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林月溶随意脱了大衣扔给徐开霁,蹬掉平底鞋,拖鞋还没穿稳就直奔茶具柜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一个青花盖置。
戒指落在盖置上,发出脆响。
“徐开霁,你看。”林月溶托着盖置给他看,“是不是很配?我要放在床头柜上,睁眼就能看见。”
“一个戒指,开心成这样?”
林月溶不满,“什么叫一个戒指?好看的饰品都是有灵魂的,这是我给它的身躯找到的归宿,给它的灵魂准备的温床。你身为戒指的创造者,怎么能这么说它?它会伤心的。”
“我记得上一个被你放在枕边的是一串珍珠,它已经进冷宫很久了吧?”
“……”
林月溶最是喜新,拿到特别喜欢的东西就会稀罕很长一段时间,恨不得睡觉都要抱着,等到喜欢的浓度淡下去,才会找合适的地方安置,换成时不时拿出来把玩。
“我的收藏柜们怎么能叫冷宫呢?那叫终极的爱的归宿。”林月溶的目光突然被吸引,“哎?那是什么呀?”
徐开霁的行李箱旁,放着一个精致的薄薄的小木箱,铜锁半开着。
不是徐开霁能用到的风格,怎么看都像是给她的。
“打开看看。”
“不要太开心,会影响睡眠。”
“真是给我的?”
林月溶凑过去,一手把盖置随意放在方几上,一手掀开了木箱。
箱子里是两条项链,两款耳钉,一只碧玉贵妃镯,一只古法镂空的金镯子,和一只金镶玉的镯子。
明显跟戒指是同一套。
“徐开霁。这……都是送给我的吧?”
“嗯。”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戒指单独扣出来。”
“……”
当然是因为戒指的意义有些不同。
“这些也都是你做的?”
“嗯。还可以吗?”
小姑娘喜欢这些,徐开霁便抽时间学了学。
“大佬果然是大佬。”
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林月溶把戒指放回原位,盖上箱子直接抱起来。
“这个箱子,我要放在床头柜上。”
“盖置不用了?”
徐开霁的声音有些戏谑,林月溶凶巴巴指挥他,“盖置要放回原位。”
茶具柜不小,里面摆着林月溶收集来的各种茶具。
徐开霁一一看下来,就摸清了她的喜好。
睡前,林月溶抱着小箱子坐在被窝里,这个摸摸那个看看,爱不释手。
头发都没心情彻底擦干,湿漉漉的扎了一团丸子,挂在耳后。
刚进卧室的徐开霁又返回洗手间拿了两条毛巾和一把梳子,站在床边,拆了她头上的丸子。
“不用擦,暖风吹着我呢。你影响我欣赏我的新礼物了。”
徐开霁拢起遮住她眼睛的头发,一点点认真擦干。
“这么喜欢?”
“嗯。”
“徐开霁,等德喜打金开业的那天,你去当打金师傅吧!这身段、这样貌,当然,还有这手艺,绝对是活招牌。”
“德喜打金一定会因为你,火爆整个燕京。”
“……”
“不去。”
“不要这么干脆,我给你发工钱的。”
徐开霁给她擦头发的手微顿,工钱如果可以折换成别的……
他道:“我只给我太太打金。”
“那我现在不是你太太么?德喜打金不是我的店么,你去店里当活招牌不就是给你太太打金么?还是说……”林月溶歪头盯着他,“说,你是不是想换个太太?”
“……”
“不换。”
林月溶不为所动。
徐开霁转移了话题,“说起德喜打金,元知说年后有家位置合适的店铺能空出来,年前你可以去看看,如果可以就该出装修图了。苏简那边已经开始带徒弟了,进度不慢。”
“苏简都带徒弟了?”林月溶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么算来,寒假不能只躺着了。”
“可以。”
“?”
“想躺着就躺着,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天宇的人你随便用,元知你也可以随便用,想做什么交代一声就行。”
徐开霁拿梳子把林月溶的头发梳顺,又换了一条干毛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再重新用梳子梳顺。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了林月溶的头皮,确认擦干后收走了毛巾和梳子。再返回来的时候,林月溶已经把小箱子收在床头柜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一副已经睡着请勿打扰的样子。
徐开霁侧躺着,扒开了林月溶的被子,“想什么呢?”
