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初简直臊得抬不起头,他费力地推搡着南楼雪,“这……蛇毒没有发作!南楼雪,你先下去!”
南楼雪也察觉出此番和上次发作截然不同,只是他不想去深究,颇为无赖道:“那你说这是什么?”
孟元初咬牙道:“南楼雪,你不要给我懂装不懂……”
都是男子,怎么可能不懂,偶尔摩擦起了反应,只消冷静一番便可褪下,怎得南楼雪偏偏腻着不肯撒手。
“我真不懂嘛。”南楼雪环住孟元初的腰身,不住地扭动着,“你教教我。”
孟元初被这一搂,腰身顿时软下来,忙不迭道:“我教就是了,你先下来。”
南楼雪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孟元初身上下来,只是一双手还搂着孟元初的腰,不肯撒手。
孟元初深吸一口气调整着心态,南楼雪贴着他的肩膀,催促道:“你快点嘛。”
孟元初握着南楼雪的手,引领着他探索,“你自己这样……试试。”
南楼雪低头一看,不满意地皱起眉。
眼神一转,南楼雪忽地挪开手,孟元初险些握不住,他弹也似地要松开,却被南楼雪反手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我不会。”南楼雪满脸通红,埋头在孟元初的颈间,“你做给我瞧瞧。”
孟元初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南楼雪下意识地动了动,撒娇道:“快点呀,我好难受。”
孟元初咬牙道:“你给我把手撒开。”
“我不要。”南楼雪一扭头,“你说好了要教我。”
“没有这样教人的!”
“我说有就有,你教不教?”
孟元初颇有骨气,“你这样我教不了。”
“好!”南楼雪一咬唇,腾出另一只手来,同样握住了孟元初,“这样呢?你教不教?”
孟元初低喘一声,“你……南楼雪,你别胡闹!”
南楼雪不语,手掌暗自用力,孟元初顿时一个激灵,连连投降,“我教,我教。”
南楼雪这才高兴起来,“那你快些。”
孟元初咬着牙,开始进行零经验的教学。
没一会,孟元初感觉到南楼雪也开始有模有样的操作起来,而且,他是在模仿着自己的动作。
孟元初身体顿时绷紧,这种陌生又刺激的感觉,似己非几,不由得让他发出几声轻喘。
南楼雪猛地扑上来,手艺还没学全就迫不及待出师,将两样学习工具一同握在手心,像孟元初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孟元初浑身都在颤抖,他伸手想推拒着南楼雪,却被南楼雪轻松握住双手的腕子,轻轻一提,置于头顶。
孟元初眼神迷离,微张着唇,能看到雪白的牙齿和内里柔软的舌头。
南楼雪的视线落在那张唇上,忽然就移不开了。
自己有亲过孟元初吗?
好像是没有的,当初蛇毒的意外,自己仿佛是咬了孟元初两口,却从来没有品尝过孟元初的味道。
南楼雪着迷般低下头,眼看就要吻上去,孟元初却忽然偏过头去,这个令南楼雪心神念想的吻,便落在了孟元初的脸颊上。
南楼雪心下不满,泄愤似地在孟元初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徒弟学得很好,师父却不愿给奖励,于是在孟元初交出答卷后,南楼雪依旧在继续操作着学习工具。
等到南楼雪也终于交卷后,孟元初已经足足多交了两遍,整个人处于一个字也答不出的状态。
南楼雪吃饱喝足,还替两人都收拾了一番,施了清洁术,又把人香香美美地抱进被窝。
隔天孟元初一醒来,短暂的失神过后,脑子里轰的一声,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南楼雪!”
孟元初咬牙喊道,一扭头,南楼雪正睁着那双大眼睛,笑意餍足地看着自己。
“我都醒来好久了,想着你昨晚劳累,特意没有叫醒你。”
孟元初噌地一下翻身下床,南楼雪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怎么一醒来就生气?”
“南楼雪。”孟元初平复着呼吸,“昨晚那样的事,不要再做了。”
“你不想和我做?”南楼雪顿时坐直身子,警觉道:“那你想和谁?你师弟?”
“那事是能随随便便和旁人做的吗?”
“我哪有随便!我、我就只和你做过!”
“和我也不行!”
“孟元初,你怎么每次都不认账!”
“南楼雪。”孟元初转过身来,正色道:“解蛇毒是无奈之举,你我都没有办法,我也认了,但昨晚那样的事,太过逾矩,我知你不懂这些,可不管是蛇毒或是昨晚,本应当是和心爱之人同做,而不是你我这样的关系,你明白吗?”
“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不说你也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蛇毒的缘故,你我早该天各一边,不是吗?”
南楼雪愤愤地盯了孟元初,猛地甩手,“不做就不做,你以为我稀罕!”
说完还不解恨,“你别以为我很想同你一起,趁早解完解毒,你我一拍两散才好!”
“如此……甚好。”
“你!”
