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倒真有可能……
“!”
竟快三日了,那她与羿逸安的约定!
也不知是放松下来后身体突然有了反应,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文可烟忽觉胸口某处微微发烫,像是一直有一团小火在燃烧。
她下意识地轻抚几下,手指摸到不同于其他处的凸起,手脚麻利地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是九尾吊坠在闪烁。
文可烟沉默了,约莫十秒钟的时间,她火急火燎地折返。
所幸厢房里只剩下来两三个亡魂,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文可烟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侧过头对白酒说道:“你去外面逛逛,或者先回镯子里,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再来寻你。”
白酒点了点头,化作一道光芒钻进了手镯里。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文可烟和阿轩将剩下鬼士的生前经历大致摸了个清楚。
待厢房内只剩文可烟和阿轩时,文可烟轻抬手,将白酒从镯子中放了出来。
随后,她对阿轩道别:“阿轩公子,这几日多谢相助。这些记录我会带回去细看,今日便先行告辞了。”
说完,文可烟起身,衣袂轻拂过椅榻。
“文姑娘!”阿轩急忙站起身,双手在空中下意识地挥舞了一下,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像是害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文可烟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等待阿轩后续的言语。
这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温柔女声:“这位姑娘,莫不是来自仙界?”
文可烟和阿轩皆是一愣,随后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先前最后一位鬼士离开时并未掩门,文可烟原想着只是一句简单的道别,说完就会离开,便也未特意去关。
此时,那大大敞开的厢房门外,立着一身姿窈窕的女子,正目不转睛凝望着白酒。
文可烟回想起这位女子的问话,心中不禁起疑。
或许,就是因为白酒才出此仙界结论。
世间相传,得灵宠者唯有修为高的仙者,更何况白酒还是世间唯一的九尾灵宠,这女子莫不是冲着白酒来的?
思及此,文可烟不着痕迹地往前迈了几步,步履轻盈如羽,却带着警惕守护之意,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那女子投向白酒的视线。
白酒不愧与文可烟待久了,它十分有眼力见地“咻”地一下躲到了文可烟身后,将身子藏得严严实实,半根绒毛都不露。
红念移开视线,与文可烟对视片刻。她垂眸浅笑,“小女红念,不知姑娘如此大费周章询问这么多亡魂往事,所图为何?”说完,红念眉眼一抬,眼神凛冽,释放出的不善气息再明显不过。
文可烟眼见此女神色骤变,心中警意更盛。偏过头对白酒低语:“先回‘小黑屋’!”
白酒哪会让烟烟一人面对,它心里打着小算盘,在文可烟肩后探出半个脑袋,一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不!”说完,又迅速躲回之前的位置,执拗地贴在她身后不肯离去。
此刻也不是争辩的时机,文可烟没再劝说白酒,她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继而从容地坐回逍遥椅,这样方便白酒站在实处上,不必悬停在空中,费力又累人。
幂篱下,文可烟手慵懒地倚着扶手,眼神渐渐凝起锋芒,坚毅决绝起来。片刻后,她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积蓄着某种力量,“那红念姑娘特意等到所有鬼士离去后才现身,又有何目的呢?”
红念如寒星般的细小眼珠,随着文可烟优雅落座的动作缓缓向下滑动。见文可烟姿态闲适,就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这般气定神闲的松弛模样,让红念心中不禁闪过诸多惊讶。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冷淡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挑衅道:“姑娘不妨说说,小女到底有什么目的?”
文可烟倏然抬眼,幂篱下那双明眸如星辰乍现,闪过一丝不耐。她向来不喜欢在这些无聊的言辞上浪费时间,尤其对方还是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
“若是红念姑娘并不信任我,又何必多费口舌。”她清越的声音在厢房内响起,带着不容转圜的决绝。说罢,她优雅地坐起身来,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然的弧线,示意红念离开。随后,她收回手,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眼。
红念倒是被文可烟这一连串干脆利落的举动意外得愣了又一愣,心中无形被什么拨动了一下。
一开始,听闻颇负盛名的阿轩公子召集所有四白眼鬼士,信誓旦旦说要探究这种异相的成因,并且承诺,只要这类鬼士认真回答问题,便会给予少许鬼币作为报酬时,她就心存疑虑。
这样的套路,红念此前见得太多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总是凭借一些蝇头小利,妄图来获取更大的利益。
红念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如今这四白眼不就是曾经被那些人士算计,落入陷阱所造成的吗?
