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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高烧

作者:洗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严茂按捺不住自己那颗八卦的心,天微亮就敲开了徐开霁家的大门,轻车熟路去客房拽了被子和床单,窝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跟肖姨聊着。


    白双霜今日来得也很早。


    昨晚她就知道徐开霁回了家,精心打扮之后,去早市买了菜,才敲开了徐开霁家的大门。


    严茂已经蒙头睡着了,肖姨压低了声音,“白小姐,您今天怎么这么早?”


    白双霜温婉道:“昨天月溶说想吃我做的枣花酥,我想着现做的好吃,就买了食材来了。顺便再给三爷做点儿甜度低的,还得麻烦您给我打下手了。”


    “肖姨。”沙发上的严茂从被子里探出头,“霁哥这儿跟老宅不一样,只有一个厨房。”


    这意思就是,徐开霁不喜欢外人在自己家里这般随意。


    白双霜哪能听不出,她并不在意,只诧异地问:“严少,这么早就在?”


    “呦!白小姐啊,我当谁呢。”严茂睁了一只眼,“你要等霁哥醒了再问,估计都够回家做好了再送过来了。你可以去物业借一下厨房。”


    严茂自小在燕京的酒肉群里混,见过形形色色的痴男怨女或是逢场作戏。


    白双霜用在霁哥身上的这点儿心思,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这枣花酥我来做就行,哪能让客人做的。”肖姨打了圆场,“白小姐,您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白双霜挤出一个笑容,“好。”


    严茂重新闭上眼,蒙住了头。


    霁哥那么宝贝嫂子,严茂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动那瓶酒,早晨跟肖姨聊了聊明白了,肯定是有人钻空子撺掇嫂子。


    嫂子现在的心智若真的只有七岁,那这撺掇她的人可就不是心思不正那么简单了。


    徐开霁今日下楼要比往常晚一些。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厨房传出了些甜腻的香气和低语。


    他将换下来的睡袍、床单和被罩扔进洗衣房。这才看到客厅的沙发上还隆着一大团,露着一黑一白两只袜子。


    “三爷,月溶醒了吗?”


    白双霜一直注意着客厅的动静儿,第一时间端着一份枣花酥出来。


    看到徐开霁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她手里的盘子落空在桌上,发出沉闷的燥音。


    徐开霁实在记不得她的名字,只淡声应道:“还没。”


    白双霜道:“她年纪小,心思还没定,贪睡是正常的。”


    徐开霁眉眼微动,“那你声音小一些,别把她吵醒了。”


    白双霜面上一僵,稍微压低了声音,“三爷,这一份枣花酥是我特意给你做的,甜度低一些,剩下的早饭也马上就好。月溶的那份甜一些枣花酥还有十分钟才好。”


    肖姨也端了一份出来,“三爷醒了?白小姐一大早就过来做枣花酥了。”


    徐开霁没应声。


    严茂把被子扒拉开,“霁哥你别跟我抢枣花酥,这是我的最爱。你喝你的豆汁儿去。”


    三爷喜欢喝豆汁儿?白双霜看向肖姨。


    肖姨摇了摇头,她之前也从未听说过。


    “肖姨。”


    徐开霁想到昨天等在客厅沙发上,双手冰凉的小姑娘,面色微沉。


    “你可以回老宅了。”


    “啊?您平日里不留人也就算了,现在有了三太太……”


    徐开霁将手中的杯子搁置在茶几上,发出了一声脆响,肖姨瞬间收了声。


    “好的三爷,我先将厨房收拾好。”


    白双霜顺势道:“既然月溶还没醒,我就明天再来。”


    事成了,说明自己的话林月溶听进去了。徐开霁将肖姨支走,怕也是想跟林月溶发难。说不准,明天自己再过来的时候,林月溶已经被赶走了。


    十分钟后,甜度正常的枣花酥上桌。


    十五分钟后,肖姨和白双霜一同离开。


    严茂弹坐起来,“呦,霁哥,精神气儿不错呀!”