孟元初默默起身,穿好衣服后,淡淡道:“你也起床收拾吧,我们是时候该出发了。”
南楼雪盯着孟元初的后背,视线几乎烧出个窟窿来。
孟元初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绝!还天各一边,当真是没有半点良心!
南楼雪径直就冲了出去,留下孟元初无奈摇头。
老大爷见这两人也是一愣,昨日来时还好好的,今日这两人的气氛就低压阴沉,莫非是闹了不愉快?
孟元初只是笑着同老大爷告别,追上南楼雪继续往灵兽山赶去。
两人一路无话,南楼雪气冲冲地走在前头,孟元初出声喊道,“错了,走这边才是。”
南楼雪脚步一顿,又折了回来,看也不看孟元初,大步往前走去。
孟元初无奈叹了口气,他们还不知道要同行多久,若是这般相处下去,也实在是不好受。
罢了,哄就哄吧。
“南楼雪。”孟元初快走两步,跟南楼雪并肩而行,“方才那老伯给了我些他自家做的酱饼,你试试?”
南楼雪哼了一声,倔强地不肯开他的金口。
“我方才吃过,鲜香酱浓,很是不错,你真的不要尝尝?”
“孟元初。”南楼雪终于停下脚步,睨了孟元初一眼,“你我这样的关系,你非得给我吃这个酱饼,不太合适吧?”
“也许你吃一口,我们的关系就能好一点呢?”
“那我偏不吃呢?”
“你不吃,我不也来找你了吗?”孟元初故作思考,“你我同行,或许就是在这点滴中有了交情,也说不定呢?”
南楼雪袖中的指尖动了几下,抿了抿唇,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委屈,“明明是你说的天各一边……”
这模样看得孟元初心头更是软了一分,“我先前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假设,南楼雪,你要是当真,可就冤枉了我。”
南楼雪心里自然清楚,可他就是见不得孟元初想和他撇清关系的模样,好像对自己避之不及一般。
南楼雪犹豫地伸出手,“你当真想和我有交情?”
孟元初将酱饼塞到了南楼雪的手中,“你我交情匪浅,不是吗?”
南楼雪捏着酱饼,小声道:“那你以后不许再说那种话。”
“是我失言,我不会再说了。”
南楼雪脸上这才泛起点笑意,飞快地看了孟元初一眼,低头小咬口,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很好吃!”
孟元初见状,也不由露出笑容。
南楼雪吃了两口,又犹豫开口道:“那……那我方才说的那些,你也不能当真。”
孟元初嘴角带笑,“哦?南道友指的是哪句?”
“你明明知道!”南楼雪着急起来,“还故意问我!”
“啊……”孟元初似恍然大悟,“是那句一拍……”
话还没说完,南楼雪猛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我不说,你也不行!”
孟元初忍着笑意,拂开南楼雪的手,“我以为是你我一拍即合,怎么,这也不让说?”
“孟元初!”南楼雪佯装生气,“你成心的!”
孟元初眼带笑意,红唇微翘,“心情好点了吗?不生气了吧?”
南楼雪哼的一声,语调轻快,“算你还有良心。”
此处离灵兽山路途不近,两人总算是和好后,也再没耽搁,足尖轻点,纵身往前跃去。
就这么赶了半日路,两人灵力消耗都有些疲惫,孟元初瞧见不远处一个写着茶字的布旗迎风飘荡,想来有人在这路□□汇之地,开了间茶舍。
孟元初说道:“我们去前面休息一番,喝口水再上路吧。”
南楼雪遥遥看去,果然见到了前方的茶舍。
一间三角顶的木屋,旁边有个大铜壶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门外摆放着三三两两的木桌,零散地坐着几个客人,最角落的位置上,还独坐着一名身着玄色衣衫的青年。
这些人一瞧见两人,不自觉便多看了几眼。
南楼雪一身打扮已是不俗,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难以想象会出现在这等山野之地。
小二热情地迎上来招呼,“两位客官,可是赶路来此?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水?”
孟元初点点头,小二领着他们来到座位前,又用脖子上的汗巾掸了掸灰,从大铜壶打上一壶水端到桌前,“客官,茶水来了。”
“等会。”孟元初叫住小二,“再上一壶你们这最好的茶水来。”
小二眼睛一亮,对待大客户更加热情,一声“好嘞”便掀开布帘钻进了屋子里。
南楼雪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要喝最好的了?”
“给你喝的。”孟元初给自己倒了杯茶,“这里的茶水粗硬苦涩,你定是喝不惯的。”
这话的声音不大小,恰好被其他几桌客人全听了进去。
南楼雪不自觉地抿着唇,“我、我也能喝的。”
“我只怕这最好的茶水也入不了你的口,你我生活习性本就不同,你不必勉强。”
声音顿了顿,孟元初继续说道:“况且,我也不想让你喝这个,你就当遂了我,可好?”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