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楚楚倒在他的怀中,二人目光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
“可此女现在还只是一位低贱的舞姬,更别说她一直戴着面具,连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闻公子可别被骗了。”胡行头质疑声回荡在房中。
“胡行头真是误会了,是闻某不愿她以真面目示人,并非她的本意。”
一旁几个小商贾也都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多了几分好奇。
谢翊耐人寻味的说:“此等人间绝色,自然是要独自品味,毕竟金屋藏娇才别有一番滋味。”
宋掌柜却不肯罢休,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
就见谢翊掐着怀中美人的细腰,将她放在桌上,后背朝外,不让她的面貌被众人窥视。
紧接着单手撩起她的鎏金面具,吻了上去。
温热柔软的唇瓣相碰,一触即离。
楚楚瞪大双眼,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面具就已经重新戴了回去。
以前会面谢翊都是一个人,从来不要人侍奉,都是以家中已有悍妻推脱,背地里还有许多商贾嘲他。
如今突然带来了人来,不免容易让他们起了戒心。
宋掌柜见他做出这样一个大胆的举动来,心中的大石头也算落下了一半,松口道:“既然有闻公子为其担保,宋某也不再为难。”
胡行头也神色复杂的点点头,“是啊,闻公子的为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真要说起来,前年闻公子冒险为大家洗了那笔银子的事,早就证明闻公子的清白了。”
谢翊:“那还得多谢胡行头给闻某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愿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闻某去办。”
“哈哈哈,闻公子谦虚了。”
“是啊是啊,闻公子的才干谋略本就不凡,还深谙经商之道真是叫宋某自愧不如啊。”
其中暗讽之意溢于言表,谢翊却不点破,只当没听见。
前年官府偷税漏税查的严,他们这些老商贾差点就被一窝端了,幸好此时谢翊出现了。
才让他们逃过一劫,起死回生。
听着他们的谈话,楚楚隔着面具目光紧盯着他。
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交握双手慢慢移到他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他一下。
见谢翊仍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任她为所欲为,于是维持着笑容又掐他一下。
上首的胡行头才娓娓道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闻公子啊,这回还得再麻烦你一回了。”
“哦?胡行头此话怎讲?”
“实不相瞒,咱们行中又来了一桩大生意!”
胡行头故意停顿一瞬,见谢翊紧盯着面前的美人,饮下她递来的一杯酒,丝毫不在意他说的话。
胡行头自讨没趣也不恼,“这个,闻公子你也清楚,咱们行中近年来这生意事一年不如一年了,这回好不容易来了大单却是个风险极大的买卖。”
“当然了,风险极大也就意味咱们赚的多嘛,这个大伙也都清楚。”
这句话说出来,场上大家都默契的对视一眼,谢翊也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有人站出来道:“胡行头您啊就别再吊大伙胃口了,赶紧说出来给大伙听听吧。”
宋掌柜出声接过话头:“此事说难不难,只当一个险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胡行头:“宋掌柜说的不错,这个,胡某也与宋掌柜商量过了,大家都是干这行多年的行家,也都是老熟人了。”
“若是有人担心这个风险,现在就走还来得及,绝不将强迫大家参与。”
闻言,除了胡、宋二人,剩下算楚楚在内的六人都没要动意思。
谢翊与楚楚也不再闹了,大家都在等着胡、宋二人继续说。
见状,何老板笑着出声道:“胡行头啊,看来大伙也都是敢拼敢做之人,您啊,也不必再藏着掖着,跟大伙讲个痛快吧。”
胡行头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好,那胡某就直说了,三日前一位黑衣人来找到我,自称是朝廷中人,带着两大车国库官银,要咱们帮他洗钱,这两车银两只是定金,只要事成,会再翻这个数作为酬劳。”
他伸出三根手指比划,大家惊的还没缓过神,他又接着道:“这个,胡某也清楚这个国银不是那么好洗的,这不昨日江南水灾,消息还要两日才会传到盛京。”
“难道这不算是天时地利之相?”
“有人要将钱送到咱们手中,咱们难道还会不要?”
坐在宋掌柜左手边的何老板听完也点了点头,紧接提出了疑问:“胡行头说的在理,只是胡行头身在盛京,如何知道这江南水祸之事?”
