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知怒了。
凌家三姐妹简直是太过份!
珠宝首饰、美衣华服、珍奇器物……这些拿走也就算了,把她屋里的大小箱子通通搬走却是什么道理?
她来国公府的时候可不是赤条条双手空空!
颜知知要找国公爷评理,她不信国公爷会任由三姐妹胡来。
化怒火为动力,她填饱肚子养好精神就往正院走。
今时不同往日,丁香担心此行不畅,忙抽空托寿康居的醒冬去二房叫凌冬玉珠。
果然,还没到正院,就在附近遇到了六郎凌远。
凌远是大太太第一个儿子,虽然比颜知知小一岁,个头却和她差不多高了,此刻他正从屋里出来,看到颜知知,他眼睛一亮,朝她走了过来。
香香有些担忧地在一旁拉着颜知知的袖子。
颜知知站定,等着他走过来,待人走近了,她主动开口,笑道:“表弟今日没去进学吗?”
凌远傲然道:“谁是你表弟。”
颜知知反应过来,仍是笑着,改口道:“啊对,是六郎。”
“怎么主动跟我说起话了?”
她正想着怎么接话,就听他哼了一声,又道:“今日我进学又怎样,不进学又怎样。”
颜知知有些无语,想着赶紧结束寒暄去找国公爷,就听面前少年又道:“你有什么事?”
“国公爷在吗?”
“不在。”
“他去哪里了?”
“不知。”
颜知知:……
丁香忽然在一旁开口:“那个我们姑娘想请六郎您帮一个忙不知您现在有没有空?”
少年挑眉:?
丁香拉拉她的袖子,颜知知心思一转,笑容消失,面上一片苦色,道:“前日光顾着给祖母吊丧,却不想屋里遭了贼,房里一应值钱物品都被洗劫一空,幸好几个箱子藏在床底未被发现。”
在丁香惊疑的目光中,她继续说道:“为确保安全,二娘三娘等人将我的几个箱子带走帮我保管起来,现下我便是来拿回箱子的。”
少年一嗤:“这等小事何必麻烦父亲,我派几个小厮给你送回去就是。”
丁香:“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六郎!”
少年昂着头哼了一声,头上金冠在冬日暖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颜知知小心翼翼道:“可是你擅自拿走箱子,我怕你姐姐们会怪罪你……”
“她们敢!”
“可是她们要是不给你箱子怎么办?”
“什么意思?”
颜知知欲言又止,泫然欲泣:“东西虽我是的,但我住在国公府,吃国公府的,穿国公府的,几个箱子里要只是一些银钱,给了三个姐妹倒也没什么,但我母亲的遗物却是不能……”她说不下去了。
十四岁的少年渐渐理出一点苗头,虽说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但后院里的勾心斗角也不是没有耳闻,他眉头越皱越紧,终于说道:“你跟我来,我现在就去给你把箱子抢回来!”
走了两步又停住,回头看她:“怎么祖母不在了你变得畏畏缩缩的?从前那个扯高气扬的你呢?”
颜知知红了眼圈:“我……”
“罢了罢了,往后有我就是。”
六郎凌远阔步来到了他几个姐姐的院子,后面跟着颜知知和香香。
几姐妹正在院子里嗑瓜子聊天,个个满面春风,和前几日在老太太灵前哭天抢地悲痛欲绝的样子截然不同。
见六郎来了,几人先是欣喜,看到他后面的颜知知主仆,马上就换了一副面孔。
“我们不去找你,你竟敢来找我们。”凌玉婷语气傲慢,好似一个得胜的女王。
凌远:“二姐,父亲母亲就是教你这样说话的?”
“六弟你!”
凌玉婷没想到一向不管事的六弟竟然会帮着颜知知说话。
凌远一脸不耐:“把她的箱子都还给她。”
想到什么,又说:“还有你们抢的其他东西。”
三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娘凌玉香不可置信地说:“六弟,你怎么帮着她啊,我们可是你亲姐姐呀!”
“快点,别逼我告诉父亲!”
“你去呀,我告诉你,父亲早知这事,他当时都没说什么,你以为你去了能有什么好果子!”
凌远:“去叫人。”顿了顿,有补充道,“要能打的。”
身边小厮得令就走了,姐妹三个坐不住了,纷纷指责凌远,说他吃里扒外,枉叫她们平时什么都让着他这个弟弟,还说父母一颗心偏到了天边,却养出个白眼狼云云。
凌远找了个凳子坐了,随她们怎么说,就是不言语。
几人见自家弟弟是铁了心要跟她们对着干,转而对着颜知知骂起来。
“你这贱人,勾引大哥还不算,如今竟连我六弟也不放过!”
