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湿热柔软的舌尖舔舐,酥麻感尚未散去,她的目光便落在了那道若隐若现的银光上。
少年舌尖上的舌钉随着他的动作明灭闪烁,轻轻剐蹭过她掌心的皮肤,那张平日里清纯得近乎不谙世事的脸庞,此刻却做着如此放荡的举动。
像是某种无声的引诱。
她低头凝视着那双水雾氤氲的眼眸,心底的讶异迅速被一抹玩味的轻佻取代。
尤金公爵那个老狐狸,知道他精心培养的家族继承人,在舌头这种隐秘的地方打了洞,戴上了这种……玩意儿吗?
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兰斯的体温愈发滚烫,空气中向导素的气味浓郁得令人难以忽视,为了防止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果断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黏在她身上的少年费了些气力甩手扔在床上,她站在床边微蹙着眉,看着床上意识不清的人,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
似乎察觉到了希灼的疏离,兰斯委屈地蹭着她残留着气息的被子,又小心翼翼地将她睡过的枕头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蜷缩着身体,眼尾泛着诱人的红晕,低哑的呼唤一声声溢出唇齿:“希灼……希灼……”
床铺被他弄得一片狼藉,原本就松散的制服衣扣,在他无意识的磨蹭中彻底崩开了最后一颗,大片结实紧致的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腹部随着他急促紊乱的呼吸剧烈起伏,结实的肌肉顺着人鱼线一路向下,淡色青筋延伸至裤子里,最终隐没于松垮系着的腰带之下。
那腰带豁开一条狭长的缝隙,露出里面深色布料的边缘。
这幅景象落在希灼眼里,实在是过于碍眼。
她快步上前,动作干净利落,近乎粗暴地将他松垮的腰带用力扯紧,一丝不苟地系牢,将那片引人遐想的区域严严实实地遮住。
在她腿边,那只同样湿漉漉的金毛小狗急得团团转,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着她的裤脚,喉咙里发焦急细弱的呜咽,尾巴摇成了残影。
希灼无奈道:“我也帮不了他。”
她这里没有退烧药,联邦对药品实行严格管控,而哨兵的身体素质强悍,本就极少会生病,加上每位S级哨兵都有联邦派给的专属医师,所以更不可能给自己买药屯在家里。
想了想,她点开手环,找到艾伦的聊天框——
【希灼】:发烧了用什么药?
那边几乎是秒回。
【艾伦】:?
希灼盯着这个突兀的问号疑惑地看了一会。
没过多久,清晰的叩门声在寂静的房门外响起,带着一种惯有的慢条斯理的节奏。
希灼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露出半张脸,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艾伦正欲开口,一股浓郁得惊人的陌生向导素气息猛地从门缝里逸散出来,直直冲向他的感官。
他脸色骤然一变。
“希灼……”他垂着眼睫,目光直直落在门缝的阴影处,仿佛结了一层寒冰,语气带着不同以往的漠然:“谁在里面?”
他抬手扯松袖扣,扣得一丝不苟的扣子被男人硬生生扯掉,砸落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由分说地推门而入。
艾伦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凌乱床铺上躺着的身影。
昏暗的光线下,金发少年衣衫不整,手臂紧紧抱着她睡过的枕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还在不断低唤着她的名字。
这旖旎而混乱的场景,不由得让人猜疑。
“他发烧了。”希灼并没有察觉到艾伦骤然紧绷的脸色,她的注意力仍在兰斯身上,“既然你来都来了,看看他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艾伦沉默了一会,问出的问题却让她莫名:“那他为什么睡在你的床上?”
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反问:“难道我要让他睡地板上吗?”
青年额角的青筋不易察觉地一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片刻后才找回惯常冷静的声线:“先给他降温。”
他将袖口挽上去,戴上随身携带的医用手套,从希灼手中接过用布包裹好着的冰块。
然而,当他正准备靠近床上的少年时,裤脚猛地被一股力量死死咬住,向后用力拖曳。
低头看去,一只金毛小狗正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裤脚,圆溜溜的眼珠带着警惕与排斥,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就像他是一位侵占领地的入侵者。
希灼弯腰将它抱起来,指尖轻轻点了点它湿润的鼻头,轻声教训:“坏孩子,不许胡闹。”
艾伦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收回了阴影中蠢蠢欲动,几乎要探出的黏腻触手,指腹摩挲过冰块粗糙的表面,眸底划过一抹嗤笑。
“它还威胁不了我。”他的语调带着一种刻意的嘲弄,又仿佛只是在针对这只年幼却护主心切的小狗而述说着事实。
同样身为向导,艾伦太清楚为什么会被兰斯的精神体针对。
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对潜在情敌的驱逐。
但希灼显然不懂其中暗藏着雄性之间的无声争夺,他便维持着表面的斯文和冷淡,将那份汹涌的占有欲强行按捺。
这种时候,谁最先沉不住气,谁反而落了下风。
被布包裹的冰块进行简单的冷敷,兰斯的神情逐渐变得平静许多,脸上的潮红也褪去些许,艾伦取□□温计,扫了一眼上面温度。
即便用了冰块降温,他的体温依然高于正常人类的温度。
“他现在这种情况,很像结合热。”他忽然开口。
希灼语气瞬间凝滞:“结合热?”
