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宋听雨神神叨叨地回到傅府后,霍长扬当晚便也回了傅府。
    宋听雨开门就瞧见霍长扬站在门前,疑惑道:“你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你那副样子必然是有事,我怕你今晚就会有所行动,所以领了二十大板就回来了。”
    霍长扬说得轻松,宋听雨却面露愧疚,“二十大板居然没把你打死。”
    见霍长扬不可置信的神情,宋听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出嘴的话似乎变了味。她立即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身体还挺好的。换成寻常人挨了二十大板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见她这副慌乱的姿态,霍长扬憋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宋娘子还是关心我的。但真的挺疼的。所以宋娘子能否将下一步的行动告诉我,不然我拖着这身病体必然寝食难安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扬起嘴角,宋听雨却被他的笑容恍了神——他笑得好看,是她见过最爱笑且笑得最好看的少年郎。
    “宋娘子?”见宋听雨呆愣着未回话,霍长扬疑惑地朝她招了招手。
    这一举动立刻将宋听雨的魂扶正——差点让她以为他要摸她的脸。宋听雨将目光瞥向别处,而后正色道:“得去温家一趟,温娘子是温世龄的养女。但温家不一定会接你的拜帖。”
    “我可以以霍家的名义下拜帖。”
    “下了之后呢?直接问温世龄:他的养女去哪了吗?”
    “那怎么办?”
    “去找沐春秋,你让他以夫子的名义邀温照月出来一叙。她是温世龄的女儿,想来也知晓那位养女的事。或许就连张家失火一事她也知晓几分。”
    宋听雨说完,霍长扬便点头应承,紧接着一道怒喝声便从远处传来——
    “好你个臭小子,二十大板竟然没把你打死!”
    只见一位身着武将服装的男子从正院方向跑来,他手中还提着长棍,身后跟着的是傅守执,想来这人便是霍长扬的父亲:霍柏桦。
    宋听雨噗嗤一笑,看向霍长扬时,他的耳尖已然滚烫。
    “宋娘子笑起来更好看,以后可以经常笑笑,会长命百岁。”
    他说完便下意识将宋听雨的房门合上,随后就被霍柏桦追着跑远了。
    待三人的声音远去,宋听雨躺在床上忽得又想起霍长扬,嘴角忍不住上扬——也不知他今晚会过得怎么样。
    第二日清晨,宋听雨刚起身就透过窗子看到霍长扬已经坐在桂花树下,他身边还放着个食盒。她只是开窗看了一眼,霍长扬便迅速和她对上视线。
    “宋娘子,早啊!”
    宋听雨单单点了点头,便立即将窗子合上——总有种窥探被当场抓住的感觉。
    “沐春秋今日便会给温照月写信,约在了明日正午。”霍长扬阐述的同时将食盒中的碗碟一一拿出,“我霍家的早膳,宋娘子尝尝。”
    “你昨晚回家了?”
    “对,宋娘子一句话就能让我被打上一天,当真厉害。”
    “你要是早些和我讲明挖坟的后果,我也不至于非要你去。”宋听雨的声音越辩越轻,以至于最后心虚地瞟了眼霍长扬,反被他盯上——他将一小块糕点之间凑到宋听雨嘴边。
    几番犹豫,宋听雨还是咬了一口——不甜,但有一股清香。
    “我娘做的,好吃吗?”
    见霍长扬殷切地问,宋听雨微微颔首,紧接着他便收回手,对着她刚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
    宋听雨匆匆低头,装作没看见。反观霍长扬,他一边嚼着糕点,一边无辜地问道:“宋娘子的耳垂怎么红得跟滴血似的?”
    宋听雨不作回答,却在抬头看到他的笑容后心情差上许多,“霍长扬,我不是你能调侃的人。你最好把这份多情收一收,没办法收回去就用在别人身上,莫挨我。”
    她说完便甩袖进了里间,霍长扬没跟上去,而是一人将那盘糕点全吃了。
    良久,关门声骤热响起,宋听雨透过屏风向外间瞥了眼,确保霍长扬离开后她才走出里间。
    原先那盘糕点已经空盘,幸好还有一碟。她尝了几口,虽说没有第一款好吃,但也不错。
    “合宋娘子的口味吗?”霍长扬的声音突然响起。
    宋听雨差点呛着,她刚忙喝下面前的水,看向正靠着门一脸坏笑地望向她的霍长扬。
    “霍郎君如今竟学会同我耍把戏了。”她阴阳怪气道,似乎真的染上几分怒火。
    “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宋娘子。”霍长扬笑着坐回宋听雨身旁。
    只见他拿出一本文册,放在宋听雨面前。她翻了几页,全是字,除了知道上面盖了个红章之外,其余皆未看懂。
    既然如此,宋听雨也是有脾气的,她立即将册子扔还霍长扬。而他不怒反笑,又拿出一本书册,“这是最基础的识字帖,以后我可以教听雨妹妹识字。”
    这番话刚落地,宋听雨蹭地站起身,“霍长扬,我都说了,你......”
