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有点被夏夕搞懵了,不太理解这女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总感觉自从上次回来后,夏夕整个人的变化特别大,不仅是性格方面,似乎还掌握了不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可惜夏夕并没有把自己的一切向我坦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在家休息了两天,我的精力总算调整过来,想到自己面对极乐棺的时候,私自发出蟒蛟邪气的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生怕这家伙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去拜访下吴瞎子。
可奇怪的是,当我再次驱车赶往宁远镇的时候,却发现吴瞎子院内大门紧闭,压根没在家。
看着紧闭的大门,我感到特别奇怪,这老头平时一直待在院里,很少出门,基本不和外界交流,怎么无缘无故又失踪了?
出于好奇,我跑到段鹏店里打听吴瞎子去向,老小子两手一摊,说自己怎么会知道吴爷去了哪儿,
“但你也不用太担心,吴爷行踪一直飘忽不定,这几年他一直搞定神神秘秘的,估计是临时有事,去了外面处理吧。”
我只好作罢,又问起了明叔回来之后的情况。段鹏说,“明叔已经回了阴物黑市,他年纪大了,经不住路上这么折腾,估计要休息一段时间才会重新开业。”
我哦了一声,见天色已经不早,正打算开车回去,段鹏却叫住我,说老弟你来了先别忙走啊,刚好我手头上接了一笔业务,担心一个人完成不了,不如你留下帮我吧。
我纳闷得不行,回头说,“这才回来不到三天,你又有新业务了?”
段鹏笑笑说,“其实我早就接了这笔业务,只是因为极乐棺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知道客户现在还愿不愿意继续找我帮忙。”
我好奇地追问他到底是什么业务。段鹏却没有明说,摇头晃脑道,“这次的客户家住在遂宁,我只跟她通过两次电话,电话里她有点吞吞吐吐的,没把话说得太详细,我也不清楚她具体有什么需求。”
“但我可以肯定,这女人应该很有钱,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她许诺事成之后可以给我五万块酬金。”
段鹏说难得遇上这么有搞头的业务,他也不想独吞,有了钱大家一起赚,就算我这次不来找他,自己也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暗暗撇嘴,说你会这么好心。我又不是不知道这叼毛是什么尿性,肯定是业务比较难搞,他担心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才主动拉上我。
可转念一想,五万块酬金不是小数目,就算对半分我也有两万对的搞头,这买卖不算亏,于是痛快答应了。
当晚我在段鹏这里住下,他则神经兮兮地跑去房间打电话,搞定好像生怕我会抢走他客户一样。
等我一觉睡醒后,段鹏才贱兮兮地跑来房间找我,说走吧老弟,我已经跟客户谈好了,对方在遂宁等我们,咱们这就出发。
刚休息没两天又要到处奔波,我心里很无奈,感觉自从踏上这一行,自己就从来没好好睡过一个懒觉,尤其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后总感觉没精神,上了路也总是忍不住打哈欠。
段鹏见我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吧唧嘴说,“不是吧老弟,你怎么搞得好像几天没睡觉似的,大白天也这么累。”
我翻白眼说,“上次面对极乐棺的时候,你和明叔那么快就躺下,留老子一个人跟棺材拼命,虽然侥幸过关,可精力消耗了不少,还没来得及好好补觉呢。”
他嘿嘿一笑,说年轻人被总是想着睡觉,打起精神来好好搞钱才是正道,等我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睡,想睡多久就能睡多久。
我气得骂他乌鸦嘴,别过头不理他,心里却微微发堵,用手抚摸着胸口的封邪法符,总感觉静不下心来。
尽管极乐棺被我搞定了,但我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危急关头我主动放松了对蟒蛟的镇压,现在那玩意的气息随时都有可能泄露,说不定已经泄露,开始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我。
加上这两天老打瞌睡,做什么事情都没精神,我深深怀疑,自己能压制它的时间已经被大幅度缩短了。
好在我是个坦荡的人,经过这么多事,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胆小了,还是那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担心那么多也没个卵用。
几小时后段鹏把车看到了遂宁,我们按照客户提供的地址,去了一家高档的茶餐厅。
走进包厢,我看见一个长相娇媚、身材凹凸有致的年轻女人坐在那儿,正边玩手机边等着我们。
这女人五官很精致,皮肤白皙身材也火辣正点,尤其是那一双桃花杏眼,水汪汪的,天生就带着几分媚态,一颦一笑都能给人一种勾魂的感觉。
初秋气候比较热,她穿着很单薄的外套,胸前内衣忽隐忽现,不经意晃动那一抹雪白,比车灯还要刺眼。
我看得一阵心荡,赶紧移开视线。段鹏却挤出标志性的贱笑,乐颠颠地迎上去说,“李小姐,幸会了。”
“你就是段老板吗?”女人马上站起来,甩着身后的一条马尾辫,露出很妩媚的笑容,“请坐吧,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需要等很久呢。”
段鹏把眼珠定格在对方明晃晃的事业巨峰上,不经意咽了口唾沫,表情更猥琐了,“哪有让美女久等的道理,我和老弟一大早就出发了,赶过来只花了不到四个小时。”
“那你们辛苦了。”女人倒是很大方,直接打开挎包,从里面掏出一叠现金,递到我俩面前说,“喏,这是你们的茶水费,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看着对方递来的钞票,我和段鹏都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次的客户这么大方,还没聊正事呢,就已经急着给我们送钱了。
这么豪爽的客户连段鹏也少见,微微一愣,忘记了拿钱,女人显然是误会了,轻轻皱紧鼻头,说怎么,嫌少吗?
