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言每次吃醋就会绕不开唐风明。沈执川很无奈:“你又要这样吗?”
他的声音很低,透着疲倦。
这让谢星言的眸光闪避一瞬,但马上又不示弱地看他:“那个服务生万一是演戏呢?谁还不会编故事。”
“我不在意。”沈执川垂了垂眸子,继而抬眼,直视谢星言的眼睛,“我在意的是,在你心里,我是对感情不负责任、不值得你信任的人吗?”
虽然还在气头上,但谢星言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说出的话,对沈执川而言是一种明确的指责和质问。
他立刻意识到沈执川也在生气,只是沈执川比他克制,不想让事情的走向不可收拾。
但他没法立刻转化情绪,只能用力又踢了一脚红木茶几,释放掉一些心里塞满的怒气:“我不能紧张你?”
“我知道你在意我,但是过度的话对我们都不好。”不想让争执变得尖锐,沈执川带了些哄人的语气。
谢星言不忿:“那个服务生是在故意缠着你,你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可见他段位高,会缠人。”
“也可能是你占有欲太强了。”沈执川有些苦涩,“你肆意,也自我。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只会越来越……”
“我没有你这么理性。”谢星言提高声音打断沈执川,“尤其是对感情。”
但他面上随即露出了因为粗暴地打断沈执川而有的后悔之色。沉默半晌,他深吸了口气,猛地站起身来:“我出去透透气。”
直到约见面的材料方的人来,谢星言才回到包厢里。
虽然眼底还有阴霾,但明面上的礼貌和应酬谢星言滴水不漏,他长得好,表达能力强,举手投足自带的矜贵气场给人恰到好处的值得信赖的笃定感,双方很快就聊出了可能的合作方向,约定好相互间的下一步考察。
一直聊到将近十二点,才宾主尽欢地散场。
公司项目一直赶进度,沈执川每天的睡眠都不太够,今晚又喝了不少酒,把合作方一直送到电梯里,他才放松精神。
醉意也带着晕眩感涌来,让他几乎稳不住重心。
在包厢外候着以随时服务他们包厢的服务生察言观色,立刻快步走过来,想要扶住沈执川。
谢星言踏前一步,揽住沈执川的腰,把人带进自己怀里,避开了服务生的搀扶。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名片递给在旁边不知道要不要帮忙的服务生:“如果沈总醉了,我不在,就直接打给我。”
走廊的光线有种不甚分明的迷离感觉,沈执川直了直腰,想自己稳住重心,但谢星言的手指加力按住了他:“醉了就乖一点。”
“这不算醉。”
谢星言的手指温热,抚摸着后背,引导出酥麻痒意。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再惹我,我不保证……”
手指的力度和热度让沈执川想起了谢星言用力握住自己腰的某种时候,他缓声,低语:“知道了。”
离开会所,把车开进公寓停车场,谢星言熄了火,没有马上下车,侧头看着闭上眼靠着椅背呼吸均匀的沈执川好一会,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俯身过去,在沈执川的额头亲了亲,唇边亲了亲,直起身又看了很久,才下车,绕到副驾驶座。
解开沈执川的安全带,轻轻抚着他的脸,谢星言柔声唤醒他:“到家了。”
“嗯。”沈执川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又闭上眼,抬手圈住了谢星言的脖子。“晕,没力气。”
这种暗示,是不到理智涣散时就很理性的沈执川独特的示弱。
谢星言唇边立时泛过笑意,一手环过沈执川的肩,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进了卧室,把沈执川放在床上,谢星言问他:“要我帮你洗澡吗?”