她知道结合热,向导与哨兵的结合分为精神结合和身体结合两种,而结合热通常发生在进行过精神结合后,却未能建立永久身体结合的向导或哨兵身上。
身为联邦医生的艾伦,自然比她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幽暗深邃:“结合热通常只发生在基因匹配合适度极高的向导和哨兵之间……”
“他在这之前……和谁进行过精神结合?”他几乎是明知故问,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
希灼神情坦然,没有丝毫避讳:“是我。”
在她眼里,艾伦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和联邦强制匹配的其他哨兵向导一样,是基于相互信任的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艾伦垂落身侧的手指骤然攥紧,脑海中那根因看到房间内景象而绷紧的弦,此刻彻底断裂。
“……希灼”他压抑着颤抖的声线,一向淡漠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卑微祈求:“你如果需要安抚,可以来找我,而不是他这样一位……”
他刻意停顿,目光如刀锋般刮过床上刚刚睁开眼的金发少年,清晰地吐出冰冷的评价:
“低于你一个级别的A级向导。”
兰斯醒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样一番话。
A级向导……在旁人眼中或许已经是站在金字塔高处的存在,但在联邦屈指可数的S级哨兵面前,根本无法与之相配。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雨夜,会撞见她与那位银发青年亲密相拥的场景了。
他从床上艰难地坐起来,湿漉漉的金发遮落额角,显得脆弱又委屈,语气却带着明显的敌意:“是我主动接近她的。”
“包括这次,也是精神体将我带到了她家门口。”
兰斯的语调忽然变得沙哑而危险,暗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本就喑哑的嗓音逐渐暧昧不清。
“我在……主动勾引她。”
室内霎时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
希灼完全没料到会从兰斯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近乎自毁的话,似乎从认识他开始,这个少年就在不断脱去那层华丽而沉重的贵族外衣,露出内里叛逆而炽热的灵魂。
少年扬起一个近乎乖张的笑容,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看着艾伦。
在两人视线无法触及的口腔处,他用尖利的犬齿抵住了舌尖上那枚微凉的金属装饰,缓而重地磨蹭着。
他的母亲也有一个这样的舌钉,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那时候母亲还没有离家出走,会将他抱在膝上,温柔地讲一个又一个有趣的故事。
他并不觉得这有损什么贵族体面,反而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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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它很酷,在这个死板的,权力阶位至上的家族里,这个秘密就像一道绚丽的银光,固执地照亮泥潭般的永夜。
兰斯动作优雅地整理好散落的衣扣,将这件象征身份的昂贵制服重新穿好,才强忍着结合热带来的难受挺直脊梁站了起来。
“她喜欢我的眼睛。”他突然说道。
“至少,我身上有她喜欢的地方。”他直视着青年冷漠的目光,努力扯出一个明媚如阳光般的笑容:“而你……”
“那天晚上,可没能完全遮住,那个恶心的东西呢……”
那天雨夜中相拥的二人,身影虽然被艾伦手中那柄巨大的黑伞遮挡了绝大部分,但兰斯依然捕捉了伞侧缝隙中一闪而逝的那道黏腻可怕的阴影轮廓。
他当着希灼的面,一字没提那是什么东西,但每句话都在针对沉默不语的艾伦,一如艾伦发现他醒来时,故意说那番话刺激他时那样。
房间内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如同平静海面之下翻涌的暗流,随时可能会爆发惊涛骇浪。
希灼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过度敏感的感官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折磨得濒临极限,情绪如同被点燃的引线,迅速走向暴躁。
“你们两个……”她猛地踏前一步,一手揪住一个人的衣角,指尖用力到泛白,语气冰凉疏离:“都给我出去!”
她将二人赶出门外,重重地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门板在她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门外两个同样心思深沉,却又争锋相对的男人。
门外,两道身影如同凝固的雕塑,谁都没有选择第一个离开。
银发青年看着对面少年那双即使在昏暗走廊灯光下也依旧澄澈如翡翠般的眼眸,忽而扯出一个讥嘲冰冷的弧度:“她喜欢的只是你这双眼睛,而不是你这个人。”
他刻意加重了“只是”二字。
艾伦其实并不确定希灼是否真的因为那双眼睛而对兰斯有所不同,在此之前,他并未特别留意兰斯的眼眸和西蒙如此相像,直到少年说出那句挑衅的话:
“她喜欢我的眼睛。”
那一刻,一种尖锐刺骨的嫉妒,如同藤蔓般缠绕上了他的心脏,他迫切地想要将兰斯从那可能的位置拉下来……
或许,他内心深处真正想拉下并取而代之的,从来都不止兰斯一个……
在很久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和自己那令人恶心的精神体一样,在阴暗的角落里,病态地觊觎着那个耀眼的身影,幻想着缠绕她的身体,紧密贴合……
再将那位几乎与她形影不离的白发青年从她身边狠狠拉下来,换成他自己。
可惜她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他。
而现在,西蒙死了,却又冒出来一个兰斯。
他半边清冷的脸隐没在阴影里,如同完美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
他直视着对面被结合热折磨得脸色苍白的少年,薄唇微微勾起,就好像一场无声硝烟战争的胜利者。
兰斯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内心隐隐划过一抹不安,他下意识想要去抓住那抹不对劲的感觉。
但结合热带来的痛苦让他无暇思考,此刻他急需一支抑制剂来抵御这种侵蚀理智的难受。
“无论如何,”少年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扔下这句话,重重地砸落在他心上:“她喜欢的……可不是你。”
他再没有看艾伦一眼,离开的步伐仓惶。
寂静的黑暗中,只留下青年僵硬的身影,许久,艾伦终于失去所有力气,将后背抵靠向那扇冰冷的门,自嘲般低声嗤笑。
喉结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滚动,他曲起指节,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上自己的喉咙,苍白的笑容浮上脸颊,用力慢慢收紧。
强烈的窒息感在血液里攒动,却让他愈发兴奋,自厌与渴望同时占据了他的身体,让他仿佛变为了一个被情绪劈成两半的怪物。
直到那些令他感到恶心的精神体再次从阴影中不受控制地爬而,他才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无比嫌恶地松开了指尖。
他和它们都……
疯狂地想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