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用具有些太重口了,她不太喜欢。
“小姐,在想什么?可以跟阿野分享一下吗?”
她回过神,伸手搓了搓有些酥麻的耳朵,这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勾得她的耳朵和心都有些痒。
“阿野?”
“我在。”
岑景舒轻笑一声,起身抓住阿野的袖摆朝着内室的床榻走去。
她想好了,不怎么玩,直接进入正题。
将人推倒在床榻之上后,她跨坐在阿野的大腿之上,假装老练地伸出手去扯他的衣衫,奈何她对这些一窍不通,实在不知从何下手。
蓦然,一双大手将她的手拢住。
岑景舒一怔,眼神微变,这人的手掌之上指根处有着厚重的茧子,在南天楼的男子从不做力气活,他分明是习武之人!
她的手顺着阿野的力道向上偏移,她的视线也顺理成章地再次转移到他的脸上。
不过这次吸引她的不是那张邪到发正的脸,而是阿野左耳隐在发丝之下的耳环。
那是纯黑色寒玉制成,不加任何雕刻,依稀能从耳环上看到摇曳着的烛火倒影。
整个大盛佩戴着这样耳环的唯有一人。
阿野。
谢在野。
谢家家主,谢在野,字无咎。
那个她避之不及的疯狗,如今正在她的身下,还马上要进行鱼水之欢。
岑景舒猛然将手抽走,一言不发地翻身下榻,转身便走。虽说有面纱遮挡,可谢无咎这样位高权重的人,铁了心想要查出她的身份还是很容易的。
先前,这厮还明目张胆把给她的情书,送给了她夫君的亲弟弟代为转交,简直是肆意妄为。
若是让他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还不得夜夜爬墙头来骚扰她。
“往哪跑?”
她的袖摆被一只大手拽住,随即身体猛然向后倾斜,倒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岑景舒反抗不得,被迫趴在谢无咎的胸膛之上。
她心思一转,低声道:“阿野,我下次再来寻你,我想起来府上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乖乖阿野,听话。”
“哦?是吗?”
岑景舒手心冒出冷汗,看来这种形式行不通,听着谢无咎上扬的语调,莫名有种要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穿红衣,果然还是很好看。”
岑景舒直挺挺躺在他身上,企图做最后的挣扎:“阿野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冰凉的指尖覆上她的耳垂来回摩挲着,她缩了缩脖子,因着视线被遮挡,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那抹凉意顺着耳垂席卷全身。
谢无咎闷笑一声,胸膛随着上下起伏,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不断揉捏手中的软肉。
堂堂中书令,为何会出现在南天楼?
岑景舒尽量忽视那胡乱游走的手指,猜测着谢无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莫非谢无咎男女通吃?
随即她就否认了这个猜测。
达官贵人好男风者不在少数,这并不算什么难以启齿的癖好,以谢无咎变化莫测的性子,若是喜欢男人,应当是不屑于隐藏的,府上早该男宠无数了。
可若不是喜欢男子,为何来南天楼?
她想到掌柜的惊恐的眼神和颤抖的语气,原以为是她抢了哪家高官夫人的心尖宠,现下看来,那掌柜的是知晓她要的人是谢无咎,所以才会是那副表情。
那么一切便就都说得通了。
南天楼,是谢无咎的产业。
她艰难伸手捂住胸口,挡住了在她锁骨流连许久,想要更进一步的手,道:“阿野,我真的要走了,明日我再来寻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今日她走出南天楼,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踏入这里半步。
“不许走。”
岑景舒眼前一花,体位反转,被谢无咎压在了身下。
她拨开谢无咎垂落在脸上的发丝,那双威慑力极强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这个距离太近了,她眼底的慌乱一闪而逝。
气息交错间,她察觉到谢无咎的神色微动,似乎是被她这个反应取悦到了。
她错开视线,心下有了计较,大概知晓谢无咎偏爱她展现出什么样子了。她偏头放柔了声音,道:“阿野,我……”
“唔!”