似嗔非嗔的瞥他一眼,沈执川抬手盖住额头,用手掌边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轻声说:“回去吧。”
谢星言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答:“我走了。”
“嗯。”沈执川没什么力气,靠在床头微微眯着眼,“如果你爸让你不愉快,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说话。”
谢星言很轻地应了声“好”,慢慢走向了卧室门口。
但走到卧室门口,他抬手握住门槛,停了几秒,猛地回了身。
快步走回床前,他俯身,用力吻住了沈执川。
理智底线断开,肌肤相贴,亲吻在因为酒意和情动而浅浅泛红的皮肤上游走,点燃热意,把呼吸融在一起。沈执川一声声“阿言”被谢星言弄得支离破碎,吞入唇齿。
结束后沈执川几乎立刻就昏睡过去,谢星言把他抱到浴室洗过澡换上睡衣再抱回床上时,除了抬手软绵绵地圈住谢星言的腰躺到谢星言怀里之外,他什么都没反应。
即使谢星言的手机反复响铃了三五次。
手机铃声再响起时,谢星言松开抱着沈执川的手,坐起了身。
沈执川放在他腰上的手滑了下来。
从散落在床边的衣服里找出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机,谢星言没解锁,径直按下了静音键。
然后回到床上,把沈执川环进怀里紧紧抱住,沉沉睡去。
早晨在谢星言的怀里醒来,在他们已经交往了大半年的现在,对沈执川而言也算得上新鲜的甜蜜。
他贴着的心口有温热的沉稳心跳,头顶是谢星言均匀的、湿润的呼吸,环住他腰和背的手的温度,都是也许别的爱侣之间很日常但他直到现在快三十岁都未曾体验过几次的感受。
是他渴望的,伴侣和家。
谢星言动了动,似乎也醒来了。
下一瞬,沈执川的脸被谢星言抬了起来,细密的吻落在唇角,合着谢星言呢喃的低语:“真想每天都能这样。”
沈执川也很想。
但他不想给谢星言压力,于是捏了捏谢星言的脸,笑说:“慢慢来。”
又翻身坐起:“起床吧,要迟到了。”
他走进浴室,谢星言慢慢直起身来,没有马上起床,而是靠在床头看着浴室的门,眼底透出失落和些许复杂。
沈执川从浴室出来,谢星言已经做好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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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餐桌上摆盘漂亮的三明治和咖啡,沈执川又一次想起不久前自己在谢星言怀里醒来时的感受,和为了不让谢星言有压力而不曾显露的关于爱侣和家的念头。
谢星言把他按在餐椅上,在他唇边亲了亲,说了声“你先吃,我去洗漱”,进了浴室。
喝了口咖啡,沈执川拿出手机,发现自己被同学拉进了一个校友群。
他不爱在这些群组里发言,也没有经常去看的时间和精力,第一个反应是习惯性地点开设置,把这个群消息设置为免打扰。
再退出来时,发现有了一个好友申请。
来自于群成员,头像是一个男生的背影,验证消息简简单单:【唐风明】
虽然有些意外,但程景行说过唐风明打算要他的联系方式,也快要回国,通过群找到他也正常。
犹豫了一下,他没有马上通过验证,决定待会去办公室问问李翊成,唐风明是不是也联系过他,是否确认回国来谈股权的处置。
谢星言回到餐桌前,凑过来亲他,亲着亲着手自然地滑进了睡衣的下摆,在他腰窝上摩挲,呼吸逐渐重了起来。
被亲得腰有些发软,沈执川推了推谢星言:“没时间了。”
谢星言说着“好”,但却还是像亲不够一样的勾住沈执川的舌深吻,手按住沈执川的腰不肯放。
火很快被点燃,滚烫烧断沈执川最后一丝理智。
这是沈执川第一次上午十点才到公司。
他的腰还酸着,被谢星言扶着下车,走到停车场的电梯外时忍不住在谢星言手臂上抓了一下,低声抱怨:“色令智昏。”
谢星言不觉得痛,反而笑得肆意:“又撩我。”
电梯响起到达的声音,沈执川松开了扶着谢星言的手。
看着沈执川站直身子但微微皱眉的表情,谢星言忍不住轻轻笑了,在沈执川嗔看过来时靠近他耳边私语:“好可爱。”
沈执川扭开头,也轻轻笑了。
出了电梯,谢星言去往项目组,沈执川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拿出手机。
他这才发现唐风明又在刚才那个校友群里@他,发了一句【好久不见】
没想好要不要回复,唐风明再次发了个验证申请过来。
再置之不理就不礼貌了。沈执川手指轻动,点击了通过验证。
没半分钟,他就收到了唐风明发过来的语言电话邀请。
没时间想太多,沈执川接了电话。
“联系方式不给,群里也不理,验证也迟迟不通过,这么讨厌我吗?”
好些年了,唐风明的声音还是那样,低沉但明朗,稳重得让人安心。
熟悉的声音隔着时光,通过电话听筒,落到了沈执川的耳中。
但他没有半点心动的波澜,心里只有谢星言为了唐风明生气时的样子。
霸道又决然,不讲道理得理直气壮。
却又那么鲜明生动。
是太过于在意的、深爱着的证明。
是只有谢星言能给的,独一无二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