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言,云息阁小阁主翻身下马,并将其挥手隐去,歪过头,满目不解。
“闺蜜?你我?”
声音既轻又软,仿若柳絮或棉花,却还隐隐带着几分成熟。
像诸多音色中的少御音。
还是极品那种。
常汀湫毫无迟疑道:“对对对。”
云息阁小阁主:“?”
“何以满面疑惑?莫非……你不认得我了?还有还有,你的瞳色何故与常人不同?”
面对热情似火,连珠炮般问个不止的常汀湫,云息阁小阁主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尴尬笑道。
“哈哈哈,常姑娘许是认错了人。本小姐姓华,名祈凝,常年看守云息阁,与常姑娘并不相熟,更别谈是闺中密友的关系了。而我的瞳色与常人不同是因为我非人修,而是妖修。”
话音一落,常汀湫的脑中就蹦出了原文对华祈凝的全部描写。
很合时宜地。
【华祈凝,单属性冰灵根,化形后期,生辰是冬月十八,妖修。换算成人族年岁的话,今年刚好二十二岁整。】
【华祈凝还是雪狐族二公主,天生蓝紫渐变瞳,与邻族的妖王故人是某种意义上的狐朋狗友,不,欢喜冤家。但因不明原因,华祈凝十岁时离家出走。】
【若干年后,华祈凝大抵是无处可去,就入了春然宗。又因她天赋、努力二者皆有,就被丞遂派去掌管云息阁。】
【值得一提的是,华祈凝是个不折不扣的话本迷。她非常喜欢在闲暇时看各式各样的话本子。当然,最喜欢的文非口口文莫属。】
常汀湫:……
这就没了?!
不愧是鸽子作者写的太监文。
不过按照原文剧情所写,这个华祈凝应是位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之人。
可……
其生辰、爱好、年龄等真的都与她闺蜜一模一样。
其,真的不是她闺蜜吗?
许是贼心不死,常汀湫用正的发邪的眼光紧紧盯着华祈凝,缓缓启唇。
“华小阁主,你真的不是我,常汀湫的闺蜜吗?”
对上常汀湫这种视线,云息阁小阁主面上的疑惑更甚,大肆反驳的话语到了唇边,却又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因为华祈凝知晓,这名唤作常汀湫的姑娘眼下不仅是春然宗宗主丞遂的养女,手中还持有金令。
而自身仅仅是一阁之主,压根得罪不起眼前这尊……在某种意义上算是狐假虎威的大佛。
是以,华祈凝拱手行礼,对着常汀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常姑娘,若你确定要妖王下落的线索,就请随本小姐入阁吧。”
常汀湫闻声,站着未动,几度张口欲言,可最终却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许久后,她咬了咬唇,目光复杂地开口:“那个,你……”
可能认为自身被常汀湫当成替身,有些不悦,又可能是被常汀湫反反复复问的有些倦了,华祈凝双手叉腰,眉毛倒竖,一字一顿地从口中吐出四个字来。
“我、不、是、她。”
字虽然不多,但却让常汀湫直接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跌退。
还不禁向前伸出右手,像是想摸摸眼前之人的脑袋。
可惜的是,她的意未遂。
——眼前之人非常迅速地偏头躲开,还顺口说了句“请自重,常姑娘”。
常汀湫闻言,悬在虚空的手一顿,久久方无力收回。
心底产生一种如遭剔骨之刑的感觉。
煎熬万分。
生不如死。
半晌过后,常汀湫不得不狠下心,承认了一个残酷的现实。
华祈凝是华祈凝。
闺蜜是闺蜜。
她们是两个人。
是两个……迥然不同,活生生的人。
唉。
终究还是……
“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字面意思。
——妥妥错付,心寒至极。
许是感受到了常汀湫的心情低落,从前她与闺蜜的不少回忆竟毫无眼力见地通通跃入脑中。
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撮盐入火。
***
前生,常汀湫与闺蜜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小学时,常汀湫被分到与闺蜜同桌。因二人入学考皆是满分而将彼此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初中时,巧巧爸碰上巧巧妈,二人被分到同一个班,且依旧是同桌,依旧水火不容,针锋相对。
升到初二时,斗了快大半个世纪,堪称演了数百遍《甄嬛传》的二人终于不斗了。
——二人倏忽发现,她们居然有着部分相同经历与聊不完的话题。
因此,二人弃“打打杀杀”从惺惺相惜,成了情比金坚的国民好闺蜜。
高中时,闺蜜的思想愈发成熟,一朝懂得了何为及时行乐,竟而直接去一个堪称海浪纹棠铁的网站写文。
自此,闺蜜对这种文的热爱就犹如天上而来的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闺蜜开始跟她口嗨频频,并常给她看其无奈之下发在绿色之江的原文稿和满天红锁。
而她纯情的性子也由此埋下了种子,甚至开始日复一日的茁壮成长。
再后来,常汀湫的纯情性格不负众望,哦不,不负闺蜜一人之望,终于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连牵个小手,啵个小嘴都会让常汀湫的脸上升起一层淡淡的红雾,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策马奔腾,不,万马奔腾的场面。
也因如此,常汀湫开始被闺蜜半开玩笑式调侃:“我们家纯情湫湫又又又脸红了呢!”
