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在楚楚耳畔响起,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让她两颊一热。
好在鎏金面具遮的彻底,但泛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她。
见她迟迟不开口回绝,男人不知何时掀开了幕离,一时气急咬上了她的耳垂,湿润的触感传来,舌尖软软的磨碾着耳垂。
男人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水汽,诱哄道:“发什么愣?回答她。”
楚楚余光撇见了意料之中熟悉的脸庞,却被他的举动惊的怔在塌上,不敢乱动,不知何时捂嘴的手撤开了。
楚楚感觉喉咙有一丝干哑,启唇磕磕绊绊答道:“不必了,他、他挺不错的。”
婢女见多识广,一听声音就发现了端倪,立刻会意,笑着朝云俏点点头,“那就不扰贵主好事了。”
见她转身离开,云俏将东西递给一旁的宫人,合上了门扉。
听着公主的声音好似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忧,试探道:“小姐,您没事吧?”
“没、没事。”
楚楚仗着有面具遮着她的脸,一把推开谢翊,压低声音,怒目圆瞪:“谢世子这是做什么!”
谢翊抬手解下幕离,一张俊美的脸就暴露出来,挑眉反问道:“公主又是在做什么?”
“本公主又没许人,来听听曲还不行吗?”
“许人就能来醉生楼了?”
楚楚可不怕他,嗤笑一声,反客为主道:“谢世子身为学宫夫子,来此处是为来挣钱?”
“难道是觉得宫中的月俸少了吗?”
“臣是有正事要办,公主不仅来坏了臣的事情,还差点误了臣的清白。”
楚楚听着他的语气中好似带着一丝埋怨和委屈,差点以为听错了。结巴道:“你你、你血口喷人!”
“你分明,你刚刚……”楚楚想到方才那一幕,顿时觉得有苦难言。
想了想觉得自己说不过他,又不服气,撂下一句狠话:“谢世子今日真是又刷新了本公主的见识!”
“本宫没见过如此、如此厚颜无耻,巧言令色之人!”
见小公主气的坐起身,扭过头去不愿搭理他的样子,也觉得有些理亏,摸摸鼻子道:“好了,是臣之错,还望公主原谅。”
听着他语气诚恳,才扭头看他一眼,见他还坐在软塌边,指着他跋扈道:“谁让你坐跟本公主坐一张软塌上的!”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吗?”
“好,臣离远些。”
谢翊退开身姿,站在软塌旁。
楚楚看着那具高挺的身姿,正低着头看向他,不知怎得总觉得有压迫感,“不许看我!”
“公主很热吗?”
“不热!一点都不热!”
“那怎么耳根子红透了。”
楚楚交叠双臂坐在软塌上,仰头回看他。
谢翊隔着面具也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对,“公主心情不好?”
“你走,本公主不想看见你。”
谢翊却没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语气认真道:“臣走可以,但公主也得与臣一起离开。”
楚楚还在气头上,当即否决:“就不,本公主走不走轮不到你决定。”
“别闹脾气,臣是为公主好,此地不安全。”谢翊皱着眉头,有些拿她没办法。
而楚楚偏偏不愿如他意,“让你走便走,本宫花了那么大一块金子,还什么都没玩呢,就这么走了岂不吃亏。”
听了这句话,谢翊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当即黑脸。
不爽道:“臣赔公主一箱金锭,公主借臣一个时辰。”
楚楚还没从这句话中反应回来,一双大手就将她打横抱起。
骤然间的身体悬空,让她还来不及拒绝,心跳漏了一拍,不得不伸手挽紧男人的脖颈。
清爽的角皂香夹杂着一丝莫名勾人的气味充斥她的鼻间,才想起挣扎:“谢文序,放我下去!”
男人步子大,两三步便迈出了里间。
外间候着的云俏和四名宫人,五脸震惊的看着那张酷似谢世子面容的‘男倌’抱着自家公主出来。
男人一脚踹开了房门,就在快消失在视线之中时,云俏才从惊讶之中反应过来,赶忙带着同样震惊着的四人追了上去。
“你要带公、小姐去哪——”云俏急声喊道。
男人恍若未闻,步伐不停,抱着少女往四楼走上去。
楚楚在他怀中奋力挣扎,气不过还握拳往他身上砸,“狗男人,放开我!”
不断乱挥的拳头挡住了谢翊的视线,他脚步未停,似乎是对称呼的不满,颠了颠怀中不安分的少女,惊的少女无奈又只能紧紧搂住他。
重新调整了抱姿,少女变成坐在他的左臂上,偏她还不知危险降临,坐稳后带着又羞又恼的情绪用力的捶了一下男人的胸口。
这一下可使了她八成的力,一拳锤到硬邦邦的胸口像砸在了铁板上,少女惊呼一声:“嘶——好疼。”
见她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谢翊伸出空出的手包住小手,“臣看看,疼不疼?”