岑景舒睁大眼睛,未说完的话被冰凉的唇堵了回去,谢无咎似乎是刚喝了茶,唇齿间还留有微涩的茶香。
就这怔愣的一瞬间,谢无咎的舌头轻易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炽热急促的呼吸交相缠绕,不分你我。
谢无咎的吻和他的人一样,不讲道理。
周围气温陡然升高,她面色通红,眼底蒙上一层水雾,意识也逐渐模糊,整个人仿佛在云端里沉浮,软得不像话。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有些窒息,这个吻才终于结束,她无力地瘫软在榻上,下意识呢喃出声。
“谢无咎。”
一声轻笑唤回她所有的理智。
下一瞬,带着些许缱绻意味的声音响起。
“我在。”
岑景舒缓缓将因为接吻而快要掉落的面纱向上拉了拉,盖得更严实了些,这下真的有些想死了,欲盖弥彰道:“阿野,你能不能装作没听到。”
“都听你的。”
“那让我走。”
“这个不行。”
岑景舒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发现推不动后,又将手缩回被褥之中,讪笑道:“谢中书大人,我知错了,我头次来什么也不懂,冒犯了大人,你行行好,放过我。”
“我当真不是有意的。”
“我保证,日后定会洗心革面,日日抄诵《女德》,再也不踏足风月之地,大人英明神武心胸广阔,求大人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生怕这位爷一个不高兴掐死她,连连可怜兮兮地讨饶,本就含情的桃花眼中泛着水光,眼泪欲掉不掉。
这是她从霜月那里学到的。
装可怜嘛,她也行。
“景舒,不知你我现在这样,于礼合还是不合?”
岑景舒的表情险些没稳住,前不久才让二公子带话,义正言辞拒绝了他,现如今便同他厮混在了一张榻上。
这个要命的问题,她决定不做回答。
好在谢无咎并不是真想要一个答案,他的鼻梁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有些痒。
“景舒,把面纱摘下来。”
岑景舒依言将面纱摘下,露出白里透红的脸,和红肿的嘴唇,仔细看去上唇还有一处破了皮,洇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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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精明的很,恐怕她一进南天楼时,便已认出她来了,所以才会直勾勾盯着她看。
若她选了旁人,最后进来的人,也只会是谢无咎。
原本她还不太确定,谢无咎那封信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图谋,经此一遭,可以肯定的是,这位谢中书大人,确实对她有些兴趣。
尽管如此,她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发生些别的什么。
她来此本来就是图个消遣。
一个吻又落了下来。
岑景舒回过神,虽然同他接吻的感觉还不错,但唇瓣已经有些刺痛,是万万再也经受不住那样的吻。
她呜咽几声,泪珠从眼尾滑落,无声地控诉。
谢无咎呼吸一滞,抬起身用拇指拭去泪痕,末了在她眼角落下轻轻一吻,声音低哑道:“哭什么?”
“让你走便是,日后还会相见的。”
说罢他起身坐在榻边,垂眸盯着榻上的人。
岑景舒眨了眨眼,心中暗道果然这厮吃这一招,但看着他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睛,又有些拿不准这人的真实想法。
她哼唧两声,试探性地重新遮上面纱,而后缓缓坐到他的旁边,小心翼翼道:“大人,那我真走了?”
“若你执意想留下来,也不是不行。”
岑景舒立刻站起身行了一礼,道:“大人说笑了,今日之事是尽溪冒犯了,尽溪先告辞了。”
她说完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毕竟这人随时都有可能反悔。
出了南天楼后,她便转头去了附近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这家客栈每日进出客人最多,虽说人多眼杂,但浑水摸鱼也更加容易。
岑景舒买了一间上房,便让小二带着她去休息了。
待小二走远后,她将满头的珠钗一一取下,全部放进来时的那个匣子中,又换上了另一套不显眼的常服。
她环视一圈,不放过房内任何一个可以藏匿东西的角落。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内室的香炉之上。
岑景舒三两步便行至香炉前,足有她半人高的香炉可以容纳很多香灰,相应的这样的香炉清洗起来也异常麻烦,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没人会来清理香炉。
她将包裹丢进香炉内,瞬间荡起满屋灰尘。
岑景舒早有预料,猛然后退几步,成功避免了被香灰淋个满身的下场。
这里便是她早就想好的退路。
其实原也不必如此麻烦,因为南天楼的人考虑到来光临生意的夫人小姐,定然是非富即贵,那么她们自然不希望有旁人知晓自己来过南天楼这等场所。
所以南天楼特意打造了一个密道。
从城外郊区某处进入,可直达南天楼内部。
南天楼将消息瞒得很紧,这个地方只有南天楼的老顾客知晓,若没去过南天楼的人想从密道进入,只能有相熟的去过的夫人带领。
因而她只能出此下策,先来南天楼试试水,花销足够多的银子,那掌柜的自然会告知她密道所在。
如此一来,她下次便能带着春喜和夏意过来,让那两个丫头也潇洒一番。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被谢无咎那个混蛋搅和了。
岑景舒咬牙,指尖轻触了下唇瓣上的伤口,日后定要他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