说完她又从挎包里拿出一沓,算起来起码超过一万了,段鹏反应过来,一把抹掉口水,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乐颠颠地点头说,
“不少了,不少了……李小姐真大方,放心,我老段绝对不是那种拿了钱不办事的人,你有什么麻烦尽管开口就是了,我和老弟一定对你负责到底!”
看着段鹏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我心里直呼恶心,狗曰的有奶就是娘,怪不得路上表现得这么积极。
李小姐却坐了回去,用手撑着下巴说不急,自己是第一次跟我们这行的人接触,也不知道究竟行不行。
不等段鹏再开口,我马上抢话说,“李小姐你究竟有什么麻烦,可以明示吗?”
她把眉毛抬起来看了我一眼,这女人天生媚骨,眼神很勾人,只用一个眼神就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刚把头垂下去,就听到李小姐叹气说,
“是这样的,最近我和老逵的感情出了点状况,我找你们过来,是为了让老逵重新回到我身边。”
我微微一愣,再看向李小姐的清凉打扮,联想到她刚才“挥金如土”的举动,顿时猜到了什么。
李小姐年纪轻轻,看模样也就跟我差不多大,如果这些钱是她自己赚的,花钱来肯定不会这么潇洒,多半是凭着身材和脸蛋傍上了某位大款。
而接下来的接触也验证了我的猜想,李小姐说自己今年24岁,从21岁开始就跟了一个叫老逵的富商,虽然老逵年纪大,长得也丑,但却是个绝对成功的商业人士。
一般男人能够吸引女人的优点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男人有钱,另一种是男人因为有钱迸发出的强烈自信。
显然老逵就是属于后者,虽然双方年纪差距巨大,可李小姐第一次看见老逵,就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心动,面对老逵的追求,没能坚持几个回合就彻底沦陷,
“那时候我刚上大四,为了跟老逵在一起,我连书都没有继续念了,一开始他对我特别好,不仅给了我很多钱,还在市中心买了套大房子专门安置我。”
李小姐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花钱也开始大手大脚,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无论她怎么消费,最终都是老逵买单。
沉浸在阔太生活里的李小姐无法自拔,一只憧憬着尽快和老逵结婚,以后彻底摆烂躺平,再也不用为钱的事情发愁。
只是李小姐忽略了一点,男人对美女的新鲜劲通常只能持续一到两年左右,她和老逵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感情基础,靠的都是自身的外貌条件来吸引对方。
尤其是最近半年,老逵找她的次数明显变少了,而且每次都跟送牛奶一样,放在门口就走,让李小姐丝毫感觉不到情趣。
段鹏听到这里马上就开始作妖了,露出一张猥琐的笑脸,“你的意思是自己过得不性福对吧,没关系,我这里不仅卖阴物,还兼职出售大力丸,保证让这个老逵重振雄风,帮你找回当年的感觉的……”
我急忙让段鹏打住,但这一个女人的面讨论这种话题,还能不能要点脸。
李小姐倒是很大方,摇头说,“老逵不仅是身体不行,对我对我的兴趣也开始减退了,这半个月他都没怎么搭理我,上星期我实在忍不住,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也一个劲地推说自己生意忙,没空陪我聊天。”
我皱眉说,“这不奇怪,男人毕竟要以事业为主,跟何况你们都在一起三年了,那点激情早就被消磨差不多了,像老逵这样的成功人士,肯定不会一门心思沉浸在女色上。”
李小姐却不认同我的看法,摇头说,“女人的直觉,我感觉他肯定在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