“胡某不才,这个,还是略有一点人脉在手的,哈哈。”
看来是江南那边也出了内鬼。
谢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大家的表情。
见真对这笔官银动了心思的不在少数,默不作声的执扇公子突然开口:“不是贺某打击大家,只是江南那一块可都是顾家的地盘。”
顾家经商已出三服,老话说的好,富不过三代,可偏偏顾家现如今已是第四代了,还依旧稳稳盘踞在江南一带,屹立不倒。
顾家是个难题,但胡行头却早有准备,他将目光投向坐在谢翊右手旁戴着黑幕离的男人。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顾家如今的少东家——顾偃,赫赫有名的顾家家主。”
在场众人大惊,纷纷将目光投向男人。
被提到的顾偃冷漠道:“顾家在此可以保证,对于此事不会干涉,却——也不会参与。”
随着一声否决,顾偃右手边的周老板却冷哼一声:“顾家主如此大的口气,怕不是没将我等放在眼里,瞧不上我等的买卖吧。”
顾偃压根没搭理他的挑衅,端在位上,冰冷疏离之意溢于言表。
“周某见你这样子,年纪也大不到哪去,却敢自称顾家家主,带着幕离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怕不是官府中人假扮的!”
话音落地,大家皆看向顾偃,周老板不肯罢休,继续质疑:“胡行头,不是周某故意挑事,只是这人无凭无据就敢站出来代表顾家说话,是否欠缺妥当?”
“谁又能证明幕离之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顾家家主!”
执扇公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出声应和:“这周老板说的在理啊,谁知道你这顾家主是真是假呢?”
顾偃转头看了执扇的赵赫岑一眼,对方幸灾乐祸的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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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几人都被他说的有所动摇,宋掌柜借势说出口:“这周老板说的也不无道理,顾家主可否将幕离摘下让大家一睹真容呢?”
被架在风口上的顾偃不屑道:“说的好像在座的有人曾见过顾某的真容一般。”
“这位,拿着把小破扇的公子可曾见过顾某?”
赵赫岑心想:你可使劲装,我这扇子可招你惹你了,竟然骂瑶瑶送我的扇子破!
他迎面假笑道:“这位不知哪来的,自称是顾家主的——人,又怎知贺某没见过?”
二人一唱一和,扰的场面一度陷入僵局,原本要谈的事情也不能继续下去。
谢翊见差不多了。
提醒道:“顾家主不妨亮出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好让大家信服。”
顾偃从腰间取出一块纯金打造的,雕刻有顾家族徽的家主令,这下众人可没话说了。
其中自觉的戏演的极好的赵赫岑一声惊叹,装的不能再像了,“原来真是顾家主,哎呀,何老板,我就说怎么有人敢冒充顾家主呢?”
“你看你这事闹的多不好看啊。”
赵赫岑的推卸让何老板无言,心想:刚才争的最欢的不是你吗?
胡行头爽朗一笑:“看到诸位如此小心谨慎,我看啊,这次事情那更是胜卷在握了哈哈哈。”
看热闹最欢的还得是胡行头这个牵线搭桥的,他为人小心谨慎,诡计多端,否则也坐不到行头的位置。
正是将他看穿了,谢翊三人才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给他看,让他彻底打消仅剩的猜忌之心。
宋掌柜此时却眉头紧锁,一旁的何老板不解的看向他:“误会也都解除了,宋掌柜怎么还是愁眉不展?”
“何老板,此事牵扯大,宋某听刚才顾家主所言,不无道理啊。”宋掌柜语气中充满忧虑。
此时一直安静坐在边上的周敬却说了一句惊人的话。
“诸位,容周某说一句,周某接到的密报称我等此次会面人之中,混进了官府的人!”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语气中满是笃定。
现在胡行头也坐不住了,干他们这行的最怕的不是赚不到钱,而是怕混进了卧底!
胡行头放下酒盏,站起身,正色道:“周老弟得来的情报可属实?”
周敬拱手道:“不敢欺瞒行头,消息确切属实。”
“周某与行头出生入死,靠的不仅仅是这看家的本事,更是因为官府中有我的线人!”他满脸自豪,铿锵有力的道。
此话一出,窝在谢翊身边极力降低存在感的楚楚听了周敬的话,一时有些紧张的拉住谢翊衣袖,身体止不住有些打颤。
但却不是害怕,更多时是愤怒。
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盗窃国库银子!
听他们这一番话说下来,如果江南水患是真,那到时又该上哪去拿这笔银子去赈灾?
官府中还有对方的线人,一番细想下来,真叫人背后发凉。
谢翊最先察觉到她的异样,不动声色的揽过她的肩头。
在上首观察的胡行头也注意到楚楚的异样,锐利的鹰眼如利刃般看向她。
“闻公子的舞姬反应是否过于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