    “嗯!”


    徐开霁好心情地应了声。


    “呦!”


    “呦呦呦!”


    “脖子上这是什么啊?给我看看,是不是禽兽的印记。”


    严茂说着就要去扒拉徐开霁的衣领。


    徐开霁微微后仰,“你要是没事做,就去把桌子上的枣花酥吃完。”


    严茂的手僵在半空,又讪讪地放下了。


    “小气。”


    “你嫂子的心智,应该是恢复正常了。”


    昨天晚上小姑娘受不住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就确定了。


    “啥?”严茂抓了抓头发,“也不是没可能。这应该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他说的爱情指的显然不是正经的爱情。


    “……”


    就不能指望他多正经。


    “去吃枣花酥吧。”


    严茂不死心,又问了一遍,“霁哥,三盘,都吃完?”


    徐开霁睨了他一眼,“你不是爱吃吗?”


    “我就算喜欢吃甜的我也不能吃那么多啊……”


    “去燕京饭店打包早餐,要有营养的。既然枣花酥吃不完,就拐到四九胡同打包一碗豆汁。”


    严茂可不想喝四九胡同的豆汁儿。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说你喜欢豆汁儿是为了迷惑白双霜。她一听你喜欢,那肯定卯足了劲儿每天都喝豆汁儿。不是,哥是真不知道她喜欢你啊?这么些年了,得个机会就围着你转,连我们这些个兄弟都不忘拉拢,有时还会深受其害。你倒是清净的跟局外人一样。这会儿还要我出手给嫂子报仇。”


    严茂憋着一口气说完,见徐开霁没反应,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给你嫂子报什么仇?”


    严茂一哽,合着他说了这么多,霁哥只听进去了这一句。


    “哥你想啊,你那酒平时在哪放着?嫂子怎么就想起来喝了?还有这个肖姨,你让她来家照顾嫂子,她先把白双霜给放进来了。容姨呢?照顾嫂子,那必须得容姨来啊!”


    “容姨休假。”


    严茂叹了口气,“那可真不巧了。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嫂子怕是对白双霜的依赖心已经很深了。万一嫂子那心理状况一反复,就只听她的……你看,这酒我送你的时候她可见过,就是她哄嫂子喝的。他让嫂子喝这个,我就让她喝豆汁儿。”


    徐开霁想了很久,又问:“她为什么哄溶溶喝那个?”


    严茂冷笑一声,“你想想你平日里的名声——不近女色,正到发邪。谁想着染指你,谁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林月溶正盯着窗帘缝里漏进来的阳光。


    重新穿回书中,她还是把这个传言中不容亵渎的徐开霁给睡了。


    今天的太阳她是见到了,明天呢?


    林月溶在原书中只是个一笔带过的炮灰,没有过多描述。她只能重新回想了自己的经历,但两辈子过去了,很多细节都记不太太清楚了。


    家中出了变故后,她浑浑噩噩跟着徐开霁回了燕京。


    徐开霁忙着处理生意,几天没回家,照顾她的是肖姨,陪着她开解她的是白双霜。


    在林月溶的眼里,白双霜是个耐心又用心的大姐姐。


    当时她的心智退回到七岁,相比徐开霁,白双霜才是她抓住的救命稻草,所以她才对白双霜的话言听计从。


    林月溶不会知道,白双霜并非真心对她好,教她勾引徐开霁,不过是想让她被厌弃好自己上位。之后更是鼓动林月溶,让她以怀孕为要挟作践徐开霁。


    徐开霁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原本就因为家中变故抑郁成疾,怀孕后因为徐开霁的冷淡积郁更甚,在产前抑郁症的磋磨下早产,一尸两命。


    虽然两辈子过去,前尘往事已经淡了,林月溶还是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就着枣花酥捏着鼻子喝完豆汁儿的严茂很快就忘了其中酸臭,安静了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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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就开始找事儿。


    他在徐开霁面前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总要刷刷存在感,身上才舒坦。


    “哥,你是不是该叫嫂子下来吃饭了?”