大手动作轻缓的替她揉了揉砸红的手。
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让楚楚下意识想从他的手中抽离,伸出另一只手摁在他的胸膛想借力抽出那只手,可不曾想男人顺势将两只手一起禁锢住了。
“别乱动,乖些。”
即便是白日,醉生楼的生意依旧很好,即便走在楼梯上,也能听着身后,楼下传出的动静。
调戏声伴随着曲调的顿挫,让人不禁多想,少女不安的扭动直到臀上被拍了拍,少女呜咽一声,一股羞耻感让她败下阵来,缩进谢翊的怀中。
云俏带着人追上二人,刚踏上四楼,就看见空荡荡的廊上除了他们几人,再无别人。
众人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抱着人进了一间房中,刚凑上前,“啪——”
关上的房门差点夹到云俏的鼻子,就听见门那边传来锁住的声响。
云俏心急如焚的用力拍打着门:“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奴婢马上就把门撞开,您别害怕。”
房内被放在铺着软毯的贵妃榻上的楚楚,鎏金面具已经被揭开了扔在一边了。
她双手欲盖弥彰的捂住脸,耳根红透,闷声道:“云俏,我没事,你们先候在门外吧。”
谢翊解开外袍,取下架子上的锦衣换上,看了一眼已然安分的少女,对外面的动静恍若未闻,放心的走向里间。
楚楚从岔开的指缝中看见男人走到里间去,连忙松开手使劲给自己扇风。
“呼——”楚楚舒出一口气,不用去照铜镜,她都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燥热。
谢翊手中拿着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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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从箱子中取出几片很像人皮的东西,就见他不知涂了什么东西,那些假皮便在他脸上贴合的像是真皮一般。
简单几片假皮却改变了他的面相,让他看起来没原先那么俊美,反而多添了几分妖冶。
看的楚楚怔在贵妃榻上,顶着红透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害羞的情绪褪去些,多了几分探究的神色:“你这是换脸术?”
“公主,臣这副样貌与原来像不像,哪个好看吗?”
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干。
楚楚哪会顺着他的意,扭头不客气怼道:“自己不会照镜子吗?”
眼角点的泪痣给他平添了几分媚色,谢翊勾唇一笑:“公主既然不愿回答便罢了。”
谢翊捡起一旁被他丢开的鎏金面具,重新戴回楚楚脸上,替她系好,“公主生的比臣好看,还是戴起来更安全。”
楚楚坐在塌上,看向他伸来的手,“公主既然来了,不如陪臣演一场戏吧。”
华贵宽敞的天字一号房内,楚楚穿着被迫更换的舞姬衣饰依靠在谢翊怀中,戴着鎏金面具,玉手捏着酒盏要喂他。
上首的位置坐着一位不高不瘦,面相和蔼的商贾,只见他手挂在男倌身上,露出大玉扳指和四枚金戒指。
面相和蔼的商贾目光黏在一旁男倌身上,摸了一把他的手,才出言调侃道:“闻公子可真是难约啊,难得见上一面。”
“胡大掌柜抬举了,实在是家中琐事缠身,某先自罚三杯。”谢翊就着楚楚的手先饮下一杯。
又接连喝下两杯。
在众目睽睽之下,眼神拉丝的看向怀中的美人,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楚楚满眼震惊的看向他,附在他耳畔,咬紧牙关,低声道:“说陪你演戏,没说要赔上自己。”
这一幕落在对面的宋掌柜眼中更像是调/情。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看样子闻公子如今倒是不再惧怕家中的悍妇了。”
胡姓商贾哈哈一笑:“毕竟有宋掌柜这个先例在这,怕是你教坏了闻公子吧。”
宋掌柜顺了顺短胡子,笑着辩解:“胡行头可真是冤枉在下了。”
一通打趣过后,在场的人就要说起正事了。
胡行头清了清嗓子,挥手让房中奏乐的伶人出去,众人怀中的男倌、女妓都起身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唯独楚楚还赖在谢翊身旁没有动作。
坐在末位,一直没出声的执扇玉公子,掩面饶有趣味的看向二人。
才感受到众人投来不善目光的楚楚才发觉氛围有一丝不对,下意识的往谢翊身边靠的更近了一些。
夹着嗓子,可怜兮兮望向他,故作娇羞道:“公子,奴家不想离开你~”
许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谢翊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纵容道:“那就不出去,公子也舍不得你离我而去。”
谢翊伸手将她揽进怀中,顶着众人不悦的目光,自顾自跟怀中的人亲昵着。
宋掌柜眯起眼,打量起楚楚:“闻公子,这恐怕不太妥吧,这舞姬也算是你自己人?”
“此女甚合我心意,某已经打算为她赎身,从今往后也就是自己人。”
“诸位尽管说事,她,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