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名若是坐实,足以引发两国之间的外交风波?
拓跋巴图也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他北绒虽强,但同时得罪离朝和西域绝无好处。
陆尺抓住机会,立刻喝道:“竟敢公然调戏西域王女,罪加一等!来呀,给本官拿下此獠,押回大理寺,严加审问!”
“是,少……少卿大人!”陈平眼中一喜,不顾肩头疼痛,立刻上前扯下那人腰带将那领头者双手绑缚。
“巴图殿下救我!巴图殿下!”那领头者目露绝望,这要落在离朝手里能有他好果子吃?
然而,拓跋巴图只是嘴唇动了动,可在阿依慕莲冰冷的目光和陆尺手持官令的威势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被带走。
尽管那人只是北绒商团的人,可在诸国面前也算是丢了颜面,这让他心中对陆尺升起丝丝恨意。
可最终也只能带着人拂袖进了鸿胪寺驿馆,围观的诸国也都慢慢散去。
“多谢王女仗义直言。”陆尺自然不忘对阿依慕莲道谢,如果不是她出面恐怕这场闹剧不会收尾得这么爽快。
“陆世子客气了,是此人罪有应得。”见识过陆尺的身手,阿依慕莲星眸更为闪亮。
两人一阵寒暄,陆尺和陈平这才押着那北绒汉子上了马车。
回到鸿胪寺,便直接关进了牢房等待审查。
陆尺则重新回到案牍库,继续仔细翻阅案宗。
当他将这一箱卷宗全部看完,足足用了两日。
其中有用的线索不多,许多疑点也因当事人早已被处死而无从查起。
这两日,除了翻看卷宗,陆尺也顺带进宫面见了永兴帝,提及西域使团想要离去之事。
他本以为永兴帝不会轻易答应,可不想很痛快便给了特赦。
同时,这两日魏子说也在翰林院走完了任职流程,总算能腾出时间与陆尺汇合。
“目前就是这样的,合欢醉还要等西域的消息,咱们先去万春楼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
热闹的街道上,陈平驾驶着一辆马车缓慢行驶。
车厢内,陆尺依靠在凭几上与对面的魏子说讲着卷宗上的发现以及他的调查方向。
万春楼在离京也算第二大青楼,论文人风韵,纸醉金迷自是比不上金阙楼,但胜在其中花样够多。
无论是文人要的附庸风雅,还是市井求的酣畅淋漓,亦或一些特殊癖好这里都能满足。
作为万春楼的老顾客,当陆尺停在花楼下时,风韵犹存的老鸨便摇曳着身姿迎了出来。
“哎呦,世子爷您可算来了。您这大半年不来,诗诗可都整日以泪洗面呢!”
嗅着浓郁的脂粉气,陆尺不由抽了抽眼角。
这诗诗便是原主以前最喜欢的花娘,陈平撸走小馆那次便是为了她。
陆尺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对那热情过度的老鸨扯出一个带着几分纨绔气的笑容:“陈妈妈这张嘴啊,还是这么会哄人开心。今日带我这兄弟来见识见识,寻个清静雅间。”
老鸨眼尖,见魏子说面容清秀却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拘谨,立刻笑道:“明白明白,这位公子一看就是雅士,定给二位安排个临街的好位置,既清静又能看景儿!”
说话间,三人随着老鸨走进万春楼大堂,一阵丝竹管弦之声便传入耳中。只见大厅中央的台子上,一位歌女正婉转吟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大厅内的宾客,无论是附庸风雅的文人,还是豪爽的商贾,此刻都听得如痴如醉。
陆尺三人不由驻足,魏子说面露诧异,低声赞叹道:“这词……写得可真好。”
就连陈平都忍不住点头:“都快赶上少爷那首将进酒了。”
陆尺则是拧眉,状似随意地向引路的老鸨打听:“陈妈妈,这新词听着耳生,是哪位才子的新作?倒是应景。”
这首词乃是他在金阙楼念给欧阳穆听的,除了他们恐怕只有小苏先生苏俞听过。
难道是他传出来的?
金阙楼的事澄清后,这位小苏先生并未受到任何处罚,反而在不少文人学子心中,成了文人尊师重道的典范。
“世子爷好耳力!这可是如今离京最时兴的新词,乃是从金阙楼那边传出来的,据说是如是最先唱开的,一下就火了!不过咱们这如今也给学来了,一点都不比金阙楼的差!”
“如是姑娘。”听着老鸨的话,陆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名字他记得。
陈平之前还提过原主与这位“如是姑娘”的风流韵事。
这首词经由她手传出,是巧合?还是别有深意?
一念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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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将此事记下。
思绪间,老鸨引着三人来到二楼雅间,环境果然清幽了许多。
“世子爷,您稍等片刻!让诗诗梳妆打扮一番,立刻便过来!”老鸨招呼人上了茶水糕点,福身退了下去。
不多时,环佩叮当,一名身着淡粉衣裙、容貌娇媚的女子推门而入。
但见她未语先笑,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风情,正是原主从前颇为青睐的花娘诗诗。
“世子爷,您可真是狠心,这么久都不来看诗诗……”
她语带幽怨,自然地坐到三人对面,目光好奇地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略显局促的魏子说。
陆尺与她调笑几句,点唱了新曲。
一曲终了,他脸上的轻浮笑意渐渐收敛,从怀中取出大理寺的腰牌,轻轻放在桌上。
诗诗看到官牌,脸色微微一变,笑容僵住了:“世子爷,您这是……”
“不必惊慌。”陆尺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今日前来,并非为了风月,而是想向你打听一桩旧事。五年前,刑部左右侍郎曾在你们万春楼饮酒,随后不久便发生了震动朝野的太子**案。此事,你可还有印象?”
诗诗闻言,面色变幻,显然勾起了不愿回忆的往事。
她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世子爷明鉴,五年前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奴家怎会不记得。不过……那时奴家身份低微,还在后院负责烧水添柴,没能在前厅伺候,知道的实在不多。”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只知道事发后,楼里好些姐妹、仆役都被官府叫去问过话,有些就没再回来……”
听罢!陆尺与魏子说不由对视一眼,又问道:“当时可有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诗诗闻言不由陷入了沉思,好半晌似乎想起了什么,才又补充道:
“对了,当时和奴家一起烧水的有一对爷孙。那老爷子不爱说话,他孙女倒是机灵。
怪就怪在,那件事发生前几日这对爷孙就突然不见了,连工钱和衣物都没带走,就那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了,现在想想,确实挺奇怪的。”
烧水的爷孙,在案发前神秘失踪?
陆尺与魏子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带我们去那爷孙住的地方看看!”