    “这是户籍文书。”没等宋听雨说完,霍长扬立即举起第一本文册,“这回真的是宋娘子了,名正言顺。”
    宋听雨有些惊讶,但仍未接过霍长扬再次递向她的户籍文书,她怔怔地坐下,却听他柔声解释:“我知道宋娘子不在乎出身,但在东京城,你有个良民的户籍会更方便行动。”
    霍长扬再次将户籍文书塞入宋听雨手中,这回她没作挣扎,“是记在哪户人家名下?”
    “东京城还有哪个有权有势的宋氏?”
    “难怪我当初在衢州城里那般借用宋家身份你没有反对也不担心暴露。”宋听雨咕哝几声,转而问道:“可我记得传闻那位宋郎君性格孤僻,常年独来独往。”
    霍长扬微微颔首,垂眸一笑仿佛在回味当年,“宋家祖辈征战沙场,每一代都是独苗,但到宋凛冬这一代,他更可怜。刚好遇上大军来犯,祖父,父亲皆上战场。噩耗来时他才十七岁,我那时也才十四岁。他是那一年国子监武比第一,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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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第三。我想过之后定要战胜他,可他那年便退学了。”
    霍长扬说着,翻了翻手中的字帖,淡淡道:“宋凛冬的祖母和母亲都没熬过那场噩耗,相继离去。全家只剩他一人。官家赐下恩荫,准宋凛冬直接入仕,承袭爵位。他做了文官,我却不服气,每日都在他下值后找他比试。但他每每都会一言不发地把我扔出宋家。”
    他说着突然笑出声,“宋娘子觉得我可笑吗?”
    宋听雨没想到霍长扬会突然问她,她认真地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而霍长扬却继续笑道:“他刚刚为官的那两年都要在衙署处理事务直至夜晚,我晚上爬墙进宋府,刚开始宋家的仆从还会把我赶出来,后来他们习惯了,宋凛冬也习惯了。他不再赶我走,却也没再拿起剑。我也曾问过他:觉得我可笑吗?他可比宋娘子你冷漠多了,什么都没说,也动作也没做一个。”
    宋听雨又摇了摇头,“可你这回找他帮忙,他不是照样答应了吗?”
    “所以,我以后便唤宋娘子为听雨妹妹了。毕竟我与宋凛冬称兄道弟,你现在是他名下的远方表妹,自然就是我的妹妹。”
    “随你。”宋听雨撇过头,而后又勾唇浅笑:“不过,还是谢谢。”
    “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宋娘子,不知当讲不当讲?”霍长扬突然正色发问。
    宋听雨点了点头,淡淡开口:“是想问张莹的画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
    见霍长扬微微颔首,宋听雨叹了口气,“她画中着重强调了冯娘子的死以及温氏进门。冯娘子产后虚弱一事她已经怀疑到张靖柳头上,但没敢确定。至于张靖柳的续弦温娘子,似乎是温世龄故意收她为养女。张莹查过温娘子,她先是妓院的歌伎,后被温世龄收为养女,而在这个过程中,张靖柳与这位温娘子应该已经有了首尾。”
    “张莹如何知晓?”
    “她查过张承耀是足月出生,但那时温娘子才进门八个月。所以,温世龄收温娘子为养女或许别有目的。”
    霍长扬沉思良久,疑惑道:“那找温照月谈话定然徒劳无功——她是温家的女儿,怎会帮着我们查她爹的秘密?”
    “所以我们志不在温照月,而在温家。”宋听雨说完,顿声良久,“其实我更想让你帮我直接灭了萧家。但我知晓若我不帮你查清你师父一案的真相,你必定不会帮我肃清一户跟你无冤无仇的世家。更别提当年,你霍家还是萧家的座上宾。”
    霍长扬勾唇浅哼,“看来,宋娘子已经有了主意?”
    “我知晓霍郎君扮猪吃老虎在行,所以,明日你去温家拜访温世龄。我与沐春秋去面见温照月。”
    “我去温家作甚?”
    “提亲。”
    “提亲?!”霍长扬顿时不敢置信地拍案而起,俯身看向宋听雨时已然满脸震惊。
    而宋听雨则是淡定地抬头对上他的诧异的目光,又十分确定地点头——
    “向温家养女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