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撞见沈鹤凛,温染吓得尖叫一声,手足无措地捂紧胸前浴巾,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沈鹤凛不明所以,空茫的眸子‘望向’温染,声音不自觉染上一丝担忧,“发生什么事了?”
温染这才想起他眼睛看不见,稍稍放下心,
“没事没事,刚刚看到一只蟑螂,有些吓到了。”
她说完,一阵风似的穿过他,快速推开房门,砰一声关上,动作一气呵成,唯剩那清新的沐浴露芳香残存在空气中。
沈鹤凛鼻翼微微翕动,香味似乎和他浴室里的是同一款,墨玉般的眸子里暗色渐沉。
这天夜里,不知道是不是季节变换的缘故,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沉沉入睡。
可梦里铺天盖地充斥着她的气息,他仿佛恢复了视力,眼前满是浓雾,温染的身影在其中犹如鬼魅般若隐若现。
长发飘飘,肩颈白皙,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
心中的躁意促使他走过去,想靠近她好好看看。
拨开浓雾往前走,不期然抓住了一条光滑雪白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扬着红唇,顺势勾上他脖子,玲珑起伏也贴上他胸膛。
感受到她极致的柔软,沈鹤凛浑身一僵,心脏狂跳,血液在刹那间沸腾下涌。
他深吸一口气想推开她,可双臂却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
感受到他的‘主动’,温染往他身上依恋似的蹭了蹭。
沈鹤凛额角青筋暴起:“温...”
‘染’字还没吐出口,温染便封住了他的唇。
果冻般柔软香甜的唇瓣,让沈鹤凛的深眸倏地燃起一簇火,他再也忍不住,大掌扣紧她后脑,放任自己肆意吮吻。
他们像两条蛇一样口口,吻得难舍难分。
一切仿佛失去了控制,从未有过的极致体验席卷而来。
然而进行到最后一步时,沈鹤凛却蓦的醒来。
他依旧深陷黑暗,没有浓雾,没有温染,周围静悄悄的。
只有自己野兽般深重急促的喘息,回荡在寂静的空间。
这些年他与工作为伴,从没做过如此荒唐的春|梦。
哪怕醒来,那种能把人淹没的生理性躁动也未曾消失。
他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熟稔地往卫生间方向走。
深秋的夜里,他打开花洒,任由冰凉水流打在赤|裸而滚烫的身躯,依旧浇不息燃起的烈火。
沈鹤凛喉结滚动,手缓缓往下探,攥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新躺回床上,那股幽香仿佛依然萦绕在鼻尖,反复勾起他最原始的谷欠望。
脑海里始终被一个名字牢牢占据,渴望诱使他的手又往下伸。
伴随着压抑的低.喘,黑暗空间的温度重新滚烫起来。
时间比上次快了一点,沈鹤凛再去抽床头纸巾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片狼藉,量似乎有点多。
温染的床单就这么被他弄脏了。
沈鹤凛懊恼地将汗湿的刘海往后捋,撑着床站起身,两手摸索着抓过床单团成一团,拿去卫生间洗。
在水池里洗了一遍又一遍,他仍觉得不干净。
那股子激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唯有对自己的深深唾弃。
他真是疯了,不知廉耻地肖想温染,还做出这种事。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的心思越来越不单纯,会嫉妒她身边关系熟稔的异性,会因她对他的紧张和关切而窃喜,会愤恨自己是一个只能处处依赖她的瞎子。
即便如今他对她的心思越来越不单纯,也不代表自己可以如此亵渎她。
沈鹤凛犯了强迫症似的使劲搓洗手中床单,浑然不知外边的天已一点一点亮起来。
不知洗了多少遍,他才使劲拧干床单水分,走出房门,准备拿到阳台晾晒。
温染早起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沈鹤凛站在阳台处,正生疏地将床单悬挂在晾衣杆上,摸索着将或长或短的边角弄齐。
由于太过惊讶,温染愣在原地,不明白沈鹤凛一大早起来晾晒床单干什么?
“沈鹤凛,你晒床单做什么?是脏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还在抚平床单的沈鹤凛身体猛地一僵,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顿了几秒后,他转身走回客厅,语气淡极:“没什么。”
他高大的身躯阻挡了她继续往外探的视线,温染微微垂眸,眼尖地发现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此刻却泛红脱皮。
“你的手怎么脱皮了?”温染惊讶地想捧起他的手仔细瞧。
刚碰到他的指节,沈鹤凛像被烫到似的倏地缩回,“别碰,脏。”
“哪里脏了?”温染见他那么排斥,也收回了手,而后说道,“你先坐着,我用药膏给你抹抹。”
温染没给沈鹤凛再拒绝的机会,拿来药膏后便不由分说地执起他搁在膝盖的手指,用棉签小心翼翼地在他手腹脱皮处涂药。
微微的痒意牵起身体深处的战栗,沈鹤凛浑身绷紧,温染以为他疼,动作放得更轻了,还不放心地嘱托:“你还看不见,以后那些小事我来帮你做就好了。”
沈鹤凛漫不经心应着声,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脸侧,感受着温染长发扫荡过时酥麻的痒,心尖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噬。
完事后,温染去做早餐,吃过后便匆匆去上班了。
今天沈氏集团来公司正式谈判,开了一上午的会,原本负责会议纪要的方佳有事请假,来不了了,温染只好临时顶上去。
会议开了近两个小时还没结束,温染缓缓转动发酸发僵的脖子,目光瞥见坐于主位的沈归承时猛地一顿。
刚才一直认真工作,没来得及好好打量他。
沈归承此刻微侧着头,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中钢笔,听着他们公司领导演讲项目PPT,五官看起来和沈鹤凛有两三分相似,不同于沈鹤凛的冷峻淡漠,他眉眼风流,即便不笑也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沈归承撩起眼皮扫过去,温染在他发现前一秒迅速埋下头,假装在认真工作。
好在不久后,随着合作的谈拢会议终于结束了,温染抱着笔记本电脑随着其他人从会议室鱼贯而出,刚走到电梯处,突然想起自己的笔不见了,转身回会议室拿,果然在之前坐的椅子底下找到了那支笔。
再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空荡荡的走廊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电梯前,静静看着她。
杨铭看了眼她衣服上的胸牌,含笑道:“温小姐。”
“...杨副总?”温染认出他是沈归承随行人员之一。
沈归承身边的人叫住她干嘛?