起初,她总是羞得无地自容,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且想让闺蜜这个烦人精永远闭嘴。
但当闺蜜真的跳了楼,彻底闭嘴的那一刻,常汀湫的身边静了,一下子就静了。
静得鸦雀无声。
但随之而来的,是她内心的后悔,不,百感交集。
***
情至深处,常汀湫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
“怎么哭了?你……没事吧?”
华祈凝带有几分关心的声音传来。
常汀湫回神,胡乱擦去脸上的泪,向后退了一大步,口中发出低低的声音。
“……对不住,方才是我认错了人,冒犯到了华小阁主,还望华小阁主见谅。”
既然华小阁主非她闺蜜,那便不必多言了。
因为再多言,就不礼貌了。
而眼下,她应该速速入阁,去寻妖王下落的线索才是!
“无事无事。”华祈凝摆了摆手,一展衣袍,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一抹狡猾之色自眼中转瞬即逝,“但若是常姑娘真觉着对不起我的话,不如就改日买本话本子给我赔罪吧。”
说罢,华祈凝还摸了摸下颚,笑着补充道:“话本子类型我不挑的。什么情爱类,什么奇闻异事类,什么武侠类都可以,只要不缺有趣就行。”
常汀湫颔首:“……好。”还真是个话本迷。
见常汀湫真的应下,华祈凝的眼光中闪过几分意外,而后率先向着云息阁内走去:“事不宜迟,常姑娘还是先随我入阁拿妖王下落的线索吧。”
常汀湫“嗯”了声,快步跟上华祈凝。
嘿嘿嘿!
妖王下落的线索,她来了!
“不过恕我八卦一句,你为何要寻妖王的下落?是还想和他成亲,还是其他?”
华祈凝此言一出,常汀湫的面上就出现了几分警惕之色。
她问这做甚?
是何居心?
许是看出了常汀湫的表情变化,华祈凝双手一摊,双肩一耸道:“不方便答吗?无妨,本小姐就是纯纯八卦一下罢了。”
话落,两人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常汀湫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将视线投向气味传来之地。
只见甄存昭身着一袭沾血长袍,手提冷剑,正自不远处徐行而来。
看样子,像是一路杀过来的。
举剑,把闪着寒光的剑尖对着常汀湫,甄存昭眼眸中的怨意与欲望渐浓。
“常汀湫,托你的福,我不再是春然宗大师兄。但好在,我命不该绝,半路遇上高人指点,修为直接大涨!故,我要礼尚往来,让你我都好好舒服一回。”
“呵。”华祈凝一把将常汀湫拉至身后,轻蔑冷笑:“甄存昭你怕不是忘了,擅闯宗门者,杀无赦。”
话毕,华祈凝还不忘回头提醒常汀湫:“躲好。”
可惜,此言是多此一举的。
——还没跟妖王成亲的常汀湫贪生怕死,在华祈凝说出这句话之前就已早早躲到一棵树后,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华祈凝转回头:“……”行吧。
眸底寒气汇聚,华祈凝双手十指微曲似爪,上下交叠,按向地面。
口中大声叱叫。
“以天为雪,以地为冰,冰天雪地,寒若幽潭,来!”
霎时间,苍穹崩裂,鹅毛大雪似蚂蚁般从裂痕中倾巢而出,奕奕霏霏,不留罅隙。
不出数息,坤仪覆雪,雪积成山,四下温度骤降,入眼尽是一片白茫茫。
树后的常汀湫看到如此场景,不由地给华祈凝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松了口气,喃喃自语起来。
“这个华小阁主一看就是一表人才,卓尔不群。有她在,我的命定然不会被老天随意收了去。”
华祈凝耳朵微动,向着常汀湫的藏身之地淡淡瞥了一眼,又双手结印:“聚!”