    “不用多睡会儿?”


    “那也得先吃了饭再睡啊?我是医生,你得听我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说了,你整日使不完的牛劲儿,嫂子可是一小姑娘,累一晚上……”


    严茂话没说完,徐开霁放下手里的报纸,就起身走了。


    “啧啧啧,吃饭的时候就心不在焉,手里那报纸半天也没翻面,分明就想上楼还要我给台阶。铁树开花原来是这样的啊。”


    林月溶没再睡踏实,她的脑子里一直胡乱切换着两辈子的经历。


    “溶溶,起床吃饭。”


    林月溶皱起眉头,眼皮比之前还沉,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冷。尤其是小腹,冰凉,凉的有些疼。


    徐开霁拉开半边窗帘,这才看到她的面色异常苍白。


    “哪里不舒服?”


    “疼……”


    “肚子疼?”


    徐开霁将手伸进被子里,捂住了她的小腹,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昨晚的孟浪,给人伤着了。


    林月溶舒服地喟叹一声,无意识地攥住了徐开霁的手。


    下腹的不适被缓解,她清醒了些,慢慢睁开眼。


    “好点儿吗?”


    “徐开霁?”


    林月溶猛地坐起来,将小腹上的“暖宝宝”推开。


    动作有些急,下腹忽得涌出一股暖流,浸透了睡袍。她瞬间僵住,只怕床单也遭殃了。


    徐开霁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大拇指搓了搓食指的关节。


    两人各怀心事地沉默着。


    林月溶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她面上有些热,透出了不正常的潮红。


    还是徐开霁先开了口,“先吃早饭吧。”


    “我……”


    “那个……”


    林月溶心一横,闭上眼提了要求。


    “你能不能去我的房间帮我拿点东西……”


    徐开霁再次下楼的时候,手里又拿了要换洗的衣服、床单和被罩。


    严茂吹了一声口哨,“哥,你这时间有点儿短……”


    他在徐开霁平淡的眼神中噤了声。


    “小姑娘要是……”徐开霁压低了声音,“不方便,不想动,要吃点什么?”


    严茂毕竟是个医生,瞬间就懂了。


    “先喝点儿红枣姜糖水吧。”


    “我等下跟燕京饭店打个电话,给嫂子订个营养餐。”


    “等嫂子吃饱喝足我再上去给她把个脉,看看哪里需要调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嫂子的贴心小棉袄,随叫随到的私人医生,嫂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跟着霁哥混这么多年,大小王还是能分清的。


    “哥,我现在先教你怎么煮红枣姜糖水。要想抓住嫂子的心,就要先抓住嫂子的胃。”


    严茂努努嘴,示意他看饭桌上的枣花酥,“你看白双霜,这就是在抓嫂子的胃。”


    徐开霁抬脚进了厨房,但是他煮的红枣姜糖水到底没能派上用场。再次上楼的时候,林月溶已经发起了高烧。


    “郁积于心困顿于情伤而成疾。在加上这段时间营养不良,又喝了烈性大补的酒,两相冲撞。再加上房事过激,导致月经提前。”


    徐开霁沉默,他有些懊悔。


    小姑娘回燕京之后,他并没有好好照看,昨晚又没轻没重折腾了她那么久。


    “我这就去医院拿药,嫂子这种情况得输液。你先用温水给她擦身子降温。”严茂起身,“用37°左右的温水,”


    “她吃什么?”


    “她现在吃不了东西,输完液看情况吧。”严茂又叮嘱了一句,“哥你别着急,嫂子这是心病,估计这几天都不会清醒。”


    徐开霁没应声,起身去浴室准备温水和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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