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的路上,温染忍不住又打开手机监控,看看沈鹤凛。
这种随时随地可以掌控他动态的方式,让人如同上瘾般无法自拔。
起初她是担心他,后来每时每刻都想关注他,看他在做什么,想他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
她知道他有一天终将离开,所以才放任自己宣泄那窥得一线天光的感情。
只有自己知道,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困扰。
离他越近,心跳越快。
温染退出监控软件,打开家门,扬起笑脸,“我回来了。”
那人站在阳台上,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手机放在耳边,似乎在打电话,听到她声音,只是稍稍朝她的方向侧了一下头,唯有小猫竖起高高的尾巴跑来迎接她。
“三三,你有没有想我啊?”
她半蹲下,捧住小猫的肥脸,轻柔不失强硬地揉捏,目光依旧落在沈鹤凛身上。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财经新闻,这段日子以来,他似乎经常看。
沈鹤凛打完电话走进客厅,温染不由得好奇询问:“沈鹤凛,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呀?”
“一个朋友。”沈鹤凛轻描淡写。
“...是谁啊?”也许这个问题有些越界,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你不认识。”他似乎不太想和她多说。
温染舌尖变得苦涩,不再继续问下去,脑子里却不由得猜测他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会不会把沈鹤凛从她身边带走。
他们之间是不是再也没有可能?
温染越想心越慌。她以前总觉得沈鹤凛复明后会离开,重新站在金字塔顶端,俯瞰一切,所以在注定分别的结局里,好好珍惜一起相处的时光就够了。
现在看来,她高估了自己。
沈鹤凛若即若离的依赖,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危急时刻的保护,都让她心底爱意如滕蔓疯长。
即便他始终对她不冷不热,她也甘之如饴。
她已经习惯他在身边,若是没有了他,她的生活又会变成一潭死水,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轨迹。父母催婚,频繁相亲,在未来某天和一个‘合适’的人将就着度过余生。
那样的日子光是想想就让她窒息。
如今他们就相处在同一屋檐下,沈鹤凛对她也不再排斥,她是不是该主动一点,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从而近水楼台先得月?
给沈鹤凛买的衣服到了,温染抱着一堆快递进门,“沈鹤凛,我给你买的衣服到了,你试试合不合身。”
沈鹤凛坐在沙发上,闻言注意力从财经新闻中抽离,淡淡道:“谢谢,但不用试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不行,现在网上买的衣服尺码都不准,”温染一边拆开包装袋一边说,“要是买大了或者买小了,我正好退了,而且你穿着不合身,多难受啊。”
想着她一番好心,沈鹤凛没再拒绝,将教学视频暂停,从座椅上站起身,朝她伸手:“把衣服给我吧。”
温染将一件黑色大衣抖开,沈鹤凛接过后展开臂膀利落地穿上大衣。
“衣领还没弄好。”温染说着便踮起脚尖为他折好衣领,沈鹤凛感受到了那股喷洒在他喉结的温热气息,敏感地往后一退。
温染拉住他手臂,“小心别撞到椅子了。”
她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又让他试穿其他衣服,自然地帮他弄好衣领,抚平衣服褶皱。
除了母亲,沈鹤凛这辈子都没和异性近如此距离接触过。
不知从何时起,她每次有意无意的靠近,总会让他心跳骤急,想避开,她已经先一步抽身,徒留他心潮起伏。
短短两个月的相处,心底乱象丛生,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温染对他的好似乎超出了朋友界限。
让他不自觉沉溺,又无所适从。
而她言行举止太过自然,让沈鹤凛无从把控他们之间的距离。
见沈鹤凛没有露出明显厌恶的感觉,温染悄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那个计划胜算提高了不少。
次日午休期间,温染给沈鹤凛发了一条语音:“今天公司聚会,我可能很晚才回来,晚餐你可以点外卖。”
隔了十分钟,沈鹤凛回了个‘嗯’。
每次给他发语音,他给她回的消息都是很简短的词,多一句不会说。
他们的关系始终在原地踏步,温染心里有浅浅的挫败感,更坚定了心中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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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天并没有什么公司聚会,温染照常下班,在外吃了饭才回家,路上还买了几罐啤酒,坐在小区内的凉亭喝。
夜凉如水,温染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一罐接着一罐喝,她酒量不错,直到喝到第四罐,醉意开始上头,温染不敢再喝,把乱七八糟的啤酒罐都扔到垃圾桶,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她晃晃悠悠往单元楼走去。
回到家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睡在墙角的小猫从猫窝起身伸懒腰,迈着轻盈的步伐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似乎是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很快嫌弃地走开。
温染脱去外套,身上仅穿着宽领毛衣,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咽了咽口水,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急促,两股战战有些打退堂鼓。
摇摆在要不要做的间隙,她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沈鹤凛房门口。
定在原地良久,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拧动门把手,无声将门拉出一道缝。
黑暗的空间里,窗外路灯漏进几缕光,延展到床边,温染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影,背对着她,呼吸声低不可闻。
她紧张地揪了揪裤缝,做贼似的迈步而进,轻轻合上门。
屏气凝神走到床前,沈鹤凛双目紧阖,眉眼沉静,呼吸声沉稳均匀,似乎睡得很熟。
可温染半点没放松,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手心全是汗,她在身上胡乱抹了抹,俯身以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掀开被角。
这个过程几乎耗尽了温染全部的力气,神经绷得太紧,加上微醺的酒意,让她头晕得慌。
她缓了缓呼吸,蜗牛一样极小心地把自己挪到沈鹤凛床上。
由于沈鹤凛侧躺着,所以位置刚好够她躺上去。
床榻随着她的重量微微下陷,衣物和床单发出细微的摩挲声,温染上半身躺在床上,头皮阵阵发紧,心跳蹦到了嗓子眼,生怕沈鹤凛现在就被惊醒。
好在他呼吸频率未变,也没有苏醒的迹象,温染僵硬半响,慢慢把双脚放上床。
在他床上彻底躺好的那一刻,温染头一次认清了自己的本质。
心机,阴暗,无耻......
沈鹤凛醒来‘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