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在了,颜知知的一日三餐也成了问题。
梅园小院没有单独的小厨房,颜知知平时都是用老太太的小厨房,要吃什么跟老太太说,或者直接让丁香跟小厨房的沈师傅讲。颜知知话虽不多但出手阔绰,而且大家都知道她得老太太喜欢,也就十分乐意给她做事,颜知知在吃喝上面自然就从没受过什么委屈。
如今寿康居人去楼空,老太太的小厨房自然也不复存在。
正院是大太太管事,许是刚办完老太太的丧事,许多事情都还没理顺,一连几天也没人提起表姑娘到底要在哪里吃饭的事。
他们不提,颜知知也不提,本来也是准备搬出去住的,常嬷嬷已经去帮她找房子,户籍的事情上报给衙门了,等房子找好,她的户籍约莫也可以办下来,快的话也就三五日的功夫,到时她就和国公府没什么关系了,再说了,人家没说,你巴巴儿地去说自己无处吃饭,可不是自取其辱?
凌玉珠很以为是,并且十分支持她,每日她吃什么,就会给她们主仆二人带一份。
丁香原先都是和寿康居的下人一起吃饭,如今那些人有的被打发了,有的被安排到其他院儿里做事去了,比如常嬷嬷如今在正院伺候大太太谢氏,而春夏秋冬四个大丫鬟竟被打发做粗使活儿去了,以前小厨房的沈师傅则是直接被打发出府了。
从前大家聚在一起多快乐啊,颜知知唏嘘了一番,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屋子,又想起自己被抢的那些好东西。
“能不能想办法再要点儿回来呢?”凌冬玉珠也跟着心疼。
想到凌家三姐妹干的强盗事,再想到国公爷竟然也无作为,她就有些无颜姓凌了。
颜知知苦笑一声,淡声道:“钱和物都不算什么,要紧的是这口气。”
凌玉珠连连点头。
“先这样吧,好在还要回一个箱子。”不管如何,她要先立足当下,其他的就等以后再说吧,来日方长,慢慢算账。
说起那日,凌玉珠面露愧色。
“那日本要陪着你一起去的,可吃完午饭我娘硬是要带我出门……好在凌远那个黑脸书生帮你拿回了箱子。”说到后面,她一脸促狭。
颜知知不在意地笑笑:“还好你没来,来了也是吵架,到时徒生闷气。”
“吵架就吵架,我也不怕她们。”说着她表情神秘,“快给我说说你和那个黑脸是怎么回事?”
“你呀,净给人起外号。”
凌玠是冰块脸,凌远是黑脸书生,三姐妹是姐妹团,就连三岁的八郎她也没放过,叫小公主。
凌玉珠一脸得意:“这是他们应得的。”
想到什么,她突然问:“祖母过世,凌玠知道吗?”
凌玉珠偏头看她,眼神略微怪异,不过她还是正色说道:“听我爹讲,大伯给他去了信,也不知收到没有。”
说完她一拍脑袋:“我就说呢,你什么时候和冰块脸这么熟了,竟直呼其名?”
颜知知闻言也楞了,这说来都怪他,自从那次假山事件后,这位国公府世子在她心里就祛魅了,形象一打折扣,叫起来还真就随意得很了。
凌玠敬重祖母,得知祖母过世,也不知他会不会伤心。
祖母走的突然,也不知他得知消息是怎样的一副表情。想着想着,她就蹙起了两道细眉。
凌玉珠:“你怎么了?”
“你说祖母的死会不会是人为的?”
冷不防的,颜知知突然抬头,语气急切。
凌玉珠闻言吓了一跳,她看看院子外面,小声道:“这话你在自己屋里讲讲也就算了,到了外面可不敢乱讲,小心给人听见,三人成虎,没影儿的事也传成真的了。”
“我越想越有可能。”
颜知知把当日的情形给凌玉珠讲了一遍。
那日她离开的时候三姐妹还跪在前厅,丫鬟婆子都看到了,很难说不会心生怨恨,而老太太身体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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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怎么就在夜里暴毙了呢?
国公爷没有公布老太太的死因,古稀老人离去本就正常,谁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去寻当朝护国公府的麻烦。
凌玉珠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摸着下巴思索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们没有证据,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而且老太太身边那么多人,想要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颜知知伏在桌上,将头埋在臂弯,声音里满是懊悔:“怪我那日只顾着自己悲痛,却没想到这一层。”
现在人已下葬,想要真相,开棺验尸是最直接的办法。
这简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平常看书涉猎颇多,偶尔看些奇案秘闻,看别人破案一环扣一环很是带劲,但事情突然摆在她面前,第一步就把她难倒了。
而且就凭她一点疑心就掘了国公府的祖坟,这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她突然好希望凌玠快点回来,如果他在,一定会有办法。
二房凌季安不是老太太生的,故而老太太也不是凌玉珠的亲祖母,平日里感情也不是很浓,所以凌玉珠对老太太过世的感触不是很大。但凌玉珠对那三姐妹很是厌恶,表示她会暗中观察几人,也说了不会打草惊蛇。
然后再次对她们抢走颜知知嫁妆的事情痛心了一番。
“太可惜啦!要是嫁妆还在,你哪儿用得上自己找房子啊!”
颜知知无奈地安慰她:“好啦,别再说啦,房子我自己也买得起,就是辜负老太太的一片心意了。”
丁香在一旁撇撇嘴。
她还不了解她家姑娘?看着云淡风轻,心里指不定多心痛呢!姑娘可是爱财如命的人呀!
丁香还真没想错。
颜知知这几天都还在持续心痛着。
一想到屋里那么多好东西,那么多珠宝首饰,那么多地契店铺……都落入他人手……
她的心就在滴血。
所幸她还有锦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