林月溶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不要太开心,会影响睡眠吗?我在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徐开霁挑眉,“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林月溶哽住,徐开霁低笑出声。
她瞬间就炸毛了,“徐开霁,你是不是想换一个太太?”
“为什么总要这么想?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徐开霁,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有责任心,重承诺,有担当,能撑事儿,能遮风挡雨。你把我照顾的很好。”
林月溶夸的很认真,爹系老公不过如此。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喜欢的人……”
“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你?”
“你对我就像是哥哥照顾妹妹,长辈照顾晚辈……”
林月溶话还没说完就僵住了。
徐开霁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被子里,挑开了林月溶的睡袍,不轻不重地在最柔软的地方摩挲。
明明是色气满满的动作,他面上却不显分毫。
“哥哥会这样照顾妹妹吗?长辈会这样对待晚辈吗?”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徐开霁……”
林月溶已经尽可能凶悍了,嗓音却是甜腻缱绻。
她闭紧了嘴巴,脸瞬间就烧红了。
这该死的排卵期!
徐开霁的眼神深了些,手在被子里摩挲着向下。
他又问:“会……这样吗?”
不要脸!
“我觉得徐太太需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暖风很足,电热毯也很热,林月溶心如擂鼓,脑袋里一团乱麻,鼻尖上就沁出了汗珠。
徐开霁一把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扶着她的腰,让她稳坐在自己的身上。
“溶溶,帮我解下睡袍。”
“……”
“要不,我先帮你解开?”
“……”
林月溶咬了咬牙,粗暴地扒开了徐开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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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袍。
本来她觉得,谁先光谁没脸。
但扒光徐开霁后,林月溶觉得还是自己比较没脸,坐起身,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徐开霁喉间溢出一声闷哼,箍紧了林月溶的腰。
“别乱动,别着急,得一步一步来。”
?
!
谁着急了?
林月溶抬手捂住脸,“你到底要干嘛?”
“手把手教徐太太摆正自己的位置。”
徐开霁已经忍不了了,掐住了她的腰提起来,直接挪在了合适的位置。
“徐太太好好感受一下。”
林月溶瞬间就软了身子。
徐开霁平日大部分时候都顾及着小姑娘的感受,会刻意节制,省的她嫌弃自己。
今天不仅没节制,还花样百出,原本是想让她长长记性,后来就只专心致志照顾她的感受。
毕竟,每个月只有这几天,她才会无意识地缠着自己。
-
林月溶的戒指过于亮眼,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到,不懂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价值不菲。
她的配饰几乎每天不重样,这个却好几天都没换。
姚秀每天不定时要拉着她的手把玩一会儿,尤其是知道,这戒指是二十六亲手做的之后。
“二十六这审美,你说他是学工艺美术的我都信。你老实说,戒指都带上了,是不是被人家给牢牢套住了?”
“……”林月溶恨恨,“不要提他。”
徐开霁这人越发不要脸了。
“闹别扭啦?”姚秀说完摇了摇头,“不像。”
林月溶伸手捂住了姚秀的嘴,“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菊这些天已经很努力地避开林月溶了,没想到只是路过一下,就差点儿被林月溶的戒指闪瞎眼。
她酸道:“显摆什么呢?”
姚秀托起林月溶的手,“你又嫉妒什么呢?”
“谁嫉妒了?”
“你不嫉妒你眼珠子粘在溶溶的戒指上下不来?”
“……”
“我就是好奇,一个老男人送个什么样的戒指能让她这么稀罕。”
老男人三个字,周菊咬得很重。
林月溶白了她一眼,“老男人”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等她哪天把徐开霁带来,闪瞎他的眼。
反正徐开霁说自己摆正自己徐太太的位置,那她要求徐先生来帮她打个脸,算是在业务范围内吧?
所以徐开霁这些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有需求,才这么花样百出?要求自己摆正徐太太的位置?
见林月溶走神儿,似乎是自己被戳中了心思。
周菊高高扬起了下巴,“我才不会为了这么个戒指,嫁给一个老男人。哦——也不单是为了个戒指,还有那么大一片茶山。我一开始还真以为那茶山是你们家的呢!”
姚秀站起身子,俯视周菊,“周菊你什么意思?”
周菊后退了一小步。
“什么……什么意思……那茶山是姓林,又不是姓林月溶的林,还不许我说了?”
周菊突然想到西子湖周边的茶山主都不是善茬儿,她以后还是离林月溶远点儿。
她转身就跑了。
“?”姚秀不解,“她又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