颜知知躲在凌远身后,打定主意装到底。
却没想到前面的少年转过身来,皱眉看她:“大哥也喜欢你?”
颜知知面皮一抽,什么叫“也”?今天的任务是拿回箱子,可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她挤出几滴泪,哭丧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拿回我的箱子。”丁香也在一旁瑟缩地拍拍她家姑娘。
凌远心里一阵烦躁,他转过头,语气算不上好:“还不快去把箱子还给人家!”
三姐妹自然不干,那几个箱子她们已经打开两个,里面都是好东西,不光有各种珠宝首饰,还有个小箱子,里面都是银票地契店铺之类!那日她们跪在寿康居,身边的丫鬟偷听到什么嫁妆房产之类,想来就是那个箱子了。
老婆子有好东西不想着自己亲孙女,反去拿给一个外人,当晚她们就骂骂咧咧把东西全瓜分了。
至于还有一个打不开的箱子,她们找了几个开锁匠都说打不开,正想办法呢,没想到自家弟弟竟带着人来想要回箱子。
“国公府好吃好喝供着你这么多年,要你几个破箱子算什么?伙食费都不够!”
“对!这事就算闹到父母那里去也没用!”
“还以为有人护着呢?不识相!让我母亲把你卖去给人做妾!”
颜知知面无表情,她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今天这趟自己扮演的是一个需要靠人保护的弱女子,因为没了祖母,她就算再嚣张,在别人看来也只是一个笑话。
她望着凌远,心道这回可全靠你了。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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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那种又骄傲又在意的样子不屑一顾,今天反来利用,虽然很是不耻,但也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在心里跟他说了声对不起。
却没想到对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凶道:“你是死的啊?你倒是骂回去啊!”
好在他叫的人马上到了,一时间黑压压的护卫几乎塞满了三姐妹的院子。
三姐妹没想到竟是这么大的阵仗,一时呆了。
凌远:“愣着干什么?带着他们去找你的箱子啊!”
颜知知最终拿回了装有她家祖传秘方的箱子。
至于老太太留给她的嫁妆,不是不在意,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一件一件的要回来的。
当晚吃完饭,谢氏和国公爷凌伯武说起这事。
凌伯武不置可否:“几个箱子而已,我国公府难道还在乎她一个孤女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这回却是咱们远儿带着人给她拿回了箱子。”谢氏说完,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家丈夫。
凌伯武就皱起了眉头。
几息之后,他不甚在意地说道:“远儿若是喜欢,等娶了亲收了做妾,也不是不可。”
谢氏冷哼:“只怕我们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呢!”
“谁不愿意?”
“还能有谁?”谢氏给他续了杯茶,朝寿康居的方向努了努嘴,道,“老太太刚走,不是我非要揭她老人家的短,实在是宠的心气儿太高了,人家表姑娘不一定看得上你的远儿呢!”
凌伯武一拍桌案,沉声道:“不知天高地厚!”
谢氏忙给丈夫顺了顺气,柔声劝慰:“这也没什么好气的,我们远儿如今还小,等长大后有了官身,她就是想上赶着我们远儿也看不上。”
“眼下倒是有个机缘,就看爷想不想接了。”
说着她凑到男人耳边,一番耳语之后,凌伯武沉吟道:“倒也是桩好事,老太太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这事你去办吧,谨慎着点儿。”
谢氏笑着应了,见男人起身,她皱起眉头:“爷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想事情,出去转转。”
她追了上来:“那我陪爷一起吧。”
男人板起脸:“陪什么陪,你忘了你要抄一个月的经了?”
谢氏回到房里,将一桌子经文都掀飞在地上。
“还想事情,我看是想小妾了!”
凌伯武确实是到了秋姨娘院里。
想着这段日子国公爷要守孝,秋姨娘也就没留门,早早地就睡了。
女人睡得迷迷糊糊,忽见床头立着个男人,唬了一大跳。
夜色中女人惊魂未定,我见犹怜,男人看得心神激荡,上去就连着被子将人抱了个满怀。
“爷,现在是孝期……”
男人像剥洋葱似的剥出女人,迫不及待亲了上去,话语声在嘴边断断续续:“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正院里,谢氏听了丫鬟的回话,气得几乎要将手里的茶杯捏碎。
深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要忍耐。
等着吧,现在留着那狐狸精还有用。等那件大事一成,她马上就把她发卖了。
卖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