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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
“琴酒大人果然和传闻里面一样记仇。”玛克白兰地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坐在琴酒对侧的沙发上,“稍微惹你一点不乐意,就直接把整个任务甩出来啊。”
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几乎凝成实质。伏特加站在琴酒侧后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大气不敢出。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男人背着光,神色大部分都藏在了帽沿下。
“我当然乐意至极。”那人笑得些许猖狂,“就是怕你到时候被我拽下来了,会不乐意啊。”
琴酒直接把任务资料甩了出去,甚至连一眼都没看,纸张在空中“哗啦”一声散开:“你可以试试。”
“哎呀呀,”玛克白兰地弯腰捡起了资料,那沓白纸在手中拍得噼啪作响,“我确实想试试。”
“不管是试试好好完成任务,还是试试处理废物。”
那人若有所指地看向他面前的二人,然后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正好被走进来的珀洛塞可狠撞了一下。
“哟。”玛克白兰地停下脚步回过头,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在珀洛塞可和伏特加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又落回琴酒身上,笑容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琴酒大人真的好大的派头,出门还带着两条狗。”
伏特加的脸色沉了下去,手默默握紧,但他依旧习惯性地看向琴酒,等待大哥的示意。
珀洛塞可闻言,淡漠地站定在一边,抬眼看向对方:“那你对同类的定位还真准确。”
青年的目光略过了对方手里那份今晚的任务资料:“不过下次见到我,可别再龇牙了。”
“你还是摇尾巴的时候最可爱。”
“嗤。”靠坐在沙发上的琴酒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你……”对面的表情混着狂傲有一瞬冻在了脸上,随即冷笑一声,“我看你们现在也就只有嘴硬了。”
玛克白兰地扬了扬手中的资料。
“等着吧各位,给我开庆功宴的时候,记得也要用这个语气。”
门被“嘭”一声关上,室内恢复平静。
珀洛塞可瞄了一眼身后的门,走到了茶几边上,手里拿着一份没有打开过的档案袋,歪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琴酒一言不发地点燃了手中的烟。
灰白色的烟雾在弥漫。
“珀洛塞可珀洛塞可,”伏特加用手肘轻撞了一下站在一边的青年,压低的声线中带着一丝畅快,“骂得好。”
他又凑近了些许,“当年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小子肯定有前途。”
“哦呀,”青年对着一边的人笑眯着眼,“那你真的很有眼光。”
“琴酒大人也同样地……”
他把目光投向了一侧一直不说话的人身上,黑瞳里折射着不易察觉的光,刻意地带着抑扬顿挫,一字一字道:“很、有、眼、光。”
正在抽着烟的人的绿眸晦暗地撇了说话的人一眼,没有搭理这人莫名其妙的话,直接问道:“安排好了?”
“全部安排好了。”珀洛塞可俯身,把那份文件袋放置在茶几上,推送至杀手面前,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保证他今天晚上就能落到我们两个手里。”
面前人说完话,依旧保持着那份假笑在琴酒的目光下无事发生一样退回了一边。伏特加打量了一下自家大哥和珀洛塞可之间的气氛,没打量出个所以然,只能接着琢磨刚刚玛克白兰地嚣张至极的气焰。
杀手垂眸盯了半晌档案袋,又咧嘴笑了一声。
“伏特加。”
“唉大哥,”一边站着的小弟应答着,“怎么了?”
“没你的事了,”琴酒没有抬头,接着道,“去玩你的去。”
伏特加愣了一下,目光在琴酒和珀洛塞可之间快速扫了一圈,迟疑道:“那……大哥我先走了?”
杀手没有回答,只是单单示意了一下门的方向,珀洛塞可就听着伏特加骤然放大而开心的心声,目送对方走了出去。
甚至可能没有琴酒在场的话,伏特加已经用跳的了。
这人晚上还能去看冲野洋子的美国巡回演唱会啊。
青年抬了抬眉尾,看向已经关拢的门扉,径直坐在了离琴酒最近一侧的沙发上。
“你对下属的员工福利还真不错。”珀洛塞可砸吧着嘴,偏了下头,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不打开看看吗,大人?”