此言一落。
数不胜数的飞雪便于半空凝实成巨物,只只的形状都如九尾雪狐。
“去!”
随着华祈凝的一声令下,九尾雪狐们齐齐张牙舞爪地扑向甄存昭。
甄存昭不敢怠慢,急急用指尖划过剑面,口中念了个咒。
不多时,数面圆镜凭空出现,向着雪狐们直直冲去。
“轰——”
圆镜撞上九尾雪狐。
这一瞬,四下风声咆哮,尘与浓烟随风起,仿若苍茫海上突起大雾,让人一时辨不清方向。
隐约地,常汀湫瞧见华祈凝的身影在近处出现。
于是,她果断向着那个方向奔去。
顿然,常汀湫发现甄存昭不做人做鬼,竟而绕到华祈凝身后,刺出一剑。
“小心身后!”
常汀湫大喊一声。
同时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华祈凝身边,并用力推开了其。
当然,她也侧身躲过了这一剑,并未傻乎乎地站着不动。
废话,她可是个对妖王“情根深种”,铁了心要跟他成亲的惜命鬼。
她才不愿像无脑电视剧中的经典桥段一样,明明两个人都能安然无恙,女主却偏偏脑子抽筋,选择以身挡剑,彰显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浓烟和尘堪堪消散,华祈凝站稳脚跟,边伸手拉住常汀湫的手,以后撤的方式迅速远离了害人不浅的甄存昭,边开口问了句。
“你……为何救我?”
不等常汀湫说话,华祈凝就眨了眨眼睛,嘴巴微微撅起,语气略有些不满:“是因为你又把本小姐当做你闺蜜的替身了吗?”
“替身?”常汀湫稍稍一愣,随后摆了摆头,“不是不是。虽然你们真的很像,但我救你只是因为你适才跳出来护了我。我以为呀,这世间人与人的相处呢,都是应该真心换真心,互帮互助,投桃报李才对!”
华祈凝:“……”
就在此刻,一个中阶传送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常汀湫的脚下。
华祈凝率先发现该阵,惊呼一声:“是传送阵!常姑娘,你脚下有……”
未及常汀湫把华祈凝所言听完,她眼前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城郊。
密林。
正值正午,天如被洗,艳阳高悬。
几束暖光穿透厚厚云层,射入林中,却又被似剪子般的凌乱枝桠剪个稀碎,只能零零碎碎地东洒一些,西洒一些。
一棵歪脖子树下。
常汀湫悠悠转醒。
见甄存昭正于附近之地背对她而立,便立即猫着腰,垫着足尖,蹑手蹑脚地欲要离去。
“醒了?”甄存昭回身,看她的眼神像极了一位猎手看猎物的眼神,口中漫不经心道,“想去哪啊,常师妹?”
常汀湫身子一僵,吞咽了一口口水后,二话不说地撒开脚丫子狂奔。
快跑快跑,千千万万不能被他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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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
因为她还要跟妖王成亲呢!
忽,常汀湫的额头撞上一个结实的东西。
她连打了好几个寒噤,目光徐徐上移。
甄存昭那张眯着双眼,似笑非笑的脸闯入眼帘。
“鬼啊!”常汀湫发出一声惊叫,扭头就跑。
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跑,等待她的将会是何等“酷刑”。
甄存昭未急着去追,而是笑意盈盈地继续说着话。
“常师妹,你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可是在找离开密林之路?”
“别犯傻了,这片密林道路复杂,犹如迷宫,连我这种天才首次来时都险些迷了路。故而,你是找不到出路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还有呢,别指望有人能来救你。因此处偏僻得很呢!”
……
听着甄存昭比蝉鸣还要聒噪的话语,常汀湫的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
好在这时,原文中一段对甄存昭的描写出现在她脑中。
【甄存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急中生智。
常汀湫闪身躲到一棵树干比三个人站成一排都要宽的树后,深吸一口气,迫使自身冷静下来。
是了是了,沉着冷静,别慌张。
既然甄存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么她就可以模仿出蛇的声音吓走他!