自从她死在魔界,继而出现在冥界,也不知为何,总有些生人频繁进出冥界。她好不容易才从那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可那些人似乎还不肯放过她,不管是看似光鲜的仙界,还是早已臭名昭著的魔界。
因此,当她一听说有人打听四白眼的事情时,脑子里便不自主地拉响了警钟,一刻也不敢放松。她害怕被仙界知晓自己其实是冒牌货,也害怕被魔界知晓自己成为鬼魂继续存于世间。这两条路,无论哪一条,对她来说都是死路一条,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虽然她并不清楚文可烟打听四眼白背后的动机是否与自己相关,但能摆出这般阵仗,设下如此精心设计的套路,其背后的存在定然不会简单。
于是乎,这几日,她一直藏在暗处悄悄观察。看着那些愚昧无知的鬼士,毫无戒心,傻乎乎地问也不问,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尽数吐露,最后还欢天喜地地接过那点微不足道的“报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好似捡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殊不知……
对于这种做法,红念心中很是不屑,那股不屑的情绪在她胃底翻跃,搅得她难受。也许在内心深处,她憎恶的并非这些单纯的鬼士,而是在憎恨、讨厌曾经那个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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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连一年多生计都维持不了的银钱,就轻易葬送了自己的那个她。
可观察着,观察着,红念紧绷的神经竟渐渐松缓了些。昏暗的角落里,她透过幂篱的缝隙,偷偷打量着那个头戴青纱幂篱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姿态自然,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笔尖轻触纸面,似是在一笔一划地认真记录着什么,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与狡黠,反倒透着几分专注与真诚。
红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这女子,莫非当真别无用心,只是单纯地想要倾听、记录?
可……不行,她绝不能被这表象轻易迷惑。这世间,人心险恶,多少人都披着伪善的外衣,暗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红念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警惕的火焰。
就这样,红念在暗处,内心不断挣扎着,直至观察完至最后一个四白眼鬼士离开。
中途,文可烟离开时,红念从角落溜出来,紧紧跟了上去。也正是那时,她发现这样一个素雅的女子身边竟有一只灵宠。
在仙界的那一年,红念虽只是假扮乐君之女,但也大致了解过,能得灵宠认主者,定是修为非凡的仙士。
而眼前这只灵宠,通体流光,姿态灵动非凡,红念从未在仙界见过,甚至不曾听闻过这样的存在。
由此,她断定文可烟定是仙界灵士,且是其中能力出众拔尖的存在。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畏,但转瞬又被更深的警惕取代。
红念心里对文可烟究竟是善是恶始终拿捏不准,她实在无法确认对方会不会真心帮自己。所以,当最后一位鬼士脚步匆匆地离开后,红念冲进了房间,开始对文可烟进行了好几番隐晦的试探。
红念紧紧捏紧拳头,打算进行最后一次试探,她启唇轻唤:“镜鸾。”
这声低唤在空寂的房间中轻轻回荡,似乎还能听见烛火摇曳的微响。
室内的三位无一人轻易出言,空气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文可烟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听见红念的话语,依旧闭目休憩。
站在一旁的阿轩,始终垂着头。他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仍站在门口,眼神里透着倔强与期待的红念,随后又小心翼翼望向椅中之人,根本不敢有大动作,更不敢擅自主张说些什么,好似稍微一动就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许是这沉默的氛围太过明显,又许是感知到红念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文可烟再次出言,声音清冽又无波:“红念姑娘,若是还要说些奇怪的话,请便,我们不需要你的线索。”
阿轩听到这话,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了。若不是他方才真真切切看见了文姑娘双眼依旧紧紧闭着,恐怕还以为文姑娘对着红念姑娘说话时已睁开了眼,正用锐利狠绝的目光审视着对方。
经过这一番交锋,阿轩心中那个关于文可烟“灵力低微、柔弱可欺”的印象彻底动摇了。此刻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吹散了他心中的固有印象,称得上是大开眼界。
阿轩心中七上八下的,愣是一个字都不敢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