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听罢图音的话,道了一声“也好。”
随即,图音便帮着多兰更衣,宝音帮着多兰更改发饰。
梳妆完毕,多兰瞧着梳妆镜中的自己一时也有些恍神了,在宝音和图音两个小丫头的夸赞声中,多兰回过神来。
多兰低眸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生出了几分疑惑:“这衣服倒是合身。”
她离家几载,这纳古尔派人送来的衣服她穿着却正好,但很快多兰便联想到了或许是照着她从前在家里的旧衣的尺寸做的吧。
恰好这时,胤俄回了营帐,一抬眸便瞧见一身蒙古装扮的多兰,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胤俄还记得当初汗阿玛给他赐婚,指的福晋是阿壩垓部的博尔济吉特氏时,他心里是不乐意的,只因草原上的女子多性情豪迈飒爽,他向往的还是温柔似水的女子,但汗阿玛金口玉言,他哪里敢说个不字。
不久,何为便打听到他这位未来的福晋已经入了皇宫,他便好奇这博尔济吉特氏长的什么模样,就带着何为一路到了博尔济吉特氏居住的宫墙之外。
可若直接从正门进去不合规矩,他便让何为做人梯,托着他爬上了宫墙,他趴在墙头仔细等待和观察,终于瞧见了博尔济吉特氏的模样,可他这位未来的福晋敏锐的很,竟然发现了墙头上的他。
而那时的他慌忙的想从墙头上撤下去,却不慎脚滑踩空摔了下去,幸好何为这奴才眼睛亮反应快,虽然没有成功接住他,但是给他当了人肉垫子。
他与何为刚刚从地上站起来,博尔济吉特氏就带着人来到了他们这对狼狈的主仆面前。
新入宫的博尔济吉特氏不认识他,但宫里的奴才却知道。
当博尔济吉特氏知晓偷看她的人,就是她未来的夫婿十阿哥胤俄时,却是一副轻蔑的表情,毫不遮掩的讽道:“堂堂皇子也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头一回见面便被未来的福晋指着鼻子骂,胤俄理不直气也壮的回道:“爷是恰巧路过。”
博尔济吉特氏一声冷笑:“敢做还不敢当,与我草原上的勇士相比,差远了。”
还是稚嫩少年的胤俄,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愤道:“博尔济吉特氏,你放肆!”
周围的奴才们眼见两位主子要呛起来,便赶忙出来劝和,这个小插曲才就此打住。
而多兰见胤俄一副吃惊的表情,眉梢一扬,问道:“怎么,不认得我了?”
【我只是换了衣服,又不是换了容貌,至于呆成这样?】
多兰的问话将胤俄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胤俄咧着嘴笑:“不,只是许久不见福晋这般打扮了。”
见胤俄这幅憨样,多兰嘴角一弯,问道:“好看吗?”
【反正我是觉得挺好看的。】
胤俄点头:“好看,很好看。”
胤俄说完,又问:“不过,福晋这衣服是哪来的?”
当年福晋初入皇宫时是身着蒙古服饰,不过宫里的嬷嬷很快就给福晋改成了满族的旗装,福晋也未再穿过蒙古服饰,难道是因为此次来木兰围场,所以福晋特意带来了蒙古服饰?
旋即,多兰便与胤俄讲了这衣服的来历,胤俄只当是母族的人挂念福晋,并未多想。
胤俄见多兰作势要换下这衣服,便道:“福晋既然喜欢,就穿着吧。”
家乡的服饰对于远嫁的福晋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多兰只道:“还是换下来吧,到底不合规矩。”
【过足了瘾,就脱下来好好保存着留个纪念,一直穿着,若是叫旁人瞧见了,怕是会生是非。】
福晋一向思虑周全,胤俄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
午膳过后,胤俄去了九阿哥胤禟的营帐,九福晋一早便去了三福晋的营帐还未归,胤俄之所以去胤禟的营帐,是因为这是八阿哥胤禩的主意。
午后康熙并未有差遣,胤禩便想他们兄弟三个聚一聚,地方便选在了胤禟的营帐。
胤禩喝了口茶,抬眸闲聊道:“十弟,我手下的人路过你的营帐时见阿壩垓部的人进去了,好像还带着东西,不过是用红布盖着的,倒是神神秘秘的。”
胤俄正咬着果子,闻言,答道:“嗨,不过是福晋母族的人送她些家乡的小玩意罢了。”
还是福晋有先见之明,这不,连八哥都知道了。
胤禩笑得温润:“原来如此。”
另一边,纳古尔带着人去了多兰所在的营帐,多兰便吩咐宝音和图音端些茶点来。
纳古尔见多兰还穿着旗装,喝了口茶,问道:“额格其可是不喜欢我早上命人送来的服饰?”
多兰解释道:“家乡的服饰我怎会不喜欢,只是如今嫁入满清皇室,不可坏了规矩。”
纳古尔感叹道:“皇宫虽巍峨华丽,却不比咱们草原辽阔,可以随性自在,额格其在宫中可还好?”