遂,常汀湫从树后探出小半张脸,将发声位置微微改变,轻轻松松发出了“嘶嘶”之声。
不出所料,甄存昭确实打了个寒战,静如鹌鹑,脚步延俄。
眼珠转动,似是在权衡利弊。
但最终,甄存昭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常汀湫见状,将脸收了回去,抬手拍着心口,一下又一下。
“呼,还好甄存昭真信了有蛇,选择离开,不然我的贞洁……”
“大意失荆州啊,常师妹~”
毫无征兆的,常汀湫的话语被甄存昭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
常汀湫循声望去。
只看甄存昭自不远处的树上倒挂下来,右手还左右摆动,似是在跟她打招呼一般。
常汀湫见状,毫无半分迟疑地飞奔起来,速度几近都要胜过的卢。
口中抱怨一句:“还真是阴魂不散!”且一时之间,好像比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成亲对象还要可怖上几分。
甄存昭从树上跳下,双手环抱于身前,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之样。
***
也不知跑了多久,常汀湫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蒲封闻正双手作喇叭状,不断呼喊着她的名字。
常汀湫破涕为笑,跌跌撞撞地奔向蒲封闻:“蒲小弟,你可算是来了。我好想你!”
嘿嘿,皇天不负有心人。
她将不再发怵,因为她的强来了。
不一会儿,常汀湫就跑到了蒲封闻身前,一把搂住他的腰,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掉:“蒲小弟呀,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大姐头刚刚差点就……”
瞧着常汀湫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蒲封闻抬手掏了掏耳朵,明显有些不耐烦。
寸眸一转,轻声安慰:“没事了,汀湫姐姐。”
“嗯嗯!”常汀湫点头如捣蒜。出于好奇,常汀湫仰面眨眸,随口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或许是我本事高强,又或许是长随与主子之间的心灵感应。”蒲封闻极其敷衍地答了句,然后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是我来时之路,我们原路返回,定能成功走出密林。”
常汀湫撒开手,后退半步,眯起双眸:“长随?主子?蒲小弟,我不是昨夜刚同你讲过你我二人并非什么跋扈主子与命苦长随嘛,你为何还……”
“哦——”蒲封闻拖长声音,找补起来,“估计是我生性爱喝酒,所以记性不太好吧。要知道,我可是千杯不醉呢!”
“那你好厉害哦,蒲小弟。不过……你确定你没有夸大?”常汀湫面上波澜不惊地说着夸赞之言,心下却产生了诸多猜想。
蒲封闻并未察觉,反而还催促起她来:“没有夸大哦。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
说罢,他率先迈开了腿。
常汀湫:“!”
有问题!
蒲小弟的酒量她是知晓的,根本做不到千杯不醉。
从昨夜就能看出来。
所以眼前的蒲封闻该不会是……
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常汀湫不露声色地弯腰捡起一根树枝藏于袖中。
“那你现在……都是一个人喝酒吗?”常汀湫边自然问着,边追上蒲封闻。
“不啊,和我娘。我娘她手艺差,不会做什么糕点美食,所以只会用喝酒的方式打发时间或是陪我。前些日子,我们还一同饮酒呢!”
“唰——”
常汀湫闪身挡在蒲封闻身前,以枝为剑,快速刺出,抵住了蒲封闻的脖颈:“你不是蒲小弟。”
蒲封闻愣了愣,却没有否认。
常汀湫一脸严肃:“你是甄存昭,对吧?”
蒲封闻依旧没有出言否认,而是弯了眼眸,饶有兴趣地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你漏洞百出!一,我昨夜同蒲小弟讲过我们的关系。二,蒲小弟一杯就倒。三,蒲小弟的娘会做四季海棠糕。四,蒲小弟的娘……已逝世。”
“啪啪啪——”
掌声响起。
经久不息。
蒲封闻,不,甄存昭缓缓抬手撕下人皮面具,而后一记手刀击飞常汀湫手中的木枝,还点了她的穴道。
“常师妹,你很聪明。可惜,你的聪明眼下救不了你了。”
说完,甄存昭开始自顾自地宽衣解带,瞧着欲要对常汀湫霸王硬上弓。
常汀湫动弹不得,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张嘴欲呼救,却发现嗓子像被人死死掐住一般,完全发不出半点声来。
完了完了,还没跟妖王成功成亲的她今日该不会要交代……
尚未想完,一道洪亮如钟,且无比熟悉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
“不过是一只被逐出宗,只能选择敛迹的小小蜉蝣,也配借我之名欺汀湫姐姐?”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倾轧而来的凉意。
如刺骨寒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