几声怪异的鸟叫,过去看看,是个聒噪的八哥,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主人放出来的,已经让府中人收回去了。”


    说着,折扇已经塞到江稚鱼怀中。


    江稚鱼不疑有他,坐回席间,只剩沁儿一脸莫名其妙地站在一旁。


    八哥?


    她怎么一声也没听到。


    宴会结束后,裴延聿说自己有件要紧事,只把江稚鱼送上了马车,然后便先行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宾客散尽。


    一个有人般大小的麻袋出现在黑巷中。


    事实上,里面确实有一个人,正在挣扎。


    裴延聿换了身劲装,身边还有几名暗卫。


    他双目满是戾气,双指往下挥了挥,几名暗卫便对着那麻袋拳打脚踢起来。


    “麻袋”明显很痛,但他的口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非常低微的闷哼声,淹没在夜色里。


    天将明时,晕了两个时辰的裴砚关才终于从麻袋中钻出来。


    身上的绳子早便已经松了,他浑身都是淤青,疼的龇牙咧嘴,把口中塞着的布条扔开,直接对着天空破口大骂。


    “到底是谁!让我逮到杀你全家!!”


    翌日,天色阴沉,似要落雨。


    裴延聿在早朝前便进了宫。


    皇上刚醒,太监便通报道:“丞相已在大殿外恭候多时了。”


    成嘉帝锋锐的眉毛微蹙,眼里有些怨气,冲太监招手:“让他进来吧。”


    太监忍不住提醒:“皇上,您衣物……”


    成嘉帝作势要踹他一脚:“快去。”


    裴延聿很快便进来了。


    他官服在身,整个人一丝不苟,但好像也习惯了成嘉帝随意的模样,对他穿着里衣就见自己一事见怪不怪。


    人跪拜在地,还没开口,成嘉帝就苦着脸道:“爱卿啊,朕不想这么早就处理政务。”


    裴延聿不由笑了:“那臣等等皇上?”


    成嘉帝也笑了,裴延聿会这么早来见他,一定是有要事,便一边更衣一边问:“发生何事了?”


    裴延聿将裴府陈圆圆身份,以及玉脂皂是她所制说了,并补充道:“微臣认为,之前您四处寻找的宣纸,也是出自她之手。”


    “那倒真是奇女子,这几项技艺皆不像我朝所有,难道是别国学来的?”


    裴延聿道:“臣不知,但陈氏女身份一事,确实存疑,在她声名鹊起之前,微臣查过出身,实为农户女子,被父亲贱卖为奴籍,后又辗转到青楼。据邻居所言,陈氏女的母亲难产而亡,父亲并未收养过孩子。”


    “而这位父亲,微臣今日连夜派人去查,发现已于两日前死在家中。”


    大殿内静默许久。


    如果裴延聿查到的信息毫无虚假,那整件事情便非常清晰了。


    成嘉帝可能不会相信裴候,但一定会相信裴延聿。


    他沉吟片刻,道:“此事你不要声张,暗中调查即可,几日后,朕会亲自下一道圣旨,便说朕垂感天恩,教化万民,要赦免前朝瑜王的谋逆之罪,特许瑜王遗孤王妃规格的婚制,让她风光大嫁。”


    “总有些性急的狐狸,是藏不住尾巴的。”


    七日很快便到了。


    江稚鱼带着沁儿,换了身轻便衣物,又唤了一辆马车来到候府。


    门口小厮见是她,准备引路到堂内稍做休息,江稚鱼拒绝道:“不叨扰,劳烦让小侯爷直接带上银两出来。”


    裴砚关和陈圆圆倒是很快便出来了,但是没带银子。


    沁儿叫道:“二位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还了吗?”


    陈圆圆实在舍不得把这五千两给江稚鱼。


    整个侯府都即将是她的了,五千两银子,那可是三百多斤!车都要两匹马才能拉动,这么可能给?


    她看着沁儿便骂道:“你一个奴籍在这叫嚣什么?我们说话了吗就开始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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