“这些图片可花了我不少心思。”
“是吗?”杀手的视线落在几乎整个陷进沙发里的青年身上,对方慵懒得仿佛这里是自家的客厅一样。
“当然。”青年的回答又带着一点轻松的笑意,他无视了琴酒那份目光,反而仰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的灯影。
琴酒把那只未燃尽的烟叼在嘴里,伸手拿过了那份档案袋,线圈绕在手指上逐渐拉开,里面几张完全作假的照片重见天日。
『玛克白兰地杀了代基里的监控截图』
『玛克白兰地与某位外国男性见面的照片』
『与玛克白兰地见面的男性的FBI身份证件』
珀洛塞可用着余光看见了那人的动作,话音中笑意未减:“从现在开始,他玛克白兰地就是潜入组织,杀了代基里,试图利用我们组织,拿到并调查banana fish的——”
他故意在这里一顿。
“FBI探员。”
“喜欢这个处理吗,大人?”
“谢谢你那天的监控截图。”
只要一点点的怀疑,罪名就是成立的。
更何况是这种这么致命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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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FBI探员也不是什么真的FBI探员,他让赤井秀一帮忙随便捏造出来的人物而已,那天那个人同样是易了容和他见面的。
但是已经够用了。
“你还真的去找了FBI。”男人微眯了一下眼眸,看着那双带着笑的黑瞳,几张照片被他夹在指尖,随意地甩回了茶几上。
“只要你想,让我去找日本公安我也可以做到。”青年漫不经心地耸了下肩,身体依旧舒适地陷在沙发里,甚至比刚刚更歪倒了些,“渠道嘛,总是有的。”
“还是说,”
或许还是觉得不舒服,他直接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彻底躺在了沙发上,脖颈稳稳地靠住了沙发扶手。
视野里的琴酒整个人倒转了过来————黑色的大衣摆占据了视野的一大半,那双常年隐藏在帽沿下的绿瞳依旧在这个倒置的视角俯视着他。
“还是说,我们多疑的大人又要觉得我是FBI了?”
声音带着躺卧姿势特有的松弛,甚至有点含糊,但那份刻意为之的调侃,清晰地落在人的耳边。
男人没有答话,他盯着这个在他面前毫不设防,甚至以堪称无礼的姿态躺在他面前的人。
这人的头堪堪略过了沙发扶手,仰起一个明显的弧度,那日脖颈间未完全恢复的伤痕在这个角度看过去更加显眼。
“FBI?”他冷嘲着重复,“你倒是急着撇清这个身份。”
“也不觉得掉价。”
“我在为您解闷,大人。”珀洛塞可的回答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刻意扮演的无辜,笑意却更加清晰,“原来您的兴趣不是在于抓老鼠啊。”
“还以为您下一秒又要来掐我脖子了,我真的好、害、怕、啊。”
“让你好好说话。”男人声线沉了下来,他缓缓起身,把已经快燃尽的烟蒂扔在了地面,锃亮的皮鞋把掉落的火星碾灭。
“晚上去盯着,”琴酒瞥了一眼躺着没动作的人,“别让FBI探员跑了。”
那声“FBI探员”被人咬得由为重。
说罢,杀手毫无预兆地抬脚,皮鞋的侧面用力踢向了沙发的底座。
“咚”一声的闷响,震动直直从沙发底清晰地传达到了珀洛塞可的后脑。
“起来。”命令简短有力。
琴酒不再看向沙发上躺着的人,拿起茶几上散落的照片走出了门,留给珀洛塞可一个与往常一般无二的背影。
青年真心实意地弯了弯嘴角,一下从沙发上坐起,后脑还残留着一丝刚刚传来的震感,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玛克白兰地在刚刚被他撞的那一下已经踩上了定位器,位置同步给了FBI,他们不会介意晚上去毁掉一场□□交易的。
而且他也可以顺手去弄点他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