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的西府海棠在一夜之间全部枯萎了。
我蹲在庭院里,手指拨开干裂的泥土。那些曾经开得灿烂的海棠花,如今只剩下枯黑的枝干,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在树根处,我发现了几缕暗红色的丝线,像是被人刻意缠绕在根部。这种丝线我认得,是内务府上月特供给慧贵妃宫里的。
"主子,慧贵妃娘娘派人送新的花苗来了。"
春桃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抬头看见一个小宫女捧着青翠欲滴的海棠幼苗站在廊下,那幼苗的根部沾着奇怪的黏液,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蓝绿色光泽。
"放下吧。"我轻声说,看着小宫女慌张地逃也似的离开。
我没敢栽种,只先把花苗放在了庭院蚂蚁最多的一角,第二日发现那一处的蚂蚁全死光了。
三日后,完颜.芳苓突发恶疾的消息传遍六宫。我赶到她的寝殿时,太医正在诊脉。完颜.芳苓苍白着脸靠在床头,腕上还戴着一个精致的绣囊。
"这绣囊..."太医取下绣囊,小心地打开,"里面装的是晒干的毒蘑菇粉。"
完颜.芳苓虚弱地摇头:"嫔妾不知...这是前日慧贵妃赏的,说是能安神..."
我接过绣囊细看。那暗红色的丝线和枯萎的海棠树下发现的一模一样,但针脚明显很工整,不像是慧贵妃及她宫里绣娘的手艺。
第二日清晨,我在给皇后请安的路上"偶遇"了慧贵妃。她穿着雅致的淡紫色宫装,发间簪了很多金银首饰,看起来雍容华贵。
"绣答应近日可好?"她微笑着问道,声音柔和得像春风,"本宫新得了一些上好的蜂蜜,听说你擅长调香,不如..."
"多谢娘娘美意,"我低头行礼,"只是嫔妾近日身子不适,太医嘱咐要忌口。"
慧贵妃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那真是可惜了。"她转身离去时,我注意到她的宫女海棠的指甲缝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蓝色痕迹。
接下来的日子,景阳宫接二连三地出事。先是井水突然变浑,接着是送来的炭火里混入了会冒毒烟的木块。最危险的一次,我常坐的绣墩突然断裂,露出里面锋利的铁钉。
我借着皇后的手查证,这些"意外"都指向同一个源头:慧贵妃身边最得力的李嬷嬷。但每次我们要找证据时,关键证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或改口。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独自在房中调香。突然,窗外传来一阵窸窣声。我悄悄推开窗缝,看见一个黑影正在院中的水井旁鬼鬼祟祟地动作。
我屏住呼吸,看着那人往井里倒了什么东西,然后匆匆离去。等确定安全后,我提着灯笼来到井边。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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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上残留着几粒白色粉末,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第二日,我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井水,装作要喝的样子。果然,慧贵妃身边的宫女立刻出声阻止:"绣答应,这水..."
"这水怎么了?"我故作天真地问。
宫女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后说是水太凉,怕我着凉。我暗中记下她的样子,正是那晚往井里下毒的人。
事情在冬至那日出现了转机。完颜.芳苓病愈后第一次露面,在给皇后请安时,她"不小心"打翻了茶盏,茶水溅在慧贵妃的裙摆上。
"嫔妾该死!"完颜.芳苓连忙跪下,用帕子去擦。慧贵妃强忍着怒气,却不得不装出大度的样子。
就在这混乱中,完颜.芳苓悄悄将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袖口。回到寝殿后,我取出来一看,是一小块沾着蓝色黏液的布料。
正是当初海棠幼苗根部的那种!
我丝毫不敢耽搁禀告了皇后,她立刻派人去查。不日后,泄露给我了一些惊人的消息:这种蓝色黏液是一种罕见的毒草汁液,只生长在北疆,而慧贵妃的兄长正好掌管北疆军务。
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这时,春桃就慌慌张张地跑来:"主子,不好了!庄子上传来消息,您小娘突然病重!"
我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碎成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