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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怕自己承受不住

作者:雪晴天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别碰我儿子!”


    宋初曼眼球暴凸充血,指甲在顾琛手背刮出森白骨痕,“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求你……”


    顾琛却爆出癫狂大笑!


    染血的刀尖拍打她抽搐的脸颊:“秦太太原来也懂护犊子?”


    寒光忽地刺入她锁骨:“那秦予安活该五岁就没了母亲吗?!”


    刀刃拧转剐出血肉,字字淬着冰渣:“若非你横插一刀,他五岁前见惯的是父母恩爱情深,是外婆揉着他发顶喂糖糕,是外公托他骑在肩头摘海棠……”


    锋刃挑开皮肉的撕裂声里,他喉间翻滚着血沫低吼,“可如今呢?他母亲的血浸透浴室瓷砖,外婆疯癫咒骂着亲外孙克死女儿含恨闭眼,外公躺在孤零零的摇椅上绝药求死!”


    “这一家三口的坟,哪座不是你这第三者亲手铲的土!”


    “哈哈哈哈哈——”


    剧痛碾碎理智的屏障,宋初曼骤然暴出染血的尖笑,“我亲手铲的土?”


    齿间猩红喷溅在顾琛衣襟:“秦淮早在遇见我前就睡遍了会所头牌!你如果要怪就怪她安倦既瞎眼挑中豺狼,又废物拴不住男人——凭什么要我担这罪名!”


    宋初曼脖颈迎着刀锋仰起,任血线蜿蜒如蛇,“倒是那女人死得轻巧!割腕时怎不把她生的那小野种一起拖进棺材?留这孽种拖累亲娘又克死外婆外公,不如让我送他……”


    刀锋破开掌骨的裂响炸彻房间! 顾琛竟徒手掰开她下颚——


    “咯嘣!”


    下颌关节脱臼的脆响中,顾琛染血的拇指捅进她口腔,碾着舌根抵向喉管:“你说的对,下一个就是朝三暮四、背信弃义的秦淮,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鲜血顺着宋初曼扭曲的嘴角涌出,他却更狠地压住她舌根,“而你,就去地狱向安家一家三口赎罪吧!记得要诚心悔过——哪怕根本没人原谅!”


    “你……你敢?”


    宋初曼在剧痛中癫狂挣扎,喉腔挤出嘶鸣:“现在是法治国家!你敢杀我,明天头条就是顾氏总裁为男人发疯的丑闻! ”


    她染血的牙齿咬住顾琛拇指,混着血唾沫尖笑 ,“堂堂顾总竟被秦予安那种靠皮肉惑人的狐狸精迷了眼!为了他手上染血?我看你和景辞都是瞎了心的蠢货!”


    碎裂的腕骨突然暴起勾住顾琛衣领,她瞳孔迸裂恶毒的光,“我早该弄死那迷惑我儿子的贱种!不过想睡他玩玩……”


    “咯啦!”


    顾琛捏碎她臼齿的声响截断污言。


    染血的手指烙进她颧骨皮肉,他俯身时阴影如棺木合盖:“你也配说他的是非!”


    冰锥般的目光刺穿她战栗的眼球,“而你儿子? ”


    喉间滚出淬毒的嗤笑,“他连秦予安的影子都玷污不起! ”


    染血的指甲陡然旋进她左眼框!


    宋初曼的惨嚎被掐断在喉间,只听见恶魔最后的宣告:“你儿子肮脏的妄想……会溺死在‘以为能得手’的幻想里。”


    “一路走好!”


    刀刃挥向她脖颈的刹那,叶鸣冲上前欲阻,刀锋却骤停半空。


    顾琛垂眸扫过叶鸣绷紧的手背,睨着宋初曼痉挛的脸冷笑:“害怕了?放心,我不杀你……”


    染血刀背拍打她脱臼的下颌,“给你个痛快太便宜你了!他的手也不知道要做几次手术,所以我要把你关在这里,每天让人打你辱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刀刃陡转压住她气管,“……却绝不会让你死!”


    宋初曼染血的牙齿咯咯打颤,阴影里淬冰的判决碾入耳膜:“因为你死了也抵不了对秦予安的罪!这恨……我要你后半辈子都清醒着受!”


    宋初曼喉骨断裂般的嗬嗬声戛然而止。


    极致的疼痛让她眼球暴凸如将脱眶,喉管咯咯抽气却挤不出完整音节,被刀刃钉穿的右手无意识抽搐抓挠——像垂死蝴蝶痉挛振翅,最终僵直于血泊。


    ……


    出租屋


    裴砚忱从沙发睁开眼时,晨光正卡在窗帘霉斑边缘。


    廉价玻璃茶几上摆着煎蛋全麦三明治,旁边亚克力药盒分装着帕罗西汀与阿戈美拉汀。


    他扯开身上江凛盖的羊绒毯,指甲在羊绒纤维里勾出细丝:“呵,连我吃的药都分好剂量了?”


    喉间滚出带铁锈味的笑,“江总对我这个被囚禁的人还真上心。”


    塑料药盒突然被扫落在地,菱形药片蹦跳着滚进茶几裂缝。


    裴砚忱脚尖碾住滚落的帕罗西汀药片,胶囊外壳在拖鞋底裂开蓝紫色粉末。


    他苍白的脸转向厨房,脊椎凹陷处冷汗浸透家居服布料,洇出两指宽的深痕:“这是……见过我的主治医师了?他跟你说什么?”


    尾音刻意扬得轻佻,“该不会连我幻听时骂你的话都录音了吧?”


    江凛沉默地拧紧蜂蜜罐陶瓷盖,罐底在桌面刮出高频锐响。


    他将温牛奶放在药渍旁,金属杯柄精准朝右旋转15度——五年前裴砚忱强迫症最严重时定下的方位。


    “我没去见。”


    四个字落地的瞬间,裴砚忱肩胛骨倏地松弛,脊椎深痕随呼吸平复渐淡。


    江凛却指节发白抵住桌沿,无名指根部迸出青筋。


    “哦?”


    裴砚忱指尖戳向牛奶杯壁,金属传回的震颤顺指骨攀上小臂,“怎么没去?”


    他扯起嘴角,睫毛在眼下抖出蝶翅状的影,“我还以为你对我多上心呢?”


    江凛喉结滚动如吞咽碎玻璃:“怕自己承受不住。”


    他盯着裴砚忱戳牛奶杯的手指——那指尖正不受控地痉挛,“怕听到你这五年……”


    话音被裴砚忱突兀的笑声切断。


    对方忽然抽出戳杯子的手,掌心在裤缝狠狠蹭过:“所以让底下人替你去拿药?”


    裴砚忱盯着自己蹭红的掌心,仿佛要烧穿皮肉看见骨头上刻的谎言,“借他人之口转述真相,杀伤力减半是吧?”


    江凛颌骨绷紧:“是。”


    死寂中他忽然嗤笑出声,笑声刮擦喉管带出血腥气:“很可笑吧?”


    说着自嘲地抹过眼下,“我竟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怯懦……”


    手掌压住心口像要摁住爆裂的血管,“一遇见你的事就方寸大乱、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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