刚刚开会时,他似乎还看了自己好几眼。
见她露出些许防备的神色,杨铭半点不恼,还略显欣然,压低声音快速说了一句,“你一定要把沈鹤凛藏好,要是被现在的沈总发现了,他会过得很惨的。”
他怎么知道沈鹤凛和她在一起?
温染脑中警铃大作。
“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拜托你照顾好他,”杨铭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她,“有什么经济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不知道他怀的什么心思,会不会对沈鹤凛不利,她攥紧汗湿的手心,故作自然道:“我不认识他,杨副总叮嘱错人了。”
杨铭盯了她好几秒,笑了:“也许吧。”
他执意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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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塞到温染手中,接着离开了。
沈归承身边的人能有什么好货......
温染嫌脏手,看也不看就把名片扔到垃圾桶。
因为这一个插曲,温柔心神不宁好几天,生怕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好在一切照常。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大家伙忙完就开始摸鱼,温染也不例外,正刷着视频,突然收到了谢祁想请她吃饭的消息。
温染答应了。
回家前买了一堆菜,打算明天晚上先给沈鹤凛做好饭菜,再赴约。
吃饭时,温染轻描淡写地和沈鹤凛说了明晚的打算,不料他脸色微变,想也不想地说:“我想和你一起去。”
沈鹤凛非必要不想出门,但放任他们单独相处他做不到。
温染想起杨铭的叮嘱,有些担心他会被沈归承的人发现,但见沈鹤凛空洞的眼眸直直偏向自己,神色异常坚决,不由得心软了。
没听到温染吭声,以为她不想带上自己这个累赘,沈鹤凛眉眼间不自觉染上一抹急躁,“你放心,我绝不拖你后腿,只是不想再出现上次的意外。”
原来他真的会担心自己,温染心中比吃了蜜还甜,笑着道:“那好。”
次日出门前,温染站在衣橱前给沈鹤凛配出门的衣服。
他衣橱里的衣服都是她买的,不同款式不同风格分门别类挂着,因为晚餐地点是在西餐厅,所以温染给他选了一套比较正式的黑色西服。
这是她斥巨资从网上订购的大牌西装之一,绝对不会降低他的档次,当然钱都是从他卡里扣的。
很快沈鹤凛换好出来,笔挺不失休闲的西装很好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修长的腿被笔直裤管包裹着,矜贵中带着禁欲,温染咽了咽口水,着实被惊艳了一瞬。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以前他穿的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衬衫和休闲服,如今这么一穿,再加上他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是有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模样,即便她还没见过。
温染忽视沈鹤凛身上的高冷感,自然走上前,像小时候打扮公仔玩偶一般,仔细把他衣领整理得更妥帖。
在他因彼此距离太近而僵住身体时,她按捺住自己的小心思,适时退开一步嘟囔道:“…好像还少个了根领带。”
温染在各色领带中挑了一条墨蓝色的:“墨蓝色的怎么样?”
“嗯。”沈鹤凛没有异议。
温染自告奋勇:“我帮你系。”
“你会?”沈鹤凛紧接着问,“谁教的?”
说到这个问题,不太会撒谎的温染坦言道:“我前男友。”
沈鹤凛闻言周身气压骤降:“你们已经到那种地步了吗?”
以前只帮前任系过一次,时间太久,温染有些不记得了,正琢磨着领带从哪下手好,一时没注意他说了什么,茫然抬眸:“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沈鹤凛略显生硬地微别过头。
他脖颈微扭,牵动下颌线绷紧,更显得喉结锋锐凸起,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温染脸颊微微发烫,竭力自若,垂眸专心帮他系领带。
丝质领带在温染的仟指间变换着形态,因为动作略显生疏,指节无意碰到沈鹤凛滑动的喉结,灼人的温度让她指尖一蜷。
她慌乱抬眸,见沈鹤凛黑长的眼睫颤了一瞬,并没有说什么,便定下心神按着记忆中的步骤将领带系出一个工整的结。
“好了。”温染和他拉开距离。
他们之间的空气骤然变得冷清,沈鹤凛抬手抚过领结,指腹摩挲过她残留的余温,低声道谢。
为了避免沈归承的人认出,沈鹤凛照常戴上墨镜和口罩。
这次出门沈鹤凛没带盲杖,任由温染牵他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