“还好,将来等十爷封爵开府,日子便可自在些了。”多兰说着,眼睛对未来的出宫生活充满了憧憬。
纳古尔扯了扯嘴角,低声嘟囔:“十爷?怕是难?”
话落,纳古尔变了话题,问道:“额格其可想听这几年咱们草原上的故事?”
多兰眼睛一亮:“好啊。”
许是她灵魂所在的身体是博尔济吉特氏的缘故,所以一见着阿壩垓部的人,她便觉得亲切。
而胤禩、胤禟、胤俄兄弟三人的茶话会散后,胤俄便带着何为回自家的营帐,刚走到营帐外,胤俄便听见里面传来欢笑声。
胤俄能辨别出女子的笑声是福晋,可那个爽朗的男声是谁?
胤俄看了一眼在营帐外侯着的蒙古随从,问道:“何人在里面?”
那蒙古随从颔首道:“回十爷,是我们贝子爷。”
胤俄想起来了,福晋曾与他说过的。
胤俄掩下思绪,作势要抬步,一旁的何为忙上前掀开了营帐的门帘。
多兰正听在兴头上,余光忽见一人影入内,抬眸去看,才知是胤俄。
多兰起身问:“这么早便回来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了,胤俄去与胤禩、胤禟相聚,竟然没喝酒。】
胤俄:“……”
他只是酒量浅了些,又不是酒鬼,哪里天天喝酒了。
这时,坐在鼓凳上的纳古尔慢悠悠的起身朝着胤俄行礼:“纳古尔见过十爷。”
胤俄的视线转而看向纳古尔,眼前的蒙古少年是小麦色的皮肤,脸庞棱角分明,鼻梁挺拔,一双黑眸炯炯有神。
胤俄的目光在纳古尔身上驻足片刻后又看向了多兰:“方才在外面便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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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福晋的笑声,不知福晋有什么高兴事?”
多兰正欲开口,却被一旁的纳古尔抢了先:“我与额格其讲了些草原上的事。”
纳古尔说话时,目光一直聚集在多兰身上。
而多兰看向胤俄,笑着点头。
【就是这么回事。】
额格其?
姐姐?!
胤俄眉头微皱,提醒道:“纳古尔,你该称呼一声十福晋才对。”
纳古尔的眼睛依旧看着多兰:“额格其未嫁入皇宫之前,我便如此称呼,如今营帐之内并无外人,我称呼额格其不伤大雅吧?”
不待胤俄开口,便见多兰言道:“是,纳古尔只在营帐里这般称呼我罢了。”
【额格其听着的确比十福晋要亲切些,前者是亲人之间的称呼,而后者只是一个冰冷的身份。】
胤俄见多兰为纳古尔说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有几分不爽罢了。
胤俄撩起衣袍一角坐下,抬眸望向纳古尔,悠悠道:“草原上的故事,爷也感兴趣。”
他倒是好奇,草原上的什么故事能让福晋这般开怀。
纳古尔却笑道:“我是偷溜出来的,不好耽搁太久,十爷与额格其想听,改日我得闲再讲与二位听。”
纳古尔说完,行礼之后,便离开了营帐。
十爷?额格其?
真是亲疏分明。
胤俄抬手从碟子里拿起一块奶糕问向多兰:“这也是纳古尔送来的?”
多兰点头。
纳古尔这次来的确给她带了一些家乡风味的吃食。
胤俄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又将手里的奶糕丢回到碟子里,左胳膊放在膝头,半倚着身子问道:“依着纳古尔的话,他称呼你为额格其,便该称呼我为阿扎泰才对。”
阿扎泰在蒙语中便是姐夫之意也。
多兰反问:“纳古尔方才人在这儿的时候,你怎不问他?”
【一个称呼罢了,方才纳古尔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不知胤俄在计较些什么,再者,嘴长在纳古尔身上,他想如何称呼自然由他。】
胤俄一噎:“刚想起来。”
福晋明面上和心里都偏向那个纳古尔,就是不知福晋是偏向母族之人,还是纳古尔个人而已。
多兰费解道:“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大大咧咧的胤俄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胤俄烦躁的很,板着脸道:“福晋一向谨慎,若再见着纳古尔还是叫他改了称呼为好,免得他叫顺了嘴,到外面也是这般称呼。”
多兰无奈点头:“好。”
【胤俄方才盯着我深思,原来还是在纠结一个称呼,真是醉了。】
醉?
他并没有饮酒,说的更不是醉话,而福晋亦未饮酒,这“醉”字从何而来,胤俄不懂,不过他也不想再深思,福晋答应他让纳古尔改称呼,这便够了。
多兰喝了口茶润喉,提醒道:“爷现在得闲,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明日的狩猎。”
胤俄挺了挺胸膛,直接放话:“福晋太小看爷了,明日爷定让福晋吃到爷亲手猎得的烤肉。”
多兰眨眼:“那我就等着吃了。”
【我倒要瞧瞧,一生要强的男人,能猎得什么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