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这不是好几天没来了,就想着过来玩两把嘛。”
张航皮笑肉不笑的应着,时不时偷偷打量着身旁的陈汉,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
而直到此时三狗子,他这才注意到张航身边的这个大高个儿青年,眉眼一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仅是片刻,便是断定,这绝对是一张生面孔!
之前肯定没来过这家赌场...
而且看模样打扮,似乎也不像是个缺钱的主。
“呦,这位是你的兄弟吧,之前也没见过,第一次过来。”
三狗子当即站起了身,假模假样的热情打着招呼,说着便是这些深处的手。
陈汉低头瞥了一眼,没说话,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一声。
两人伸出手,在空中不咸不淡的握了一下。
看着眼前这一幕,三狗在眼底不由的闪过一抹隐晦的凶光,不过脸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
“既然都来了,那也别愣着了,赶紧坐下玩两把。”
“今天我手气旺得很,跟着三狗哥我走,保管让你之前输的全都赢回来。”
张航没吭声,反倒是先望向了陈汉。
看着眼前这一幕,三狗不由的眼神一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来都来了,不玩两把也可行,坐下玩两把吧。”
“张航,去,换个两三万筹码过来。”
陈汉来到赌桌前,抽出一把椅子,不紧不慢坐了下去,从兜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航。
张航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伸手接了过来,转身朝着账房的方向走。
“兄弟,看你这好像是第一次来啊?”
三狗子撇了一眼正朝着账房方向走的张航,挪了挪椅子,凑进了陈汉身边。
“对,是第一次过来,听说你们这里挺热闹的,所以就跟着我朋友过来看看。”
陈汉头也没回,只是一个劲的盯着面前凌乱的牌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零零散散的聊了好几句,兴许是陈汉这不冷不谈的态度,让三狗子觉得有些热脸上赶着贴冷屁股。
倒也没再多说些什么,撇了撇嘴,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汉哥...东西都换过来了,你点点。”
而这一次张航并没有给自己换筹码,总共3万块钱,全都是给陈汉还的。
做完这一切,则是默默站在陈汉身后,也没有下场要玩的意思。
“我说老兄,怎么今天你自己不玩,你朋友带你玩啊?”
三狗兴许看出些端倪,不由的开口问道。
“我点子背,玩不了,让我朋友带我玩几把。”张航也学着陈汉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随口应了一句。
可以说,三狗子本就是这赌场当中的明灯,此时两人间这么一谈话。
赌场当中,时不时有赌得上头的赌徒,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
“行,行行,反正哪有打牌天天输,哪有小孩天天哭的。”
“说不定,你这朋友手气比你好,把前两个晚上输的那些钱都赢回去。”
听了这话,张航的脸色却是愈发难看起来。
三狗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也没吭声了。
“你们这玩的是什么?21点吧,也太没意思了吧。”
“要不试试玩玩炸金花或者是德州扑克之类的?”
陈汉从兜里掏出烟,自顾自的点燃一根,轻描淡写的说。
“哟,还会玩炸金花和德州扑克呢。”
“你这兄弟上道啊!”
此话一出,三狗子顿时被引来兴趣,眉眼一抬,一脸兴奋的说。
“汉哥,前几天晚上我就是跟着他下注,然后才输的钱...”
张航贴近陈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我知道!”
而陈汉却是依旧面不改色。
上一世的陈汉,也没少往赌场里头钻,赌术也说得上是精湛。
刚才一进来便是发现了猫腻。
这张航傻乎乎的,跟着这三狗子下注,能不输才鬼来了。
“对,这玩意光凭运气没什么意思。”
陈汉扭过头望向了三狗子,可不曾想。先前围在三狗子身后仰仗着他发财的年轻人,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哎,我说你要不玩你就去别的桌上玩,这三个狗哥点子正旺呢。”
“你未必还带人家去别的地方玩啊?”
“今儿个哥几个还没捞回本呢。”
“不玩闪一边去,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啊。”
陈汉也没说话,只是默默抱着膀子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算是表明了态度。
张航见状,也当即站在陈汉身后,有样学样。
看着眼前这架势,三狗也不好说些什么,当即便是安抚着众人。
“行了,行了,大家伙都别闹啊,咱们接着玩,玩完了之后,我再陪着兄弟单独玩两手。”
一边说着,又打量了陈汉好几眼,这才收回目光。
而先前骂骂咧咧,闹个不停的一众赌徒,此时才算是消停下来,一个劲摸索着手上的筹码,聚精会神看着桌面。
“三狗哥,你说这把是压大还是压小啊?”
“我看啊,估摸着得开庄了。”
“这把压庄!”
三狗端详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筹码,像是看明白些什么,毫不犹豫拍出3000的筹码,直接拍在了庄上。
此话一出,身后一众早就迫不及待的赌徒,顿时纷纷掏出自己的筹码,争先恐后的压在了庄上。
“快开,快开!”
看着眼前这堆得跟小山似的筹码,再一看早已是赌红了眼,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赌徒。
抱着膀子无动于衷的陈汉,心里头不免有些好笑。
好像还真以为自己会赢一样。
而这种赌场的套路其实都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无非就是把这些人赢的等上了头之后。
最后再一刀直接杀了。
盆满钵满...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把就该要收网了。
只见坐在赌桌上的三狗,也装模作样的,大声嚷嚷着开庄开庄。
赌桌对面,穿着火辣的荷官,不动声色撇了他一眼,旋即便是晃动手中的筛盅。
伴随着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咚的一声落在了赌桌上。
“开呀,开呀,这把肯定是庄!”
几人兴奋大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此时场中的氛围顿时达到了顶点。
甚至于,就连陈汉身后的张航,也不免受到感染,紧紧攥着满是汗水的手心,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筛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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